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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灵魂互换:我在战场替王爷夺江山》精彩片段
此时,金銮殿上。
众位大臣因为要不要修城外风凌湖的堤坝而吵得不可开交。
这个工程是五皇子夜昊提出来的。
利国利民的事,是丞相为了给夜昊的名声镀金而量身定做的工程,是必要实行的。
眼下争吵不过是个过程,以突显这件事的难处,等到后面做成,才能大肆宣传夜昊的不易,以争得民心。
一部分人反对,理由是以前都没有修,雨季直接开渠道引流就行,没必要劳民伤财。
一部分人支持,是因为开渠引流,费时费力,每年都要开,每年都要填,而且到了雨季还得人守着,一个不好就要淹没了良田,而且年年都有地被毁,修建堤坝可以一劳永逸,造福一方百姓。
两方人吵得不可开交。
龙椅上,皇帝老神在在,看着底下两队人吵来吵去,经过一番激烈的口舌斗争,反对的那一方被说服,大部分人倒戈到支持这一方。
夜昊这边形势大好。
丞相眼神示意,他立马站出来,对着皇帝说道:
“父皇,此事利国利民,是造福百姓的好事,还请父皇准许。”
皇帝看了底下一眼,正准备说话,这时候兵部尚书站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有本奏。”
“说。”
“是,皇上。微臣以为,既然堤坝要修,那么七皇子打了胜仗,彻底平定了西北之患,士兵们也该奖赏。
除了士兵们的双倍军饷,还有伤残士兵发放抚恤金,免除赋税,给予一定的人道照顾。彰显皇恩浩荡。”
皇帝:“嗯,准了。”
战士们为国卖命,留下一条命,很是难得,更别说有的缺胳膊少腿,做农活都成问题,给予一定的照顾,给一些补贴,合情合理。
但是这话一出,户部却是即刻站了出来。
“启禀皇上,微臣十分体恤将士们的付出,不过如今国库紧缺,许多银两都有固定的去向开支,剩余下来的并不多,如果照顾了战士们,那么兴修堤坝的钱就拨不出来了。”
言外之意,修堤坝和抚恤战士,只是选一样。
这就是搞事情了。
户部尚书几乎要把头低到地上去。
一个五皇子,一个七皇子,哪个他都不能得罪。
修堤坝这件事,已经讨论好几日了,今日好不容易定了下来,居然又出了这种事。五皇子绝对不会让步。
但是,战士们出生入死,七皇子又最是爱惜将士,应该也不会让步。
还有一点,就是去年年底,夜昊克扣了夜湛军队的军饷,差点酿成大祸。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夜昊都应该让一让夜湛才公平。
但是,哪有那么多公平。
五皇子夜昊一听就不乐意了:
“这堤坝定是要修的,城外万亩良田,百姓们都靠着这个生活,要不然年年治水患,这也是一大笔的开支,且费时费力不讨好……”
这些话是之前许丞相帮他准备好的,他只要照着说就是。
不得不说,丞相为了让夜昊在皇帝面前表现,也是煞费苦心。
但是,让夜昊说这些话勉勉强强,但若有突发事件,他就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江穗宁安安静静的站着,没有要出来说话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一幕,面露疑惑。见她不说话,对着底下人示意,立马有人出来发言,明里暗里的挑起事端。
“皇上,去年因为军饷之事就已经让战士们寒了心,如果这一回打了那么大的胜仗,都不能妥善安置,那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到去年的军饷之事,众人一下回忆起来当初五皇子夜昊克扣军饷用来吃喝玩乐一事。为这事,夜湛还和他结下了梁子。
夜湛说他草菅人命,他说不就是钱吗,小题大做。
夜昊听到有人旧事重提,脸上明显露出不爽的表情。也就是皇帝在,他能收敛一二,要不然早爆发了,但到底语气不善:
“那件事早就过去了,而且后面也把军饷补上了,不能因为那件事,就把眼前的提案给否定了。”
他好不容易提个案,这是面子问题,他绝对不能让它黄了。
“再说了,战都已经打完了,那些士兵不给又能怎么样,大不了下次征兵的时候多给一些,现在给不是浪费钱吗?”
