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满脸堆笑的景稚月毫无征兆的冷下了脸,抬手就砸出去了一个斟满热茶的茶盏。
茶盏在惊呼中重重砸在紫云的脚边。
吓得她尖声叫起的同时,碎瓷落了一地。
景稚月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吓得跳了起来的紫云,冷冷地说:“本王妃面丑如恶鬼与此地相配,那这里是恶鬼所在的地狱?淮南王府是地狱,那王爷是什么?是恶鬼头子?还是索命阎罗?”
“混账东西!”
“你我同为侍奉在王爷身侧的妻妾,当同心一体顾好王爷的周全,你张嘴闭嘴满口污言秽语,这还不算冒犯?!”
“本妃本想念在你是初犯不与你计较,可你不知悔改再三诋毁王爷清誉,事关王爷名声大体,也怨不得本妃不顾姐妹情分了。”
“来人!”
门外候着的人闻声微顿,可还是毕恭毕敬地走了进去。
“王妃。”
景稚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满眼慌乱的紫云,轻飘飘地说:“紫云诋毁王爷清誉,人前出言不敬,按府上的规矩当如何惩治?”
来人迟疑半晌才说:“按规矩,当掌嘴三十,罚跪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那就按规矩办。”
景稚月抬手一指宽敞的门外,淡声说:“就在外头找个宽敞地儿,也好让府上心存不敬的人都睁大眼看看,敢对王爷不敬的人撞在本妃手里是何种下场!”
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冲进来,把又惊又怒的紫云捂住嘴拖了出去,紧接着外头就响起了掺杂着怒吼的脆响巴掌声。
在这样的声响中,刚才还言笑晏晏的花厅里静得让人心悸,所有人都没了言语。
三十下巴掌足足打够了数。
出去抽人的婆子堆着笑进来躬身说:“王妃,掌嘴数足,犯了忌讳的姨娘正在罚跪呢。”
闭目养神的景稚月满意地勾起了唇:“且让她跪着吧。”
“传本妃的话,自今日起,淮南王府上无论上下,但凡有人敢对王爷有半分不敬,那便是跟本妃过不去。”
“没被发现就算了,一旦被本妃抓到,定不轻饶!”
“都散了。”
景稚月扶着连翘的手慢悠悠地离开了花厅,目睹了全程的众多小妾对视一眼,眼底均是悸悸。
传闻中宣平侯府的嫡长女是个丑陋无脑,行事粗鄙的废物。
若非如此,她们也绝不敢在今日如此挑衅。
可景稚月这一手恩威并施,打着维护王爷的旗号惩治紫云给自己立威的架势,跟蠢货有什么关系?
这是废物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受到了惊吓的小妾们面色复杂,各自散去。
这里的动静也传到了听竹苑里。
侧身靠在软榻上的谢空青听完青竹的话,玩味地睁开了眼。
“我竟不知,王妃如此维护本王的声誉。”
青竹眼睛鼻子拧成了一团,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闭上了嘴。
谢空青把玩着指尖不起眼的小瓷瓶,意味不明地说:“这人跟之前查到的不一样,你继续去查。”
“还有,我听说宣平侯府的二少爷好赌,为填赌账私底下与人做了些不太能见光的小买卖?”
青竹一听这话马上说:“属下一会儿就去把景连海抓了。”
谢空青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不着急,见过窝里斗狗咬狗吗?”
“好戏不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