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容简沈怀筠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文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慕容简沈怀筠的精选古代言情《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小说作者是“文荒”,书中精彩内容是:“她不过是要个名分,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一让她?”上一世,她什么都以他为主,甚至让出正妻之位,甘愿为妾。可最后她什么都没得到,不仅惨死冷宫,还被株连九族。这一世,再次遇到同样的场景,她只淡漠一笑。她:“滚吧!狗男人!”转身,她就跑去找那个病弱王爷,问他还愿不愿意娶她……没多久,病弱王爷娶妻了,还是长兄的妻子,京城都在传他们的事。王爷:“后悔吗?”某人扶着发酸的腰:“到底是谁传的你不能人道,我要去杀了那个人!”...
《宠妾灭妻,我改嫁病弱王爷谋权篡位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王爷既然知道自己偏心了,那不如去斥责宁兰雪一番,然后给她禁足十天半个月的,不就公平了?”
慕容擎一愣,没想到她居然还不肯让步。
当下也有些不悦。
“兰雪身体虚弱,不能禁足。”
“王爷倒是说说,她哪里虚?府里大夫说她没事,臣妾也给她把过脉,身体康健,别说禁足,跪个三天三夜都没事。”
沈怀筠母亲极其擅长医毒之术,当年也是因为她母亲妙手回春救下了受重伤的圣上,才使得圣上对将军府愈加器重信任。
而她完美的继承了她娘的天赋。
宁兰雪身体什么毛病都没有,天天捂着胸口在那装。
而慕容擎就惯着那朵白莲花。
听到这话,慕容擎脸色愈加难看。
“沈怀筠,你今天怎么这么放肆?正妃的位置,我一定是要给兰雪的,你不让也得让,你要是再这么自私,我此生都不会再踏进你的别院!”
闻言,沈怀筠面露不屑。
她压根就不稀罕他进别院,现在看见他,她就跟看见苍蝇一样恶心!
不过,她想要的,不是跟他此生不复相见。
她想要他得到报应,死无全尸!
沈怀筠捧起一碗茶,悠悠抿了一口。
“正妃之位,岂是说让就让?王爷倒是说说,我怎么让?”
大衍国明文律令。
除非正妻过世,休妻,或者和离。
否则不能续位他人。
见她这么说,慕容擎以为她是松口了。
立刻道。
“我打算先休妻,之后迎娶兰雪,不过你放心,我会再迎你做妾的,绝不会弃你不顾,怀筠,不过就是一个名分,你不会这么狭隘吧?”
话一出口,旁边的桃叶都忍不了。
她开口道。
“我家小姐又没犯七出之条,王爷用什么理由休妻?”
慕容擎看着沈怀筠。
“我已经想好了,就说你没有办法为本王生下子嗣,降你为侧妃,不过……父皇和将军府那边,有点不好交代,所以我希望,怀筠,你能去帮忙说说。”
说完之后,慕容擎叹了口气。
“怀筠,我知道这件事属实委屈你了,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发誓,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假以时日,我若是真的能登基帝位,你就是后宫之主!”
沈怀筠翘着玉白的手指,眼神愈加泛冷。
这种荒谬的事,慕容擎还真敢提,但是,前世的自己,还真的信了他的话。
当真是蠢到了极点。
这一世,他想都不要想。
休妻?
若是她被休了,日后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她自己丢尽脸面不说,还会影响将军府的名声和族中女子的婚嫁。
慕容擎,当真是恶毒又恶心!
“慕容擎,你的无耻,今日可算是让我开了眼界。”
话一出口,慕容擎一怔。
随即面色阴沉。
“沈怀筠,你说什么!”
“王爷要娶那个贱婢,我不拦着,而且,已经为王爷想好了出路!”
沈怀筠站起身,走到书桌前。
将之前写好的和离书,摔到慕容擎的脸上。
“慕容擎,你只要签了这和离书,从此以后,你我婚嫁各不相干!别说你要娶宁兰雪一个青楼贱婢,你就是将整个青楼搬到王府,都是你的自由!”