皇帝听到这话,眉头皱起,丞相不停的向夜昊使眼色,夜昊才噤了声。
夜凛听到夜昊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夜昊经不起激,他的人都还没说什么,只开了个头,夜昊就已经受不了了。
他看向夜湛。
夜湛最是看重他的士兵,而夜昊说的这些话明显就是踩了他的禁区,他就不信,话都说到这里了,夜湛还能忍得住。
他几乎已经能看到二人吵起来的场景。
众人也下意识的看向七皇子,只见七皇子站得笔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仿佛对夜昊说的话没有半点意见。
夜凛看她依旧冷静,微微皱眉,面色不好:这状况,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搭起来的场子不能就这么浪费了,夜凛示意底下的人继续拱火。
又有大臣站出来说话:“回禀皇上,微臣以为,战士们保家卫国,不能苛待。”
夜昊:“此言差矣,他们保家卫国是职责,朝廷给了他们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
“皇上,堤坝可以明年再修,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差这一年,影响不大。”
夜昊听到这话,一下起了好胜之心,
“父皇,儿臣以为,先把堤坝修好,若一定要犒赏士兵,再过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夜凛看着双方你来我往,看向老七。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两方都是为了百姓好,不过是说话的人言语间有些不妥,便容易引起口舌之争。
这些话题都是他们精心挑选设计过的,但是令夜凛诧异的是,老七根本没有反应。
哪怕夜昊被激得冒火,说出口的话,已经有攻击她的嫌疑,但她依旧没有反驳的意思。
夜凛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感觉自己……似乎是失算了。
皇帝听着两方吵来吵去,只觉得头疼,挥了挥手:“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议。”
下了朝,众位官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边往外走,一边讨论着刚刚的事。
江穗宁似乎半点没受影响,抬步便往外而去,却没想到身后夜昊跟了上来。
“喂,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让给你的,堤坝我一定要修。”
江穗宁瞥了他一眼,没有搭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嘿,我说你给脸不要脸,跟你说话你还不理人,怕本王了就直说,本王可以看在同为兄弟的份上,分你一点银子。”
江穗宁没有说话,继续往外走。
夜昊看到江穗宁的表情,那叫不服气,追着跟上来:“老七,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我?”
江穗宁眼睛的余光往周围扫了一眼,发现离众人远了,才看向夜昊,开口道:
“我不跟你争不跟你吵,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觉得,我们俩没必要被别人利用。”
夜昊不明所以,只觉得江穗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江穗宁:“没什么意思。
就是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我们俩真的在大殿之上吵得不可开交,父皇会帮谁?
帮你我不乐意,帮我你不乐意,最后很大概率是我们俩吵到最后谁也捞不着好,那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呢?”
夜昊顿了顿,想了好一会想到一个答案:“户部不用出钱了?”
“不是,是我们都被父皇厌恶,觉得我们幼稚,愚不可及。”
江穗宁说完,快步的离开了。
这些话她点到即止,夜昊能听明白最好,如果听不明白,丞相会为他分析。
今天,夜凛做得太明显了,双方对立,处处痕迹。
夜凛想坐收渔翁之利,很不巧,她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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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元麒被夜湛这轻蔑的眼神气到了。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脱口而出:
“江穗宁你太嚣张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这是你妹妹。”
夜湛:“那我还是姐姐呢,你怎么不说她不分尊卑?
什么叫我嚣张,你的意思就是我被人信口雌黄的编排,被人是非不分的冤枉,就得默默受着,什么也不能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里来的道理,这么霸道。”
盛元麒被回得哑口无言,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出口却依旧语气责怪:
“有误会好好说就是,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教养。”
“我若没有她就有?我有没有你说了算?你还真是蚂蚱戴笼头,假充大牲口,好大的脸面。
就事论事的说,我还认你是个男人。说事说不过,就说人态度不好。没有脑子还要脸,挂哪儿呢?”
