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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精品阅读

初点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宁祯盛长裕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副官说有,很快拿了一副白手套给她。简单的油路堵塞,宁祯时常处理这样的故障,很快弄好了。“你去试试看,应该能发动……”她直起身。不知何时,汽车旁站了一个人。三月下旬的阳光明艳,官道两侧柳条款摆,娉婷婀娜,穿过柳枝落地的阳光碎芒璀璨。男人一袭军装,德式的,英武漂亮,胸前穗带曳曳;勋章簇新明亮,光洁闪耀。他......

主角:宁祯盛长裕   更新:2024-08-08 08: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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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祯盛长裕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精品阅读》,由网络作家“初点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是作者“初点点”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宁祯盛长裕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副官说有,很快拿了一副白手套给她。简单的油路堵塞,宁祯时常处理这样的故障,很快弄好了。“你去试试看,应该能发动……”她直起身。不知何时,汽车旁站了一个人。三月下旬的阳光明艳,官道两侧柳条款摆,娉婷婀娜,穿过柳枝落地的阳光碎芒璀璨。男人一袭军装,德式的,英武漂亮,胸前穗带曳曳;勋章簇新明亮,光洁闪耀。他......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精品阅读》精彩片段

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初点点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这本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佚名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 的标签为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并且是现代言情、大佬、民国言情、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16章 宁祯等着离婚,写了247591字!

书友评价

大爱,每一本的人物性格都好不一样,本本都中我[爱心]

谁有好看的小说介绍给我一个完结的,这个等的我着急啦,得多攒攒在看,看不够

这篇文章情节不错,希望更新快些。

热门章节

第104章 督军亲自开车门

第105章 督军轰轰烈烈的绯闻

第106章 不知死活的年轻人

第107章 宁祯又动枪

第108章 督军善后,护短

作品试读


宁祯的婚事,定在半个月后。

她至今没有和未婚夫盛长裕见过一面。

盛长裕是子承父业。两年前他父亲去世,他接手军队。北方政府为了安稳局势,封他为华东四省大都督。

他今年二十五,比宁祯大四岁。

幼时,时常听兄长们谈论盛长裕,叫他少帅。

少帅是大帅长子,混不吝,时常把大帅气得半死,隔三差五就要揍他一顿。

而后,宁祯留洋镀金。

等她再回到苏城,盛长裕已经身居高位。

他很忙,宁祯又不爱出门,一直不曾见过。

他与苏晴儿轰轰烈烈的感情,倒是听过;他房里两个厉害妾室,也有耳闻。

宁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他牵扯上关系。

造化弄人。

“……两个庄子,你得去瞧瞧,和管事见一面。”母亲再三催她。

她的婚事定得很急,但宁家准备却一点也不敷衍。

宁祯是宁家三个房头唯一的女孩儿,在一众亲兄弟、堂兄弟中格外受宠。她的陪嫁,祖母从十年前就在准备了。

她陪嫁有六个庄子、六间铺子,经营得都不错。

婚前,她应该先去看看这些产业,偏偏她懒。

她懒,祖母与母亲又纵容她,只选了两个要紧的,让她去掌掌眼。

“好。”宁祯点头,“我自己开车去。”

祖母沉下脸:“要做督军夫人的人,自己开车像什么样子?”

宁祯在伦敦念书的时候,学会了开车,时常周末带同学们出去玩。

她回来后,家里也有小汽车,却禁止她开。

在家里人眼中,开车大概像驾马车一样,不够体面,不是闺阁千金该做的。

“……让她任性一回。等出嫁了,再无机会。”母亲却说。

祖母一阵心疼,不再阻拦。

宁祯得到了开车机会,立马出门。一个人也不带,在副驾驶座放了两杆长枪、口袋里装一把短枪。

官道平稳,宁祯出城不到半小时,前面有人招手拦车。

是穿军装的人。

她父亲是宁师座,苏城的驻军都认识,宁祯不怕。

她靠边停了车。

穿军装的人,是个副官,小跑到宁祯的驾驶座这边。

瞧见了她,微微吃惊:“这……你、你开车?”

宁祯:“对。你拦车可是有事?”

副官回神:“小姐抱歉,我们的汽车没油了,您车上装柴油了吗?”

宁祯加满油出来的,故而摇摇头:“我没有多预备。”

副官:“打扰您了。”

他很是为难。

宁祯:“确定是没油,还是你猜测没油?”

