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院墙,那一刻,她的笑声和灵魂一样自由后来她死了,她荡着秋千,秋千麻绳不知为何断开,她飞出去,砸到墙上,就这样摔死了。
我来去离开,都不曾往那边瞧上一眼。
死后几天,下了一场春雨,墙角藤蔓长得飞快,将她死死缠绕。
但是她终于解脱了,她并不爱我爹,也不让我叫她姨娘,她固执地叫我喊她娘,似乎这样,才能让她抛弃掉她最鄙夷的通房的身份。
是的,她没有名分。
我爹似乎很在意她,却也无法忍受她的冷脸,将我娘俩放在后院不闻不问。
或许爱她独特,爱她美丽面容,却又厌她独特,厌她不肯妥协。
她的尸体已经有些臭了,不能再留了,我看着小娘被血糊住的脸,放声大哭起来,跑遍整个府。
“爹爹,爹爹,我小娘死了,我小娘死了啊……”我娘死后,我过继到阿爹的芳姨娘手里,她曾是春风楼的娼妓,被抬进来的第一晚便被主母灌了一碗绝子药。
不过她似乎并不在意,成天扭着水蛇腰将我爹迷得神魂颠倒。
她膝下无子嗣,接手我也不过是讨我爹欢心留宿的手段。
她受我爹宠爱,府内下人不会苛刻她的伙食,京都女子以体态纤细,弱柳扶风之态为美,她吃得很少,待吃不完,她就朝我招手。
“小桃,来,吃。”
她语气像逗弄着小狗一般,看我吃饭眼睛里总带着一丝并不友善的笑。
因为之前我常常吃不饱饭,每每能将她剩下的吃个干净,然后抬起小脸冲她微微一笑。
“谢谢芳姨娘。”
她享受于我这种另类的讨好,有时让我配合着演一出生病的戏码,叫我爹晚上留宿在她屋里。
她告诉我,只要她抓住我爹的心,这府中的人自然不敢怠慢我。
因为他的受宠,我的处境也开始好了起来。
偶尔她兴致起来,教育我,女人这一辈子,就是嫁一个好夫婿,嫁了好的夫婿,这一辈子才过得快。
她说日子过得好,才能过得快。
她给我讲旁人看不上的狐媚之术,给我传授怎么样才能招男人喜欢,教我怎样穿衣打扮才能获得男子欣赏,教我什么表情才能获得男人怜惜。
她给我讲的和我娘给我讲的大相径庭,我娘的叙述里,她格外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