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色之中,马蹄声渐近,数十个火把宛如赤蛇一般在农田之中游荡。
“谁敢在农田纵马,当真不把大唐律法放在眼里了吗?”
李世民那个气啊!大唐率可是明文规定了踩踏农苗是要流放的。
“嘿~李秘书这一般人踩踏农田毁坏农物自然会受到惩罚,只是今日这些人......”
不用多说,李世民自然知道这群人肯定仗着自己背景肆无忌惮,敢公然挑衅荥阳郑家产业,来人定然不比郑家弱。
“来人是谁?”
郑仁景丝毫没有一点慌张,甚至有点想要大笑出声,来大唐三年有余,老老实实地种地搞合成,还没有外出惹是生非,就被人打上家门。
“东家,来人可不好惹,乃是国舅爷家小公子长孙冲,中书令房大人家公子房遗直”
此话一出还在吃着烧烤喝着啤酒的长孙无忌第一个扔下烤串看着在农田里撒欢的人,脸色一黑,老脸挂不住啊!
而房玄龄更加挂不住了,房家也是诗书传家的士族,怎么生出的儿子还能干出此等恶事。
“叔公莫慌,待我前去收拾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同去同去”
长孙无忌第一个站出来要在长孙冲杀上了之前截住儿子,而郑仁景还以为这面团团的胖子喝了酒想要出风头。
“去,一边去,用不着你们”
在他眼里这群人都没什么大本事,这种权贵之间的争斗还是不要让他们掺和进来,免得惹上麻烦。
“麻醉吧,记得一个都不要放跑了”
郑仁景对着来人轻松的说着,只见对方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东家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他就等郑仁景一句话呢,有了东家首肯他也不再停留,立马奔向农田之中。
长孙冲,房遗直两个人骑着骏马在农田里肆意践踏,两个人笑的如此畅快。
“遗直,等下我们把那郑家小郎君捉了,将这千亩良田收入囊中,到时候咱兄弟两人便可日进斗金了”
“冲哥,这一次真不会给国舅爷惹上麻烦吧”
长孙冲拍着胸脯保证
“放心吧,陛下准备封地,我爹已经讨要了这片地,咱们只是提前来收地而已”
这话说完房遗直才算放下心,不然以房玄龄脾气定然不会饶了他。
两人身后数百名兵勇,这些可是禁军,都是长孙冲凭着父辈的关系借来的,数百禁军还拿不住郑仁景那就是禁军无能了。
嗖~的一声,冰冷的夜空之中,一根根银色小针从暗影中射出,随后外围的禁军一个个无声无息地倒下。
长孙冲还在扫视这片肥沃丰收的土地,心想着日后这里就是自己家的了。
随后肩膀一疼,就像是被蝎子蛰了一样,只过了两三秒浑身僵硬,不能动弹,硬生生从马上摔了下来。
房遗爱也是如此,紧接着就看到数十个佃农拖着耙子木棒走向他,把他们跟牲口一样五花大绑往肩膀上一扛,就向着山上走去。
而这一切行动也被上面的几人收进眼底,尤其是李世民,他一眼就认出下面长孙冲带来的是禁军,实力非凡。
可是没一会一个又一个倒下,动手的还是一点武艺都不会的佃户,以数十人灭了数百人,禁军何时如此不堪一击了。
“叔公,你这里的防护做的怎么如此之好”
郑仁景刚刚都说漏嘴了,这几个家伙也没反应过来,他这里负责防护的佃户每人陪着吹箭,针上淬着麻醉剂,只要沾上一点就可立马失去行动能力,一人便可当百人的用。
只是他这会不想说了,自己的底牌也不能全暴露出去,所以他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当长孙冲与房遗直两人被佃户粗鲁的扔在地上,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虽然有点心疼,但愤怒居多。
“爹...?”
“爹...?”
两个人看着山上面自家父亲,惊恐万分,只是现在处于麻醉,那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清,郑仁景就更听不清了。
“叔公,这两人就交给我跟老房吧,定能给叔公出气”
长孙无忌赶忙上前,生怕郑仁景一怒直接杀了两人。
“等我问完话,后面交给你们”
郑仁景走过去蹲在两人身前,而两人也看到一个白衣公子,年龄未及弱冠,面如白玉,俊美异常。
“我是这片农田的主人,郑仁景”
两人这才明白这个年龄最小的人就是郑家小郎君郑仁景,这一次是栽在对方手里面了。
“我接下来问你们几件事情,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敢说一句谎话,死”
他们从郑仁景最后一个阴冷的死字明白,对方并不怕他们身后的家族背景,并且两人父亲看起来还跟对方关系匪浅。
看样子只能如实说了。
“你们二人前来,可是长孙无忌与房玄龄两个人授意的?”
郑仁景首先猜测想要抢夺农田乃是朝中重臣授意,不然以两个小公子的胆魄绝对不会跟郑家人死磕。
身后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心里吓一跳,这是猜疑他们了。
只是两个儿子立马眨两下眼睛,害怕郑仁景不信还多眨了几次。
“哦,不是这两个人,谁会来抢呢?”
郑仁景摸着光洁的下巴思考着最近得罪什么人,想来想去也没到,毕竟他这么宅的人,与何人有此仇怨。
“那是不是其他士族怂恿你们前来抢夺田产的?”
两人眨眼一次,表示肯定
“清河崔家?”
“范阳卢家?”
郑仁景问了个遍,最后确定乃是范阳卢家怂恿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前来抢夺农田。
“行了,我知道事情原委了,这两人就交给你们了”
长孙无忌与房玄龄在他这里是秦王府老人,自然与两人父辈认识,让他们把他们送回去吧。
“叔公,怎么能轻易放他们回去,等下我就将两个小兔崽子吊在树上,狠狠地抽上一顿。”
“对,叔公,不仅要让他们受皮肉之苦,还需赔偿今日农田损失”
郑仁景摇头苦笑,让中书令房玄龄赔钱,让右仆射长孙无忌赔偿
“就那两穷光蛋能赔的起吗?”
两人一个比一比想往地缝里面钻,他们跟郑仁景比是穷,但是比一般人家要富裕的多啊!
“行了,此笔账我会让范阳卢家吐出来的,至于那两人我日后再让他们出血”
得,郑仁景对他们是一个都不放过,不行今天必须狠狠地打,让郑仁景出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就把长孙冲与房遗直吊了起来。
“你看你们,都是熟人,何必大动干戈,还用鞭子,打坏了对方能饶过你”
郑仁景拿过两人手中的鞭子
“用这个吧,打起人来痛而不伤”
说着郑仁景递出一根牛皮皮带。
“此物叫做父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