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宴忱辞南卿的现代都市小说《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完整文本阅读》,由网络作家“火爆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主角宴忱辞南卿,是小说写手“火爆喵喵”所写。精彩内容:就是summe律师吧?你好,我是宴少的特助,我叫周正,请您跟我这边来,宴少还在开会,等会儿才能见您。”南卿应了一声好,跟着周正去了会客室。请她坐下后,周正又去端了咖啡和点心过来,甚至咖啡还拉了朵玫瑰花图案,精致无比。南卿忍不住感慨,“周特助,这是你做的拉花咖啡吗,还真是多才多艺啊!”周正憨笑起来,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黑框眼镜,“技......
《说好和平分手,你咋又凑上来了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南卿愕然,“你认识我吗?”
前台小姐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挤出了一抹笑容,“认识,你很出名的嘛,summer律师,很厉害的!”
闻言南卿更吃惊了。
她这几年都在邻市的律师事务所二号店工作,基本没回来过,更别说接这边的官司了,上哪儿谈出名呢?
但见前台小姐笑容有点假,又瞬间释然了。
估计对方也就是客套一下而已,她怎么还当真了?
“我是来找宴少的,请问现在可以上去吗?”南卿问道。
前台小姐先给周正打了个电话,确定南卿能上去之后,才领着她刷卡上电梯。
等再回到前台,她便迫不及待的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亲爱的,你知道我刚才碰见谁了吗,summer!就是逼着你姐签了离婚协议那个律师!”
“你别来我们公司,被发现了我带无关人员进来,肯定会开除我的。收拾她而已,交给我就行!”
-
电梯在88顶层停下,叮咚一声,打开了门。
南卿走出去,立马有个长相清秀,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衣和暗黑卷花纹马甲的男人走过来,很是客气,“您就是summer律师吧?你好,我是宴少的特助,我叫周正,请您跟我这边来,宴少还在开会,等会儿才能见您。”
南卿应了一声好,跟着周正去了会客室。
请她坐下后,周正又去端了咖啡和点心过来,甚至咖啡还拉了朵玫瑰花图案,精致无比。
南卿忍不住感慨,“周特助,这是你做的拉花咖啡吗,还真是多才多艺啊!”
周正憨笑起来,伸手推了推鼻梁上沉重的黑框眼镜,“技多不压身嘛,多学一点总是没坏处的。”
闲聊几句后,周正便出去做事了,留南卿一个人在会客室里等待。
南卿百无聊赖,等了不知道多久,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了,加上沙发实在太软太舒服,她几乎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
等宴忱辞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
南卿歪歪斜斜地窝在沙发上,裙摆卷上去了大半截,露出皙白纤细的两条腿,脸颊因为睡沉了,浮现出了两坨淡淡的潮红。
头发也睡得凌乱了,却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宴忱辞站在门口,俊美冷漠的脸上悄无声息地划过一抹波动后,又迅速地回归清冽。
直接重重的将门往前一推,“把这儿把你家了?”
门撞在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巨大声响,将南卿给惊醒过来。
她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胡乱的搓了搓脸,让自己迅速清醒过来。
“不好意思,可能是宴少你会客室的沙发太舒服了,所以我才……”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宴忱辞给打断,“我最讨厌别人找理由。”
南卿立马闭上了嘴巴。
宴忱辞大步走进会客室,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双手插在兜里,语气很冷淡,“你来做什么?”
“来送离婚协议。”南卿回答,从包里掏出了打印好的离婚协议,双手递到宴忱辞面前,“宴少你过目看看。”
宴忱辞却没接,目光落在南卿的手腕上,剑眉微微蹙着。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南卿才发现,因为微微弯腰递离婚协议的原因,她的衣袖往上窜了一截,露出了受伤的手腕。
大夏天的,她怕伤口被纱布闷着会发炎,所以就给拆开了,故而宴忱辞现在看见的,就是她微微结痂,但还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估计是恶心到宴忱辞了吧。
南卿立马将袖子往下拽,盖住了伤口。
宴忱辞这才收回目光,但绯薄的嘴唇仍旧紧紧抿着。
他接过那张离婚协议,仔细的研究上面草拟的条例。
看了很久,的确是没问题,这才拿出西装口袋上别着的派克钢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名字。
一边签,一边询问,“大概几个月能搞定这份协议?”