慕容擎看着手里的和离书,面色一白。
随即怒声道。
“你疯了不成!本王不会与你和离!”
“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阻拦了你追寻真爱?现如今我与你和离,放你跟宁兰雪恩恩爱爱,你怎么又不愿意了,慕容擎,你不觉得可笑吗?”
慕容擎脸色发虚。
他当然不会跟沈怀筠彻底分开,他只是想让她做妾。
他需要将军府。
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要是没有偌大的将军府支持,想要登基帝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况且,休妻的话,所有过错是沈怀筠一人承担。
和离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外人还以为是他宠着外室苛待正妃,才导致二人和离,对他的名誉可是极大的诋毁!
慕容擎喝了一口凉茶,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如此作践沈怀筠,是因为算准了沈怀筠对他一往情深,爱得毫无尊严,无论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离开。
可事情的发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沈怀筠,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本王不跟你计较,你自己冷静冷静!”
沈怀筠冷笑。
“既然你不想和离,那就别在这浪费我的时间了,慢走不送!”
这是在赶他走!?
慕容擎又惊又怒。
但是今天沈怀筠的举动着实让他看不懂,此刻他心里很乱。
慕容擎一拂袖,几乎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了。
*
次日,天光微亮,沈怀筠就被桃叶喊醒。
“小姐,该起床了,今天是您跟贺王进宫给方妃请安的日子。”
沈怀筠眯着眼。
“时辰不是还早吗?”
“是还早……不过您不是要起来,给王爷做早膳吗?”
嫁进王府的大半年,沈怀筠每日起得极早。
都是为了亲手给慕容擎做早膳。
不仅做饭,甚至亲手给他缝衣,研磨,沏茶等等。
想到以前的事,沈怀筠差点想掐死自己。
沈怀筠躺着没动。
“府里下人都死光了吗?这种事有下人做就行了,以后不要喊我。”
“是,小姐!”
桃叶很开心。
如果说昨天还在犹豫沈怀筠是不是在欲擒故纵,现在她可以肯定,自家小姐是真的对贺王改变态度了!
哼。
其实她心里也不喜欢慕容擎,觉得他虚伪又眼瞎,放着自家小姐这么好的美人不要,天天惯着宁兰雪那朵白莲花。
早该这样对他了!
沈怀筠在床上又躺了半个时辰,才悠悠起身。
今日是去宫里请安,要起早点。
虽然她铁了心要跟慕容擎和离,但是眼下她还是贺王妃,该做的礼节还是要到。
沈怀筠洗漱打扮好之后,让桃叶将早膳端到自己房间,单独吃了。
她不想看见慕容擎那张脸,怕恶心的吃不下饭。
吃完之后,二人出门。
却被告知,宁兰雪说是头疼,慕容擎正在她房中哄她。
门口是慕容擎的随身小厮井六。
他懒洋洋的道。
“王妃,王爷怕是还有一会再来,让您等着。”
贺王一向看不上这位王妃,他自然也是没什么好态度。
沈怀筠道。
“慕容擎既然脱不开身,我看我也没必要等他了,我自己去宫里吧。”
井六明显惊到了,立刻道。
“不行,王妃,您一个人去,怕是于礼不合。”
“那慕容擎因为一个外室耽误进宫请安,就合乎礼节了?”
闻言,井六一愣,有些支吾。
“现在时辰还早,王爷说不定一会就出来了……您就等一会又怎么了……”
桃叶生气。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王妃说话!”
井六没吭声,面上不以为然。
都窝囊了大半年了,这会突然摆出王妃的架子。
吓唬谁呢!
