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到,比江清然自己的亲哥哥还要恨她。
“你说什么?”他顿足,垂眸看她。
向晚抬起头,脸上的妆已经花了,“贺寒川,我真的后悔了,当初如果知道你喜欢的人是她,我绝对不会对你起任何心思。喜欢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误的事。”
“是吗?”片刻,他笑了一声,却比不笑更骇人:“可是怎么办?向晚,偏偏后悔是最没用的。”
……
今年B市的冬天,格外的冷。
向晚穿着迎宾的短旗袍跪在会所的门口,脸色雪白,被酒水打湿的发尾甚至结了冰。
冷,加上腿疼,让她几近昏厥。
接近凌晨,会所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那些人,路过她的身边总讥讽的笑一笑。
可她全然不在意,只是低着头,看着冻得通红的手,让自己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这是她这两年练出来的习惯。
在狱中受欺凌时,开始她还会反抗,但那往往招来更严重的殴打。之后她就再也不反抗了,只是发呆,任凭他们卯足了劲儿打,渐渐地那些人累了,就会放过她。
她只希望,贺寒川也好,江戚峰也罢,都能放过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淼偷偷地拿了一件外套出来,丢给了她,皱眉道:“穿上吧,这都俩钟头了,再冻一会儿命都要没了。”
向晚怔了怔,伸手把外套捡了起来,然后张了张冻得失去血色的唇,声音沙哑:“你别管我了,免得连累你。”
“你还担心我?”周淼不清楚向晚究竟怎么得罪了那些大人物,叹了口气,“早叫你辞职了,非得把命搭进去,你等着,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向晚不想给她惹麻烦,抬了抬手想要拦住她,结果一急,一阵眩晕袭来,她整个人“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额头重重的磕在了大理石上。
而此时的会所内,贺寒川正沉着脸坐在经理办公室内。
一位身材姣好的女人在一旁沏了一壶茶,有意无意提醒道:“听说今晚的最低气温是零下十二度,只怕前些天买的花,活不成了。”
“花而已,再买就是了。”
“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