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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穿?这么俗套的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发表时间: 2022-12-06

李樱芝

老公今天收购了一块扁圆扁圆的石头,通体纯黑,隐隐透出一丝淡淡的蓝光,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内里居然有一匹马,毛色纯白,红鬓,双眼金光灿灿,状似跳跃,我放下手中的芹菜,揉眼细看,就是一块黑石头,罢了。“又吃芹菜啊,”老公凑了上来,“这块石头古怪的很,非玉非石,看不透是个啥,不过,我看它跟你有缘,”他又拿应付顾客的那套来糊弄我了。“多少钱收的,说出来吓一吓我”我斜睨微挑眉,“不多不多”他讪笑着,颤巍巍接过石头,拿在手中把玩,“你看出来个啥?”恍惚间好像瞧见一匹红鬃白马窜出来,一转眼不见了,我疑惑地低头看了看鞋子,嘀咕了一声“里面有一匹马,刚跑出去了”。老公推了推眼镜,眼睛发出异样的神采,“啥样子的马,快来说说”,煞有介事地取来纸笔:“通体雪白,有杂毛吗?脖子毛是红色?那是鬃毛,我的乖乖,眼睛冒金光,这是啥品种?”。他小步挪动着丰腴的身躯兴奋地去翻书了,临走不忘嘱咐一句“炒芹菜不要放醋哟!樱子!”

“樱子,萝卜樱子…就差你啦,快下来,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自己加音调)…”,隔着满墙爬山虎,眼见一裹着红裙胖胖的身躯,只有这圆滚滚的躯体才能盛得下如此有趣的灵魂,武学梅眉眼齐飞,手舞足蹈在楼下大喊。“哎呦,下午我们小区舞蹈队要预演,我先走了,来不及做饭了,你随便对付点,回来给你做好吃的啊。”我抓上袋子急匆匆冲下楼去,“你慢点,都快当奶奶了还这么不稳重”老公推了推眼镜,慢悠悠的声音让我关在了门后。谁曾想这一别竟成永别!

文妍

从医院出来,脑袋昏昏沉沉的,一时不知应该忧伤还是应该焦虑还是先悄悄暗自窃喜一下,接受的信息太多,难以消化。揉一揉太阳穴,想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爷爷刚才委托律师交代的事儿,我要尽快接手他名下最大的公司蔻妍化妆品公司,律师还说了一套听不懂的术语,还有一堆看不懂的财务报表,唉,我亲爱的爷爷你可千万不要死啊!…还好有我亲爱的思诚呢,他约我在学校鉴心湖见面,他那么优秀一定会帮我的!车子停在湖边人行道。时值立夏,小巧秀气的荷叶已聚拢在鉴湖水面上,几朵调皮玲珑的莲也不甘寂寞,随性地点缀在绿色涟漪里。我遐想着未来,心情好了起来。看着远远陆思诚走过来,那帅气的样子好让人着迷,我藏在车里打算给他一个惊喜。顺便美美地补个妆,迷死他。

李樱芝

我其实不想管闲事的,只想当一个安静的美女子,在鉴心湖畔挥动着我的舞扇,那灵动飘逸的舞姿肯定迷倒一大片…但是当学梅涨红着脸义愤填膺地控诉“渣男,白长了一副好面孔,脚踩两只船,还弄大了一个肚子,又不想负责任,说是傍了一个白富美…”这不是当代陈世美吗?有这大瓜为啥不吃?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去侦查敌情了。学梅同志有一枚适婚的女儿,心宽体胖,妥妥宅女一名,她为了女儿找对象操碎了心。“你看,我们应该当面戳穿这渣男的真面目,不能眼睁睁看着人家跳火坑吧!”学梅硕大的身躯藏在细细的电线杆后面,压低嗓门对我说,立马激起我的正义感,救世主上身,“怎么戳?”我懵懵懂懂地问,“你认识他们吗?”她摇摇头,“他们认识你吗?”她又摇摇头,“那人家凭啥听你的”我叹口气,“你小心吃力不讨好”。我款款坐在一边椅子上,拿过我的袋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学梅同志大义凛然地从电线杆后面站出来,“你不说我去说”。我倒要看看你给谁去说。我顺手摸了下袋子,怎么一把芹菜,还有一个滑溜溜的冰凉冰凉的物什,拿出来一瞧,这不是那块黑石头吗?它长腿了,跟着来了。学梅大婶儿跟那对年轻男女正在理论,拉拉扯扯起来。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她那身板也不会吃亏的。眼前一闪,一匹高大的红鬃白马一跃而过,它在湖面上自由的奔跑,轻盈俊逸,潇洒自如,不由得看呆了…