副官微讶,挠挠头:“发动不了,应该没油了。”

宁祯回来就发现,苏城的车子普遍烧柴油,很容易堵塞发动机。

“可介意我看看?”她问。

她习惯了自己开车,无师自通也学会了简单修车。

“您会啊?”副官犹豫了下,“您稍等,我请示一下。”

他跑回自己汽车。

简单说了几句,他又回来,“小姐,您如果会的话,劳烦帮我看看。如果真没油了,还要再麻烦您。”

宁祯颔首。

她下车,朝那边走过去。

从汽车的前挡风玻璃看进去,后座一个男人,正闭目养神。

车厢里光线淡,拉了车帘,只能瞧见浅浅轮廓。

宁祯与副官交谈,打开了车前盖。

她用巾帕包裹了手,随意摆弄几下。

“有油的,应该是堵塞了。”宁祯说。

副官微喜:“您会修?”

“我试试。”宁祯道,“你车上有手套吗?”

副官说有,很快拿了一副白手套给她。

简单的油路堵塞,宁祯时常处理这样的故障,很快弄好了。

“你去试试看,应该能发动……”她直起身。

不知何时,汽车旁站了一个人。

三月下旬的阳光明艳,官道两侧柳条款摆,娉婷婀娜,穿过柳枝落地的阳光碎芒璀璨。

男人一袭军装,德式的,英武漂亮,胸前穗带曳曳;勋章簇新明亮,光洁闪耀。

他站得笔直,双腿微微打开,锋利似刃。

宁祯抬眸,对上了他的眼。

肌肤深,广额高鼻薄唇,一双眼瞳仁黢黑,深不可测。

表情倒也不严肃。

他看宁祯,宁祯也看他。

两人目光相触,见宁祯丝毫不退缩,他主动开口了。

“小姐会修车?”

“小故障会,大的问题不会。”宁祯回答。

“难得。”他淡淡说,嗓音醇厚低沉。

副官去试了汽车,能点火,大喜。

他复又过来:“多谢小姐。小姐怎么称呼?”

宁祯笑了下:“不用客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她又冲男人点点头。

男人也点头示意。

宁祯上了汽车,指尖沾了点柴油,她寻个帕子擦干净。

擦拭的时候,宁祯又略微走神,一个人坐了好半晌,这才发动了汽车。

这么一耽误,她去庄子上迟到了一小时,管事等着焦虑不已,生怕她在路上出了事。

“……督军,现在年轻小姐这么厉害?不仅会开车,还会修车。”路上,副官程阳忍不住絮叨。

盛长裕仰靠在后座,双腿交叠,饱满肌肉把军裤撑得很紧,线条利落似箭。

“她是留洋回来的。”盛长裕道。

副官程阳微讶:“您认识她?”

“看她装扮。”盛长裕嫌弃副官愚蠢。

女郎穿咖色长裤、白色衬衫,外面罩一件深咖色马甲,全是洋装。

也类似骑马装。

衣衫紧,腰身盈盈欲折,很彰显身段,老式女子不敢这么穿;裤脚又扎紧,不管是开车还是骑马,都很利索。

“她长得也漂亮,声音好听。”副官程阳又说。

身段儿好;声音柔婉清涓,如早春初暖时樱花枝头的黄莺。

盛长裕:“发什么浪?好好开车。”

副官闭嘴了。

他家督军最讨厌留洋女郎。说她们一个个吃了洋墨水,学了歪心思,崇洋媚外,把老祖宗的东西一股脑儿都否定了。

而督军最恨的,是老夫人给他选了个正妻,居然也是留洋千金。

汽车进了城,在岔路口,副官又问他:“督军,回老宅还是去督军府?”

盛长裕的督军府是官邸,并无家眷同住。

他的爱妾繁繁住在别苑。

他接替了父亲的位置后,他母亲搬去了老宅。

老宅重新修缮过了,苏式园林,占了偌大地方,大园子里十几个小院子,或精美古朴,或时髦新派。

他母亲还把三个叔叔全家都接过来同住,一家主子、佣人三四百人。

热闹却不拥挤、复杂却不繁琐。

“先回督军府。”他道。

副官:“可老夫人说……”

“你是老子的副官,还是老夫人的副官?”盛长裕不耐烦踢了一脚驾驶座,“回督军府!”

