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让蔡琰整理好衣服先溜,自己则双手作揖,拜于门前,等着被害人上门。
“砰!”
约莫三分钟后,宿舍门被一脚踹开。
“哎哟!”
贾诩计算失误,脑袋伸的太长了,被大力踹开的门撞到了脑袋,首接将他扇飞在门后的床上。
三个怒气冲冲的大汉破门而入,其中一人翘着兰花指,捏夹着凶器。
“你他...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你的错,轻易爱上我,让我不知不觉满足被爱的虚荣......”贾诩强忍着脑袋的剧痛和眩晕,再次爬起身来,摆低姿态,噙着眼泪叨逼叨地俯首认错,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
在他叨逼叨时,来人欲言又止,他们看到被踹的门明显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眼前这孙子的脑袋,再看他说着说着就唱了起来,估计被撞傻了,想着要不要承担刑事责任。
但其中一个大汉,慢慢地跟着贾诩摇头晃脑地唱了起来。
这种情景,细想一下: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牵动我们共同过去,记忆从未沉默过...贾诩唱了一会后,清醒了一点,发觉自己在跑火车,拍拍脑袋重新道歉。
事实证明,他这个负荆请罪的做法很明智,在对方怒火达到顶峰的时候,将其熄灭。
悄悄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道歉起了作用,面前的三人中,两个人略显担忧地看着贾诩的脑袋,手拿凶器的壮汉,脸色也有所缓和。
贾诩心底一笑,知道这事可以解决,揉了揉脑袋,站起身来。
“小弟贾诩,请问三位大哥如何称呼?”
“李傕”。
“郭汜”。
叫李傕的捅了一下那个受害者。
“张济!”
原来是这三个愣头青,贾诩听说过他们,他们仨帮人出头打群架时最为嚣张,结果被人集火打进了校医务室。
为什么是校医务室,而不是医院?
后文详述。
在医务室的时候,三人当场磕头结拜了。
“原来三位就是名震雒大的西铁三少,三位大哥器宇轩昂,一看就不是凡人,今晚小弟做东,向哥哥们赔罪,请三位哥哥万万不要推辞。”
贾诩言辞恳切,长揖不起,声音中略带哽咽,额头的红肿仿佛在控诉,他才是受害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头铁锈的三少哪里见过这个场面,他们的理念中只有:不服?
打!
打不过?
躺!
“算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霉,你也挨了我一下,扯平了。
先给我洗洗,特么的被你的那玩意儿呼了一脸,呕...还给你!”
“这就不要了,嘿嘿。
这边请,新毛巾,济哥放心用。”
贾诩揉着脑袋弯着腰,领着张济往卫生间方向走去,贴心地帮张济调好水温。
回头时,张济己经脱的只剩下鼓鼓囊囊的裤衩子了。
“傕哥、汜哥这边请坐。”
贾诩翻箱倒柜地把舍友私藏的零食翻了出来,咬牙掏了三十块钱,一人十块,塞进舍友的柜子。
“贾...贾诩。”
“对,贾诩。
你刚说的西铁三少是怎么回事?
我们怎么不知道?”
“这也是三位大哥上次一战成名后,校园里传出来的封号,三位大哥的雄风,谁人不知?”
其实,这就是贾诩随口瞎编的,不过他们仨不是善与之辈,校园也有一定风评。
听说他们仨都是凉西人,打架还很头铁,不是自己躺下,就是对面躺下,自然就是西铁了。
李傕和郭汜一听,立马冲到卫生间拍门。
“老三,老三...乓!”
张济一头泡沫,赤身裸体,甩着弟弟摔门而出,捏着拳头大吼:“怎么了?
要动手了?!”
不得不说,张济的弟弟跟他性格一样,雄伟、威武、强壮、暴躁、头铁,倒挂着的暗红脑袋,伴随着张济的动作,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摇晃着,似乎“他”更想动手。
贾诩一头黑线,李傕、郭汜倒不以为意,拍着张济的肩膀,兴冲冲的将“西铁三少”的名号传递了过去。
很明显,张济听到这个组合名号还是很开心的,他的弟弟都兴奋地颤抖了,隐隐有起立的征兆。
贾诩一看不对劲,立马劝说他继续洗澡。
三分钟后,张济穿好衣服出来了。
一番攀谈,三人在贾诩满口胡诌之下,顿觉相见恨晚,说什么都要就地结拜。
有可能是被打进医院那次,给他们留下了结拜后遗症。
但贾诩也不反感,言语间能感觉得到,三人虽然有点愣,但心不坏,对朋友也是肝胆相照,不然也不会被打进医院了。
但他后来才知道,那次打架之所以打得起来,算是他们仨挑拨起来的。
于是,约好晚饭时结拜,贾诩问结拜需不需要道具,那仨拍着胸脯说他们准备。
送走他们之后,蔡琰电话打来了,问有没有事,贾诩把经过讲了一遍,准备喊蔡琰晚上一起。
蔡琰想都没想的拒绝了,毕竟她也是凶手之一。
晚饭时分,贾诩因为要做东,提前到了学校外面的瓢城食府,天气比较热,就在外面坐门外了。
左右无事,就打了个电话找蔡琰煲电话粥。
刚聊到开心处,贾诩看到三个人远远的跑了过来,看清是李傕三人后,正准备跟蔡琰说再见。
但这三人从贾诩身边擦肩而过,以为他们没看到,正准备叫他们的时候,后面跟着一群人。
“我靠,先不说了,好像出事了。”
“什么事啊?
文和?
喂?”
贾诩啪的一下合上电话,跟了上去。
这是他在二手市场淘的翻盖机,核心卖点是便宜。
“站住,东西放...放下!”
“让我追...追...上,打不死...你们!”
谩骂声不绝于耳...贾诩追了上去,看了眼后面追的人,有两个人是他见过的,分别是东汉集团品管部老大王允的儿子王盖和侄子王凌。
东汉集团的品管部的职责形如东厂,集团产业都在品管部拿捏之下,所以王允在某些层面也是有权势滔天的。
这仨是怎么得罪到王家头上的,看他们气喘吁吁的样子,跑了不少路啊,这得多大仇、多大怨,会不会猝死?
贾诩提速跟上三贼,李傕、郭汜的怀里还捂着东西。
“哥几个干嘛了?
让人追成丧家之犬了?”
“别提了,先跑掉...再说,不然估计...还得进校医室...住几天,最近没钱...没钱了...看他们追的这个劲头,你们是不是调戏人老婆了?”
“怎么...怎么可能?
就...借个小东...小东西而己,会还...谁知道他们...干嘛追的...这么凶...听我的,把东西扔路边绿化带,然后假装不跑了,远一点坐地上,我叫你们跑的时候再跑。”
贾诩来不及细问,随即出了个主意。
“不跑?
那不得...挨打啊?
不行!”
三人显然不愿坐以待毙。
“相信我,赶紧的,不然咱都得躺着被拉去医务室,病床费、营养费、治疗费,钱够吗?”
贾诩看三人还在犹豫,加码道:“说不定还要开颅。”
“扔!”
李傕很果断,怀里掏出东西就往绿化带里丢。
郭汜也掏了出来,往天上一抛。
“啊...不跑了,拿去...拿去吧。”
李傕将怀里东西掏出来,一个青铜香炉。
郭汜居然往天上撒了一把纸钱,还有几根断了的檀香。
漫天的纸钱飞舞,外加一群吱哇乱叫的人,贾诩怀疑自己走错片场了。
‘这仨傻D,居然抢人家的祭品,脑子是屎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