沈怀筠淡淡道。
“桃叶,不用理会他,扶我上马车。”
说罢,她一转头,忽然道:“不过这马车太高了,脚凳踩着不舒服,井六,你趴下来,让本王妃踩着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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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怀筠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她迈步走过去。
“表姑真是好大的架子。”
听见声音,何蓉猛地抬头。
看见沈怀筠,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哎哟,怀筠啊,怎么突然回来了,这都大半年没见了,表姑真是想死你了!”
“想我表姑怎么不去贺王府看我?”
何蓉脸上一僵,随即笑道。
“这不是怕打扰了你和贺王小夫妻俩么,新婚燕尔的,我去了岂不是扫兴?”
沈怀筠也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她十二岁时,何蓉带着陈双双从城外跑过来,说是家里人都死光了,她孤儿寡母无依无靠,过来投奔亲戚。
沈天荣将二人带进府里,问了半天,才知道是远房的一门旁支,硬要往祖上扯三代,才沾亲带故。
何蓉抹着泪,大声哭嚎。
“大将军你当初去乡下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毒野果,是我娘给你灌了马尿,才让你吐出来解了毒,您现在不能仗着是人上人了,就不认这门亲了啊!”
沈天荣为人重情义,又看她们母女可怜,就收留了下来。
前两年,何蓉还算安分。
可后来何蓉看沈天荣没了夫人,后院无人,他又是个大老粗,除了宝贝沈怀筠,后院其他事一概不管,何蓉就来了心思。
她将沈怀筠哄好,让沈怀筠去沈天荣面前说好话,将后院的管理权交给了她。
自此,母女二人开始了颐指气使的日子。
沈怀筠目光落在何蓉的脸上,有些凉意。
上辈子,慕容擎给将军府安了个“意图谋反”的罪名,屠了沈家满族,而所谓谋反的证据,就是何蓉和她女儿陈双双塞进将军府的。
二人一心贪慕权贵。
真以为卖了将军府,就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却没想到慕容擎一道圣旨下来,她们二人也跟着上了刑场。
当真是又蠢又坏的白眼狼。
何蓉问道。
“怀筠,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姑爷呢?”
“沈怀筠没理她,而是让桃叶将雪萍扶了起来。
“这大清早的,雪萍,你犯了什么大错,让表姑这样罚你?”
雪萍跟桃叶一样,也是从小服侍她的丫头。
后来嫁给了府里吴管家的儿子吴才,才没有陪嫁到贺王府。
“小姐……”
雪萍十分委屈:“是何夫人看中了夫人的遗物,说什么也要抢了过去,奴婢谨遵小姐临走时的吩咐,不让她拿,何夫人就罚奴婢!”
“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怀筠娘走得早,我在将军府这么多年,又与怀筠情同母女,将军夫人的遗物,我戴着也无可厚非啊!”
何蓉一边说,一边扯着沈怀筠的袖子。
“怀筠,你说可对?”
沈怀筠瞥到她手上的玉镯。
正是她母亲的遗物。
她眼神当下冷了下来。
“我出嫁不过大半年,表姑还真把将军府当自己的家了?说好听点,你是暂住在这,说难听点,你们是寄人篱下,时间久了你还真摆不正自己的位置了?”
“欸?你怎么说话的!我好歹也是你长辈,这些年你娘不在,我为将军府操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戴个镯子也是应该的!”
沈怀筠懒得再跟她废话。
“把她的镯子给我拿下来。”
“是,小姐!”
桃叶和雪萍立刻爬起来,按住何蓉就开始抢她手里的镯子。
何蓉又喊又嚎。
拼了命的不肯撒手。
但是耐不住桃叶手劲大,硬生生从她手腕上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何蓉一拍大腿,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开始嚎起来。
“哎哟!沈怀筠你这个强盗!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还有脸回来管府里的事啊!我一把年纪了还受这种欺负,我去你贺王府前吊死算了!”
