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空气中带着些许湿润,弥漫着泥土的芳香,随着微风潜入房间中。
温长卿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青山绿水,一言不发。
此时的他身上已经没有了那种阴冷如尸体般的感觉,除了气质显得有些阴鸷外,与正常人已无太大区别。
整个旅馆的规则也被他全部删除,但只缔造出了前两条新规则:
【1、旅馆内禁止争吵】
【2、旅馆内禁止斗殴】
嗯,这两条规则他是参考了中小学生守则的。
至于剩下的规则他暂时还没有什么想法,留着等日后慢慢创造。
一夜的时间,除了被他用来控制体内的规则之力外,还将旅馆完全变了个样子。
原本布满霉斑的墙壁都被他“粉刷”了一遍,变得洁白而靓丽。
还有布局也变为了一楼只剩大堂、厨房、餐厅还有他居住的地方,旅客房间都转移到二楼去了。
旅馆内的灯都换成了led吸顶灯,使空间变得更宽敞明亮。
温长卿之前当心理医生的时候,不乏精通建筑方面的客户,治疗时对方也会聊些这方面的东西,没想到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啪!
温长卿打了个响指,旅馆凭空消失在了原地,而他也出现在了公路上。
旅馆是跟着规则之力寄宿在他体内的,所以他可以随收随放,相当便捷。
温长卿走到马路旁边,坐在一块方石上,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的公路,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约莫是过了半小时后,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自远方传来,一辆红色的卡车映入他的眼帘。
温长卿起身,嘴角微微上扬,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辆红色卡车逐渐在他视野之中变大,带着难闻的汽车尾气,停在了他的面前。
驾驶位的车窗打开,一名剃着寸头、肤色棕桐的青年探出头,笑着朝他招了招手。
“嘿!小温子,你总算到了,我都以为你半路转车去别的地方旅游了呢!”
温长卿微微颔首,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走过去拉开车门上了车。
那寸头青年见他这模样,有些无奈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和之前一样冷冰冰的,你这性子怎么在社会上和其他人交流啊?”
温长卿抿了抿嘴唇,淡淡道:“唐虎,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交流上还是没有问题的。”
唐虎闻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去,你这样都能当心理医生,到底是他们找你治病还是你找他们治病啊?”
温长卿看着这位大学时候的损友,静静看着他道:“开车吧。”
“嗻,我滴温少爷。”唐虎被他眼神盯得头皮发麻,故意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调转车头朝着自家农场驶去。
温长卿转过头,将手伸出车窗外,看着窗外的绿景,嘴角微微扯动。
这位唐虎同学,从上大学第一次遇见开始就是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
而那会的自己则是沉默寡言,也不参任何社交活动。
只有这家伙死皮赖脸地贴过来,成为了他大学时候唯一的朋友,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能够忍受当时的自己的。
不,应该是那时的自己怎么忍受他的。
温长卿到现在都还记得这家伙的各种奇葩操作,例如上语文课时大声朗读自己创作的小黄诗,气得那位年过花甲的老教授吹胡子瞪眼地把他赶了出去。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唐虎,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没什么变化啊。
唐虎注意到他的目光,一边开着车一边猥琐地甩了甩脖子上的挂饰:“怎么,爷这个项链是不是帅炸了,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带着他能够滋长阳气,万邪不近身!”
温长卿看着他的挂饰,嘴角微微一抽,那居然是一个木制的男性生殖器。
能把这东西当传家宝,你们家是头一个。
温长卿觉得自己似乎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如此吊儿郎当的原因了。
唐虎注意到温长卿的目光,以为他是在羡慕自己的“传家宝”,顿时嘿嘿一笑:
“嘿嘿,你想要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是心理医生嘛,肯定有什么寂寞少妇吧,推荐几个给我,我亲自给你做一个。”
“……”
“哎不对,爷可是处子之身,怎么可以浪费在这少妇身上……你应该也认识一些抑郁少女吧,哥哥我做个好事,推荐过来让我亲自开解她们一下?”
“……”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心肠,实在不忍心看到花季少女如此枯萎。”
“……”
“不说话就当默认了哈,回头你小子可别赖账,我还记得大学时候答应帮你拍女澡堂,结果我挨了一顿揍和处分,你小子倒溜了。”
忍耐已久的温长卿终于憋不住了,暴喝道:“滚!好好开车!”
唐虎缩了缩脑袋,旋即又挂上了贱兮兮的笑容,还伸手在自己脸上拍了几下:“嗻~奴才方才说了胡话,自罚掌嘴。”
温长卿无奈扶额,和这家伙待一起,想生气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