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孽障找出来!”
正午时分,烈日炎炎,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让人感到宁静而庄重。
此时,一名身着暗红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站在房间中央,他身材高大挺拔,头戴一顶黑色发冠,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黑发垂落在身后。
然而,此刻他的脸色却铁青无比,双眼中透露出愤怒,焦虑和些许担忧。
只见这名男子不停地在原地来回踱步,步伐显得有些慌乱,仿佛心中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法放下。
与此同时,距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坐着一名全身靛蓝色装扮、服饰略显华贵的妇人。
她同样面容焦急,紧紧盯着刚刚走出房门的小厮,似乎在期待着某种消息的到来。
整个房间的气氛异常紧张,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的心情也愈发沉重起来……修真界西南部,多泊多雾,名云中泽,其南部为南城,中年男子正是南城大世家之一薛家家主薛榳放,妇人是薛家家主夫人岳恋晗。
夫妇二人想让女儿薛靖书,年方十五,顶替侄女薛靖柏,亦是十五,清欢宗外门理事长老薛榳修之女,进入清欢宗,夫妻二人想着清欢宗为泛域十大宗门之一,长老手里资源多,自己女儿跟着长老待遇好,往后也能更好的成为家族助力,哪曾想,薛榳修派来接人的人明天就到了,薛靖书昨天傍晚不见了,转念又想还是薛靖柏回去,事先交代一番,到时候多帮助帮助自己女儿,虽助力效果不如自己女儿首接顶替,但好歹也是一份力量。
结果薛靖柏五天前就不见了。
这使薛家主觉得事情不受自己掌控,因此他大发雷霆。
薛夫人一脸忧虑地问道:“你说咱们家那逆女,会不会又跑去找方家那瘸了腿的小子了啊?”
薛家主见妻子如此担心,心中也是一沉,他自然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不禁怒从心头起,对着门外大声怒吼道:“来人啊!
立刻去方家走一趟,看看那丫头是否在那里。
若是见到她,不用废话,首接五花大绑给我带回来!”
另一小厮应了一声便急忙出去,没过几息,只见又一小厮跑进来匆忙行了一礼后道:“禀家主,方家来人了。”
“谁?”
“方家二爷。”
“请进来。”
“是。”
没过多久,一个小厮就带着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端正身着白色长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是南城几大世家里方家的二当家——方松扬。
只见方松扬对着薛家家主拱了拱手说道:“薛家主,听闻令嫒昨日傍晚外出至今未归,犬子青译昨日清晨外出也是至今未归,且魂灯无异,特来问询。”
薛夫人满脸忧虑紧盯着眼前之人,双手略微发颤,颤声地追问道:“青译那可怜的孩子竟然也不见踪影了吗?
他行动不便,究竟是如何走失的呢?
没有人照看他吗?
他一个人又能够跑到哪里去呢?”
她的眼神充满了焦急和担忧,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
方松扬满脸愁容道:“薛夫人啊,我此次正是为此事而来。
不知靖书那孩子此前是否曾提及要离去之事呢?
她又是否流露出想要离家出走的想法,以及是否有意跟随某人一同离开家呢?
我们之前也只能察觉到青译那想站起来的强烈欲望,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样。
然而,昨日他却突然失踪了,我们西处追寻,问询家中仆役,竟也一无所获。
唉!”
言罢,他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愈发焦急难耐。
薛夫人想了想:“靖书在家除了修炼,空闲下来就是去找青译,其余一般也不做其他的,也没见她有过什么心事呀,而且她的魂灯也没有异常。”
薛家主冷静了下来:“先派人找吧,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方松扬拱手道:“也只能这样了,在下先告辞了。”
随即便离开了。
傍晚。
“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薛家主问刚回来的小厮。
“没有。”
小厮答。
“看来是早有预谋,且己经离开南城了,下去吧。”
“是。”
小厮刚出去,薛夫人就问:“榳修的人明天就到了,到时候怎么办?”
薛家主思索一番:“靖辞呢?
叫她来,我有事交代。”
“是”门口小厮应道。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小厮来报:“回家主,靖辞小姐三天前醒来就不见了。”
“混账!
怎么一个两个的净想离家出走,是这个家容不下她们了吗?
靖思呢?
去找!”
“是”小厮应了一声急忙出去了。
又一盏茶的时间,“回家主,靖思小姐到了。”
“进来。”
说完,薛家主看着进屋的女孩,审视了一番,薛靖思,近十五,薛家旁系薛靖辞的双胞胎妹妹,父母双亡。
随后点了点头道:“靖思啊,你可知靖书,靖柏和靖辞去哪里了?”
女孩低垂着头,声音不大不小:“应该在切磋吧。”
薛家主紧接着说:“你最好是说实话,她们目前都失踪了。”
原本低着头的女孩突然抬头,不可置信:“姐姐不见了!
为什么?
她没有跟在靖书姐身边吗?
她晕倒的前一天说想找靖书姐切磋来着,后面应该是醒了,我看她不在房间就以为她找靖书姐切磋去了。”
薛家主盯了盯薛靖思,若有所思,片刻叹了口气:“她们魂灯无事,明天你榳修三伯派人来接你靖柏堂姐,她现在不在,你们身量,年纪,长相相似,你替她去吧,回去准备准备,下去吧。”
说罢也不等人反应就挥了挥手示意薛靖思离开。
薛靖思还来不及多思考,就被带下去了。
薛夫人扶着薛家主的胳膊问:“放哥,看靖思那样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时间来不及了。”
薛家主拍了拍薛夫人的手,又说:“具体情况只能明天再说了,现在也没其他办法了,好歹要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