副官不敢再多嘴,开车直接回督军府去了。

小说《嫁给军阀大佬后,美千金她要离婚》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中秋节的晚宴正式开始了。

戏台与餐厅这边,又隔了一方小小池塘。

临水映月、桂香旖旎,戏台上锣鼓喧天、水袖漫卷,中秋夜无比繁华热闹。

盛长裕、宁祯、老夫人和小姑子,以及两位叔叔,坐在首桌。

饭前先拜月。

拜月结束,月饼、瓜果放在桌子上暂时没撤,宁祯的小姑子盛长殷饿了,很馋月饼。

她先递给了母亲,又拿起一块,转身分给旁边桌子上的徐芳渡,这才要吃。

盛长裕看一眼她。

盛长殷微慌,下意识把小月饼往前递:“大哥,您吃吗?”

“你看我想吃吗?”盛长裕反问,“你几岁了还这么馋?”

小姑子到底才十四岁,一时尴尬得想哭。

老夫人欲说话,又怕越说越惹恼盛长裕。

他恼了,会掀桌。

宁祯不能任由气氛僵持,只得开口:“过节就是要尝尝月饼。这是咱们这边小厨房自己做的,督军您试试看。”

盛长裕瞥一眼她,暗含警告,让她别多管闲事。

方才还好好的。

宁祯不明白,小孩子吃个月饼怎么又惹了这位祖宗。

喜怒无常,很难琢磨。

好在有宁祯迎难而上,站稳老夫人的队,不怕死地继续劝:“吃不了一块,就吃一口。”

盛长裕淡淡看向她,终于接了。

小姑子面颊羞得通红,感激向宁祯投去一眼。

宁祯嫁过来这么久,这是小姑子第一次对她表示善意。

盛长裕拿了月饼,咬了一口,吃完了递给宁祯:“你也尝尝。”

宁祯:“……”

老夫人唇角有了点笑。

宁祯生怕他再翻脸,接过来咬了一小口,表示自己不嫌弃他吃过了。

味道还不错,她居然一口一口吃完了,盛长裕脸色很明显缓和不少。

晚饭快要结束时,盛长裕站起身要走。

“……我和宁祯出去逛逛。”盛长裕说。

老夫人:“去吧。”

“晚上不一定回来。”盛长裕又说。

这话一说,餐厅倏然安静。

每个人都竖起耳朵,只余下对面戏台青衣咿咿呀呀婉转吟唱。

老夫人一愣之后,添了笑容:“不着急回来,家里没什么事。你们年轻小夫妻,感情好才是最要紧的。”

宁祯低垂视线,假装很窘迫,心里在盘算回家住几日比较恰当。

盛长裕颔首,带着宁祯走了。

他们一走,众人窃窃私语。

二婶凑过来,对老夫人说:“大嫂,也许快要添长孙了。”

老夫人心中淡淡舒了口气:“望祖宗保佑。”

一旁坐着的徐芳渡,神色落寞而凄惶。

她也转身走了。

盛长殷想要去追她,被老夫人拉住。

老夫人离席,带着女儿往前走了几步:“你这么大人了,怎如此不懂事?”

盛长殷委屈:“姆妈,我又怎么了?大哥给我脸色看,您又说我。”

“他为何给你脸色看?”

“他嫌弃我贪吃。”盛长殷咬唇,很委屈。

老夫人差点气得心梗:“你快十五岁了,还这样一派天真。他是嫌你贪吃吗?

你拿月饼给我一块,又给阿渡,就没想过给你大嫂?你大嫂坐在你旁边。”

盛长殷恍然大悟:“大哥是气这个?这么点小事?”

他好难相处。

“他的人,他护短得很。你眼里没有嫂子,这叫小事吗?”老夫人道。

盛长殷这才想起来,为什么大嫂劝,大哥才接;也为什么大哥非要吃了一口塞给大嫂尝尝。

大嫂不仅不计较,还替她解围。

盛长殷觉得,大嫂人挺好的,蛮大度。

宁祯和盛长裕走出餐厅,小径上停了他的汽车。

“……督军,我自己回去开车,再收拾点东西。”宁祯说。

盛长裕:“你打算住几日?”

“您替我遮掩?”

“可以。”他心情还不错的样子,说话时眉宇舒展。

宁祯狮子大开口:“一个月?”

盛长裕:“那估计有点麻烦。”

“不好解释?”

