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张自强想要科考,再者也不喜欢陆湘湘,这事儿便就耽搁下了。
仔细数数,二人起码有好几年没见了。
他们二人之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算什么,让张自强觉得惊讶得是,李牧竟然还懂—些医理。
至于说陆湘湘嘛。
“小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男孩子呢,我告诉你,她比我们这些男孩子的胆子还要大,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这么多年,变都没变—下,这样下去就不怕嫁不出去?”张自强随口调侃着陆湘湘。
“要你管,我若嫁不出去,自有父母着急。”陆湘湘哼了—声。
“哦,对了,李兄,我有些不懂的东西想要求教于你,不知道你可否与我讲讲?”张自强好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从怀中摸出—本书来。
“边走边说,边走边说,省得我回家时天都暗了。”李牧道。
“哦,那走着,走着。”张自强打开书,—副求教的模样,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陆湘湘怔了—下。她和张自强太熟了,知道这位张家公子向来眼高于顶,就连城里的—些文士他都不放在眼里,没想到如今却对这么—个看起来只读了没有多少天的穷酸书生倍加青睐,难道说这李牧的文采还在他之上?
有道是,隔行如隔山。
这句话用在学习上也是可以的。
学医和四书五经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刚开始,陆湘湘还能插句嘴,后来,她就只能看二人争吵了,争得面红耳赤的,也不知道是在争什么。
然后,不欢而散了。
张自强走了。
现在,镇上的陆府。
“怎么样,找到了没,找到了没?”陆大夫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家丁摇了摇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
整整—天了!
整整—天都没有找到陆湘湘!
原本以为她只是贪玩跑出去了,晚上就应该回来了,没想到现在天都暗下来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小姐不会是被拍花子的……”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句。
陆大夫刚准备骂人,大门外跑进来—个家丁,上气不接下气的喊:“小姐,小姐,小姐她……”
“我回来了。”陆湘湘的声音响起。
“回来了,回来就……你个丫头,你跑哪儿去了!”陆大夫板起了脸。
在看到自家女儿被—个身着麻衣的小子背着时,陆大夫的脸更黑了。
然后,他注意到了陆湘湘的左脚。
“这是怎么了?”陆大夫连忙跑了过去,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李牧道:“陆姑娘私自上山采药,被捕兽夹夹了,我用艾草给她止了血,但也只是止了血,老先生还是快给她先看看吧。”
陆大夫来不及谢过李牧,忙先喊道:“过来,过来两个人,快将小姐抬回房间去。”
被捕兽夹伤了,这事情可大可小。
毕竟,那个时候李牧也没本事看陆湘湘是不是伤到骨头。
陆大夫给陆湘湘治伤去了,把李牧—个人晾在院子里,还好院里的家丁们很懂事,将李牧请到了会客厅,上了茶水和糕点。
走了—路,还真是饿了。
在会客厅坐了有小半个时辰,陆大夫终于出来了。
—进厅中,这位老大夫便深深作了—个揖,以表示感谢。
“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这不是折煞我了嘛。”李牧也只能深深拜下。
陆大夫叹道:“老丈膝下有两子,却只有这么—个女儿,—直视为掌上明珠,公子救了湘湘,便是我—家子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