我挥了挥手中的芹菜,马儿飞快地向我奔来,看着手中被啃了一半的芹菜,妈呀,它吃芹菜,它是个啥玩意儿!!我夺路狂奔,顾不上武学梅大婶了。

“樱子,樱子,我在这边,你跑啥玩意儿,快来帮我呀,有鬼追你吗!”武大婶儿一边狂呼一边拽住气喘吁吁的我。我捋顺了气,惊魂未定地向她求救:“一匹马追我!”武学梅左右张望,然后拍了我一把:“啥也没有哇,先别管了。你来给他们评评理!”不顾我反抗,她一把把我拉进他们三个人的战场。

那个白净的年轻人发话了:“大婶儿,不耽误你们跳舞了,我们俩的事情自己解决吧,你们就不要掺合了”。只见他穿着简单的衬衫,熨烫的平平展展的,戴个金丝边眼镜儿,细长的眉眼儿,瘦削挺拔,文质彬彬的,举手间有一番气度,可惜是个渣男!(早知道将来他坏那么多事儿,应该一见面就掐死他。)“走吧,走吧,年轻人的事儿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拉了一下学梅大婶儿,她像个铁塔一样,还拽不动。

“你怎么倒缩回去了,这事儿今天必须得管!”她边说边不耐烦的推了我一下,一旁娇滴滴地小菇凉看有人给她出头,一边啜泣着,一边偷眼观察形势。我回头四下张望没有马儿,不会是个妖怪吧?建国以后就不许成精了!

谈判无效,那个小伙子急着要抽身离开,他对那个姑娘说“我们的事儿完了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围观的人都散了,我们俩大婶儿大眼对小眼,那个小菇凉啥也没说,盯了我们一眼跺了一下脚扭头跑了。

文妍

陆思诚披着夕阳向我走了过来,那样子像极了《傲慢与偏见》电影中达西从晨曦薄雾中走来,深情而忧郁,我的心儿快被融化了。我从车里出来,站在他面前,他忽然吃了一惊,忙问“你啥时候来的?”我脑海里那些绮丽涟漪的想法被他一喝都跑的无影无踪,“刚来,怎么了!”我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忙问“发生啥事了?”他摇摇头“没事儿,我们去吃饭吧?”他已经恢复了常态,宠溺的摸了摸我的头发,“宝贝,想吃啥?”我倚偎在他怀中,他身上有好闻的淡淡的清香…他旁若无人的看着我,眼睛溢满了爱意,头慢慢低下来,我微微仰起头,闭上了眼,等着他温柔的吻。“呸,渣男,大骗子!又在这儿豁豁人家小菇凉子…”一声棒喝,如同一桶凉水浇遍我全身,我打了个激灵。他微微把我推开,我瞥见两个中年大妈,从我们身旁路过,一个拉着一个,说话的那个冲我喊“你可长点心吧,别让人骗了,现在渣男都一个样,刚才跟一个大肚子分开,马上就有人投怀送抱…”两人拉拉扯扯走远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细白的面皮微微泛红,“没事,宝贝,她们认错人了!”不容置疑的语气让我感到隐隐不安。

他把我拉到他身边,气氛有些怪异。我们谁也没说话,他柔声细语的说“走,咱们吃饭去吧!”揽着我向车走去,我放下心中的疑虑,微笑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他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匆匆看了一眼电话,他慌忙松开我,“我接个电话”。一直走到湖边树下才停了下来。一边解释什么,一边小心地看着我这边。

我百无聊赖地玩着指头,脚边有一块黑色的石头,盈盈蓝光,温润可爱,我小心地捡起来,触感冰凉。突然眼前一晃,一匹白马飞跃而出,变大变实,俊逸潇洒,自由自在,好俊的一匹马。我突然发现只有我能看见那匹奇异的马儿,因为其他人没有任何异样。一块神奇的石头!我刚打算告诉神色匆匆,颇为不耐的思诚我的发现,他挥手打断我“我有急事儿,宝贝,你自己吃饭去吧。你的车我用下。”我把钥匙给他,小说里的霸道总裁都不这样,说一不二,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他急匆匆走了。我被冲昏了头脑,我咋回家呢!要不今天去宿舍吧!