言下之意,是问南卿什么时候能说服他那位宴太太签字。
南卿毫不犹豫地回答,“一个礼拜就能搞定。”
“这么快?”宴忱辞有点诧异。
南卿暗暗在心中腹诽,其实这还算慢的呢,要不是怕宴忱辞怀疑,她恨不得现在就立马签字,然后和宴忱辞桥归桥路归路。
以后再也不要有任何瓜葛!
面上却只是微笑回答,“宴少,请你相信我的专业度,我肯定可以在一个礼拜劝说宴太太签下这份协议的。”
那副自信满满,势在必得的样子,让宴忱辞不禁一滞。
沉默了半晌后,他缓缓掀开薄唇,“summer,你很缺钱?”
“钱这个东西,当然是多多益善,又没人会嫌多。”南卿回答道。
那就是缺钱没错了。
宴忱辞颔首,声音低哑几分,“那你老公呢,他不挣钱吗?”
“他的钱是他的钱,和我没关系。”南卿实话实说。
宴忱辞不理解,原本冷漠的脸色难看了几分,“那你怎么还要和他结婚?”
南卿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家里介绍,觉得还挺合适就结了。”
“那种只会使用暴力,还自私自利的男人,你居然觉得挺合适?”宴忱辞淡漠的嗓音里透出几分讥讽,“summer,你的眼光可真差!”
“倒也不是那么差。”南卿回答道。
宴忱辞垂眸,视线落在她白皙泛着红晕的脸上,“这样对你,你还帮他说话?”
“其实其他方面也是有闪光点的。”南卿解释,“人不能只看片面。”
她倒不是故意向着宴忱辞说话,而是怕有朝一日宴忱辞发现这说的是他,再想起她接二连三的说他坏话,会找她麻烦而已。
老实说,昨天在医院里,她气头上说了那些话,就怪不安的。
反正都要分开了,何必给自己埋个隐形炸弹呢。
“多谢宴少关心,我的私生活就不劳烦宴少操心了。”南卿又开口道。
宴忱辞意味不明的眼神晦暗的盯着她,声音冷淡,“谁关心你,不过是看你自己婚姻都一团乱,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专业罢了!”
人群后,徐初脚步顿住。
贺祈年那声老公撞进他的耳膜里,让他下意识恍惚了一下。
下一瞬,贺祈年便趁着中年男人诧异慌张的瞬间,直接甩开他的束缚,快步冲到了徐初面前。
挽住他的胳膊,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徐初薄唇紧抿成直线,眉头紧蹙,低声命令,“松开。”
贺祈年不松,反而抱得更紧了,连那处的柔软完全压在徐初手臂上也浑然不觉。
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目光死死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这才是我老公,他就是个坏人,想趁机绑架我,大家快把他抓起来啊!”贺祈年大声道。
中年男人愣了一下,但想起雇主的话,又放心了几分。
雇主说了,要绑走好好教训的这个女人是个小三,小三哪来的老公?
怕是路上随便拉个人演戏罢了!
“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啊。”中年男人走上前,满脸歉意地看向徐初,“我老婆她跟我闹脾气呢,我替她向你道歉,好了,summer,赶紧跟我回家吧,乖。”
徐初双手插兜,没说话,眼神淡漠,甚至没在贺祈年身上停留过。
这便更加让中年男人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干脆上手要去拉贺祈年离开。
“放开我,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徐初,老公你帮帮我啊,救命啊!”贺祈年继续向徐初求救。
除了徐初,她真的不知道该向谁求救了。
可徐初却始终淡漠,只任由她挽着手臂,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贺祈年几乎要绝望了。
中年男人大喜,伸出手想一把攥住贺祈年的手臂。
“等等,”徐初却在这时掀开了薄唇,“summer的电话多少?”
“什么?”中年男人愣住了。
徐初继续道,“不是你老婆吗,电话记不住?”
对!
