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不再多想,转而思考起刚才欲行不轨的人。
虽然刚才情况紧急,灯光昏暗,但他和那人四目相对时却感到有一丝熟悉。
还未等他细想,云织已经站起身来,他的视线和心神便不由自主又移到了她的身上。
云织起身低头整理了自己的衣襟,虽然看到衣襟有些凌乱,但她并没有特殊的感觉,毕竟自己本质上是个现代人,这种尺度根本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殊不知,对面那人却因此而方寸大乱,此刻看着她纤纤玉手不紧不慢地整理好衣襟,佳人虽无所觉,他却觉得她这番举动好似勾引一般,令他没办法将视线移开。
还好她未曾发现,不然自己只怕会被当作登徒子了。
整理完毕后,云织看向了萧寒声,见对方竟一直看着自己,目光专注,她莫名脸一热,怎么会有人连目光都那么欲。
她眨巴眨巴眼睛,压下去了自己的羞涩,说起了正事:“刚才那人,我闻到他身上都是酒味,而且刚才我反抗之时,摸到了他的衣服,料子极好,不像是穷苦人家能穿的起的。”
听见她这么说,萧寒声也开始思索起来。
将军府戒备森严,外人闯进来的可能性基本不存在,喝酒,衣服华贵,再加上他刚才看到那人的熟悉之感。
一个名字在他心头呼之欲出,他有些震惊和恼怒。
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那他竟然能对自己的弟妹做出如此之事,当真是不要脸面了。
他当即就想转身亲自去探查一番,然而想到刚才弟妹受到的惊吓他微微一顿。
“弟妹,你提供的信息很有用,我一会儿就出去查探一下,至于你的安危,我现在命令两个亲兵过来守在你门前,以后就让他们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萧寒声郑重道。
听见他的话,南枝心里有暖流涌动,两人只认识一天而已,自己也不过是个冲喜娘子的身份,其实她心里清楚,这种身份在他们这些高门大户眼里和奴婢下人也没太大区别。
可是府上的人待她都很尊重,特别是眼前的萧寒声。
这让她有些感动,平时总是跳脱的人,这会儿也不禁正经起来。
“多谢大哥,倘若哪天真有我能帮的上的,也请尽管吩咐。”
看着眼前低头向他行礼的人儿,萧寒声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潜意识里并不想弟妹对他这么客气,将一切分的那么清楚。
可他此前明明对别人巴不得公事公干才好,不过此刻的他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双标,
“弟妹不必客气,我们是一家人。”他道了一声,便告别云织,向夜色中走去了。
而他刚刚离开,云织就发现门口多了两个守门神,这大概就是大哥刚才所说的亲兵了。
云织今天夜晚虽然受到很大的惊吓,但她生性乐观,很快便将此事压在了脑后,看到系统空间里此刻姗姗来迟,炼制完成的迷魂散,她利落地又重新炼制了几份。
将刚才炼制好的一部分储存在系统空间里,另外一部分则贴身放了起来。
这样到时候再遇到此种情况她还能很快应急。
虽然刚才那个坏人一出现就被自己发现,但是云织还是有些不放心地来到内室查看萧璟玉的状态。
待看到他面色红润,安然熟睡以后才终于放下了心。
说起来,自从自己为他针灸,喂他汤药之后,虽然现在时日尚短,他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他的面色倒是越来越好了。
看起来也更加的赏心悦目了。
确认完他的动态,想到刚才离开的大哥,云织又开始翻看起宝典来,萧寒声是楚国大将军,那必然很容易受伤,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他的丹药,炼制出来送给他,就当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了。
很快,她便发现了一个不错的丹药:金疮药plus。
额,这名字还挺现代化的。
金疮药plus顾名思义比如今这个时代的金疮药效果更好,小伤一用上立马就能恢复,严重的致命伤及时用上也能快速恢复,根本不用担心难以恢复导致重症伤亡。
她大喜,这个东西不错,当即阅读说明,着手炼制起来。
此刻萧寒声也并未歇着,他直接前往三弟院子里,杀他个回马枪。
此时正心魂未定在浴池里泡澡的萧瑞看见大哥闯了进来,大惊,但他维持着镇定道:“大夜晚的,大哥怎么来了?”
“我还要问你,大半夜的怎么泡起了澡?”萧寒声面色冷厉嘲讽道。
“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啊,我这刚从飘香苑快活完回来,才来得及洗个澡。”他声音轻浮,一副浪荡模样。
“哦?我倒不知三弟你每次去飘香苑还有半夜归家的道理。”萧寒声不轻不重的反击道。
萧瑞干笑一声:“让大哥见笑了,今天感觉没什么意思就先回来了。”
“但是,我怎么觉得刚才在四弟妹房里见了你?”萧寒声步步紧逼。
“大哥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怎么会在四弟妹那里?大哥你肯定看错了吧。”萧瑞脸色一变,难道真被他认出来了?
“三弟的脸化成灰我也认得,三弟大夜晚跑到弟妹院中究竟是想做什么荒唐事!”他声音放大吓得萧瑞一个哆嗦。
萧瑞平时最害怕这个大哥,他年少成名,在战场上打拼了十年,一身的冷硬寒气。
平时不生气的时候就已足够让人心生畏惧,此刻态度冷硬,不苟言笑,一身从战场带来的杀气直吓得萧瑞这个绣花枕头立刻软倒了身体,痛哭流涕:“大哥,大哥我错了,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再也不敢了。”
看见他果然承认,萧寒声心里也是一阵冰冷,一直知道三弟不成器,万万没想到他还敢做出如此事情来。
真是大逆不道。
他气急,上前将吓得腿软的萧瑞一下拎了上来,将其重重甩在地上,他拔出手中的剑指向他。
看见他竟气得拿出了剑,萧瑞吓得胆破,急忙跪走上前抱住萧寒声的小腿瑟瑟发抖:“大哥,大哥我不敢了,你想怎么罚我都行,饶我一命吧。”不是他胆小如鼠,而是以他对大哥的了解,真有可能干出大义灭亲这种事来。
毕竟他是楚国极有权势的大将军,又是将军府未来的家主,料理一个偏房不争气的儿子,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只怕也只会敢怒不敢言,因此他不顾颜面地恳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