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街上还是很乱的,什么人都有,鱼龙混杂。
为了安全起见,上级要求,住宿旅客必须拿出身份证明,旅社才能登记。
楚云费了一番心思解释,说自己就是当地人,可惜没用。
“要么拿户口本,要么,就拿证明,你说再多也没用。”掌柜的无奈摇头。
“这”
“哎,这不是小云吗?你怎么跑旅社来了?”一个大婶热情的跟楚云打着招呼。
楚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人是街坊三婶。
早就听说三婶在一家旅社帮工,想必就这里了。
她连忙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希望三婶能帮着做个证。
都是街坊邻居,三婶很清楚楚家的情况,当即,把掌柜的拉到了一旁,
“这姑娘就是我们那的,她家人想给她说个老男人,她出来躲一下。”
原来如此。
登记就是怕坏人混进来,既然有人帮楚云,掌柜的也就从善如流,利索的帮着楚云办理了入住手续。
现在就是这样,市面上太乱,查得严,这也是楚云急着找工作的重要原因。
住进旅社之后,趁着夜深人静,楚云进入空间,清点了一下里面的物资。
大概六七公斤金首饰,也就是六七十条小黄鱼的重量。
还有几十块压缩饼干,两三斤肉干,几桶饮用水。
在末世,食物和水比金子贵重多了。
现在金子可是硬通货。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工具。
清点过物资之后,楚云心里有了数,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楚云把自己捯饬干净,就去了东寺街。
相比较其他招人的地方而言,东寺街49号门口的队伍有些奇怪。
排在这里的人,有些推着自行车,有些拿着钢圈,还有人肩膀上坐着一只小猴子。
看到这样的队伍,楚云忍不住会心一笑。
看来,这些人跟她一样,都是准备进入杂技团的。
“你的家伙事呢?什么都没拿?”排在楚云前边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
杂技,又叫杂耍,不管是顶瓶子还是钻圈,都需要道具。
像楚云这样空手上阵的人很少见。
后边一个拿板砖的大汉跟着点头,“没道具,你练得是什么?”
楚云就是听别人说了一嘴,杂技团招人,可不知道具体条件。
小伙子和壮汉的话倒是提醒了她,“我不是不拿,而是不知道公家有啥要求。”
原来如此,大汉理解的点点头,他抛了一下手中的板砖,
“杂技团招人,就是让你亮本事,你平时最擅长什么,就表演什么,
然后,公家再择优录取。
你连家伙事都没拿,怎么显本事?”
楚云懂了,她指了指大汉手中的板砖,“您练的是空手开砖?”
“对啊,我一次能开五块。”
“那,您练的是?”
“我们练的是自行车。”
原来考核的不是基本功,而是最拿手的看家本领,那该表演点什么呢?
楚云认真思考起来。
她所学的内容很杂,因为一直没有出师的缘故,所以也没什么看家本领。
不过,联系到末世的生活经历,楚云知道自己该表演什么了。
“各位,考核场地有吊绳吧?”
这个吊绳,可不是普通的绳子,而是吊在屋顶上,能用来表演的绳子。
杂技中有一个重要的分类,那就是绳技。
因为对承重要求很高,所以这个绳子,都是提前弄好的,不需要表演者自带。
“那个必须有,原来你是练绳技的。”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楚云也就放心了,很快就跟前后的人打成一片,聊了起来。
考核的速度很快,太阳升到树梢的时候,就轮到自行车兄弟进去了。
要说,他俩表演的节目,算是比较新颖的。
一般来说,就是一个人骑着,另一个表演做动作。
这个节目的创意,其实还脱胎于马术。
很快,自行车兄弟俩就出来了,看表情不是很高兴。
“我弟太紧张,一脚踩空,没登上去。”哥哥强笑着给大家伙解释。
现场的老少爷们齐声安慰着,都说还有机会。
可究竟有没有机会,谁知道呢?
杂技团是个新玩意,以前杂耍可都是单打独斗,没有整合在一起。
谁也说不清楚,一个杂技团到底需要多少人。
兄弟俩表现失常,弄得楚云也有点紧张。
都好几年没练习基本功了,她也不知道会不会失手。
几个排在后边的丑角,一边往脸上抹油彩,一边插诨打科,让楚云放轻松。
楚云笑着谢了大家,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大院。
就跟楚云预料到的一样,院子里搭着杆子,上边有吊绳,除此以外,还有些粗重的道具放在旁边。
正中间支了张桌子,一男一女两位干部坐在桌边。
登记了姓名,女干部就问楚云,想表演什么绝活?
“绳技。”
试了试绳索的结实程度,楚云深吸一口气,一手挽着绳子,就开始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