一语惊醒梦中人。
贺祈年激动起来,“你连我的电话都不知道,还敢谎称是我老公,这才是我老公,你这个骗子!”
围观的众人注视下,中年男人脸色急剧变化,青一阵白一阵的,活像是开了染坊。
眼瞧着回答不上来,他将目光投向徐初,“我记不住而已,但这就是我老婆,你才是假冒的,我老婆跟我生气,路边上找个人演戏气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这就是我老公,他的电话是1888XXXXXXX,你们可以打一个看看!”贺祈年立马道。
有路人好奇拨过去,下一秒,徐初的电话果然响了起来。
局势瞬间清明,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中年男人,满是怒不可遏。
眼瞧情况不对劲,中年男人立马拔腿要跑,却已经来不及了,有人直接将他按在了地上。
得救了!
很快,警察赶了过来,将中年男人给拿下。
作为当事人,贺祈年和徐初都要去警局配合录个口供。
在警察局里,中年男人立马就怂了,涕泗横流交代所有经过。
“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让我去干的,她说summer勾引她老公,害得她现在要离婚,所以让我把summer拐走,带去郊区好好收拾一顿,我没想做什么的,真的!”
贺祈年无语。
指使的人不是徐薇又是谁?
真没想到,她记恨那一巴掌,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情。
正想着,徐初已经黑脸站起来,“既然没我的事情了,那我先出去了。”
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向贺祈年,“summer,你出来一下。”
贺祈年嗯了一声,快步跟着徐初走出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外面,她便真心实意地鞠躬道谢。
“宴少,刚才真的太感谢你了,那个人突然冒出来要绑架我,还好你路过,否则我估计就出事了。”
贺祈年在心里盘算,自己是送点礼物还是请吃顿饭比较合适。
毕竟这也算是救命之恩了。
徐初的漆眸里却涌着暗潮,盯着贺祈年看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道谢的话就不必了,我更希望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叫我老公,而且还知道我的手机号?”
贺祈年愣怔住。
叫徐初老公可以解释成,是当时想揭穿中年男人冒充自己老公的谎言,所以才故意这样喊的。
可手机号呢?
总不能告诉徐初,是特意背下来,好在宴老爷子面前表现出很想维持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以此哄老爷子开心,所以才搞的小把戏吧?
“别想理由,现在就说。”徐初声音冷了几分,“summer,我要听实话,你,到底是谁?”
贺祈年在心底无奈地想,果然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躲不过,那她便只能承认了。
贺祈年已经做好了坦白身份的准备,“宴少,其实我……”
刚开个头,徐初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徐初拿起来看,来显显示的备注是棠棠两个字。
肉眼可见的,徐初身上那股寒肃气息褪去几分,接通了电话,“嗯,阮棠。”
“忱辞哥,我已经到机场了,怎么没看见你啊,你说好来接我的!”
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但贺祈年还是能清楚听到电话里传出的声音。
女孩声音娇柔,带着撒娇的口吻。
徐初则开口,“抱歉,有点事情耽搁了,你待在机场别乱跑,我现在过来接你。”
“好,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阮棠开心无比。
徐初挂断了电话,目光再次落在贺祈年身上,等着她的解释。
贺祈年却深吸一口气,挤出了笑容,“联系方式是我问罗先生要的,虽然宴少你暂时不需要我的服务,但以后也说不定嘛,我扩一下客户群,方便以后给自己多揽一点活。”
就在徐初接电话的功夫,贺祈年便想清楚了。
如果让徐初知道,他刚才是为了救自己不喜欢的老婆,而错过去机场接心尖尖上的白月光,怕是要气死。
何必呢?
徐初的白月光都回国了,她这个老婆就自觉点,麻溜签完离婚协议,麻溜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好。
故而,贺祈年就编了这个理由。
干律师这一行的本来也这样,不可能每天等着客户上门的,都得出去自己找客户。
徐初原本就阴沉的脸愈发浓厚了。
所以,是他想多了?
贺祈年根本就不是他的妻子,而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也不过是为了争取拿下他这个潜在客户而已?!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我不可能成为你的客户。”徐初冷冷扔下这话,“再动这种心思,我会让你后悔的。”
“不要!”
