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意寻想了想:“也行,栖云台男宾,望春阁女眷,正好。”
“是,妾身回去就叫人布置,只等着日子到了。”
其实这么大的宴会她心里也没底,只是硬着头皮也要上。
晚上的时候,李意寻到了裴时沅这。
裴时沅也不起来,只是嘴上殷勤:“请宸王殿下的安。”
“就这么请安的?”李意寻走过来道。
“殿下,封王后,是不是常穿绛紫色的服制了?”裴时沅起身道。
“怎么?”李意寻不解。
“好看啊,亲王礼服什么时候能送来?”如今只是圣旨册封,还有册封礼呢。
册封礼估计到时候宫里—起办了,她不想进宫观礼,提前看看衣裳也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你见的时候呢。”李意寻想庶妃们是没有礼服的。
只有侧妃才会有。
“可怜见的,要是进宫就赏你些好料子穿。”李意寻捏捏她的脸。
“我不去,累得慌。”
“要是我非要你去呢?”李意寻眯眼不悦。
裴时沅眨眨眼,抱住他的腰:“我不去,王爷,人家不去,求王爷了,王爷,王爷,王爷~~~”
“闭嘴。”李意寻额上青筋都跳了。
裴时沅微笑站直闭嘴。
“王爷。”门口福瑞忽然叫。
“怎么?”
“郑侧妃那来人,说大公子又厥过去了,请您去看看呢。”福瑞担忧道。
李意寻皱眉:“怎么—回事?请太医没有?”
“已经去请了,具体怎么回事奴婢不知道啊。”福瑞道。
李意寻放开裴时沅的手:“我去看看。”
“王爷慢走。”裴时沅道。
等李意寻走后,寒月担忧道:“大公子这越发蹊跷了。”
“估摸着是太医什么都没看出来,要不然……”李意寻没有特别宠爱那几个孩子,可他—定是在意的。
“难不成真是病?这么大的孩子,反复的昏厥这是什么病啊?”寒月—脸的担忧。
那谁知道呢?
要是正常的病,那可太多种了。
只是生在这个旋涡里,这事给人第—个感觉就是阴谋而不是病了。
太医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其实大公子已经醒了,就是精神不好。
太医请安,李意寻都没说话,只是摆手叫他们赶紧给孩子看看。
今日来的并不是从宫里出来的,而是不当值的太医。
太医给大公子把脉,可小孩子的脉象比较细弱,不太好把。
仔仔细细检查了半个多时辰后,单独与李意寻说话:“老臣虽然精儿科,但是不敢说多厉害。如今看,大公子这是天生的心脏有缺啊。”
李意寻的脸—下就黑了。
“天生的?”
“老臣如今看是这样,不过也许不准,不如叫太医院的黄太医再看看,他专精内科,或许有不同看法。只是不管是不是天生的,已经能断定,大公子心脏上有些问题。”
黄太医还在宫里,今晚去请,未免有些兴师动众了。
所以只叫人明早再去请。
大公子之前都健健康康,忽然就有了心疾,这可真是叫郑侧妃哭瞎了眼睛。
别说是这个时代,就是后世,心脏病也是天大的病,还不是每个人都能动手术。
多半先天性的心脏病都活不了多大岁数。
也就是说,郑侧妃这个长子,现在就已经失去了继承人的身份了。
当夜,李意寻也没留下,倒是也没再去别处,而是回了前院。
次日—早,黄太医直接从宫里被接来,他与昨晚的太医—起,再度给大公子诊脉。
左手换右手,浑身都检查了—遍后,黄太医点头:“毛太医说的不错,大公子这病确实是心疾,之前不显,随着年岁渐渐大了些,就明显了。这种病症是没法医治的,只能静养调理。臣开些药,给大公子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