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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小说推荐离婚警告!总裁前夫别傲娇》精彩片段
“我是他太太。”
面前的两个男人都惊呆了,上下打量着她:“你……”
“我叫安岁,岁月的岁。”
这下,两个人都愣住了。
安岁笑了笑,问道:“你们今天的同学聚会,是不能带家属吗?”
“啊,那倒不是。”
“那我先进去了。”
她拎着包走进了清吧,不过今天人的确很多,容令施作为绝对的焦点,一直被人群团团围在中间,跟各路人马寒暄。
安岁也不想凑这个热闹,索性找了个卡座,坐了下来。
清吧里异常的喧嚣,容令施应该是觉得有些热,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搭在手臂上。
不过一双手很快就接了过去,“我帮你拿着。”
容令施避了一下,躲开她的手:“没事,我自己拿着就可以。”
安穗轻笑,温柔道:“你看看这些人,今天不把你喝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给我吧,你专心应付他们。”
容令施犹豫了一下,但是没有再拒绝。
安穗从他的手臂上把西装外套取了下来,也没有放在旁边的意思,一直拿在自己手里。
忽然,她轻轻扯了扯容令施的袖子,示意他低头。
容令施乖顺地微微俯下身,迁就着她的身高,把耳朵凑到她的唇边。
安穗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容令施眼中的光华一闪而过,对她微笑着轻轻点了一下头。
“诶,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安穗是个开朗的个性,直接扬声道:“我可跟你们说好啊,令施可是我罩着的,你们都给我悠着点,不许灌太多。”
“哟,穗姐这是心疼了啊?”
安穗脸色微红:“去去去,心疼你个大头鬼。”
容令施也微微蹙眉:“别乱说话,安穗都结婚了,没看见她大着肚子呢?”
这群同学似乎都很怕他,他一发话,就没有人再敢胡天胡地的开玩笑了,纷纷收敛了起来。
站在容令施旁边的一个男人还帮腔了一句:“你们差不多得了啊,别喝了点酒就口不择言,容哥和穗姐的友谊可是坚不可摧的。”
“就是就是,他们俩就算是一起去酒店开房,那也肯定是开黑双排打游戏,这些人真的是,净胡扯。”
说话的当口,安穗不动声色地往容令施手里塞了一个分酒器,里面装的满满的透明色液体,乍看之下跟白酒没什么区别。
可在一旁的安岁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趁着大家说话的功夫,安穗在一旁把分酒器里本身的白酒全倒掉了,换成了矿泉水。
容令施跟她配合默契,快速接过拿在手里,给自己的酒杯蓄满了:“这杯我敬大家。”
“敬我们的学生时代!”
“敬青春!”
同学聚会原来就是这样,大家一起聊着读书时候的事,回忆以前那些中二到有些傻气的时光。
到了最后,所有人都喝的摇摇晃晃,只有容令施只是脸色微微泛红,精神还是很清明的。
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肘弯,深蓝色的袖箍固定在大臂上,纤长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z金丝眼镜,动作俊逸潇洒,更显得他整个人挺拔矜贵。
只是他突然微微蹙眉,在四周环顾了一下,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男同学身上,走过去抬脚就是一踹:“烟灭了,安穗怀着孕呢。”
那人迷蒙着双眼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快速把烟掐灭了,扔到了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啊容哥,忘了。”
容令施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记性。”
那人连忙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是是是,知道了。”
“没见过容令施这幅样子吧?”
卡座对面突然来了个人,正坐在她对面,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
安岁打量了他一下,这个男人看起来跟容令施差不多年纪,应该也是他们的同学。
不过他头发微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书卷气,很面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
“你是?”
“我姓蒋。”
安岁反应了一下,文质彬彬,温和有礼,难道是刚刚那两个人口中的:“……大蒋?”
大蒋低头浅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啊?”
“刚刚听到你的同学们无意中提起过你。”安岁道:“你怎么不去跟他们一起喝酒?”