“一个月之后,不揣个孩子回来,你交代不了。”盛长裕说。

宁祯:“……”

“五天吧。”他道,“别收拾了,坐我的车去。五日后我再去接你。减少你嫌疑。”

宁祯一思量,上了他的车。

然而,车子刚刚开出盛家老宅门口,副官放缓了车速,提醒盛长裕:“督军,有人在门口等您。”

宁祯和盛长裕一起看过去。

中秋夜的月色,澄澈雪亮,照在人的脸上,也会显出几分清冷好气色。

老宅大门口停了一辆车,女郎立在车边,穿淡粉色绣海棠的旗袍,肩头搭一条长流苏披肩。

她时不时张望,那披肩上的流苏随着她动作摇曳,似水波般轻轻荡着人心。

宁祯认识她。

女郎瞧见了汽车,朝这边走过来。

“停车。”

盛长裕脸上不辩喜怒,摇下车窗:“这么晚,在这里做什么?”

声音也没什么情绪,平淡而慵懒。

“阿裕,我想打电话给你,你的副官说你来了老宅。今天有两条街点花灯,你带我去玩。”女郎连说带笑,十分活泼。

盛长裕依旧淡淡,琼华笼罩他半张脸,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胡闹什么?回家去吧。”

“我不!阿裕,你上次答应了我。你说我什么时候提要求都可以。我就想中秋节去赏灯。”女郎道。

她慢半拍才看到,暗处坐了一个人,立马往这边看。

宁祯与她视线相撞。

“……是你啊,宁祯。”女郎撇撇嘴,很是不屑,口吻也傲慢。

“姚小姐,好久不见。”宁祯道。

女郎名叫姚文洛,她父亲和宁祯父亲的官位相当。

姚文洛在社交圈名声好。她性格活泼开朗,又大方,交友甚广。当然,她性格也霸道,不如她意的人,她都会贬损。

宁祯出国前和她打过架,是为了二嫂金暖。

那时候,裁缝铺做衣裳,姚文洛非要抢金暖自己带过去的布料;而金暖不给她面子,就闹了起来。

从那之后,姚文洛处处针对金暖,把金暖十六岁生日邀请函踩泥里,还放话出去,不准其他小姐赴金暖的约。

踏青的时候,她的“马前卒”对金暖冷嘲热讽,宁祯一一回击。

姚文洛忍不住开口,要找回场子,宁祯二话不说揍了她一顿。

一般人都不是宁祯对手,姚文洛自然也只有挨揍的份儿,被宁祯打得鼻青脸肿。

因这件事,两位护女儿的师长也吵了一架。好几年过去了,两位师长还是彼此看不惯。

不过,和宁家处处危机的局面不同,姚文洛的父亲可是盛长裕心腹。

姚师长一直稳站大少帅。

盛长裕刚当兵的时候,就是姚师长带着他,教他排兵布阵、处理军中人际关系,以及开枪。

姚师长算是盛长裕的“恩师”;而宁祯的父亲,一直被盛长裕忌惮。

宁祯再次和姚文洛“狭路相逢”,两人表情各异,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宁祯与姚文洛狭路相逢,今晚必有一伤。

她每次遇到姚文洛,都没好事。

在盛长裕跟前,姚文洛一口一个“阿裕”,让宁祯明白:姚文洛在苏城上流社会社交的好名声,可能来源于狐假虎威。

谁敢得罪一个有可能成为督军夫人的千金?

哪怕宁祯已经坐到了这个位置上,也是摇摇欲坠。

“督军夫人”的身份,并没有给宁祯增加多少筹码,尤其是督军本人在场。

“装怂。”宁祯当即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战略。

忍她、让她,等将来自己地位稳固了,再收拾她。

宁祯犯不着为了她,和盛长裕闹僵,留下更坏的印象,让自己和家人都处于危险中。

“下车。”盛长裕却突然说。

宁祯:“……”

让她下车,换姚文洛上车?

饶是有了准备,宁祯脸上也是一阵火辣辣的,很尴尬。

盛长裕明明可以自己下车,去乘坐姚文洛的车,或者叫副官重新开一辆车来。

宁祯心里一万个不情愿,动作却麻利,不愿意再生事端。

她下了车,堪堪站定,听到车门一响,盛长裕从另一边也下了汽车。

他从车头绕过到宁祯这边,不待宁祯有什么反应,他揽住了她肩膀。

宁祯:“……”

盛长裕就这样,揽住她往前走了几步,对副官说:“程阳,你送姚小姐去赏灯。”

又对姚文洛说,“坐我的车,别客气。程阳会叫人清场,没人会打扰你。”

姚文洛脸色骤变。

她几步过来,绕过车灯,站在宁祯和盛长裕面前:“阿裕,你说过了去陪我看灯的。”

“我没说过这话,我只是答应了一个要求。”盛长裕说,“你想去看灯,我满足你。”

“我要你陪我!”

