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开始了挣扎,膝盖狠撞了我一下。
我被撞疼了,人也冷静了很多。
松开了她,退后两步。
看到了她的愤怒,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了。
以为她发现我比较帅,想老牛吃嫩草,可人家根本就不想配合。
“许浩强,你胆子不小啊,头一天跟着我混,你就想把老大给弄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浩强,要不我招呼人手过来,打了你,然后抬着你回家,让你爸妈抱着你,哭一场?”
小狐狸越来越阴冷。
我有心想给她放狠话,但是忍住了。
小狐狸缓慢朝着我靠近。
我步步后退。
她一把拽住了我的耳朵,我歪头看着她。
“错了还不行吗?”
“许浩强,如果你爸不是许宝库,今晚你可就惨了!以后记住了,想混,必须尊重老大。如果感觉自己就不是道上混那块料,你趁早干点别的。”
“玲姐,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行啊,我试着栽培你。”
小狐狸嘴角又露出了惹火的微笑。
这样的笑,容易给人带来错觉。
今晚三楼不放湖。
但是,小狐狸还是带着我,去三楼开赌局的场地看了一眼。
这座三楼层,每层楼的面积都有1800平米。
放湖开赌局的场地,也就占了三楼一半的空间。
另外一半,有墙壁和一道门阻挡,也不知道那边会是什么。
看到不少赌桌,但我不太清楚,这里都有什么项目,又是怎么玩的,怎么赚的。
小狐狸嘴角的微笑很惬意,也许想到了赚钱的场面。
“海飞花的赌局,不对外开放。来上湖的人,都是提前联系好的,赌资至少两万元。那些有点钱的人,也会带着几十万或者上百万过来,谁让我这里的赌局公平呢?
不同的赌桌,需要的底垫也不一样。炸金花、推筒子、推牌九……
一般都是上湖的人自己组局,我这边负责抽水,如果人数不够,我这边也可能会派人玩。
追求的就是一个公平,上湖的人不出老千,我就不会出老千反制。”
小狐狸说话的时候,走过来两个人。
他们的脚步比较缓慢,表情很是恭敬。
小狐狸看着壮硕的中年男人,说道:“他就是孔立坡,诨号孔八指,左手少了两根手指头,这都是阅历和资历啊!这里的赌局,他是主管。
小狐狸看着另外一个年轻人,说道,“这个是魏宝森,诨号阿木,赌局的暗灯。
你别看阿木年龄不算大,但是他的千术很高,应变能力厉害着呢,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我一直是微笑听着。
孔立坡和阿木,都没敢无视我。
应该看出来了,老大很器重我。
离开了三楼的赌局场地。
下楼梯时,小狐狸忽而问道:“想不想知道,海飞花歌城,算上三楼赌局,一年能赚多少?”
“不想知道。”
我清淡笑着。
心里合计的就是这座歌城的收益。
可我无法衡量,也不能表现得过于好奇。
小狐狸没给我答案,嘴角甚至还飞过一抹阴冷。
我意识到,如果刚才,自己好奇心太强烈,可能会被群殴。
二楼某个包房。
老六和杨海亮看到我和小狐狸走了进来,都很是恐慌。
“玲姐,我都告饶了,我怎么办,你才能放过我?”
“也不知道为了啥,我就想给你留点残疾。你好歹也是道上混的,给你个选择的权利。
你说,我该弄坏了你哪条腿,或者弄坏了你哪条胳膊?”
小狐狸笑眯眯说着。
老六又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
“玲姐,求你了,不要废了我,我给钱还不行吗?”
“你有多少钱?”
“也就130多万。”老六哭哭啼啼报出来的数字,应该是真的。
“那行,玲姐给你高抬贵手了,允许你拿钱了事。
但是呢,你太草蛋,我至少要拿走你一半的积蓄,你给我打个60万的借条。
三天内,你给我60万现金,以后,我就先不拾掇你了。如果三天内,我没见到钱,之后一天的利息就是1万元。
如果你跑了,再冒头的时候还不起了,我让你用命抵债。”
小狐狸的意思,老六丝毫不敢反对。
小狐狸拿了纸笔过来。
老六很规矩的写了借条,借钱理由是为了开电玩城。
金额是60万元,还款期限三天,但是没有标注利息。
然后,老六签上了自己的姓名,摁了手印。
一旁的杨海亮,急切想表现:“玲姐,我是证人,我也签名摁手印。”
“滚一边去!”
小狐狸鄙夷的瞪了杨海亮一眼。
杨海亮的脑袋一缩一缩,仿若乌龟。
接下来。
小狐狸忽然很给我面子。
“强哥,你觉得啥时候放了他们合适?”
“玲姐,这就让他们滚了吧,一直关在这里,老六咋还你钱?”
小狐狸轻轻点头。
看着老六和杨海亮,说道:“你们两个,真应该感谢许浩强!”
这两个狗货都滚了。
杨海亮一瘸一拐,老六几乎是爬着离开的。
他们下楼梯时,被不少人看到了。
大家就当没看到,见怪不怪了。
哪个在海飞花闹事的人,不挨打?
我和小狐狸也下到了一楼,在走廊里走着。
两侧都是歌城的包房,听到的都是伴奏和唱歌。
如果干点啥,外面是听不到动静的。
因为包房里都有隔间和厕所。
负责一楼和二楼包房的姜花,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姜花很恭敬的喊了一声,玲姐,然后,她也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则是对着她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很有风度。
我的荷尔蒙,似乎太浓了。
见到了花枝招展,风韵成熟的花姐,我也是有那么一种感觉。
小狐狸和姜花说话的时候,一个包房的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穿着裙子的妹子。
这裙子,看起来有点像是浴袍,也不知道里面都有什么。
一瞬间,包房里的歌声也更清晰了。
声音沙哑的男人,刚才肯定是在忙别的,这才开始唱。
先用嘴巴模拟火车进站的声音,然后才开腔:“长长的站台,漫长的等待,长长的列车,啊呜呜?妈比,载着我短暂的爱……”
又有一个包房门开了。
里面是迪曲的声浪,走出来的两个妹子,都是超短裙,走路一瘸一拐。
然后。
一个瘦高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夹着皮包,叼着烟,嘻哈道:“玲姐,又给你贡献了好几千块,啥时候,你陪我喝几杯?”
“张老板,你打算请我喝什么好酒啊?”
“玲姐赏脸的话,那肯定人头马XO啊,你喜欢白的,那咱就飞天茅台。”
看到小狐狸兴趣不高,这老男人也根本不敢动手动脚。
过于轻佻的话都不敢说,怕被打。
忽而。
眼前又出现了辣眼睛的画面。
我感觉到一阵燥热,不自觉就转身朝着大厅走去。
身后,小狐狸轻声道:“老许家儿子,可爱着呢。”
姜花柔软的笑着:“玲姐,一看你就待见他了。”
我走出了楼房大门,站在街上,看着附近的风景。
都这么晚了,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
可就在这么一个夜里,河西白银山的儿子白少流,居然车祸身亡。
开车撞树,这找谁抵命?
身后传来脚步声。
小狐狸和姜花走了出来,小狐狸说道:“小强,如果你现在就想回家,我让闷棒开车送你。可这都后半夜了,你回去了会打扰了你爸妈休息。”
“我等天亮了再走。”
重新回到了二楼某个包房。
我忍不住问道:“玲姐,你说白少流,咋就开车撞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