大蒋摆了摆手:“容令施在。”
“他在怎么了?”
大蒋叹息了一声,轻笑道:“读书的时候,安穗追过我。”
安岁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就是婆婆说过的那个,容令施的哥们。
“你是令施的太太吧?”
“嗯。”
“容令施真是好福气,太太漂亮又端庄。”
安岁扯了扯唇角回应了一下,没有说话。
“容令施现在变了好多,以前上学的时候,他可厉害了,全校男生都服他。”
“是嘛。”
“可能那个年纪的女生都喜欢打架厉害的吧,几乎所有女生都喜欢他,”大蒋顿了顿,又补了一句:“除了安穗。”
安岁说:“安穗喜欢你。”
“她喜欢我?”大蒋自嘲地哼笑了一声,似乎话里有话:“不见得。”
“怎么说?”
大蒋似乎喝的有点醉了,举起酒杯放在眼前,看着里面透明色的液体,“容太太,你说,男女之间存在纯友谊么?”
安穗终于明白过来,他今天的反常是为了什么。
她放柔了声音:“可是,你爱的是我,不是吗?”
“……”
“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那个孩子的存在,只会打扰我们的幸福生活。你想要个孩子还不简单?我们以后也会有孩子的。不仅如此,我肚子里这个,以后生下来也是跟着你姓容呀。”
“……”
“你也别想太多,她不是才怀孕一个月嘛,现在那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孩子,只是一个受精卵,一个细胞,甚至只是一滩血水而已……”
“好了你别说了。”
容令施脑海里浮现出那一团被鲜血浸染的纸团,那浓郁的殷红色,深深灼痛着他的心。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饭。”
“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自己先吃吧,别等我了。”
……
从妇产科到医疗废物处理中心,只有两百米不到的距离。
当了这么些年医生,她的速度已经练出来了,以往这段距离两分钟可以跑个来回,可今天她足足够了二十多分钟才走到,还是有段艾晴一直搀扶的情况下。
小腹内的疼痛一直断断续续,疼起来的时候让她冷汗涔涔,只能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
段艾晴看的心里难受,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薇薇。”
段艾晴立刻抹掉眼泪,装作没事一样回过脸来问道:“啊,怎么?”
“你有打火机吗?”
“我不抽烟啊,怎么会随身带打火机。你要打火机干嘛?”
“我想把它烧了。”安岁看了看自己的手里的纸巾团:“医疗废物大多数都是粉碎填埋处理,我不想它跟那么多臭烘烘的东西埋在一起。”
段艾晴重重点了点头:“那我去找人借。”
“你去找谁借?”
“我去问问呗,你在这休息一会儿。”
安岁拉住她:“医院禁烟,保安都不一定有。”
段艾晴突然想到:“容令施应该有,我刚看到他在抽烟。”
“……”
“算了你当我没说。”
最后,段艾晴在医院门口的小卖部买到了一支打火机。
两个人找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把那团纸巾,连带里面的那一小团血肉,全部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来,一小堆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消弭于无形。
段艾晴吸了吸鼻子,呆呆地仰着头,看着那些灰烬被吹得四散,最后全部消失,只留下水泥地上那一小片燃烧过的黑色痕迹。
她回头看了看安岁。
她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整个人都木愣愣地,不知道是不是病号服太过宽大,显得她整个人都很脆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安岁,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安岁摇了摇头,“薇薇,我们走吧。”
“……好,我扶你回病房躺着。”
“我们不走这边。”安岁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我们从那边走,也可以回去的。”
“可是这样不是要绕好大一圈?你的身体……”
段艾晴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她明白安岁的意思。
容令施还在那边,她不想再见到他,宁愿拖着虚弱的身体跋山涉水,宁愿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只为不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段艾晴没忍住,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安岁笑了笑,伸手帮她抹掉脸上的水泽:“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段艾晴摇了摇头:“风沙进眼睛了。”
安岁把脸靠在她的肩头,“薇薇,别哭。”
“嗯。”她轻声应了一声:“你以后会更好的。”
“嗯,一定会的。”
“容令施刚刚那个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安岁笑了笑:“是嘛。”
“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婆婆的电话还没接完,她的手机就又开始震动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安岁以为是某个患者有紧急情况,匆匆跟婆婆道了别,然后接了起来。
可是对面一开口却让她有些震惊:“安小姐你好,我们是H市公安局。”
来到公安局的时候,安岁还是一瘸一拐的。
有个女警z察看到她的情况,连忙跑过来扶了一把:“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我是来保释容令施的。”
“你是他的……?”
