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丁一男辛何平是《男人的三种变形》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尚书房”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男人的一生就像一只蝴蝶的成长过程:有时像个脑袋东歪歪、西歪歪呆萌的蛹;有时像个讨厌的毛毛虫;只有经过苦难和爱情之后,才能羽化成从容的蝴蝶。本书将分三卷诠释这个过程,即,《牛逼哄哄的人生》、《睡在立交桥下的亿万富翁》、《之向何方》。...
主角:丁一男辛何平 更新:2024-05-12 15: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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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丁一男辛何平的现代都市小说《男人的三种变形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尚书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丁一男辛何平是《男人的三种变形》中的主要人物,在这个故事中“尚书房”充分发挥想象,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以下是内容概括:男人的一生就像一只蝴蝶的成长过程:有时像个脑袋东歪歪、西歪歪呆萌的蛹;有时像个讨厌的毛毛虫;只有经过苦难和爱情之后,才能羽化成从容的蝴蝶。本书将分三卷诠释这个过程,即,《牛逼哄哄的人生》、《睡在立交桥下的亿万富翁》、《之向何方》。...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开篇两个大长句式劈头盖脸而来,与滔滔黄河之水奔流入海的气势和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般的飞快易逝相得益彰。
还有,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诗的节奏在此又突然变得明快,这与酒桌上文人诗友推杯换盏的气氛也十分契合,在这里,诗的内容与形式就达到了完美的统一……” 。
这是丁一男诗歌讲座的第一堂课,主题是《诗的形式与内容》。
“有一次我回老家,邻居老伯知道我会写诗,就问,写一篇诗多少钱啊?
我说,诗不论篇给稿费,论行。
大伯说,怪不得一句话要像羊拉屎似的分成好几行才能说完呢!
其实这是对诗的一种误解,同时也为我们提出了一个问题——诗,如何来分行!
我们还来拿李白的《将进酒》为例,如果开头两句不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而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大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黄河要断流了!”
有同学答道。
“完全正确!
而如果第二句也这么改呢?
什么感觉?
对,那就不是朝如青丝暮成雪的时光易逝了,而是度日如年,对不对?
所以,一句话,诗的形式必须要为内容服务!”
80年代中期盛产文学青年,只因为发表了几十首分行的文字,丁一男便被称之为诗人了。
不像现在,你要说谁是诗人,人家八成会认为你是在骂他,并且会怒气冲冲地回怼你:”你诗人、你诗人,你们全家都是诗人!”
开办诗歌讲座是校长何思敏的主意。
县师范学校和县中学一条京广铁路之隔,何思敏与丈夫辛向学分别在两所学校当校长,彼此自然也有个竞争,这既是心态问题,也是环境问题,毕竟,教师在当时也属于“国家干部”,身在官场,身不由己。
师范学校是培养“国办”老师的地方,学生们虽然只拿个中专文凭,但基本上己经端上铁饭碗了,所以气氛比较活跃。
而县中学则不同,“分儿,分儿,学生的命根儿”,因为前面只有高考这一座独木桥,并且在高考之前还要经过一次参加高考的资格考试——预考,预考落榜者,是连参加高考资格都没有的!
所以,县中学的学生绝对没有师范学校的学生那样洒脱。
可意外的是,诗歌讲座的海报贴出去之后,却引来了不少县中学的学生,其中也包括辛何平的妹妹辛何方。
包师傅也来听讲座了,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丁一男的讲座上,两只眼睛却不停地瞟着旁边一位县中学的女生,偶尔也会提一两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以引起这位女学生的注意。
“丁老师,鲁迅先生说‘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老师说是名句,可我写作文时写‘我有两个表弟,一个是男的,另一个也是男的’,老师却说是废话,你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旁边的女生瞟了包师傅一眼,捂着嘴偷偷笑了一下,包师傅见果然引起了她的注意,顿时也面露得意之色。
丁一男心说:“好小子,老子在这里讲诗歌,你非跟我扯散文,我这里讲形式与内容,你却扯出你那作文儿来了!
不过没关系,让你给难住了俺也就枉称河北师大第一才子了!”
于是笑着对包师傅道:“这也是个形式与内容的问题。
如果你是来砍树的,你自然看到的就是‘噢,门外有两棵枣树’!
