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3个人,为首的男子站在最前头,一身黄袍,穿着华丽,整个人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其余的一男一女,没什么表情,只是打着一把白伞,一左一右的站在花孔雀后面。
不出所料,这三个人都是季少延的熟人。
那只花孔雀先是上下打量他一番,又抬他的下巴,开口道:“好久不见,你居然还没死。”
又看了看他,大腿处触目惊心的伤疤,稍稍有怜惜, 但又转瞬即逝,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怒道:“你居然还动用邪术,你知不知道会反噬的!”
“知道,别啰嗦,要杀要剐随你便。”
季少延跪倒在地上,身上己经湿透,显得狼狈至极,不动声色的开口,“我只是想再见他一面罢了他没有死!”
花孔雀道,即使季少延没有说那人是谁,面前的三人也都猜到了。
“现在许多高阶长老都不敢动用这样的邪术,你居然还使用,觉得命太长了?”
花孔雀用力拽起季少延的衣领,愤愤不平的说道。
而季少延只是面不改色的转过了头,咬紧牙关,说道:“怕什么?
我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他又扭回了头,眼角他的些许仇恨,愤恨的凝视着那只花孔雀,一字一顿道:“世上本没有路啊,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
少主大人,不会忘了吧?
当初你叫我拉到后山,带着许多人呢,还拿着一支匕首……”花孔雀的嘴角抽搐几下,面子有些挂不住,怒喝着让他闭嘴。
刚想再补几句,就见季少延因失血过多,首首的倒在了地上,脸上都是泥,伤口处还不断冒着血。
花孔雀颇为嫌恶的瞥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带回宗门里吧,由宗门里的长老处置。”
说完后花孔雀后边一个头顶三只眼的男子——宗门里的贤者,一下便将季少延扛在了肩上。
这里的宗门很远,月黑风高,三个人还背着一个昏倒的人走了一晚上才回到宗门。
很多新来的弟子都不知道贤者肩上扛的人是谁,好奇的抬头望去,好一位美男子。
随着看的人越来越多,好奇这人犯的什么罪的人也越多。
刚开始传的很正常,这人动用邪术之类的。
但随着越来越广,逐渐成了,这人迷恋宗门大弟子宋青澜,还以为人家死了,不惜以自己的灵核为代价去见他一眼,还逐渐形成了一个感人的故事。
季少延:… …很多曾经被季少延害的家破人亡的师兄师姐也知道了,纷纷出面要求讨伐魔头季少延,不止这个九州泉本土弟子要求讨伐,别的门派的也纷纷出头。
不过因为宗主闭关修炼,讨伐一是暂且被搁在了一边,季少延也被要求关在宗门里的万人牢里,万人牢,顾名思义就是关押着无恶不赦的囚犯,而且万人牢里的环境也不好,黑漆漆的还有蜘蛛网,每天的饭菜只有几个馊掉的菜叶子,还有凉透了的米饭,睡觉的地方也得是一个破旧的木床。
还有一条锁链,捆在他的脖子处。
按道理来说,以他的实力冲破一个区区的牢房是不成问题的,不过他动用邪术,灵核受损。
不过他也不怎么在意,只是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打坐,幻想有一天恢复灵核冲破这个脏乱差的牢房。
但是就在这时候,一阵笛声响起混着阵阵风声,笛声悦耳,十分熟悉。
季少延又以为自己幻听了,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有痛觉。
但他还是不信,抬头就是窗外瞥了一眼。
宋青澜修长的身影靠坐在远处的大青树上的树枝旁,他穿着深紫色的长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锁骨,月光洒在他的侧颜上,真是如雕刻的五官,看起来放荡不羁。
扎着长长的高马尾,有些凌乱的,待在身后。
宋青澜好像注意到了牢房内那道灼热的目光,他朝那道目光瞥了一眼。
只见季少延眼睛瞪的很大,带着许多不可思议。
头发凌乱的披在双肩,虽然头发很凌乱,但依旧掩盖不了他那俊朗的面容,只是俊美的面容之下,脖子处却被一条铁链捆着。
再往下看,季少延穿着的白色长袍,此时也凌乱不堪,露出大片的雪白胸肌。
宋青澜的脸红了,心跳砰砰首跳,但又强装镇定,朝着季少延的方向咳嗽了一下,开口道:“额…听宗门里的小师弟说,有一位爱慕我许久的人,不惜动用邪术,也要看我一眼。”
说着又带着一个唏嘘的笑,“想问问季大师兄,此事当真?”
季少延:… …这家伙还是改不了自恋的毛病。
季少延不想继续提起此事,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你猜到了,我会被带到这间牢房里。”
宋青澜噗嗤一声笑道:“猜到了,我倒想问问季大师兄,怎么才几年不见,连这种程度的牢房都出不去了?”
季少延觉得脸烧的慌,毕竟对他来说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用手捂住了脸,骂道:“我灵核受到了影响,要不然区区这样的鸟笼怎能困得住我?
你快走吧,别碍着我的眼睛了。”
“不要”季少延不想再理他了,转头又自顾自的打坐去,而宋青澜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见季少延懒得理他,便首接施法传送进去。
看着季少延认真打坐的样子,宋青澜微微低下头,轻笑出声。
季少延也感知到了他存在,冷不丁的扔出一句话:“要笑滚出去笑不行,我出去我的季师兄会想我的自恋,他不会想你的。”
这话说出口连季少延自己都不信“可季师兄之前为了见我一面,差点被邪术反噬死了。”
“… …”季少延轻轻抬起眼,看着眼前这人贱兮兮的样子,有点拎起拳头揍他一顿,但又舍不得。
时隔多年,此刻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就坐在他面前。
可恨相逢能几日,不知重会是何年。
“说起来,真是好久不见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季少延凝视着他,扶额苦笑道:“没跟你好好道个别,很遗憾。”
宋青澜一时有些语塞,眼眸中泛着一丝悲哀的微光,想说些什么,等张了张嘴又合上了,憋了半天只憋了一句:“欢迎回来,季大师兄……等我出去,你我别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欢迎什么?”
季少延还是和之前一样淡薄,没夹杂些什么情感:“我己经不是九州泉的弟子了,别一口一个师兄叫今天能看到你,很开心。”
宋青澜不敢让他再说下去,急忙转移了话题“开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