夜湛的语速很快,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
盛元麒看着这样的江穗宁,突然一下有一种被自己那个位高权重表舅舅骂的即视感。那可是他爹见了都得恭恭敬敬的人。
心中升起一抹被恐惧所支配的心绪,不停的告诉自己:这不是表舅舅这是江穗宁,不必害怕……
盛元麒脑子转不过来,但是听着每一句都让他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他梗着脖子抬高声音反驳:
“就事论事也是你不对,你无缘无故惩罚你庶妹,可谓尖酸刻薄,见着未婚夫不行礼,是不知礼数,和未婚夫吵架,是不知尊卑,不知廉耻。
你这般毫无德行的人,实在为人所不齿。”
一旁的江雨薇听着这话喜不自胜。平时江穗宁虽然冷淡,但在盛元麒面前,总不会失了礼数,宁愿受委屈,也不会失了体面。今日的江穗宁算是踢到了铁板。
这样最好,更合她的心意。
她巴不得江穗宁对盛元麒的态度再差一些。最好是让江穗宁人还没有嫁过去就已经彻底失了盛元麒的心。
江雨薇看着两人针锋相对,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想跳出来狂笑一场。
连刚刚被江穗宁骂了一顿也觉得不是那么难受了。
早知道盛元麒会这么维护自己,她刚刚就应该引导着让江穗宁多骂她几句。
只是,江雨薇都来不及掩藏自己嘴角的笑容,下一刻就看见不知道是谁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了盛元麒的腰上,盛元麒一个不查,摔了个四脚朝天。
众人目瞪口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夜湛语速飞快,反唇相讥:
“你这浆糊蒙了心的狗东西,不清楚事实如何,问都不问,就说我是无缘无故罚了她。
你是脑子淹粪了吗?咱俩到底谁才是无缘无故。
还说我不行礼,不知礼数,你一个外男跑到人家府邸的内宅来,没有人通传,没有人禀报,还嫌人家对你没有好脸色,你哪里来的脸说出廉耻两个字。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尖酸刻薄,毫无德行,还没有自知自明。别的没学会,只知道空口白牙的诬陷人。
能长这么大,脑子一点功劳都没有出,全靠喂草料,草料要是知道自己便宜了这么个东西都得惭愧得拔剑自刎。”
流苏傻傻的看着自家小姐,心中激动得无法言表。
脑子里一阵一阵的雷声嗡嗡的,她恨不能拍手叫好,又碍于盛元麒在场,只能憋住,憋得满脸通红。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毒舌,这么会骂人,实在是……大快人心。
宁心院的其她丫鬟也激动坏了,一个个不由得抬头挺胸起来,一脸崇拜的看着夜湛。
要知道,从前她们大小姐好说话,有事也息事宁人,她们战战兢兢,被欺负了也不敢说,只能忍气吞声,现在不一样了,她们莫名有一种翻身的快感。
盛元琪坐在地上,被夜湛震得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羞得无地自容。
他居然被一个女的给踢了,还被她指名道姓的骂了。
这是耻辱。
盛元麒羞恼的从地上站起来,一把推开过来扶他的江雨薇,整个人看起来气急败坏,就要上前去和夜湛理论,
“江穗宁……”
他刚走近两步,夜湛一个冷厉的目光扫过来,盛元麒那种被恐惧支配的心绪一下涌上来,心中一颤,往后退了两步。
他又气又怂又恼,一副恶狠狠的样子指着江穗宁,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吓的,
出口的话哆哆嗦嗦:
“江穗宁你好样的,好好好,你好得很,你厉害,江穗宁你别后悔。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宣扬出去,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凶残之人,我看你以后在京城还怎么做人。”
夜湛一副看脑残的表情,斜睨了他一眼:
“去呀,你不去猪都看不起你。”
“别以为我不敢。”盛元麒叫嚣,不敢上前却瞪着夜湛。
夜湛哼了一声。
他越是云淡风轻,盛元麒就越是气得抓狂。
他指着江穗宁,咬牙切齿的威胁:
“江穗宁,你真是好样的,我要退婚。”
夜湛听着这话,终于正眼往他瞧了一眼。
“去啊,你不退狗都看不起你。”
“我告诉你,你别激我,我说到做到。”
盛元麒气得不得了。
看着夜湛的目光却是表情变幻。
怎么回事?江穗宁那么喜欢他,听到这种话,明明应该痛哭流涕,向他认错才对,为什么还一副正中下怀的态度?
事情的发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的威胁完全不奏效。
他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又想到被江穗宁又踢又骂又怼,自己都要气炸了,也没有任何办法,有那么一瞬间,盛元麒觉得今天是自己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你给我等着,你一定会后悔的。”
盛元麒咬牙切齿。
江穗宁明明那么喜欢他,不可能一下子就转了性子,肯定是见以前的法子行不通,换一种方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绝对不会让她得逞,这个婚他退定了,到时候他要看她痛哭流涕的样子,他绝对不会心软。
盛元麒说完,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转身就走了。
江雨薇懵了,明明两个人吵得好好的,怎么就要退婚了。
怎么吵都行,但是婚不能退。罗姨娘跟她分析过,只要江穗宁不犯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广平侯府都不可能退婚。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若真的退婚,她怎么办?