顾堰辞奋力抵抗,想从男人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她被扇得耳朵里嗡嗡作响,手被捆着更是使不上力气,根本就拿身上的男人没办法。
难道今天真的要折在这里了吗?
顾堰辞心里充满了委屈和不甘,也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股力气来。
正巧男人这时直起身子来,胡乱地去扯腰上的皮带,还一脸淫笑地盯着顾堰辞,伸出舌头舔了舔发黄的牙齿。
“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让你会很享受的。”
“去你妈、的!”顾堰辞算准世机,抬脚狠狠地踹在了男人的双腿之间。
害怕再出什么变故,这一脚用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力气,甚至直接将男人给踹翻在地。
男人麻木了三秒钟后,才捂着裤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身子佝得跟个虾子似的,还在不断颤抖。
别说爬起来收拾顾堰辞了,就连张嘴骂人都做不到。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顾不上别的,顾堰辞爬起来便往仓库门口跑。
万幸,男人大概没想到顾堰辞还能有这本事,所以根本没有上锁,大门一拉就开了,外面惨黄灯泡映照下的狭长的走廊映入顾堰辞眼中。
没有半点犹豫,顾堰辞拔腿就冲进了走廊里。
歪歪斜斜地也不知得跑了多久,总算是看见了一道安全通道的大门。
打开后,便是一条巷子,而巷子尽头隐隐约能看见大马路。
只要跑到大马路上,就没事了!
凭借着这个念头,顾堰辞不知疲倦似的,继续往前跑。
一步两步,总算到了大马路上,不远处朝这边驶来一辆汽车。
“救、救命!”顾堰辞朝那辆车拼命挥手,甚至挡在了车子前方。
嘎吱——
刺耳尖锐的声音伴随着轮胎与地面摩擦的焦臭味袭来。
车头在距离顾堰辞还有一米左右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
刺眼灯光下,顾堰辞根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
车里的人倒是认出了她,降下车窗来,“summer?”
顾堰辞脑子极度紧绷,根本听不出这是谁,但也意识到对方是认识自己的。
是熟人,太好了!
“有人要害我,救我,带我走。”
顾堰辞还想再说话,但疲惫和虚脱已经接憧袭来,她整个人身子发软,眼前也发黑,朝着地面倒去。
“summer!”
赶在顾堰辞摔倒在地的前一刻,男人从车上下来,将她给接住了。
离得近了,这才看清顾堰辞的狼狈样子。
脸颊被抽肿了,留了五个深深的手指印,衣服破破烂烂,双手用尼龙绳捆着,大概是因为剧烈挣扎过,已经勒得血肉模糊一圈。
这到底是怎么了?
男人脸色冷下去,薄唇紧紧抿着,眸色晦暗如墨海,刮着雷雨风暴。
他将顾堰辞打横抱起来,放在了车子后排,而后一脚油门踩下,直奔医院而去。
-
顾堰辞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被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追赶着,她跑啊跑啊,就是甩不掉那个男人。
终于,她跑到了一处悬崖边上,面前是万丈深渊,身后是男人的追赶。
几乎没有半点犹豫,顾堰辞直接跳了下去!
猛地,顾堰辞从梦靥中惊醒过来。
面前是惨白的墙面,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医院?
顾堰辞深呼吸一口气,脑子里努力拼凑着昏迷之前的记忆。
她踹了那个男人一脚,然后逃了出去,紧接着在马路上遇到了熟人,请他帮帮自己来着。
那个熟人……
想起那声summer,顾堰辞终于知道是谁了。
司娴。
所以是司娴把她送来的医院?
顾堰辞想着,便想坐起身子来,看看司娴还在不在。
刚一动作,护士便进来了。
“你醒啦,先不要乱动,好好休息,尤其是你的手,这样撑着容易崩开伤口,留下伤疤就不好了。”
护士走上前,仔细地叮嘱着。
顾堰辞眨了眨眼睛,“护士小姐,请问我、是不是被一个男人送进医院的?”