安岁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现在她跟容令施的关系。
从法律上,他们还没有办离婚手续,还是法律保护的夫妻关系。
可是实际上,他们就跟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了。
正说着,容令施从旁边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身旁陪着一个男警员,看到一瘸一拐的安岁,问旁边的女警员道:“这是来报案的?”
“是来保释容先生的。”
男警员点了点头,问容令施:“这是你家人吧?妹妹?”
“……我太太。”
男警员和女警员都有些震惊,互相对视了一下,“那个你让我送回去的孕妇不是你老婆吗?这个也是?”
安岁抢先道:“我是前妻,那个孕妇是现任。”
“这样啊,”男警员哼笑了一声:“可是保释也有规定的,必须是亲属。前妻的话已经没有法律关系了,不能帮你保释。”
“还没领证。”
男警员说道:“还没领离婚证,那就是正经夫妻。”
女警员更惊愕:“这边还没离婚,那边孩子都怀上啦?”
安岁叹了口气,不想解释这么多:“请问,在哪里签字?”
女警员给了她一张表格:“在这里。”
安岁扶着墙壁,一下一下的慢慢往桌子的方向走,容令施下意识跑了过来想扶她,安岁很礼貌地拒绝了:“不麻烦了容先生,一点小伤,我自己可以。”
安岁坚持着走到桌子旁边,接过女警员递过来的签字笔,在表格上签下来自己的名字。
女警员指导她填写手续:“这里写你的姓名,这里是你的身份证号,还有这里,是你跟他的关系。”
安岁熟练地填好了名字和身份证号,在关系那一栏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填上了“夫妻”两个字。
“好了。”
“好的,那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吧,拿一下回执。”
“好。”
容令施连忙道:“警官,我去拿吧,她受伤了,走路不方便。”
男警员阻止了他:“你现在手续还没办法,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这样吧,你们都在这等着,我去给你们拿。”
容令施看向安岁,安岁没有再坚持,只是含笑对男警员点了点头:“谢谢。”
两个警员都去了后面办公室。
大厅的角落里,有一排等候区的位置。
安岁又扶着墙慢慢往那边走。
容令施想扶她,但安岁拒绝的姿态很明显,他也不敢贸然上手,只能站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以防她摔倒了自己可以第一时间扶住她。
但安岁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走的虽然慢,但是很稳。
短短一段路,走了两三分钟才终于走到,她在最外面的位置坐下。
容令施叹了口气,走到了另一边,选了跟她隔了一个位置的座位,坐了下来。
“你的腿……”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皮外伤,你不用道歉,从我们决定离婚到现在,几乎每一次见面我都要听你说对不起,而且还不止一次,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安昙哈哈冷笑,嘲讽拉满:“安医生,放不下就放不下,说实话不丢人,何必嘴硬呢。”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不下?”
安檀的语气并不冲,说话慢条斯理。
她不太擅长吵架,但也是她跟林乔说的那句话,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来,她也不是那种可以任人搓扁揉圆的人。
这是安檀第一次这么不客气的跟她说话。
就算是之前有过交锋,她基本也是体面的,很少这样直接开怼。
安昙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勾起一边唇角,一副胜利者姿态:“一个多月没见了吧,安医生之前不是说要买房吗?买了吗?”