不行,这个婚绝对不能退,江穗宁可以被盛元麒厌恶,也可以被侯府厌恶,但是婚绝对不能退。
江雨薇如梦初醒,甩开江蓉,踉跄着也顾不得形象快步追出去。
亭子周围一下安静下来。
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一旁的江蓉看着亭子里淡定喝茶的夜湛,额头沁出了汗水,头一回感受到来自江穗宁无声的压迫,太可怕了。
她咽了一口唾沫,忍着腿的酸痛,规规矩矩的对着夜湛行礼:
“大姐姐,蓉儿知道错了,请大姐姐饶了蓉儿这一回,蓉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夜湛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
“退下吧。”
江蓉如遇大赦,松了一口气,再行礼时,腿下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周围传来丫鬟的笑声,江蓉却不敢像以往一样出口责骂,低着头红着脸灰溜溜的让丫鬟把她扶走了。
夜湛回到花园里,一进园子的门,有人见着他就已经开始指指点点起来,很明显就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风声。
而之前其他凑热闹的几位小姐公子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他。
看起来就是被敲打过,不许为他作证了。
夜湛看着这一幕,就猜到是盛元麒不罢休。
但是他不能躲,人都欺负到门上来了,躲没有用。
只是看这个状况,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是不怕,就是江穗宁这个身份,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无论如何,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他得迎面而上。
首位上,坐着孔夫人。
她是齐王府的嫡次女,孔盛两家关系极好,今日来的人,大多也是和两家交好的府邸。
一侧坐着的是广平侯府夫人,庞氏,盛元麒的母亲。
众人见着他来,低头窃窃私语说着什么,面色都不善。
盛元麒坐在一侧,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看他这胸有成竹的模样,夜湛就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婆子把人带过来退了下去,在坐的这些夫人,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眼中的嫌弃意味明显。
孔夫人的目光看过来:
“这位就是江大小姐?”
庞氏皮笑肉不笑的接话:
“是,我许久没有见过这孩子了,不过看长相倒是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
庞氏和江穗宁的亲生母亲卫琉璃是闺中好友,当初侯府有难,卫家作为护国将军府出手相帮,两家走动频繁,有这层恩情在里头,再加上二人又是闺中密友,所以才定下了这门娃娃亲。
对于这些事,在场的众人都是知道的。
其中一位刘夫人接话道:
“不错,看长相确实肖像江夫人,只不过,江夫人惊才艳艳,温柔贤惠,这女儿却是没学到半分。”
这位刘夫人,家里依靠着侯府。自然也是捧着身为侯府夫人的庞氏。侯府夫人的吩咐,她怎么也要帮着的。
只是这话说的不可谓不重,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被人指责没有德行,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说得出这种话。
其他的夫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尴尬,人家长辈不在,女子的名声又是顶顶重要,一个夫人这般评判未出阁的小姐,到底有些欺负人的嫌疑。
同桌有夫人见状,直接起身换了位置,不愿意跟这位刘夫人坐一起,生怕出什么事遭到池鱼之殃。
这位刘夫人却是不以为意,她捧的是侯府,又不是她们。
盛元麒坐在一侧的后头看着,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恶人就该恶人磨,他说不过江穗宁,这帮妇人还能说不过吗?他就是要看看江穗宁出丑的样子,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理直气壮的跟他说话。
刘夫人话落,场上一片安静,孔夫人正要出声打破僵局,夜湛先开口了:
“这位夫人,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失了德行?