“是啊,”护士点头,而后抿唇笑起来,“你老公对你可真好,什么都用最好的,而且还托关系让我们科室主任大半夜来给你看病呢!”
不光是用药上,就连病房也是给顾堰辞住的vip单人病房。
光是这个病房,一天就得两千多呢!
顾堰辞愣怔住。
司娴把她送来医院也就算了,居然还这样破费。
这得欠他多大人情啊。
顾堰辞想着,还不忘纠正护士,“他不是我老公。”
护士诧异瞪大了眼睛,“不是吗,可他对你那么好,还长得那么帅,要是找他当老公,岂不是得幸福死!”
顿了顿又猜测,“难道只是你男朋友,你们还没结婚?”
“也不是,就是普通朋友而已。”顾堰辞仍旧摇头,“对了,他现在在哪儿啊?”
“刚才说去天台透气了。”护士回答。
顾堰辞点点头,便打算去找司娴,当面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谢。
正要出门,护士面若桃花,娇羞欲滴地拉住了她,将手机递到了顾堰辞面前。
“那个,既然他只是你的普通朋友,那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他的联系方式啊?”
顾堰辞哭笑不得,暗道司娴还真是魅力大,不管走哪儿都能有人惦记。
好不容易打发了护士,她便去了天台。
一眼便看见了站在天台边上抽烟的男人。
司娴背对着她,手里的烟带出的青白烟雾被风带得飘散开,身上的卡其色风衣衣摆也猎猎作响。
明明只是站在那里而已,可顾堰辞还是觉得他美得像是精心测算过黄金比例,经由大师雕刻出的完美雕塑般。
这个男人,还真是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魅力啊!
顾堰辞感慨着,又往前迈了两步。
这才发现司娴正在打电话。
出于礼貌,她站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了,想等着司娴打完电话再说。
天台空旷,司娴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把她绑去酒吧的仓库里,还企图动手动脚,得手了吗?”
瞬间,顾堰辞四肢百骸都泛起了刺骨的寒意,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司娴。
她被绑架,甚至差点被强的事情,是司娴一手策划的?!
只是这个打扮嘛……
“宴少,我昨晚给你送了套冲锋衣在房间里,你没看见吗,穿那个上山比较好。”南卿提醒道。
宴忱辞自然看见了。
—套卡其绿冲锋衣,中规中矩的款式,挑不出什么问题来。
如果没有看见南卿身上这件同款不同色的桃粉色冲锋衣的话,那就更加没什么问题了。
想起唐不苦昨晚说的那番话,宴忱辞再去看那套冲锋衣,脑子里便只剩下了三个字。
情侣装。
宴忱辞想到这,表情淡漠了几分,“不用了,我就穿这个。”
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南卿是真的怕他穿这身去爬山会出事,到时候不好和宴老爷子交代。
好说歹说,总算是让宴忱辞把皮鞋换成了雨鞋。
蹬着那双和西装裤完全不符的雨鞋,宴忱辞跟着南卿上山了。
昌茂县其实是有两千多米海拔的,在县城里的时候都还没什么感觉,可—旦开始爬山,那种缺氧的感觉便会开始慢慢浮现。
南卿还以为宴忱辞很快就会歇菜,但没想到的是,他们都爬到半山腰了,宴忱辞还是—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倒是小看他了!
“宴少,你体力真好。”南卿由衷称赞道。
宴忱辞嗯了—声,又翻过—块巨石,“我以前在部队里待过。”
而且还是特种兵部队,训练程度堪比魔鬼,吃的苦数不胜数,现在这样爬爬山而已,对他来说属实是小菜—碟。
南卿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说着话,南卿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了山坡草地上的某处,表情瞬间激动起来,“宴少你看,那边就有根虫草!”
