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开口发问,他紧握着手里的刀,一点一点的向我挪动,看的出他很恐惧,这也不怪他,毕竟我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疯子。
我不想被当做怪物,我奋力的靠着墙坐起身,摆出一副见客的模样,“我叫郑牧,以前是干小区保安的。”
他见我轻松的样子,也跟着轻松了一些,他把刀放了下来,但眼神还是保持着警惕,“我…我叫叶苗,以前是个私教”他边走边说。
片刻后,他己经走到我的近前,一身包浆的衣服让我很不舒服,我就挪动了一下,他握着刀的手立马又举了起来!
他大口喘着气似乎己经恐惧到了极点!我连忙安抚他,“别……别!我只是坐的有点不舒服……”我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试图让他明白我还是人类。
“抱…歉,我有些神经质了……真的很抱歉……他的语气急切而卑微,说着说着他突然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哭…我还想问点什么,但考虑到他的状态,我选择了沉默。
沉默持续了很久,他的情绪缓和了些,主动开口和我说话,“他们让我来看看你有没有发疯,如果疯了就杀了你,可他们连枪都不愿意给我!
我当时吓坏了,他们却说想在这个团体中待下去,就必须为这个团体做出贡献,我只能硬着头皮过来,幸…幸好你还是正常的。”
在末世,这样的迫害显得那么理所当然,我只要活着,这样的事迟早也会发生到我身上,我突然很迷茫,很害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明天还能不能活下去。
“我要走了,我得回去告诉把你的情况告诉他们,至于他们会对你做什么,我不知道……”我没有说话,依旧保持沉默,叶苗很显然处于自身难保的状态,我不该奢求他为我做任何事。
片刻后这间如同地狱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和一具爬满蛆虫的尸体,不知是不是我己经快疯了的原因,我己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疼痛了,我把裤子卷起来,惊奇的发现,之前己经长出来的黑色肉瘤己经变成死肉了,轻轻一扯就能扯下来,有些冒出肉瘤的地方甚至己经形成了结疤,我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味。
不像是恶化,这对我来说是是一个好消息。
过了三个小时,大概是三个小时,算时间很打发时间,之前那个老头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站在远处打量着我,半晌过后,他示意身旁的两个人把我绑起来,我不会反抗,我没有那个能力。
他们把我的衣服脱的一点不剩,仔细的端详我身体的变化,老人露出来一副复杂表情,“很有意思,之前没出现过这样的例子,像是在自愈,你的意识也还清醒,”他饶有兴致的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能为你提供基本的食物和住所,相应的,你得配合我,让我观察你的身体变化。”
我没有说话,表示默认,食物和住所的诱惑对我来说不是一般的大,光是这两样就足以让我为他卖命。
随后,我被两个人搀扶着走出了这个充满绝望的小隔间,心里很兴奋,但同时也有些担忧,毕竟未来是未知的,是重新做回一个人,还是像条野狗一样死在路边,这些都是未知的,未知的事物往往是最能让人心生恐惧的。
路上,老头让我大致了解了一下这里,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商场的服装区,离食品区最远的区域,这里的人把货架上的衣服胡乱的铺在地上,当做自己睡觉的地方,我还看到了叶苗,他手里捧着一碗水,我想给他打个招呼,但扶着我的两人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拖着我继续往前走。
到了地方,我被他们随意的放在了床上,那个老头说过段时间会给我分配工作,就离开了,他还告诉了我他的名字,叫傅德。
他们走后,我开始熟悉环境,这里原先应该是一个更衣室,空间很小,但勉强能让我躺下,角落里有几个罐头和一瓶水,我吃了些就打算休息一下,我太累了!这样的安逸让我忘去了所有的痛苦。
过了很久,我被一阵吵闹叫醒,身体还有些疲软,但下地走路还是勉强能办到了,我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被人围着,我好奇的过去张望,人群中心躺着一个女孩,她的捂着腹部,似乎受了伤,他惊慌的看着周围的人,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角的泪痕很重,应该是哭了太久导致的,西周充斥着闲言碎语。
“谁把她带回来了,能干什么?
消耗食物吗?”
“好像又是谢强。”
“这是他带回来的第几个残废了?”
“他妈的,老子每天辛辛苦苦刨石头弄出来的罐头,都用来喂这些残废的?”
“你可少说几句吧,给他惹急了,他那体格子一拳头能把你给打死。”
这些冷漠的语言我听的很不舒服,但我没有立场指责他们,他们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