若评判一个人有没有德行,只靠两片嘴皮子一碰就可以,那夫人这般爱嚼舌根的长舌妇行径,我实在是不敢苟同。
不知道贵府的小姐有没有习得你一二真传,以后想要娶你家女儿的夫家,可得好好相看,这搬弄是非的长舌妇,会让家宅不宁。”
夜湛这话一出,人群中传出一阵低笑声。
这刘夫人在大家眼中本就形象不好,不过平时没人和她一般见识,这会有人指名道姓的说出来,颇有一种大快人心之感。
那刘夫人一听这话脸都绿了:
“你说谁长舌妇。”
夜湛:“谁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摘别人,谁就是。”
刘夫人:“如此牙尖嘴利,还说什么德行。”
夜湛不躲不避,正面回应:
“若一个人被冤枉被侮辱而不敢解释,不敢为自己洗刷冤屈得清白,我认为那是懦弱。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如此是没有品德,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众位夫人听着忍不住低声讨论:“这江大小姐倒是个妙人。”
“就是,那刘夫人……一言难尽,这回好了,遇到硬茬了。”
夜湛看着首位上变了脸色的几人,继续说道: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但是若有人欺到我门上,我绝不退缩,绝不懦弱,这不仅是保护我,而且是保护我背后的家族。
今日这位夫人三言两语就为我定了罪,若我什么都不说,别人就会说是我默认,我个人的名声不重要,但是我江家的名声重要。我绝对不会让人做出有辱我江家的事情。
哪怕从此两家交恶,两府为敌,我也在所不惜。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不会在有人诽谤冤枉的时候沉默不语。
若在这位夫人眼里,这是没有德行,那我问问这位夫人,什么才是有德行,并且希望有一日你府上的人遇到这种事,也该如你所说一般作为才好。”
夜湛一字一句说得清楚,掷地有声,周围的夫人们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少人碍于侯府的门楣,不敢说话,但在心里,却因为这番话对这江家大小姐肃然起敬。
如此有胆识,有勇气和魄力,不慌不忙,有理有据,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大家对于刚刚听到的那些流言,也产生了怀疑。
那位刘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夜湛看向首位上的庞氏,开口道:
“我知道我作为一个女儿家,说这些确实不合适,但是我母亲不在了,没有人替我出头,我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我羡慕在场的小姐,若有人编排,一定会有母亲替她澄清而不会坏了自己的名声。不会让人认为自己咄咄逼人,我没办法,不得不说。”
庞氏脸上有些辣辣的,她没有想到,江穗宁还有这样硬气的一面。
这话说的,她都不能接。
“孔夫人叫我来,不就是想要让我解释吗?那不知道孔夫人是想要让我开口,还是就想要让我默认呢?”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说着说着就把矛头对准了她,只得回答:
“自然是应该说的。”
这话无异于打了刘夫人的脸,刘夫人不敢对孔夫人放肆,听到这话,灰溜溜的坐下了。
孔夫人应了话,众人的目光都向她看过来。她一时有些坐立难安。
话说到这里,她应该把人叫过来,好好说事才对。但是庞氏的话言犹在耳,现在她场子都架起来了,不可能重拿轻放。
一个小小的江府,她不放在眼里,但是侯府却不能得罪。
想到这里,孔夫人定了定神,硬着头皮开口:
“江大小姐别急,有话好好说,主要是府中发生了这样的事,今日来的又有不少小姐,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才想要让江大小姐来说清楚。”
孔夫人的话模棱两可,直接把这件事架了出来。
夜湛:“既然为着小姐们的名声着想,就不应该这般兴师动众,生怕别人不知道。
孔夫人这一出,只能让人怀疑,是打着这个名义,其实别有用心。”
孔夫人没想到夜湛会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僵住。
大家来往,谁不是底下几百道沟壑只为面上和气八面玲珑。但这江大小姐,横冲直撞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
一旁的庞氏暗道不好,赶紧接话指责夜湛:
“今日这流言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根本瞒不住,所以才要江大小姐来解释一二。
但看江大小姐这咄咄逼人的样子,倒是有些心虚的意味。”
很快,各处的消息都传了回来。
和她想的一样,那些话都是沈云娇编出来的,外头根本就没有他们二人的传言。
夜湛那边的消息也传了过来,跟沈云娇说的大同小异,但是和沈云娇说的意思,却大不相同。
江穗宁看完了夜湛的信,值得安慰的是,夜湛跟她站在同一边。
对沈云娇表达了强烈的谴责的同时,肯定了她的做法。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外面没有关于他们的传言,但沈云娇今日去江府的行为,却是实实在在的。
二皇子府。
此时也收到了消息。
议事厅里,幕僚们坐在一处。
“殿下,这七皇子今日实在太诡异了。居然半点都没有跟五皇子争论的意思,我们白费了那么多力气。
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提出事情的是我们的人,特地用了暗处的大臣,也不知道有人看出来没有,若看出来,他们就暴露了。
这七皇子真就一点都不上道。”
“是不是憋着什么坏招?”
“七皇子向来有什么说什么,有事都在明面上,从来不搞那些假把式,也不搞虚的,这一出,我们还真琢磨不透他的真实意图。”
夜凛面色不悦:“你不知道本王就能知道?”
众幕僚不敢说话,夜凛往下扫了一眼,才有人硬着头皮开口:
“那七皇子不接招,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件事陛下说容后再议,那明日还继续吗?”