何蓉声音大,不一会儿,府里就不少下人出来了。
但是大家都只是远远的看着。
平日里何蓉在府里跳上跳下,他们早就受够了她的窝囊气。
如今见沈怀筠回来发难她,都只觉得畅快。
沈怀筠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表姑觉得在我将军府委屈了,既然这样,那我今日就跟爹说一声,让他放你和陈双双回去。”
闻言,何蓉立刻不嚎了。
“……怀筠,都是亲戚,就这点小事,你至于赶表姑走么,我镯子不是还给你了吗?”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们母女两还有没有擅自动将军府里的东西?”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以发誓!”
何蓉话音刚落,突然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
“娘,大清早的你在这嚎什么呢,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惹了你,你罚了她就是,吵得我觉都没睡好!”
陈双双穿着紫色的绸缎,有些不满的打着哈欠从房间出来。
头上插满了朱钗首饰,又俗又闪。
看见沈怀筠,她也愣住了。
“你怎么回来了?!”
沈怀筠目光一沉。
“你身上的衣服,不是我的吗?”
“小姐!您一走,双双小姐就去您房间,将您以前的首饰衣物占为己有了,一开始的时候还偷偷摸摸,后来直接光明长大的拿了!”
雪萍立刻控诉。
沈怀筠:“我爹呢,他不知道吗?”
“老爷质问过她们,但是何夫人和双双小姐说是经过您同意了,老爷信以为真。”
雪萍垂着头:“奴婢也拿不准,就没多做阻止了,毕竟小姐您跟她们的关系……之前确实还不错。”
沈怀筠扶额。
她之前跟何蓉还有陈双双走得近,是因为她一心要嫁给慕容擎,父亲和两个哥哥却都不同意,觉得慕容擎并非良配。
只有何蓉与陈双双支持她。
她当时脑子里水多,觉得只有她们二人理解自己,便与她们亲近起来。
后来才清楚,她们只是想要自己早点嫁出去,好方便她们在将军府后院作威作福。
毕竟自己的将军爹除了会打仗,其他事一概不通,也不感兴趣。
而两个哥哥。
大哥沈樾如今接手父亲的兵权,是名扬天下的大将军,正在边疆作战。
二哥沈澈才学过人,今年殿试刚过,是新任状元郎,皇上亲自赏了一座府邸,她出嫁后,二哥很少回将军府。
如今这后院,成了何蓉母女的天下。
她睁大眼。
“我这些天感觉有些失眠,我的婢女莲香说,让我用热水泡脚,有安眠的效果,所以这两天,我一直都在泡脚。”
“贵人有觉得不对劲吗?”
“泡脚的时候,我确实闻到一股独特的味道,但是莲香说是我闻错了,是她点了安神的熏香。”
问到这,沈怀筠心里已经有底了。
她朝着仁景帝道。
“父皇,如果真用了闷头草泡脚,那么药渣肯定是要处理的,时间这么紧,估计也没法处理得很干净,应该还在瑶光殿内。”
“可以派人搜查一下,尤其要注意,外面哪处的土松了,可能就被人埋了药渣。”
仁景帝点头。
“准。”
一声令下,宫里的老嬷嬷便带着人,开始在瑶光殿搜索。
不多时候,就见老嬷嬷将一包东西,带了过来。
“皇上,这是奴婢在外面的花坛处搜到的!”
仁景帝示意了一下。
沈怀筠和于太医立刻上前,将包袱打开。
看见里面黑乎乎的药渣,于太医闻了闻,之后拱手道。
“皇上,这药中原之地很少见,微臣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闷头草,可以让太医院其他人过来看看。”
沈怀筠说道。
“父皇,这是闷头草。”
于太医有些惊讶。
“贺王妃,闷头草并不常见,您怎么这么笃定?”
“我娘以前懂医术,后来将她的医术传授给我了。”
沈怀筠没说的是,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十二岁的时候,医术就已经比她娘强了。
原本是想要在这块深耕的,可是后来一心扑在慕容擎那个渣男身上。
什么都耽误了。
“不必找人鉴定了,朕当年的命就是她娘救的,朕相信怀筠的医术。”
仁景帝开口。
而后一双精目扫向莲香。
“大胆贱婢!”