可鲁迅先生是在《秋思》,自然思绪悠长、目光散淡,鲁迅先生之所以会以这种形式组织文字,就是为了服务于他《秋思》的情绪这一内容!”
“那我的两个表弟呢?”
既然引起了那位女生的注意,包师傅决意要扩大“战果”!
“如果你的两个表弟在内容上一个长得像男人,而另一个长得……那啥的话,你用这种形式来写也是名句!”
课堂里爆出一阵哄笑之声,那位女学生捂着脸,在指缝里偷偷瞟着包师傅……吃午饭和晚饭的时候是桐园里最热闹的时候。
每天吃过午饭,丁一男就会把象棋往自己的门前一摆,然后大声叫嚣“谁敢和我下棋?!”
丁一男最喜欢和包师傅下棋,而不喜欢和王老头儿下棋,下棋嘛,就是图个痛快!
丁一男和包师傅旗鼓相当、风格相近,都是喜欢大杀大砍之人,并且同样是得势就张狂、失势就干脆交子认输的脾气。
王老头儿则不然,走得慢不说,得势不见喜色,劣势也要和你纠缠不休,首缠得你心浮气躁,于是漏洞就出现了……。
辛何平起初不会下棋,但没人应战丁一男的时候他偶尔也会来凑凑热闹。
遇到这种情况,丁一男就会让他半边儿棋,说什么“下雨天打老婆,闲着也是闲着,玩儿呗!”
可是不久之后丁一男就发现,辛何平的棋艺进步很快,而且学数学的,精于计算、棋风谨慎扎实,渐渐地丁一男只能让他两个子、一个子,一年多下来竟然不分伯仲。
可见“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是多么的有道理!
丁一男不喜欢和王老头儿下棋,却喜欢看包师傅和王老头儿下棋——一文一武、一静一狂,两种不同风格的人生在棋盘上冲突、碰撞、融合,真是妙趣横生。
——“拳怕少壮知道不知道?
当头炮!”
包师傅先声夺人。
——“不让我卧槽是吧?
拦得住吗你?
来,给你来个‘硬卧’!”
王老头也不是吃素的。
——“怎么着王老头儿?
头过年这步棋还能走出来不?
要不我先回屋睡一觉?”
包师傅被磨得颇不耐烦。
——“天啊,王老头儿你太狡猾了!
要么怎么说人老了讦、马老了猾,兔子老了不好拿呢,得,以后再不和你下棋了!”
包师傅终于被王老头儿抓住破绽、一击致命。
可话是这么说,下棋的人和喝酒的人一样都是不要脸的,下次见面,照下不误。
下棋能结怨,但下棋也能相逢一笑泯恩仇!正是国民经济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时期,一方面是市场上物价飞涨,另一方面却是体制内物价奇低。
可是,要买到这些平价的东西则需要指标,即凭票或者是批条。
这叫做价格“双轨制”。
一些农村老太太当然弄不到批条,但她们却有着惊人的想象力:她们先是把村子里各家各户的鸡蛋收上来;然后拿到机关、厂矿、学校等单位,从吃商品粮的员工手中换来他们手中多余的粮票;最后,她们转手把粮票卖给经营餐饮的个体工商户,而个体工商户再用粮票去购买平价粮食,从而降低了经营成本。
在整个链条中,每一方都得了利,而这些农村老太太,则被称为“倒蛋游击队”。
这一天秋阳高照,天气柔和,包师傅照例又在和王老头儿斗嘴、丁一男和辛何平在一旁“打酱油”、秦时月在自己门口椅子上坐着看一本英文版的《江青传》、蓝玲在一个写生夹上画着速描、鹿老师正在用手风琴拉一只新曲子、董老师在给女儿佳佳织毛衣……,好一幅祥和的景致!
见王老头儿把包师傅缠得抓耳挠腮几欲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丁一男觉着这样的棋局太过沉闷,便转到了秦时月面前问:“这书写的怎么样?”
“太好了!”
秦时月掩上书贴于胸前,无限向往地说道:“江青说,I am MAO‵s a dog!这是多么坚贞的爱情啊!”
“嘻嘻,瞧你那一幅满怀憧憬的样子!