“……”
“还是钱不够吧?”安昙得意地笑道:“也难怪,不过安医生你还年轻,买房的钱可不是小数目,像你这种靠着工资过活的打工人买不起也正常。离开宴西,你连个住处都没有,现在住在哪儿啊?酒店吗?费用也不小吧,工资够付酒店的钱吗?”
安檀冷声道:“我有朋友,不劳安小姐费心,我不至于露宿街头。”
“哦,是借宿在朋友家呀。”安昙道:“那就是寄人篱下呗。怎么,想来找宴西哭诉卖惨,以后分要点钱?”
“你放心,我就算是想买房子,也是靠自己的努力,不靠这个发财致富。”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想跟宴西重温旧梦啊?”
“够了!”容宴西脸色难看地可以,厉声打断了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消停会行不行!?”
安昙直接反唇相讥:“我说错了吗?她像是会来这种网红餐厅的人吗?之前摆出一副不纠缠的清高模样,其实心里根本就是舍不得锦衣玉食的生活吧?容宴西你清醒一点,她就是冲着你来的!”
“你快住口吧……”
恰在这时,从餐厅里走出来一个人,对服务员招了招手:“你好。”
服务生立刻跑了过去:“您好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
“我朋友来了,我带她们进去。”
“您的朋友是……”
“顾云霆!老顾!!”段艾晴眼睛尖,兴奋地挥着手:“这里!”
顾云霆唇角微勾,推了推鼻x梁上的金丝眼镜,对服务员说道:“就是她们。”
“好的,我这就去接她们过来。”
“辛苦。”
服务生走了过来,跟这边检查号码牌的同事说了两句,然后打开了入口:“两位女士,请跟我进来吧。”
段艾晴忙不迭点头,拉着安檀就要进去。
安昙却往旁边跨了一步挡住入口,伸出手臂挡住她们,质问服务生道:“你刚刚不是说所有人都要排队吗?凭什么她们可以进去?”
服务生之前被她指着鼻子骂,现在也没好气,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语气却是公事公办丝毫不留情面:“因为她们的朋友已经领过号码牌了,人家是一起的。”
“朋友?”
“对。”
说话间,顾云霆已经缓缓走了过来。
他今天穿的很休闲,但浑身的精英气质掩饰不住,一看就是有些身份的。
他礼貌地微笑着,跟段艾晴和安檀打招呼:“艾晴,安檀。”
“老顾!”段艾晴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幸好你来得早呀。”
顾云霆轻笑,“走吧,菜我还没点,正好你们来。”
“好呀好呀。”
顾云霆往旁边让开一条路,绅士的用手臂护在她们身侧,等段艾晴牵着安檀进去了,他才跟在安檀身后往里走,全程用手臂护在两个女孩子身后,替她们隔开来往的人流,绅士又妥帖。
“喂!”
安昙叫了一声。
段艾晴拉着安檀,低声道:“别管她。”
“嗯。”安檀轻轻点头。
倒是顾云霆停住了脚步,微微回了头:“有事?”
安昙的眼神在顾云霆身上来回扫了扫,带着质疑问道:“你是安医生的……朋友?”
顾云霆沉吟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准确地来说,是追求者。”
“哈哈,搞笑不?我真的第一次见到容令施这种人,你说他傻吧,人家把那么大一个企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你说他不傻吧,连这种蠢事都愿意干。”
安岁道:“因为爱情吧。”
段艾晴对此表示嗤之以鼻:“我真的不明白了,容令施到底喜欢那个安昙什么?这要求说一句丧权辱国不过分吧?”
安岁的评价只有八个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反正最后这件事的确是算在了容令施头上,你前婆婆知道之后气晕过去了,这件事圈子里都传遍了!”
“……哦。”
“什么叫哦,你难道不觉得开心吗?走走走,咱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上次那个网红餐厅没吃成,咱们再去一次。”
安岁摇了摇头:“人太多了,还得等位,我们随便吃点就行。”
段艾晴却不同意:“那怎么行!我想吃那家网红餐厅好久了!”