夜凛:“继续,本王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丞相府的一个庶子,听闻看上了老七府上的那个表小姐,找机会让人凑一对,本王看他还忍不忍。”
“是。”
“殿下,说到七皇子府上的这位表小姐,今日发生了一件事,今儿一早,这位表小姐带着丫鬟去了江府。”
“哦。”
夜凛听着这话,一下来了精神,“哦,他去江府做什么?”
幕僚:“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是说,她想见江大小姐,但江大小姐生病不愿见她,这位表小姐强硬的让管家带了路,去了江大小姐的院子。
二人聊了一会儿,具体聊了什么,我们的人没打探到,但看起来聊的并不愉快。”
夜凛想到什么,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有幕僚问道:“殿下,表小姐上了江府的门,是不是说明七皇子和这位江大小姐有渊源?
难道说,昨日孔府的宴会,七皇子就是为了江大小姐而去的?”
“如此一来倒也说得通。
七皇子在江大小姐受冤屈的时候来,且找了京兆尹的王大人和大理寺的高大人,明显就是要查出真相。
后面孔府给了这么高的赔偿,还有侯府也急忙表态,未必没有看在七皇子的面子上。
之前我们一直在怀疑七皇子究竟是为了孔府而去,还是为了侯府而去,仔细想想都有些不成立,若是为了江大小姐去,推敲下来,到十分合情合理。”
“这样一看,确实是。那这会不会是七皇子和江大小姐合作的一出戏?”
有幕僚持反对意见:“应该不是,昨日的事太巧合了一些。
从边境过来的书信,我们都是有眼线看着的。京城这边也有,白府虽说不起眼,作为京城大家府邸,我们也有人盯着。
若是他们真通了书信,我们怎么也该有所察觉才是。
在没有通气的情况下,昨日那一出,对于江大小姐来说便真的太险了,若七皇子没有赶到,对于她来讲是灭顶之灾。
而且,若他们真有关联,也应该藏着掖着才是,万不会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让众人知晓。”
“殿下,这么看来,有没有阴谋不好说,但是二人有渊源应该是肯定的。”
夜凛眉头一挑:“是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次日一早。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江穗宁撑着伞,从宫门口下了马车,进了宫门往金銮殿而去。
昨日,夜凛没有得逞,今日必会再试探。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五皇子夜昊绑到自己的船上。
对于夜昊,江穗宁前世在五皇子府生活过整整一年,对他算是了解。
此人胸无大志,爱好吃喝玩乐,若不是宫中的许贵妃和丞相府有野心,他做个闲散王爷最好。
说他人好或者坏都太肤浅了,人是最为复杂的,但是比起夜凛的功于心计,那么夜昊显然便单纯许多,对于她来说也更好操控。
所以她先用了杜先生这步棋。
夜昊烦政事,却又不得不顶着压力上,导致性情有些阴晴不定,不过他若认准了一个人,便也愿意与之相交。
江穗宁不知道这个时候夜昊的性子有多大的变化,但是对比于夜凛来说,夜昊显然是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昨日,她对夜昊说那些话,就是为了让夜昊清楚明白的知道夜凛做了什么,从而让夜昊对上夜凛,如此她便可以在夹缝中生存,再找机会徐徐图之。
只是哪怕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五皇子好糊弄,但是他身后的许贵妃和丞相府可不是吃素的。
后面具体如何做,就要看今日夜凛是什么动作了。
雨似乎越下越大,官员们都打着伞,加快了脚步进了金銮殿。
早朝上。
大臣们照例开始禀报各处发生的事情,等这些都说完,才又说起了昨日的事。
一时间大殿中安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看向江穗宁和夜昊。
夜昊还是和昨日一样的态度。
皇帝看向江穗宁:
“老七对这件事怎么想?”
江穗宁开口:
“回禀父皇,儿臣的职责是打仗,现在仗打完了,儿臣的事情便完成了。至于后续这些,儿臣听父皇的安排。无论父皇如何决定,儿臣都坚决拥护,听从安排。”
众位大臣听江穗宁说这话,一个个的都像见了鬼似的。
这七皇子真是换了性子,居然会迂回了,圆滑了。
就在这时候,五皇子夜昊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话说。”
儿臣以为,户部的钱便先拨给士兵们发军饷,至于城外的堤坝,便由儿臣和二皇兄一起想办法吧。
七皇弟在外打仗出生入死,我们在京城也当尽一份心力。”
众位大臣听到这里,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一个两个怎么都变了样。
五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钱不钱的另说,五皇子居然低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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