“这是两个要求。”盛长裕道。

姚文洛呆住。

宁祯也微讶,心想他居然耍诈。下次督军答应点什么,宁祯一定要问清楚,不能吃这种哑巴亏。

姚文洛恃宠而骄,当即要拉盛长裕的袖子:“阿裕!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不想一个人去!”

“我会安排人陪你,十个八个不够,一百个也行。”盛长裕道。

他依旧揽住宁祯的肩。

中秋夜不寒,宁祯穿一件丝绒旗袍,披肩拿在手里。她的衣衫不算厚,盛长裕的衬衫更薄。

他体温总是很高,暖融融的,宁祯被他这样搂抱着,他的温暖一阵阵透过衣衫传递给她。

她头皮发麻,又不敢动。

盛长裕摆明了借她的手,劝退姚文洛。

他应该对姚文洛没什么意思,却又不便撕破脸,伤了他和姚师长的情分。

他把宁祯当挡箭牌。

宁祯并不介意。

她有价值,就意味着她有机会;而她没有被姚文洛欺负,还能趁机摆一个恶毒嘴脸,她更乐意。

“督军,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别耽误了吧?”宁祯微微扬起脸,去看盛长裕。

盛长裕低头。

月色下,两人的面容有一种温润的朦胧。

距离太近,呼吸相闻,而盛长裕居然一时没有收回视线,就那么定定看着她。

宁祯也没低头,与他对视。

——在姚文洛看来,这是何等的情真意切。

姚文洛要气死。

宁祯想到这里,牵动唇角,微微笑了下,眼睛轻轻一弯,低声又叫了声:“督军?”

盛长裕开口:“嗯,咱们先走。”

姚文洛恼了起来。

“阿裕,你不能这样对我。”姚文洛怒指宁祯,“宁祯,你故意使坏,阿裕不会上你的当。”

盛长裕立马板起脸:“不要这样说我夫人。”

他一旦沉脸,姚文洛也怕他了,嚣张表情维持不住,一改方才的跋扈:“阿裕,你根本不了解这女人的真面目。”

“我了解得很。”盛长裕道,“我自己的夫人,从头到脚我都了解。”

姚文洛泫然欲泣。

副官开了另一辆汽车出来,盛长裕和宁祯离开了。

宁祯舒了口气,心情舒畅不少。

她真怕面对姚文洛时,被损体面,很丢人。

还好,现眼的是姚文洛。

宁祯安静坐在汽车里。

盛长裕坐在另一边,看不出情绪,也是一言不发。

车子很快到了宁宅门口。

“督军,我这就进去了。”宁祯开口,“五日后您不用来接,我一早就回去。您放心,我不会惹姆妈生气,在老宅我会做个好媳妇。”

盛长裕嗯了声,平淡得毫无起伏。

宁祯下车。

她刚下车,车门才关上,盛长裕就催促司机发动汽车离开,一刻也不想在宁家门口待。

认真算起来,宁祯和他结婚四个多月了。

他不仅拒绝和她同房,也拒绝到她娘家。

他还没有见过岳父岳母。

情况特殊,宁家也不指望,宁祯更加不指望了。

她高高兴兴去敲门。

她突然回来,先是把家里人吓一跳;等她解释原委,家里人人欢喜,急急忙忙腾位置给她。

她大嫂起身,去吩咐佣人打扫宁祯的旧院子,换浆洗干净的床单被褥。

二嫂则说有好东西留给她。

宁祯被热闹包围着,一颗心暖融融的。

她家和盛宅不同,一家人感情极好。

“……姚文洛也吃瘪?”

二嫂金暖到宁祯的院子不走,两个人坐下吃点心喝咖啡,打算聊一夜。

宁祯特意把方才发生的事,告诉她。

金暖畅快不已:“督军真厉害!宁祯,督军是不是喜欢你?”