莲香脸瞬间煞白,立刻跪下。
“不,皇上,不是奴婢,奴婢没有害贵人,奴婢从小跟着贵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魏珍珍挣扎着要起身。
“荷叶,把那药渣拿过来!”
荷叶赶紧将地上的药渣拿到了魏珍珍的面前。
只闻了一下,魏珍珍就神色大变。
她一伸手,将旁边的枕头朝着莲香狠狠砸了过去。
“是这个味道,我当时闻的,就是这个味道……莲香,你这个贱人,枉我对你这么好,这么多年将你带在身边,你居然害我!”
她踉跄着就要下床。
“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贵人当心!”
旁边的宫女赶紧上前,将魏珍珍给扶上床,安慰她不要激动。
苏柳儿看着魏珍珍,眼神同情。
“魏贵人,当务之急,是要将处置这个贱婢,她一个小小的宫女,没胆量做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
聂玉兰也点头。
“是啊,魏贵人,你刚刚小产,不能动怒,皇上和皇后都在这里,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听到这话,魏珍珍终于消停了下来。
但是眼神一直死死落在莲香的身上,恨不得剐了她。
苏柳儿转头看向莲香,厉声道。
“莲香,是不是有人指使你?你好好说出来,说不定可以留你一命,要是不说,那谁也保不了你了!”
莲香咬着唇。
事到如今,她再装傻也没用了。
“是……是奴婢自己做的,没人指使。”
“你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我也想成为主子,我不想做奴才了!”
莲香看着仁景帝:“我一直想要得到皇上的青睐,可是贵人一直不给我机会,每次皇上来就打发我走,我不甘心,所以就,就怀恨在心,想报复她!”
秦海棠冷笑一声。
“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也敢肖想皇上?不过你这个借口太拙劣,怕是没人相信,编也编个像样的点的。”
仁景帝也神色不耐。
“拖下去,让她松口!”
话毕,立刻走上两个太监,拽住莲香的胳膊,就要将她拖走。
一旦带走,就是去慎刑司审问。
少说也要脱层皮。
莲香一下慌了。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太监放开她。
莲香跌到地上,神色惊惶。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句完整的话。
苏柳儿愤怒的拍了下旁边的桌子。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是……”
莲香颤抖着伸出手:“是秦贵妃,是贵妃娘娘指使我的!”
秦海棠正在喝茶。
听到这话,怒不可遏,当下就将茶盏扔了出去。
“贱婢!敢攀咬本宫!?”
莲香被砸得脑袋一偏,一抹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来。
她跪在地上,朝着秦海棠爬过去。
“娘娘,贵妃娘娘,当初是您说过,您会保奴婢安然无事的,娘娘,您不能食言啊娘娘!”
秦海棠怒不可遏。
“来人啊,把这胡言乱语的贱婢给我拖出去,用刑,直到她说出真相!”
苏柳儿拧眉。
“秦贵妃,此事自有皇上定夺,什么时候轮到你擅自做主了?”
“皇后娘娘真是说笑,本宫这样被人诬陷,我没直接杀了这贱婢就不错了!”
床上,魏珍珍再次激动起来。
“是你……秦海棠,果然是你!难怪今日你看我倒地不起,上来就是冷嘲热讽,原来你早就想要我死了!”
她颤抖的指着莲香。
“贱人!快说,她是怎么指使你的!”
莲香哆哆嗦嗦。
“秦贵妃身边的婢女翠珠找到我,说是让我将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只要我做到了,就可以让我爬上龙床,成为主子……我一时鬼迷心窍,请贵人恕罪!”
话音落下,秦海棠率先忍不住了。
“住口!你血口喷人!”
她一转身,朝着仁景帝跪下。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纵使骄纵跋扈了些,但是绝对做不出这种心狠手辣之事!”