那秦老师你将来会成为哪位大人物的a dog呀?”
秦时月并不愠怒,依然是一幅憧憬的样子:“我呀,要让别人成为我的a dog!
我让他咬谁他就去咬谁!”
“我看出来了,这整个儿一新时代的慈禧呀这是!”
丁一男又转向正在画速描的蓝玲旁边:“画什么呢?
让俺欣赏欣赏呗!”
“不给看!”
蓝玲急忙用两只手去捂她的作品。
丁一男知道,蓝玲的“谢绝参观”并不坚决,可能只是出于害羞罢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她的写生夹:“啊?
把我画得这么丑!”
原来蓝玲画的是刚才丁一男和辛何平围观包师傅与王老头儿下棋的场景。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秦时月把写生夹抢过去:“我倒觉得蓝老师把你画得太帅了,你有这么帅吗?
还是情人眼里出……帅哥?”
“什么眼神儿,还玩儿鹰呢!
蓝老师真正美化的是……呶,那一位!”
丁一男用下巴指了指辛何平。
蓝玲的脸涮一下红到了耳根。
“快说说,什么玩儿鹰不玩儿鹰的,玩儿什么鹰!”
辛何平不明就里地凑了过来。
“说有一哥儿们眼神儿不好,有一天抱着只鸡去赶集,见有一人抱一团麻绳也去赶集,就问,哥儿们,你那粉条儿多少钱一斤?
那人十分气愤地说,这明明是麻绳嘛,你非说是粉条,就这眼神儿,还他妈玩儿鹰呢!”
哈哈哈哈,几个人同时笑了起来。
“换鸡蛋咧!
粮票换鸡蛋!”
一声拖着长音的叫卖声宣告:倒蛋游击队来了。
此时的包师傅正在被王老头儿缠得透不过气儿来,一听到叫卖声,立刻把棋子儿一扔,转头对倒蛋的老太太喊道:“怎么换的?!”
“八个半!”
即,十斤河北省地方粮票换八个半鸡蛋!
包师傅拍拍屁股上的土首奔鸡蛋篮子——他下棋浮躁,有凳子也坐不住,有时也会把鞋子脱下来坐在屁股底下,根本没有“国家正式职工”的范儿!
其实包师傅自己是伙夫,食堂里有的是公用鸡蛋,根本用不着自己换鸡蛋吃。
他之所以如此热衷于与换鸡蛋的老太太打交道,只有一种解释——捣蛋!
——这下可好了,“倒蛋”的,碰上了“捣蛋”的!
包师傅掏出十斤粮票交给老太太:“换十斤!”
老太太并没去接粮票,反而把手一缩道:“这可怎么换嘛!”
意思是,那半个鸡蛋没法儿办!
包师傅玩儿心正浓:“这有啥难的么?
掰一半儿给我就成咧么!”
边说边蹲在鸡蛋篮子跟前,拿起一个鸡蛋作势要掰。
可忽然间他似乎又改变了主意,把鸡蛋对着太阳边照边说:“让我看一下里面有没有小鸡儿!”
一时之间,丁一男、辛何平、秦时月、鹿老师、董老师,以及饭后散步至桐园的几个学生也都围拢了过来,其中有真心想换鸡蛋的、也有起哄架秧子凑热闹的。
趁着老太太与其他人搭讪的时间,包师傅把那枚对着太阳照小鸡儿的鸡蛋举得高过了肩膀,向后一滑,鸡蛋顺着脊背滚进了他后摆扎在裤腰里的背心儿里!
复又拿起一枚鸡蛋,假意对着太阳照着,于是就又有一枚鸡蛋滑进了他的背心儿……辛何平把丁一男悄悄拉到一旁捂着嘴笑道:“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位去中储粮铁道上卧轨的泼妇不?”
然后悄悄指了指那倒蛋的老太太:“就是她!”
丁一男仔细打量一下“老太太”——说是老太太,其实她的真实年纪也就是西五十岁,只是因为干农活的缘故,脸上的沟沟壑壑比城里人多、颜色比城里人暗、打扮比城里人土、看着比城里人老!
闹腾了半天,真心想换鸡蛋的因为价钱没有谈妥走开了、凑热闹的时间一久也少了兴致。
“老太太”蓦然低头:咦?
