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用自己的信用换来的。”
我也斟了一杯茶轻抿:“二公子呢?”
“八成。”
“是啊,此时二公子腰背的暗伤还不曾与人说知,亦未延医诊治,可以说是只有你才知道的秘密了。”
“你是何时得知?”
“当日你得知两个妹妹不仅没能得到太子的善待,反而被蹂躏糟践,一怒之下找太子理论之时被太子推了一下。
本是不重地撞上了一棵树,却突然诱发瘫痪,全家才经由太医之口得知你旧患积弊已深。
那时......已经是元和十七年了吧。”
“元和十七年!
三年之后?”
二公子默然不语,我二人相顾无言。
储位之争,历来凶险异常。
从前,作为帝之纯臣的郑太保以为可以不偏不倚,保全一众儿女。
不曾想权利的漩涡早已暗暗将阖府卷入。
“今日杨嬷嬷的尸体出现在义庄,明日真假千金之说就会流毒京城。
背后推波助澜之人或可一窥。”
我提醒道。
“嗯,”二公子自然地接起了话题,“不仅如此,去过义庄查验杨嬷嬷尸身之人,我也安排好了人暗中排查。”
他看了我一眼,“后日杨嬷嬷装棺下葬,待三日药效一过,我便会着人好生将她送到庄上安养,你若挂念她,可以写信交予我。
最好还是不要见面。”
我自嘲一笑:“她不识字......这样的人更安全。”
现在想来,这只黑手早在太保府找稳婆之前就已经伸出来了。
“还有一件事,本月十五,皇后娘娘会下帖请京中所有四品以上的名门闺秀参加赏花宴。
是周贵妃撺掇的,意欲何为不难揣测。”
二公子脸色一变:“便是此会过后,你二人一并嫁入了太子府?”
“差不多吧,只是定下了婚约。”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姐姐做太子妃,我陪嫁。”
“他们耍了什么手段?”
“也不用甚高明手段。
无非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罢了。”
“说得轻巧!”
二公子欲言又止,最终只道:“日后的事,可能与我说个大概?”
我啜着已冷涩的茶,将记忆中的往事娓娓道来。
慢慢地说,不是怕他记不住或者听不清。
而是怕我自己,控制不住几度崩溃。
二公子的脸色不停变幻,我懂的。
大公子、二公子、父亲、母亲、三公子、姐姐,一门血债!
还不算我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