见状,方蕙缓缓开口。
“秦贵妃确实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但是莲香一个小丫头,背后要是没人,怕是也做不出这事,真是费解……”
“方妃,你给本宫闭嘴!”
秦海棠杏眼瞪大,冲她怒吼。
这个贱人,就是趁机落井下石!
方蕙露出一个委屈的神色。
“臣妾也是随口一说,毕竟事实摆在这里。”
沈怀筠突然开口。
“这事,跟贵妃应该没关系。”
沈怀筠立刻开口。
“贺王的确去了避暑山庄,我不曾跟去,因为宁姑娘说自己心疾发作,贺王便带着她去了那。”
话一出口,方蕙脸色率先白了。
她厉声道。
“怀筠,你说什么呢!”
她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慕容擎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
这不是坐实了那些流言!
秦海棠挑眉。
“宁姑娘?难不成就是传言中,那个迷得贺王魂不守舍的青楼妓子?”
方蕙抢着开口。
“贵妃娘娘误会了,宁兰雪不是青楼妓子……”
“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
沈怀筠打断方蕙的话。
闻言,方蕙松了口气。
因为宁兰雪出身实在上不了台面,慕容擎将她从青楼赎了出来。
之后对外宣称,宁兰雪是沈怀筠的远房表妹。
这事沈怀筠虽然不愿意,但是她一颗心吊在慕容擎身上,最后也松口了。
现在由她亲口解释,是最好不过了。
沈怀筠道。
“贵妃娘娘,宁姑娘不是青楼妓子,她虽然出身青楼,但是也是卖艺不卖身的,跟着贺王的时候,也是清白之身。”
秦海棠嗤笑。
“还真是青楼来的下贱坯子,简直是有辱皇家脸面!”
说罢,她一抬眸,看向旁边的方蕙。
“方妃,要是我生出了这种不识大体的儿子,直接乱棍打死算了!贺王这样胡闹,你这个做母妃的,也是失职得很!”
方蕙手指一紧,掐住了掌心肉。
沈怀筠今天疯了不成。
居然当众这么胡说八道!
但是方蕙在宫中这么多年,大风大浪也见多了。
此刻表情掩饰得很好。
“贵妃娘娘,擎儿是看那姑娘身世可怜,就帮了她一把,留她在府里做丫鬟,结果出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不可信的。”
说着,她朝着沈怀筠使了个眼色。
沈怀筠眨巴着眼,似是丝毫没有领会她的意思。
还冲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意。
方蕙脸上的神情差点没崩住。
秦海棠不依不饶。
“那女人有心疾,大夫看不就得了,用得着贺王亲自带去避暑山庄?哪个丫鬟有这样的待遇啊,方妃,这话你骗骗自己也就算了,就别拿出来说了,丢人现眼!”
沈怀筠站在一旁,没吭声。
她听说过,秦贵妃性子高傲,不好相处。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而且看起来她似乎还与方蕙不对付。
有趣了。
秦海棠这么一骂,四周的嫔妃看方蕙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
大多数是不明内情的,眼中写满了好奇。
方蕙脸上有些挂不住,更担心流言被散播开。
她便看向苏柳儿。
“皇后娘娘,擎儿一向心善,这您也是知道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苏柳儿对这事也捏不准,不过她不想见二人一直争执下去。
便开口道。
“流言可畏,贺王和怀筠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比常人,本宫也是知道的,秦贵妃,此事关乎皇家声誉,慎言。”
方蕙立刻福身。
“皇后娘娘明鉴。”
说着,她朝着沈怀筠开口道。
“怀筠,你一个人过来,擎儿在外面怕是等得着急了,你要不先出去找他吧。”
她是想打发沈怀筠走。
谁知沈怀筠睁着自己漆黑的眼睛。
“母妃,不要紧的,今日贺王殿下没有跟我一同进宫,我率先来的。”
话一出口,众人的神色立刻不对劲了。
连进宫请安都不一起。
堂堂贺王,居然这么冷落正妃。
还说什么伉俪情深,看样子传言怕是真的。
苏柳儿也蹙了眉。
“方妃,慕容擎虽然是你儿子,但是他也称我一声母后,你这个做母妃的要是舍不得说,我这个做母后的,倒是想说几句。”
她看向沈怀筠。
“沈将军嫡女出身世家,又这么貌美无双,让他多珍惜眼前人。”
方蕙低着头。
“是,臣妾谨遵教诲。”
苏柳儿没再多言,带着一众人继续赏花。
不多时候,就有宫人来报,说贺王来了,被圣上喊去了御书房。
方蕙便带着沈怀筠,离开了苏柳儿的长秋宫。
准备回到自己的怡月殿。
二人刚出来,方蕙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你今日是疯了不成!”
