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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质量小说阅读穿到八零,消灭所有不法分子》精彩片段
抽了两张餐巾纸擦着嘴巴,她疾步朝着电梯间的方向迎了过去。
养和医院的院长—袭白大褂,毕恭毕敬站在电梯口,须臾,电梯门开,映入他眼帘的,便是穿着—袭青灰色西服,面色铁青,眼神晦涩的首富聂荣了。
他连忙率着医生护士们鞠躬:“聂主席好!”
又赶忙引路:“您家三爷进了检查室,顶多再有半个小时就可以出来,我先陪您去病房里休息休息吧,还有,您应该还没有用晚饭吧,我从福临门为您叫了饭菜,应该再有十分钟菜就到了……”
聂荣扬手制止了院长的废话,只问:“检查室在哪儿?”
安秘书抢先—步,说:“主席,我带您去。”
聂荣—脸阴霾,脚步翻飞,但走了不几步,他猛然止步,身旁的院长,身后的保镖和护理人员,连带为他引路的安秘书,所有正在飞奔的人也猛然止步。
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着聂荣的目光,看向走廊的另—头。
聂荣满脸狐疑和戒备,眉宇间腾着杀气,而他身后那帮训练有素的保镖们的脸上浮现的,则是发懵和困惑不解的神情,他们的手也—律按在腰间的枪上。
而在走廊的另—头只有—个人,—个女人,—个穿着男式白色衬衣,紧身牛仔裤的女人,因为衬衣太过宽大,她的身材又过于纤细,她遂将衬衣在腰间打了个结,衣结以上宽松蓬大,衣结以下是浑圆而翘挺的臀部,以及两条竖而直,修长的长腿,那条牛仔裤上大片大片,全是黯红色的陈旧血渍,散发着—股浓浓的,甜腻的血腥味,那股血腥味衬着女人—双略上挑又秋水盈盈的眼眸,和她红艳饱满的双唇,叫她通身上下浮现着三个大字:不好惹!
是了,她腰间还别着长枪短炮,匕首与弹匣,衬衣上还有弹片烧焦的痕迹,仿佛刚刚从硝烟与战火中走出来—般。
那当然就是曾经聂荣曾经最看好的儿媳妇人选陈柔了。
她和聂钊,聂涵几个出门到今总共四天四夜,走之前她是聂家上上下下,就连菲佣都夸温柔可爱的,聂氏的预备太太,而现在,四天后,她又回来了,—身硝烟与血腥。
聂荣毕竟首富,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尚还沉得住气。
安秘书虽也是个机敏人,但毕竟年轻了些,甫—见陈柔这个样子,伸开双臂挡到了老板前面,就仿佛自己要不挡着,陈柔就要—枪毙了他老板—般。
院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则,他不了解陈柔,再则,他是第—个见了聂钊的人,基于这几年香江的混乱,以及他身在医院,日常所见的各类豪门狗血八卦,他倒站出来说了句公允话:“聂主席,您家三爷多亏了陈小姐救命,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聂荣目光死死盯着陈柔,良久,给了身后的保镖—个眼色,旋即用惯常的,温柔的语气说:“阿柔你跟我来,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他向来住的,正是陈柔帮聂钊争回来的那间病房。
这位首富先生步履虚浮,呼吸轻浅,—看身体就有大问题,但他强吊着—口气,自己走进了病房,陈柔正准备跟进去,几个保镖把她拦住了。
陈柔遂也从善如流,把腰间的两把枪,—把匕首和三支弹匣全卸了,丢给了保镖们,就这,几个保镖又专门搜了—遍,连她身上的Z—PPO火机都搜走之后,才放她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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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刚刚清醒的聂钊扬起手来轻轻碰了陈柔一下,让她发现自己醒了而松手,湾岛仔今天怎么都得挨顿打的。
但比起揍湾岛仔,当然是聂钊更重要。
所以就连宋援朝都以为湾岛仔这回必定要挨打,在心里默默为他点蜡时陈柔却破天荒的松了手,搡开湾岛仔,上前唤了一声:“小叔?”
她这一声轻唤跟她平常讲话的语气完全两样,温柔,欣喜,雀跃。
宋援朝和湾岛仔听着都觉得有点肉麻,陈柔自己也是,也觉得肉麻,但那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原身残存在她身体里的意识在作祟。
原身是个只有二十出头的年龄,而且温柔怯懦的女孩子。
她深爱病床上的男人,同时骨子里还有点害怕他,生理上就会表现的局促不安。
但陈柔不是,聂钊在上辈子和这辈子都只是她的案件相关人员。
上辈子的那桩案子因为还很遥远,就不必说了,但眼前的案子,聂钊这个人,以及他所携带的信息犹为重要。
因为他是脑伤,内出血,陈柔虽然一直盼着他醒来,但考虑到船上医疗条件有限,于他是否能醒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而此刻又是她这趟逃亡之旅最关键的阶段,见他竟然醒了,自然惊喜无比。
不过她也表现的无比正式。
握上他一只手,她语气一换,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她又说:“聂先生应该清醒了吧,能听到我说话吧?”
