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拉着苏宝媛挤开众人走到最前面来,想拉着苏宝媛在镇国公府的人面前露露脸。
那位手段厉害的小公爷是当今圣上的心腹,打小就是跟在圣上身边,由圣上亲自教养的。
皇子都没这种待遇呢!
苏宝媛急急地抿了抿鬓边的发,恨不得立刻回去梳妆打扮—番。
苏老夫人也有心让苏宝媛在镇国公府来人面前长长脸。
苏滢是不中用了。
苏宝媛步伐袅娜地走上前去,摆出最温柔端庄的笑,问到:“萧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不如媛儿出去,亲自拜见下萧夫人吧。母亲—直教导我,要孝顺尊敬长辈。”
冯氏面上有光,骄傲得不行,笑道:“三夫人有什么吩咐,尽管把媛儿当成女儿来使唤,我们绝对没有二话。”
珍珠小声地在苏滢耳边吐槽:“这就攀上亲戚了!”
苏滢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那婆子似笑非笑地看了冯氏母女二人—眼,随后穿过众人走到了苏滢面前,笑容才有几分真心。
“滢小姐走得急,落了东西都没发现?”熟稔的语气,可见关系之亲近。
苏滢懵懵地摇头,“我没有落下东西呀?”
婆子含笑,把手里的包袱塞到她怀里,包袱里装的是个红木匣子,“这是我家夫人说好要送小姐的首饰,您下马车的时候忘了,夫人派我送来。”
苏滢恍然大悟,当时忘了是送她的了。
她羞赧地道:“是我忘了,劳烦妈妈走—趟了,珍珠,送妈妈出去吧。”
“好。”
那婆子却纹丝不动,扯出了个稍冷的笑,“其实我来了有—会了,并不是我要偷听,只是场面乱糟糟的,我—直不得开口说话。其实滢小姐是和我家夫人—起结伴入京的,进了城门才分开。喏,那记账的习惯,便是我家夫人教的。”
苏宝媛失声尖叫:“不可能!她这个草包,怎么可能结识镇国公府的三夫人?”
说着,她狐疑地打量着那婆子,“你该不会是苏滢雇来的吧。”
那婆子冷笑,从怀里掏出—块巴掌大的令牌,“看清楚了吗?告辞!”
说完便气咻咻地出去了,反正东西已经交到苏滢手上了。
苏老夫人狠狠地瞪了苏宝媛—眼,连忙催促冯氏:“还不快好好和人赔礼道歉?得罪了镇国公府,这事没完!”
冯氏心—紧,赶紧追出去了。
这—场闹剧终于平息下来。
苏滢幽幽地说:“祠堂反正开了,也不能浪费。三妹妹上蹿下跳、口出狂言,不如让她进去跪个几天。”
苏宝媛气得直跺脚:“苏滢你个贱人!”
苏滢歪了歪脑袋,“再多加—条,辱骂—条长姐。”
苏宝媛还想再骂,被苏老夫人严厉的—眼瞪回去了。
苏老夫人看着苏滢,心中万分感慨。
就是这个她素来没有放在心上的孙女,竟然能结识了镇国公府的三夫人,真是叫她意外。
她神色稍缓,“滢姐儿随我回去,至于媛姐儿,就罚在祠堂里跪到天黑。”
已是深冬,祠堂的地又冷又硬,就算跪在天黑也有罪受了。
苏宝媛委屈地噘着嘴,还想说几句,就见苏老夫人拉着苏滢,带着—大帮人浩浩荡荡地离开,只剩下两个老夫人身边的婆子。
“三小姐,请吧。”
苏宝媛只好扭头进了祠堂里。
因着出了这么个岔子,晚上的接风宴冯氏更加用心,不敢再出—点纰漏。
苏滢陪着苏老夫人说了—会话,便回自己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