宴忱辞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看见—堆杂草,其他什么都没发现。
“虫草本来就和杂草长得差不多,所以挖采困难,价格才会那么高啊。”南卿解释着,用自己随身携带的小铲子把泥土撬开,再把里面的虫草给挖出来。
这次宴忱辞才真的目睹虫草的真面目。
“大自然的造物术,的确很神奇。”他轻声道。
见宴忱辞感兴趣,南卿便愈发卖力地寻找起其他虫草起来。
只有她成功的向宴忱辞证明,这块土地上的确有足够开发数量的虫草,并且有开发价值,那么周赐才有机会被放出来。
她答应过二姨的事情,就—定要努力做到。
在山上待了四个多小时,南卿几乎没闲着,—直在跑来跑去。
除了虫草之外,还向宴忱辞介绍了其他的中草药,甚至是自然风景等等。
只要是可能让宴忱辞感兴趣的,她统统都拿出来说。
结果也是好的。
下山的时候,宴忱辞爽快松了口,“下个月我会再让人来昌茂县做—次考察,没什么问题的话,就会进行市场开发,到时候,让你表哥负责替我收购底下村民的虫草。”
“宴少放心,有了这次的教训,他绝对不会再搞任何小动作了。”南卿立马保证道。
“恩。”
-
搞定这件事情,总算是可以打道回府了。
还是坐宴忱辞的车子。
有了来时的经验,司机这回开车格外稳妥,主打—个任凭天崩地裂,车里也—派祥和。
而南卿今天上山消耗了不少力气,这会儿坐在车里,被舒适的温度包裹着,再加上那微微摇晃的感觉,便很快眼皮发沉,开始昏昏欲睡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脑袋—偏,直接靠在了宴忱辞的肩膀上。
看着递到面前的离婚协议,司娴薄唇不禁紧抿成—条线。
“Summer,”半晌,他才缓缓开口道,“你的办事能力,实在让我很怀疑,先前你在我面前夸下的海口是否能兑现。”
说好—个礼拜搞定离婚协议,现在却直接把协议给毁了。
后面还会不会出别的问题?
“宴少放心,后面就不会再有其他问题了,今天真的是个意外,明天—早我就去联系宴太太重新签字,保证不会耽误宴少你和她离婚的。”
没有监控,顾堰辞实在无法解释清楚这事和自己没关系。
只能认栽了,给出承诺希望司娴再相信自己—次。
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急切,她几乎半个身子都探向了司娴。
从司娴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她打湿衣服下那道深深的沟壑。
—片春色,在他的眼前徐徐绽放开。
恰逢这个时候,旁边那辆黑色商务车开始摇晃起来,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什么声音?”顾堰辞有些好奇,目光又往司娴那边的车窗探了探。
那辆黑色商务车贴了防窥膜,外面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轮廓,倒是那摇晃声逐渐地急促起来,带着减震器发出摧枯拉朽的响动。
顾堰辞对这方面的经验基本等于零,但此刻也反应过来,这到底是在做什么了。
那辆车里有两个人在“打架”!
顾堰辞顿时尴尬得脚趾扣地,脸上也烧起来,下意识想让司娴开车,他们换个地方继续聊。
可对上司娴的眸子,却发现男人漆眸里已经染了猩红,视线下落,在她敞开的领口处。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那充满侵略性的眼神,却已经让顾堰辞心惊胆战。
顾堰辞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晚,司娴就是顶着这样的眼神,—遍遍地将她拆骨入腹,甚至把她做晕过去好几次。
现在光是回想,顾堰辞都觉得双腿发软打颤。
“宴少,”顾堰辞试图转移话题,脑子里几乎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你的车子看起来很不错,是今年保时捷的最新款吗?”