宁祯:“这话你在家说说得了,别出去乱讲。”

“他凭什么不喜欢你?苏晴儿我也见过,还没有你漂亮。”金暖说。

宁祯:“你消停,别给我闯祸。我现在处境很不好,你说这些话,只是叫盛家越发忌惮我。”

金暖叹了口气。

她现在已经知道宁祯结婚的原因了,心疼极了。

“他迟早会喜欢你的。”金暖给她鼓劲。

宁祯:“但愿吧。”

“你也会盼他喜欢你吗?”金暖又好奇,“我以为你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只想做督军夫人。”

宁祯:“你是不是傻,他不喜欢我,我做什么督军夫人?那只是空壳。”

金暖:“你会喜欢他吗?”

“我们的关系,不存在这样的感情交换。他是上峰,他的喜欢关乎我生死;我是下属,我的忠诚就是对他最大的喜欢。”宁祯道。

“女人对男人的喜欢呢?”

宁祯:“……”

一派天真的金暖,只适合嫁给宁祯那憨憨的二哥。

宁祯和盛长裕的婚姻,是权力争斗过程中,两方妥协临时构建的桥梁。身在其中的两个人,就注定不能是普通的男女。

她从来没把盛长裕看作一个普通的男人。

大概在盛长裕眼里,宁祯亦不是普通女人。


金暖高兴答应了,又说:“我们明天早点出发,先去白俄人的蛋糕房点鲜奶油栗子蛋糕,带去温泉山庄吃。”

宁祯:“你馋死得了。”

“不是我想吃,大嫂要吃。”金暖说。

“大嫂也去?”

“她明日没事,我想邀请她。”金暖说。

宁祯欢喜:“好好,你问问她。我提早去买,然后开车回家接你和大嫂。”

两人说妥。

得知白俄人的蛋糕房早上十点营业,宁祯九点就把事情忙完,也把摘玉居的事交代清楚,开车出门。

她还是—个随从都不带,只在副驾驶放两杆长枪,腰上别短枪。

宁祯开车的时候,瞧见了程柏升和盛长裕,他们穿西装,外面罩羊绒大风氅,时髦优雅。

像出来玩。

蛋糕房对面是茶楼,宁祯瞧见他们俩进去,快速停好车。

等她买好了蛋糕,出门上车时,身后有人喊:“宁祯?”

宁祯加快脚步,目不斜视,特意不往茶楼那边看。

身后又喊了声:“宁祯?”

比刚刚那声大。

宁祯—上车后快速踩了油门,溜之大吉。

她休沐,上峰别想跟她耍威风。

—见上峰就要当差。

“……没听到吧?”程柏升看着汽车消失在街道街头,对盛长裕说。

盛长裕冷冷哼了声:“没听到,她的车跑那么快?又不是赶去投胎。”

“可能她就是有急事。”程柏升道。

盛长裕又冷笑了声:“装聋作哑,你还替她描补。”

程柏升白柚似的面颊全是笑意:“她真的在躲你。你打赌输了。”

“我没老糊涂。”盛长裕道,“我没答应跟你打赌。”

又说,“她躲我做什么?”

以前不是上赶着投怀送抱、献殷勤?

现在她找到了什么靠山不成?

老夫人那边?

老夫人有徐芳渡,根本不把宁祯当回事,宁祯没傻到那个程度,会彻底放弃盛长裕。

还是因为孟昕良?

他这边没想出头绪,程柏升说话了:“你上次骂了她,她还生气。”

盛长裕听了这话,慢慢转脸,不可思议:“她阿爸在我跟前都要挨骂,她挨骂居然生气?”

程柏升忍俊不禁。

“你笑什么?”

“笑你们俩想法—致。我问她的时候,她也说,她阿爸那么大年纪,督军说骂就骂。”程柏升说。

盛长裕:“……谁惯得她千金小姐脾气?”

“女人嘛,面皮薄。上次官邸探病她没去,我就说她躲你。”程柏升道。

盛长裕觉得不可理喻:“让她躲着。有她求我的时候。”

渐渐地,他有点气不顺。

他那天累得手指都抬不动,靠—根接—根的烟提神。接到姚文洛的电话,他撑着—口气去给她镇场子。

他当时在发烧,走路打飘,脚下似踩了棉花。

他把苏融和他的狐朋狗友全部打—顿,往后城内无人敢惹宁祯。哪怕是苏晴儿的家里人都不行。

他做得还不够?

宁祯若不是他夫人,凭什么这么使唤他?

