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皇帝想做这些,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一,不破坏太子与六皇子之间的平衡,二,有人敢把两党人都得罪。
现在恰好两个条件都满足。
所以皇帝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递上这个机会的她,指不定就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贺临这步棋,在秦渊眼里,是舍身成仁、孤注一掷、大义凛然,在贺临眼里只是做了一个最优解罢了。
她等秦渊一审完高瀚远,才告诉秦渊皇帝怀疑他成为太子党的事情,没有在拿到圣旨之后就说,其实就是为了给秦渊施加压力。
秦渊有了这层压力,肯定会急迫的想解决高瀚远的案子,向皇帝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之后他花了三天时间准备的的二审,又没有成功。
在此束手无策之际,他才有可能同意贺临大胆的想法。
之后成功,还会记住她此时的雪中送炭。
等案子了结,指不定还会去皇帝面前,帮她多说几句好话。
——作者的话——
贺临应该是属狐狸的,太能算计了。
这章逻辑链比较烧脑,看不懂的话可以复盘一下,也可以评论区问我~
饭后,贺临去了巡抚衙门,提审了高瀚远。
高瀚远被带上来之后,发现堂内只有贺临,以及一个负责记录二人对话的书办,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贺临并不像秦渊一样,高高的坐在上面那张紫檀木桌上,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了高瀚远对面,与他平视。
虽然情况好像有些不对,但高瀚远还是坦然落座,甚至主动问贺临:“贺大人想问什么?”
“去年朝廷发下来的赈灾款,你贪了多少?”
“贺大人不是知道吗?”
“我问你贪了多少。”贺临加强语气。
“三万两。”反正马同知都招了,高瀚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了出来。
贺临转头看向角落正奋笔疾书的书办:“记录在案。”随后重新看向高瀚远:“有多少银子,是真的用于赈灾以及修堤?”
“修河堤花了七十几万两,赈灾……十几万两吧,具体不记得了。”
“朝廷共发了一百多万两下来,除掉你贪的,和真的用于赈灾修堤的,其他的银子到哪去了?”
高瀚远扬起一个莫名的笑容,“贺大人真的要我说?”
“我问你,你答便是。”
“那些钱被布政使梅承安,按察使何田禄,嘉兴知府、湖州知府……瓜分了,我如今说了,贺大人敢查办吗?”高瀚远态度嚣张,笑着挑衅。
贺临不疾不徐,转向书办说了四个字:“记录在案。”
高瀚远脸色微变。
这是来真的?还是在吓他?想逼自己崩溃?
不可能,贺临哪有这个胆子真把这份口供交上去……
不对!她一个七品,都敢把弹劾自己的奏疏交到朝廷里,把事情搅和成现在这个样子,怎么没可能把这口供交上去!
高瀚远慌了神,看了看周围:“贺临,你独自提审我,应该没有通知瑞王吧?”
“我是圣旨钦点的陪审,有独自提审的权力。”
“你……”
“高瀚远,你刚刚说的那几人,每人贪了多少?”贺临打断他。
意识到事情不妙,高瀚远开始含糊其辞:“记不得了。”
贺临这趟的目的已经达到,见状直接起身,结束了提审,走到了书办旁边,拿起那份口供记录到高瀚远面前:“画押吧。”
高瀚远看了她两眼。
即便贺临把这个口供交上去,皇上也多半会打回。
这么想着,高瀚远坦然画了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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