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便堪入画。
这般佳人,的确值得两代帝王倾心。
“阿欢。”
谢临风叫我,眼神却没看我,他瞧着云娘娘的背影,“我早晚是要得到她的,像一个男人去得到一个女人那样。”
4那以后谢临风很是沉寂了一段时日,他日日浸在演武场,从演武场上下来便回明政殿批折子,偶尔依循祖例来给云娘娘请安,头也埋得低低的。
一次都不曾正眼瞧过她。
我只当他是歇了这份心思。
不管谢临风怎样,云娘娘的日子永远过得有声有色,她教会我,一个女人有权有势后,日子能过得多么滋润。
她像是半点察觉不到谢临风的变化,或者说,察觉到了也不在乎。
初一至十五我们住在当林山上的归元寺中,每日清晨徒步从山脚爬到山顶,然后倒转在半山腰上的亭子里坐着饮茶。
看赤膊练功的一行武僧上山来。
我饮着茶感叹:怪不得云娘娘看着年轻!
十五至月末云娘娘热衷去各大书院听书生们念书,一个个鲜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少年,争先恐后地写诗进献给她。
我看得都馋了。
翠微姑姑看我一眼,默默提醒,“皇后娘娘是成了亲的人。”
真可恶,我居然成亲了。
而这其中还交杂参错着各大重臣府邸递来的各种帖子,赏花宴、珍宝宴、及笄礼……满园都是漂亮水灵的小姑娘,笑盈盈地凑到云娘娘跟前来讨巧卖乖。
那叫一个赏心悦目。
不怪她年轻。
不过云娘娘一直没有新宠。
我问过她为什么,她瞧我一眼,笑了,“这孩子,你以为找个好用的那么容易吗?”
她第二次看中人,是在环阳公主的生辰宴上。
那小生嗓子一般,但扮相好看,水袖直甩进云娘娘心里去了。
环阳公主虽是先皇后的嫡女,但如今也要看着太后的脸色过日子,见云娘娘不错眼地瞧着那戏子,忙去安排了。
当天晚上,人就送进了慈安宫。
这事做得不隐秘,谢临风自然会知道。
5我夜里便提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去明政殿找谢临风,想伴他一醉。
太监说他早睡下了,我自是不信,绕过人后,悄悄转进他寝殿里。
怎么说也是一起长大的,又都长在云娘娘膝下,我不愿他自苦,想开解他一番,谁知掀开被子只是个空荡荡的床铺。
那瞬间我气血倒涌,连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