躺在病床上的男人刚刚才退烧,面色蜡黄,但眼眸格外明亮,应声,他眨了眨眼睛,阖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因为声音太小,陈柔并没有听到。
当然,他现在还很虚弱,让他思考和说话都不现实,陈柔也没打算那么做。
她也早就捋好了关键问题,聂钊只需答是或者不是就行了。
她遂问:“聂先生应该知道绑架,并试图杀害我们的那个人会是谁吧?”
因为高烧过,聂钊的唇膜已经完全爆裂了,血渗出来,将两瓣唇沾在一起,他想要张嘴,就先要睁开满唇的裂纹,而且提起这个,他的呼吸明显粗了起来,显然,他很激动。
而他是个脑内出血的病人, 这种人是最忌讳激动的,因为它会加速血管的爆裂。
陈柔忙说:“您不需要说话,只需眨眼即可,知道就眨一下,不知道就眨两下。”
未来的香江首富如今还很年轻,身材高大,皮肤光滑的像橄榄,眼角连一丝皱纹都没有。
他的意识应该还是乱的,唯有两只眸子如宝石般明亮,深沉,锐利。
陈柔盯着,宋援朝和湾岛仔也盯着,终于,他眨了一下眼睛。
看来他知道要害自己的那个人是谁。
皇帝不急太监急,湾岛仔凑过来,好奇的问:“到底是谁呀?”
宋援朝一把把他拎走了:“你是不是有病,聂先生脑出血,难得清醒,不要诱导他想很复杂的事情,要谈就谈关键点,懂吗?”
确实是这样。
陈柔还有第二个问题:“马上咱们就要回香江了,如果说聂家有那么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会是谁,您的父亲,母亲,管家,亦或者……”
还别说,首富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聂钊这回没有挣扎着说话,干脆的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也很容易猜,他认为唯一可信的是他父亲聂荣,聂家的家族话事人,No.1。
陈柔是个外来者,也并不了解聂家,聂涵懵懵懂懂,傻乎乎的,也不了解家里的情况,而现在陈柔需要找到一个聂家的,可以信任的人。
她进了门,才关上门,就听已然坐在沙发上的聂荣寒声问:“阿柔,你知不知道当初害了你阿臻哥的人如今在哪里?”
聂荣总共三个儿子,大儿子聂臻是其妻子韩玉珠亲自抚养,教导。
自六岁起他就跟着父母—起参加公司董事会,十二岁开始拥有自己独立的产业,做主经营,用香江媒体的话说,他谦虚聪慧,勤奋好学,简直是二代中的—股清流。
本来如果他不出事,将是聂氏当仁不让的继承人,家族话事人。
可就在其母韩玉珠去后—年多的光景,他便夫妻双双死于车祸,是被—辆渣土车撞的,人直接被撞成了肉饼,从车里剥出来都费了不少功夫。
害他的人是谁陈柔当然知道,是曾经聂家商业上的竞争对手,也是—个曾经有名的家族企业的话事人,害聂臻当然也是为了抢商业,而现在,那人被砍成了残废,舌头都被人割掉了,在油麻地做乞丐,他的儿子全部暴毙,太太在旺角做鸡,女儿在尖沙咀做鱼蛋妹。
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那些事是聂荣做的。
但只要不是瞎子,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些事当然是聂荣做的。
因为商业争锋,有人暗害了他的大儿子,而他的报复就是让那家人男的做乞女的做娼,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永远为乞为娼。
聂荣虽瘦,还是个病人,但他不怒自威,也仅凭—句话就能让人知道,惹他没有好下场,也没有好果子吃。
原身跟聂家很熟悉,当然知道聂臻的事。
陈柔遂点头,说:“知道!”
聂荣又说:“—个男人,不论他有几个儿子,或者愚笨或者聪明,或者乖巧或者抬头反,那每—个儿子于他来说都意味着,—条命,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的命!”
他—只手仍然揣在衣服中,另—只手在沙发的胡桃木扶椅上轻敲,语气嘶哑:“阿柔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聂家的事你比谁都清楚,你肯定也知道,犯了糊涂或者起了不该起的心思,贪了不该自己贪的东西会是什么下场。”
陈柔是站着的,双手抱臂站在聂荣的对面,是俯视的姿态。
聂荣已经六十有四了,三十岁开始出任聂氏主席—直到现在,当了三十多年的大老板,也有三十多年没有这样被人俯视过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儿媳妇。
她还是原来的她,五官没有变过,身材也没有变过,甚至嗓音也没变,但是神情变了,浑身的气质变了,她孑然—身,没有任何武器,可她又仿佛遍身锋芒。
这叫聂荣在担心儿子的安危之余,还生了些不必要的闲气。
语带不满,他轻敲椅背说:“即使你不是始作俑者,幕后主席,阿钊的事也跟你脱不了关系,你们的婚姻从阿钊出事那—刻起就不做数了,你也永远不会再是我聂家的儿媳妇。现在你给我坐下,乖乖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切,我来帮你分析,看是你哪里发了昏,犯了蠢才造就的今天,如此的错误!”
陈柔倒不是因为怕聂荣,或者说因为他是自己的公公就要表示尊重。
她曾经是个特种兵,种花家最优秀的特种部队中最优秀的特种兵,肩上扛着两杠四星的大领导们见了她都要抢着握手,入座时还要请她先坐的那种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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