她的腹痛已经好了许多,段艾晴看她没事,直接拉着她出门,直接塞进了车里,亲手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见安岁还有些微微蹙着眉,笑嘻嘻地冲她眨眨眼:“放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我的副驾驶你随便坐。”
安岁失笑。
她有点后悔,当时不该事无巨细的把安昙的事情都跟她说。
这姑娘人是真的好,嘴也是真的毒。
因为副驾驶的事情,每次出门她都会围绕副驾驶的归属权做一番高谈阔论,最后再把安昙拎出来骂一顿:“她那就是标准的绿茶啊,你当时就不该退让,直接给她怼回去。”
安岁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没说话。
怼回去,然后呢?
容令施肯定会护着安昙的啊。
还要平白动一场肝火,何必呢。
段艾晴毫不留情的吐槽她:“你呀,别总想着什么事情都能体面的解决,你离婚离的是挺体面的,但是受伤的可只有你一个,人家两个人可是甜甜蜜蜜快快乐乐。”
安岁轻笑:“他现在快乐吗?”
“当然啊,”段艾晴一愣,很快又改了口:“之前应该挺快乐的吧,不过这次公司因为安昙的缘故大出血,男人的事业受到了影响,这性质就不太一样了,不知道容令施会不会还像之前一样对那个安昙死心塌地喽。”
路上,安岁久违的刷了一下财经新闻。
跟容令施分开的这一个月,她刻意的不去看关于他的消息。
不得不说,时间真的是一道霸道的良药,主动的切割,换来的是心灵上的安宁和放下。
再次看到他的名字出现在新闻中时,她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的感觉。
无比平静。
新闻写的也很简单,只是说容氏集团的总裁容令施酒后驾驶,造成一人死亡,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处理中。
安岁问道:“艾晴,你刚才说,容家出血了几千万,那容令施还用坐牢吗?”
“不知道,回头我打听打听,有消息了我再跟你说。”
“不用了,”安岁道:“不用跟我说了。”
缓了缓,她又改了口:“不对,你还是尽快打听一下告诉我吧。”
段艾晴顿时脸皱成了包子褶:“你还关心他?”
“不是,我是担心他要是进去了,我离婚手续没法办。”
段艾晴扑哧一声笑了,不过更多的是安慰:“听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安岁姐……”
后座传来赵楠楠惊惶的声音。
安岁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去看,只见赵楠楠举着一只满是鲜血的双手,脸色惨白:“我……孩子……”
安岁整颗心都像是被紧紧攥住。
突然间,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了,安昙直接坐了进去:“宴西,开车吧,我们送新娘子去医院。”
赵楠楠伸出手,紧紧抓住安岁:“安岁姐,怎么办,我的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安岁握住她的手,因为惊吓和疼痛,她的手冰凉一片。
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安岁安抚着她的情绪:“楠楠,你坐好,我们在医院见,好吗?我现在就去打车,慢不了多久的。”
“安岁姐,你能不能陪着我,我害怕,我好疼啊……”
赵楠楠死死抓住安岁的手不放,安昙坐在前排,冷笑了一声:“安医生,你想跟宴西单独相处就自己说,不用拿孕妇来当借口。”
“安小姐,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满脑子里只有男人。”
“那你倒是松手啊!一直抓着她不就是不让我们开车走么,怎么,难道你真以为宴西会把我赶下去?”安昙哼笑道:“宴西,开车。”
“下去。”
安昙不可置信地转头:“你说什么?”
“我说,下去,”容令施又重复了一遍:“上次耽误我妈治疗差点害死她还没让你长长教训?”
安昙咬着牙,瞪大了眼睛:“上次你妈生病怪我吗?如果不是因为安岁,我会去度假酒店堵你吗?明明就是她……”
容令施探过身来,直接推开了车门:“快点,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容令施!”