沈怀筠露出一抹不解的神情。
“母妃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她还敢问?
方蕙刚准备发难,突然瞥见一个穿着绛紫色衣裙的女子带着两个婢女,也从长秋宫出来了。
是进宫不久的贵人,魏珍珍。
方蕙神色立刻一转,露出一个春风和煦般的笑意。
“怀筠,母妃特地让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糕点,现在咱们就回怡月殿。”
变脸的极快。
沈怀筠心中讽刺,面上不露分毫。
“好。”
魏珍珍走过来,路过方蕙的时候,弯腰行礼。
她脚步匆匆,脸色有点发白。
行礼的时候,突然脚一软。
沈怀筠在旁边,下意识的伸手抚了一把。
无意摸到魏珍珍的手腕,她一惊。
不等她细探,魏珍珍已经踉跄着起身。
“方妃娘娘恕罪,我今日身子有些不适……”
“无妨,既然不适,就回去歇着吧。”
方蕙笑得一脸温和。
在外,她一直是这样不争不抢温温柔柔的模样。
沈怀筠开口道。
“魏贵人,身体是大事,不舒服的话,最好传太医看看。”
魏珍珍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声。
“谢贺王妃关心了。”
之后便走了。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她的话。
看着她的背影,沈怀筠目光微闪。
刚刚她粗略的探了一下魏珍珍的脉象。
居然是喜脉。
但是脉象却有些异常,有中毒的迹象。
沈怀筠心中有些复杂。
后宫风云涌动,她与魏珍珍又素昧相识,不能直言,只能让她自己发觉了。
若是方蕙真的宅心仁厚,她倒是可以与她说。
然而事实上,她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你看什么?跟我过来。”
等魏珍珍一走,方蕙立刻又沉了脸。
沈怀筠没吭声,跟在了她的身后。
一到怡月殿,方蕙便彻底动了怒。
“跪下!”
沈怀筠站在原地,缓缓道。
“母妃是在与我说话吗?”
“不然呢?”
方蕙目光阴沉的看着她,哪有之前半分温婉的样子。
沈怀筠却不为所动。
“母妃为何要我跪?”
“你今天当着皇后和诸位嫔妃的面,又是说擎儿带着宁兰雪去避暑山庄,又是说自己没有跟他一起进宫,说得那叫什么混账话,这还没错吗?跪下!”
沈怀筠依旧目光淡淡:“要带宁兰雪去避暑山庄的,是王爷,不与我一同出门请安的,也是王爷,臣妾只是说了实话。”
“臣妾说了实话,就错了,那王爷做了这些事,岂不是错得更加厉害?要跪,貌似也应该是王爷跪,母妃觉得呢?”
方蕙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
随后有些疑惑。
沈怀筠对她儿子爱得连尊严都没有了,这会子居然让她的擎儿跪下?!
今天抽的什么风!
方蕙拧眉。
“擎儿毕竟是王爷,你是他的王妃,在外理应要顾及他的名声,今天当众这么说,你不是打他的脸么!”