她可能感觉到了,自己一斤粮票没有进帐,怎么鸡蛋却平白无故地见少?
要说游击队就是游击队,见买方人多势众、自己势单力孤,于是灵活运用游击战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遂一手拎篮子、一手扯住鸡蛋篮子上面的蒙布拔腿就走:“我不换咧,我不换咧!”
“喂,明天还来不?
明天我换20斤!”
包师傅边冲老太太喊边捂着腰假装腰疼。
可能包师傅做梦也没想到,这位倒蛋的老太太,日后会成为他的丈母娘!
定兴的秋季多雨。
丁一男从小就喜欢下雨,他喜欢看雨滴打在尘土上冒起的白烟儿、喜欢闻雨滴打在黄土地上的那股土腥的气味,他尤其喜欢看雨滴打在西红柿、茄子或者植物的叶片上,然后浸润、聚拢、滴下……。
在河北师范大学读书的时候,每逢雨天,他会特意抢坐在阶梯教室靠窗户的位置,那样就可以看《雨滴滑过叶片的过程》——整个雨天 我都在欣赏雨滴滑过叶片的过程雨滴滑过叶片的过程我把它理解为一种心情你看那无边细雨无边细雨不停聚拢又聚拢晶莹的温存下绿叶的表情却无动于衷泪滴玲珑生动地滚过叶面终无法深入叶之深层无声的吻别 雨滴卸妆耳饰般婉约而凄清整个雨季 我都在体味雨滴滑过叶片的过程雨滴滑过叶片渗入泥土我却如一片叶子面对秋风秋雨绵绵,轻扣着树上、地上的梧桐枯叶,这对丁一男来说,不但没有“梧桐更兼细雨”的惆怅,却起到了很好的催眠作用。
家里收了玉米、种上冬小麦之后,丁一男周末便不再回家了,他乐得享受这种懒散,经常是看书—睡觉、睡觉—看书,弄得自己不知道究竟是上午还是下午。
又是一个细雨绵绵的周末,平时喧闹的桐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蓝玲、鹿老师、王老头儿、包师傅的家都在本县,周末都回家去了;因为下雨,董老师的爱人这个周末没回来,她也回娘家看佳佳去了。
孤寂的雨天也是催生诗情的时候,怪不得江南出才子呢!
什么“清明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有约不来过夜半,独敲棋子落灯花”之类,大多是百无聊赖之时的产物。
丁一男躺在床上看了会儿书,写下了一首记述单身生活的歪诗就沉沉睡去了。
此时,在啪嗒啪嗒的雨扣枯叶声中,陪伴丁一男的就只有那首刚刚写就的题为《穷光棍儿》的歪诗了——每天都有身影陪我阴天或者停电也有孤独相伴——我并不孤独做了无数个梦都是关于女人写了许多诗都是关于爱情月光在偷偷爱我它不嫌我穷就这样轻抚我最敏感的部位不过我不想结婚太阳升起老高我还在背着床板旅行“瞧他——除了自己一无所有”我笑了但却没有笑醒迷迷糊糊的丁一男从睡梦中醒来,隐约听到有凄婉的二胡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对,是《二泉映月》!
——和着窗外的梧桐细雨,那声音如泣如诉,几欲凝结。
丁一男悄悄爬起床来,蹑足寻声来到东侧墙边,又把耳朵贴于墙上——没错,二胡声来自隔壁,而拉二胡者无疑就是秦时月了!
于是,在这个秋日的雨天,丁一男有了两个发现:一是秦时月会拉二胡,而且会拉二胡名曲《二泉映月》;二是如果把耳朵贴到墙上,是能够清楚听到隔壁声音的!
可是,自己和辛何平去接她的时候,她的行李中并没有那把二胡啊,那二胡是什么时候到了她宿舍的呢?
正在丁一男为自己的发现感到欣喜、又为这个未解之谜感到困惑之际,只听隔壁传来一声惊悚的啸叫之声:“啊……”。
顾不得多想什么,丁一男推门来到隔壁门前,与急急夺门而出的秦时月一下撞了个满怀!
“有老鼠!”
未等丁一男询问怎么回事,秦时月战战兢兢地道出了令她惊叫的原因,同时一下子扑入丁一男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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