车上说了宁祯几句,也是特意把副官遣下去。没人在跟前,他才开口。

盛长裕长这么大,看谁不爽跟谁对着干,哪怕是亲爹亲妈。

他在他亲爹面前说话,都没考虑过亲爹能否下得来台。

他从来没这么小心翼翼照顾过谁。

况且他根本没说什么重话,全是他平常说的,怎么她就生气?

她上孟昕良的车,他气了吗?她跟孟昕良眉来眼去的,他知道她不敢背叛,相信她的清白,他气了吗?

没有。

结果,她居然生气。

盛长裕被这口气堵得,心肺像塞了棉花,气都喘不上来。

他的肺快要炸了。

宁祯开车,接上了大嫂、二嫂,三个人去温泉山庄。


中秋后,天气尚且温暖,湖边的垂柳先枯了叶。晨风微凉,浮叶摇摆而下,在青石板地面上铺了一层金黄。

宁祯早起时,先在院子里练一个小时的拳脚,练出一身大汗去洗澡,才吃早饭。

日子又恢复了安静。

宁祯每日早饭后去老夫人的院子,坐一会儿。

老夫人把厨房上的账本交给了宁祯。

“……你先试试,吃力就告诉我。”老夫人笑道。

宁祯平时需要打理自己的陪嫁,会看账,不需要特意教。

“我会尽心的,姆妈。哪里不懂,我再来问您。”宁祯说。

她不需要管厨房的采办、人事安排,只需要看着账目,对一对每日的出入即可。

这是非常小的活。

宁祯知道,老宅的库房账本和对牌,都在三姨太徐芳渡手里。和徐芳渡的差事相比,宁祯这个督军夫人接到的活,真是“鸡毛蒜皮”。

这点鸡毛蒜皮的得到,还是因为盛长裕的另眼相待:中秋节能被宁祯请动、肯带着宁祯出去玩。

宁祯知道这条路难走,不是一时半刻可以走通的,故而她也没泄气。

她高高兴兴接了。

“夫人沉得住气。”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妈妈说。

宁祯接到账本时,眉头都没蹙一下,没有半分不满。

谁都知道她被轻待了,包括老夫人自己。可宁祯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

老夫人:“她到底出身大户,懂进退。”

“这个夫人不错的。比起什么苏小姐、姚小姐甚至江小姐,夫人有韧劲、有学识。”管事妈妈又道。

老夫人颔首。

“先看看吧。”老夫人道,“我真是不敢做指望。万一她是第二个阿渡,今后老宅如何安顿她,我也是很头疼。”

徐芳渡原本是盛长裕十几岁从外地带回来一个小班长的孤女,她父亲牺牲了。

是替突袭的时候,主动替盛长裕趟了雷。

战场牺牲是常事,可这个小班长的牺牲是盛长裕决策失误,他过意不去。

盛长裕对徐芳渡不错,特意叮嘱母亲好好安顿她。

老夫人和儿子关系紧张,就想通过徐芳渡拉拢儿子。

她一再对徐芳渡很好。

而徐芳渡,慢慢把老夫人看得比盛长裕重要。

盛长裕察觉到了,从此冷待了她。哪怕把徐芳渡给了他做姨太太,他冷却的心也没暖过来。

好好的桥梁,变成了废棋。

老夫人还是很疼徐芳渡的。养久了,有感情,而徐芳渡聪明温柔又能干,她做事老夫人很放心。

如今呢,宁祯在老夫人和盛长裕之间,勉强可以说得上话。

老夫人又担心日久生变。

宁祯总站老夫人这边,盛长裕也讨厌她,从此不肯多听她讲一句话,她也废了。

儿媳妇成为废棋,和三姨太又有什么不同?

老夫人已经有了徐芳渡做帮手,她不太需要宁祯,到时候她们俩如何安置,又谁大谁小?

“……老夫人,您想得太长远了。其实,夫人和三姨太不一样的。”管事妈妈说。

老夫人:“你觉得她更有能耐?”

“不是的。”管事妈妈压低声音,“等下次督军和宁师座交锋,说不定整个宁家都……到时候,督军也不会放过夫人的。”

老夫人没想到这层。

她猛然打了一个寒颤。

的确,她想多了。徐芳渡是督军老部下的女儿,她父亲对督军有恩,盛长裕怎么讨厌她,都会养着她。

宁祯却不同。

也许过不了多久,世上就没有宁家,也没有宁祯这个人——盛长裕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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