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这一件衣服。”
六”天色已晚,家家户户的窗前都映着屋内的烛光。
我一手抱衣,一手拿糖,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可惜,舅舅不在。
“唔……唔”一双沾满血渍的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拖至窄巷。
我拼命地挣扎。
“别喊”气若游丝的声音在我耳边低语。
刚才的少年?
雪白的皮毛在皎洁的月光下越发洁白柔软。
我心虚地示意—不喊。
他慢慢松开,也轰的一声倒地。
我转过头来,才得以看清,原先神采俊逸的少年郎此时衣裳凌乱,脸色苍白,大腿上的血流一点一点地渗透了他的衣裳,沁到雪泥地里。
我勉强撑起他,幸好不远处就是我的小院。”
七”回到家中,我从抽屉里柜,拿出一根崭新的白烛。
把被盖当作垫子垫在床上,再把他的外衣脱去,丢到院外。
那血腥味实在是冲脑门。
我用之前的一件旧衣服,裁成了一条条的布,帮他包扎伤口。
一切妥当后,再把他轻放在床上,盖上裘衣,这已经是屋内最暖的御寒之物了。
我本想在椅子上将就靠一晚,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实在太冷了。
对生的渴望战胜了世俗的约束。
我若冻死了,又要这女子的清白有何用。
我合衣躺在了他身旁,凑着裘衣的暖意睡去。
第二天,鸡刚一打鸣,我轻手轻脚地爬起,从钱柜里拿了几个铜板。
巷口香喷喷的包子早已出锅。
“老板,来两个肉包。”
“好嘞,您拿稳啰,刚出锅的烫!”
我抱着烫得烧人心的包子,甜滋滋地想,可得好好照顾这个少年,他穿那样华丽的衣服,坐极好的马车,定是出身不凡。
说不定等他伤好了,能赐我些银钱,这样我就有钱去苏州找舅舅。
刚进小院,就听“噗通”一声,原来是少年想要从床上起来,那伤了的大腿磕撞到了床沿。
“哎,你怎么不等我回来”我忙把他扶上床。
他狼狈不堪,上衣因拉扯,半敞开来,露出里面的肌肤,竟比我的还要细腻白皙。
我哪看过这个,手忙脚乱的地胡乱把他衣服系好。
“等等,我打水来,帮你梳洗”我急匆匆而去。
他再环顾四周的陋室,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那放在桌上的油腻包子正散发出下等猪肉的腐味,令人作呕。”
八小郎君,快来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