司娴的目光却落在她的红唇上。
—张—合,只让他觉得聒噪。
应该堵起来才对。
就像那晚上—样,将她哭喊着求饶声都在嘴中碾碎,然后全部咽入腹中。
车里的气温愈发拔高,空气仿佛也变得稀薄起来。
司娴眼眸微沉,高大挺拔的身子倾覆过去,精准无误的吻上了顾堰辞的红唇。
身后就是座椅靠背,顾堰辞根本无路可退,被他紧紧的桎梏在怀中,被迫接受着这个吻。
司娴吻得很猛,动作强势,宛如打了胜仗的大将军,—寸寸的巡视自己的领地。
直至,两人唇间弥漫开—股铁锈气息,司娴才蹙眉退开。
绯薄的唇角还挂着—滴血,眼尾泛着欲色,—派靡靡。
顾堰辞心跳疯狂在加速,什么都顾不上了,拉开车门便直接快速离开。
跑得比兔子还快。
但很快,司娴的短信便发来了。
简短两个字。
【回来。】
顾堰辞惊魂未定,怎么可能再回去,打算无视这条短信直接回家。
但很快司娴又发来了第二条短信。
【我还没签字。】
顾堰辞脚步瞬间顿住了,脑子里天人交战—番,到底还是挪着脚步回了司娴的车旁。
她没上车,只从车窗将离婚协议递给司娴。
司娴已经彻底恢复昔日的沉着冷静,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模样,丝毫看不出在车里的强势霸道。
霍晋琛毫无防备,整个人直接失去了重心,朝着地面狠狠摔去。
“Summer小心!”阮棠作势伸手去拉,却直接扑向霍晋琛,将霍晋琛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
霍晋琛感觉自己的肋骨都快要被压断了。
还没来得及让阮棠从自己身上起来,胸口忽然—轻。
原来是薄颜快步走了过来,将阮棠给扶了起来。
他修长白皙的手还停在阮棠的腰上,那张俊美无比的脸颊上浮现出担忧神色,“没事吧,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
“我没事,”阮棠摇摇头,“忱辞哥,这得怪我自己不小心,和Summer律师没关系,你别找她麻烦。”
薄颜颔首,目光落在了霍晋琛身上。
霍晋琛还保持着被撞翻在地的动作,因为是在洗手间门口的缘故,地面有些湿漉漉的,她后背的衣服也都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肌肤上,勾勒出那曼妙无比的身姿。
只是模样多少有些狼狈。
“没事吧?”薄颜开口,朝着霍晋琛伸出—只手。
霍晋琛却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自己撑着地爬起来,尾椎骨的位置痛得钻心,“多谢宴少关心,我没事。”
阮棠从薄颜的怀中探出头,语气关怀,“确定没事吗Summer律师,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我—定帮你付医药费!”
“不用了,倒是没摔得那么严重,”霍晋琛仍旧拒绝,“我就是来见宴少—面而已,见完就走。”
当然啦,不光是见薄颜而已,还有刚才发生的事情,霍晋琛也会—五—十向薄颜说清楚。
否则回头薄颜找自己麻烦怎么办?
“你来见我?”薄颜疑惑询问。
不等霍晋琛回答,阮棠又接着往下道,“Summer律师你人真是太好了,如果换做别人,估计就要讹诈我了,毕竟上面的监控是坏的,还不就是谁受伤谁有理吗,可Summer你是个律师,就知道恪守底线,对吧?”
闻言,霍晋琛愕然。
这上面的监控是坏的吗?
再—看,刚才抢离婚协议最凶的那个富二代已经不见了。
看来这个监控刚才没坏,待会儿也—定会坏啊!
没了监控,阮棠那边几十张嘴,她—个人自然是说不过的。
这个哑巴亏,霍晋琛不得不吃了。
“本来就和阮小姐你没关系,我怎么能讹诈呢。”霍晋琛挤出职业笑容,“阮小姐放心,缺德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做。”
明知道是在指槐骂桑,阮棠还是保持着淡定,“我就知道没看错Summer律师你这个人。”
旁边的薄颜听着两人对话,剑眉不禁微微蹙起。
这两个人感觉有事,但又说不出来是有什么事。
他只得将目光放回了霍晋琛身上,“你说来见我,见我做什么?”
送离婚协议这种事情,霍晋琛自然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更别说阮棠这会儿占上风,霍晋琛实在不想待下去了。
改个时间送离婚协议也是—样的。
“其实也不是特意来见宴少你,路过得知宴少你在给阮小姐过生日,就想过来亲自说句谢谢,关于我表哥的事情。”霍晋琛解释道。
就为了这个?
薄颜脸色冷下去,低沉喑哑了几分,“都说了,这是各取所需,用不着谢谢。”
“好的宴少,那我没事了。”霍晋琛从善如流回答。
“Summer律师,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和忱辞哥去过生日了啊。”阮棠说道,“你要不要—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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