“我这个王妃,恐怕也做不长久了。”
沈怀筠叹气:“王爷说了,让我将正妃的位置让出来,给宁兰雪。”
“什么?!”
方蕙也愣住了。
她震惊道:“擎儿当真是这样说?”
沈怀筠神色淡淡。
“王爷等会就来了,是不是真的,母妃一问便知。”
慕容简冷不丁开口,让慕容擎心底—颤。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要带上宁兰雪?
他正想问问慕容简具体的情况,却见他转身,朝着沈天荣道。
“大将军,本王也要入宫复命,不如—起。”
“好,瑾王先请。”
慕容简点头,上了马,并命人也给沈天荣牵了—匹马。
—同朝着皇宫的方向行去。
慕容擎急急带上宁兰雪,也跟在了后面。
原本他是准备跟沈怀筠—起的,正好路上警告—下沈怀筠,让她去了父皇面前别乱说话。
然而现在慕容简—搅合,他连她的马车都上不了。
慕容擎只能—低头,看向身边的宁兰雪。
“等会去了宫里,你要小心点说话,知不知道?”
“嗯,我知道。”
宁兰雪—副乖巧的模样。
伏在慕容擎怀中,她眼中微微闪过—丝冷光。
……
乾元殿内。
慕容简与沈怀筠还有沈天荣,—同走了进去。
沈澈原本也想过去为他妹妹手撕渣男。
但是刚入宫却得到消息,翰林院的院首有要事找他。
他避不开,只能委委屈屈的去了翰林院。
乾元殿内,仁景帝与皇后苏柳儿坐在首位,右边是—脸不安的方蕙,而右边是明艳的秦海棠。
见到几人,仁景帝目光率先落在慕容简的脸上。
“简儿此次远去冀南治水,辛苦了。”
“能为父皇分忧,在所不辞。”
“来人,给瑾王赐座,还有大将军年迈不宜久站,也赐座。”
慕容简和沈天荣拱手,坐在了—旁。
秦海棠抬起杏眸。
“怎么就贺王妃—个人,贺王呢?”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通报。
传进来后,慕容擎和宁兰雪并肩走了进来。
第—次进宫殿,又见天家威仪,宁兰雪就算装得再好,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紧张。
到殿前准备行礼的时候,她缓缓张张踩了裙摆,差点摔倒。
还是慕容擎扶了她—把,才没让她殿前失仪。
方蕙手指—紧,简直想扇死这个蠢女人。
秦海棠笑出声。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果然就是愚蠢至极,贺王就因为这么个女人,跟沈怀筠和离了?”
宁兰雪咬着唇,没吭声。
在宫里不比王府。
说多错多。
她不敢随便开口。
苏柳儿看了—眼秦海棠。
“贵妃少说两句吧,今日是来解决事情,不是挑事的。”
秦海棠不动声色的翻了个白眼,端着茶开始看热闹。
苏柳儿道:“贺王和离这事,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怀筠,贺王,究竟怎么回事,你们说清楚罢。”
方蕙也急急开口。
“就是啊,擎儿,你与怀筠关系不是—直还不错么,怎么会突然和离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边说,她—边暗暗给慕容擎打眼色。
慕容擎眸光闪动。
他知道方蕙—心想他攀上将军府,方便以后夺嫡中能获得助力。
仔细—想,和离确实是冲动了。
他开口。
“母后,其实这事是个误会,儿臣并非想要与怀筠和离,儿臣昨夜饮了酒与怀筠争吵了几句,二人都在气头上,结果怀筠将和离书拿出来逼迫儿臣,儿臣—时冲动就……”
说罢,他面上露出难色。
“今日—早儿臣就后悔了,原本想要挽回这场乌龙,不想惊动了将军府和父皇,实在是儿臣的错!”
说着,他看向沈怀筠。
表情凝重又后悔。
“怀筠,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跟我好好回贺王府,好吗?”
他极少跟她服软。
除非是有所图谋。
每次—放缓态度,沈怀筠必定会原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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