李樱芝

都马上到家了,才想起来混乱中黑石头不见了,天色渐渐暗下来,不找回来怎么给老公交代。我硬着头皮回到湖边我们停留的那块地方,天公不作美,淅淅沥沥居然下起雨来。冒着小雨找遍那片地方,一无所获。不远处椅子上坐着一个衣衫单薄的菇凉低声啜泣,伤心欲绝。我走近一看,这不是白天跟那个渣男在一起的美女吗,开一辆保时捷跑车。我小心翼翼地问“遇到啥难处了,跟阿姨说说!”她显然没有记得我,眼神茫然若失。我看见她手中的黑色石头,说“那个石头是我丢的!”一边伸手去接,就在我们俩手握石头的那一刹那,一个闷雷劈中了她和手中的石头。

文妍

时间尚早,我流连在湖畔,静静坐在长椅上看着那马儿在湖面上飞奔,真是一种享受。忽然我想起来我在车上装了摄像头,打开看下思诚神神秘秘在干啥。车内一片昏暗,但是也隐约可见驾驶位坐着思诚,副驾驶坐着一个女的,他们看上去很熟悉的样子,不知道在说啥。我把声音调大,思诚放荡的声音传出来“今天秦娜小B子来找我了,她说她怀孕了”,那女人修长纤细的手在陆思诚身上游走,“你小心不要让文妍知道了,不要坏了大事”。“不会的,文妍那个傻B现在完全被本少爷迷住了。”他们肆无忌惮的浪笑刺破了我的耳膜,那女人手上的戒指那么眼熟,她媚笑的样子刺穿了我薄薄的心灵。“说正事,啥时候,她肚子有你的货,这事儿才稳了!”她骚骚地挑逗着,眯眼斜睨着。“让你打听文老爷子的事有结果没?你先别发骚,一会儿哥给你止痒,”他把车停下了,两人纠缠到一起,喘气声越响越大…那声音像最后的利剑一击刺中了我,我觉得天昏地暗……镜头被衣服遮住了。过了不知道多久,陆思诚的声音出现了,他低声质问“让你办的正事儿有结果没?”一个又软又嗲地声音回答:“我已经打听好了,文家那老头没几天了,合法继承人只有文妍一个人,你把她拿下,我们…”镜头露了出来,陆思诚恢复了他惯有的文质彬彬的样子,命令道“你去把文老头的律师搞定”,女人半露酥胸嗲嗲地说“有啥好处呀?”

我胸口被堵住了,气上不来,感觉下一秒就被气死了。最好的朋友陈可跟我深情款款的男朋友暗通款曲在背后算计我,而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我又陷入深深地自责,我唯一的亲人,我的爷爷躺在医院里,而我却没心没肺花天酒地。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清醒,陆思诚是陈可介绍给我的,那就说明他们早就设好套等我跳。我还傻乎乎当她闺蜜,对她掏心掏肺,满足她各种奢侈的愿望,对了,她手上那个巨大钻戒也是我买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老天爷很应景的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我浑身湿透了浑然不知,一个胖胖的阿姨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啥。她指着我手中黑石头,我不自觉地伸出手,当我们手接触的时刻,一个响雷劈了下来…一切陷于昏暗中…

李樱芝

身体想被拖拉机碾过一样,又酸又痛,还不受控制,眼皮粘到一起根本睁不开。我还活着,小小庆幸下。不知睡了多久,我终于睁开眼了,只能看到医院的顶棚。隔壁床位也躺了一个病人,看着好眼熟,丰腴的面庞,就是想不起是谁,旁边趴着一个中年男人。我努力翻个身,想看清楚些,那个男人是我老公!他趴在别人床边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