苏遥不知道现在的日子还有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她快要撑不下去了。
木欣玥又出差了,穆司承身边没有女人又来找她。
她是什么?
紧闭的眼角落下眼泪,她不敢反抗,不敢说一个“不”。
就在一个小时之前。
“朔朔被我送去托管所了。”
穆司承淡淡说,那语气就跟今天天气有多好一样。
苏遥刷一下抬眸,“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把朔朔送去托管所!”
“他有家!”
穆司承没理会她,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他沉着黑眸,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而后将手里的打火机放进她手里。
苏遥湿润了眼眶,她快要疯了,真的要崩溃了。
毫无血色的唇瓣不停的在哆嗦。
穆司承勾唇,理所应当道,“点烟。”
他明明可以自己点却偏偏要求她点,如果是情侣或者相爱的两个人倒还算是情趣,可他们是仇人啊,他这样要求分明是在羞辱她。
苏遥冷着脸,用力抬手把打火机往他脸上砸。
歇斯底里大吼。
“我不许朔朔在托管所!你把他带回来,我要见他!”
眼泪肆意横流,淌过脸颊到嘴里。
“你是他爸爸,你不能这么对他,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伤害,但是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朔朔。”
“他还那么小,他需要妈妈在身边,需要家人陪伴。”
一个才六岁的孩子在托管所,他会伤心的,一个星期见不到家人他会很想很想,性格也会慢慢改变,会变得内向沉默。
打火机砸到脸这一点穆司承完全没料到。
还好偏了些,不然可就是眼睛了。
穆司承阴鸷的扯了扯唇角,吐出嘴里的烟,“求我了啊?算算,你总共求我多少次了?”
苏遥抿唇,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他们处在房间的阳台上,而她的房间在三楼。
如果他发怒,很有可能会把她从阳台推下去。
不死也得残。
这不是她的猜想,而是,她已经差不多摸准了他。
果然,她还没退两步,穆司承就已经欺身而上,一把掐住她的脖颈。
“你继续求啊!你说话啊!”
只要木欣玥不在,穆司承就会暴露本性,喜怒无常,发狂发疯,狠辣无情。
他瞪着眼睛,手下的力道很重,还在收紧手心。
苏遥被阻断了呼吸,她脸色涨得通红,眼珠子似乎都凸起了。
“嗬,嗬……”
她挣扎着,求生欲极强的她,不停去挠他的胳膊,嘴里发出断断续续地破碎声音。
忽而,天旋地转,她又被薅住了头发,腰被抱住,一个借力她被抱走坐在窗台。
眼前一暗又恢复清明,晕眩感使她脑袋发疼。
穆司承一手薅她的头发,一手掐着她脖子。
只是现在掐脖子的力道松了。
差一点,差一点,苏遥就以为她要带着不甘和恨意死去了。
“这个高度怎么样?摔下去会不会疼呢?”
耳边是恶露的邪恶低语。
穆司承饶有兴趣地发出低笑。
苏遥的半个身体都被他给压出了窗台,只要他松手,她必掉下去。
苏遥张了张嘴,想告诉他,她想活,她不能死。
脆弱的脖子在对方手里拿捏,她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发出的嗓音,像个哑巴啊啊叫。
知道苏遥想说什么,穆司承嗤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哦~”
“想试试摔下去的感觉是吗?”
他恶劣的表情让苏遥怔住了,她身躯僵硬,没两秒陡然剧烈蹬腿踢他。
穆司承狠狠皱眉,纹丝不动的让她踢,他心脏跳动变快,用力抓牢她,掐她脖子的手转移了方向,去桎梏住她的腰身。
“你特么要想现在就死就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