“张秘书,”容令施冷声道:“抓紧时间。”
张秘书微一点头:“是。”
立刻走过来拉她:“安小姐,请您下车吧。”
“我不下!”安昙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抓住车门:“在我眼皮子底下她都能想尽办法跟你偶遇,要是我走了那还得了?安岁,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安岁姐,安岁姐……我好痛啊,我的肚子好痛……”
赵楠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纯白色的婚纱上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白色的纱鲜红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安岁当机立断,“安小姐,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不想下车是吗?”
“对!你休想跟宴西单独在一起!”
“好。”
安岁直接走到了驾驶座外面,“容令施,你下车,我来开。”
容令施惊疑不定:“你会开?”
“快点!”
容令施微一点头,推开车门下了车。
安岁快速坐了进去,系安全带发动车子一气呵成,车子以一个漂亮的甩尾迅速转弯,精准滑入了车流。
安昙气得哇哇大叫:“安岁你有病吧?我男人的车你凭什么开?你赶紧给我回去!否则你信不信我……”
“让我在医院混不下去?”安岁冷笑:“随便。”
“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
“上次你不就说要去告我吗?算上这次一起,我等你。”
“你……”
“还有,闭上你的嘴,否则我这辈子都不离婚,看最后谁能耗死谁。”
林乔准备好了一切,安岁换好衣服直奔手术室。
“赵楠楠怎么样?”
林乔给她递上一双医用手套,面色有些发沉:“不太好。”
安岁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赵楠楠,她已经因为疼痛有些脱力,连声音都很微弱了。
“安……安岁姐……”
安岁走了过去,握住她的手:“我在,你别怕。”
“安岁姐,我的孩子是不是要保不住了?”
安岁有些挣扎,她叹息了一声,问道:“楠楠,我问你一句话。”
赵楠楠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个孩子,你真的非常想要吗?”
“对,”赵楠楠道:“安岁姐,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有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然后你再决定,好吗?”
“什么……事?”
“你的丈夫,沈启航,他是我高中同学,但是在高中时期,他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耽误了另一个同学的整个人生。对于他,我其实是有些担忧的,你如果留下这个孩子,那么将来就会跟他捆绑的更深,就算想要离婚,也会因为孩子的牵绊而纠结,更或许会为了孩子而忍受一段不怎么美好的婚姻。但是如果,这个孩子不存在的话……”
“安岁姐,”赵楠楠已经泪盈于睫:“你也是女人,你应该能明白我的,一个母亲怎么舍得放弃自己的孩子?”
安岁语滞。
“……可是,如果你会为了这个孩子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呢?被绑在一个无望的婚姻里,苦海无边。”
赵楠楠脸色苍白,脸上全都是水泽,已经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她只是拼命地点着头:“我要他,我要我的孩子,安岁姐,求你了……”
林乔是知道一切的,看着赵楠楠痛不欲生的样子,心情也是纠结万分:“安医生,怎么办?”
安岁定了定神,道:“先保胎吧。”
……
手术持续了三个小时。
安岁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好多人在等待。
陆续赶来的顾云霆,段艾晴,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生面孔,应该是今天参加婚宴的一些亲朋。
还有……容令施。
其他人几乎都站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说话焦急,段艾晴和顾云霆也在聊天,只有容令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院长首当其中,原本精神矍铄的老头有些失魂落魄的扑了过来:“安岁啊,楠楠她……”
安岁扶住他,安慰道:“院长您放心,楠楠没事了。”
“那孩子呢?”
“孩子也没事,不过要住院几天输液。”
院长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好,那就好那就好。安岁啊,今天这事我记在心里了,以后你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直接开口。”
安岁笑了笑,“您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医院给我的待遇很好了。”
院长拍了拍她的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生孩子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啊。别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其他人还以为我是个地主周扒皮呢。”
说到孩子,安岁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倒是容令施像是被刺到了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孩子……孩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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