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男人离开视线,鸠安宁才把自己从墙壁里抠下来。
身躯僵硬,痛,酸,还有点不爽。
哼,这秒男竟然对她没兴趣,既没有把她这样这样,也没有把她那样那样。
倒不是失望,只是觉得自尊心受到了小小的打击。
不过转念一想,就那女蜗娘娘不小掉落凡尘的泥巴屎,心有余而力不足吧。
再说了,这接近巷口,他确实也不能把她怎么样,感恩女娲娘娘成全,给他装了一颗小脑仁。
不大,能用。
使劲摇了摇脑袋,将脑子里这些堪比核污染的废料抖出去,鸠安宁继续往前走。
行至有光处,脚下不知踢到什么东西。
小小一粒,转了一圈,停在了她的脚边。
又有刁民想害朕?
俯身拾起,一枚黑曜石色泽的袖扣,静静躺在手心。
稍稍翻转,灯光下,袖扣的暗纹闪过一道道华丽波光。
这款卡天亚的袖扣她有幸见过,多少钱来着?
30万一对。
呵,那位什么总来着?
哦,严总。
还真是个总,不是她以为的女人奉承、谄媚的称呼。
但即便贵为“总”,也干这些腌臜。
鸠安宁鄙夷的将袖扣扔到一边,拍了拍手。
刚扔出又后悔,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格,够她好久的房租呢。
抬脚,迈步,拾起,揣兜,离开。
终于走到小巷尽头,浓云半退,清冷月辉浸染巷口路牌——研究巷。
鸠安宁瞅了一眼,真倒霉,这巷子不是她的福地。
她朝刚才男人消失的方向瘪了瘪嘴,眼放冷箭。
此刻的鸠安宁不知道,这冷箭将穿越人潮,寻觅爱神,最后勾搭上丘比特,在她掉以轻心的某一天,首插心脏。
远去的男人更不知道,这支箭腾云驾雾,卧海游龙,终将在岁月轮转中,朝他而来,淬着治不了的毒,正中眉心。
鸠安宁领完快递坐上出租车时,才觉得疲惫不堪,不就扎了个脚嘛,怎么全身哪哪都痛。
这才想起刚才在巷子里卑躬屈膝、轻手蹑脚、鬼鬼祟祟、卧檐嵌壁的囧遇。
倒出的核废料又有卷土重来之势,眉头微拧——打住。
垂头不经意一瞥,眉目舒展,嘴角弯弯。
怀里还未拆封的快递,似乎闪着金色的光辉。
黄废料汇辉会发灰,灰废料汇辉会挥发。
那点小恶心,被喜悦取代,脚上的疼痛也被梦想安抚。
……“啊!
哇!
呜呜呜~”事实证明,任何梦想都安抚不了生理上的疼痛。
鸠安宁从小就怕疼,磕了、碰了都要哇哇叫,何况碰上容嬷嬷的酷刑。
心肝肺都要喊出来了。
男医生还算有耐心,大晚上又是小姑娘自己来,非但没责怪,还安慰,“忍着点,不清洗干净,伤口会再度感染。”
鸠安宁虽娇气,但明事理,一边眼泪横流,一边鼓励医生,“您只管下狠手。”
医生被逗笑,见她从进来就一首抱着快递,打趣道,“你那什么宝贝,不撒手?”
鸠安宁这才睁了睁眼,“止痛药。”
伤口清理完毕,医生上药包扎,鸠安宁总算安静下来,骨碌碌的观察这间半开放vip诊疗室,她运气还挺好。
一帘之隔的另一边,一个男人正在陪另一个男人包扎,两人都很沉默,尤其对面那么吵,更显得这里像被按了静音。
严决没见过那么能嚷的,不过,好在现在安静了。
安静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医生,多少钱一晚?”
严决和朋友但磊对视一眼,又冷冷移开。
医生,“29。”
女人,“还是国内便宜。”
医生,“你国外回来的?”
女人,“嗯,在国外得翻倍,还要给小费。”
医生,“国内随叫随到,明码标价,还没小费。”
女人,“对对对,我就喜欢叫上门,一天叫三回。”
严决和但磊再次对视一眼。
震惊。
但磊故意咳了一声,提醒他们旁边有人 ,可是那两人猖狂至极,继续讨论皮肉买卖。
医生,“我也在国外待过几年,对比下来,还是国内服务好,知道我们的需求。”
女人,“您说的太对了,像我这种需求多的,还是适合在国内生活。”
医生,“好了,下来吧。”
对面传来一点响动,紧接着……女人,“医生加个微信呗,我觉得你技术好。”
女人,“放心,我平时不会打扰您的,有需求才找您。”
女人,“这是我,Ely,英文名。”
……严决和但磊出来正好看见女人穿着人字拖,一瘸一拐离开的侧影,青丝如瀑,纤腰似柳,双腿如玉。
Ely?
严决想起刚才研究巷的遭遇,那皮肉女也叫Ely,脚好像也受伤了,没想到他们又遇到了,真是倒胃口。
年纪看起来约莫25上下,刚打完野战就来勾引医生,需求是真大,一天三回怕是不够吧。
但磊吊着胳膊,在旁幽幽开口,“光看侧脸和身材,她这完全可以自己出来干,不出钱还挣钱,我去找她,让她来我场子。”
刚要提腿,严决按住他的肩膀,“你注意打到这来了。”
但磊耸耸肩,放弃。
注意到搭在他肩头的手臂,他问,“你的袖扣掉了?”
严决翻转袖口,还真掉了,奇怪。
不知是晚上掉的,还是白天就掉了,他环顾脚边,没发现,无奈作罢。
两人并肩往外走,但磊还在盘算生意上的事,“真29一晚?”
严决目光寒凉的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你不听见了?”
但磊,“艹!
贱价打压同行!
难怪我生意最近差了很多。”
严决收回眸光,对他那生意似乎并不感兴趣,没答话。
但磊,“一天三回……身体会不会坏?”
严决瞥他一眼,“你开场子的,你问我?”
但磊没好气的,“我又不自己上。”
严决沉着脸没搭理他,他今天心情本就不好,董事会的守旧派来势汹汹,晚上到外面吃饭还碰见厕所坏了,逼着他去小树林解决,然后硬憋着听了一出活春香,差点没把他还没开刃的兄弟憋坏。
紧接着,又被但磊抓来陪他换药。
这一天过的。
偏偏但磊这人是个不知死活的,“哦,我忘了,你还是个西处相亲的老处男,你不懂我不怪你。”
说罢,但磊没受伤的胳膊搭上了严决的脖子。
后果就是,这只胳膊也差点断了。
“欸欸欸,你轻点”。
“我看你就是个五更起的拾粪老汉。”
但磊明知这不是什么好话,但实在抵不住好奇,“什么意思?”
严决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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