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大人你们若还有要事就去吧,我不要紧的。”白苏雅深吸几口气自己站好,对他们二人恭敬欠身感谢。
白苏雅似又想起什么,看向是七:“可否能请教大人的名号?日后苏雅也好同圣灵哥哥告知大人的恩情。”
听到她这么说,是七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扫了一眼白苏雅,直将她看得冷汗直流。
在白苏雅以为她不会再回答时,只听那清冷的声音传入她耳:“寒。”
说罢她便转身离开。
聂侃连忙跟上,只留白苏雅在原地一个人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渐渐离去的背影。
待走出一段距离后,聂侃好奇的问她:“为何不告诉她你的真实名姓?”
难道这个小姑娘还能对她做些什么不成?
“你不必知晓。”
听到她这样说,聂侃表情有些失落,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是了,她一向不喜他掺和她的事情。
……
深山中树木葱郁,一座府邸立于山林深处,从从墙面的青藓来看,显然这户人家隐世已久。
此刻整个庄子都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几乎是毫无声响,像是在进行着什么重要的仪式。
一个下人抱着柴火急匆匆的跑着,险些撞到了从拐角处走出来的妇人。
那妇人穿得华贵,像是精心打扮过。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连忙扶住被吓得险些摔倒的妇人,目光不善的瞪向下人:“不是吩咐过不可如此跌撞吗?如此鲁莽,可别坏了等会的祭祀!”
下人急忙抱着柴火跪下磕头,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夫人惩罚!”
妇人脸上明显动了气,可又想到了什么,忍了下来:“算了,不同你计较。快去准备吧,祭祀要开始了。”
下人连连道谢,又急急忙忙的起身抱着柴火跑了。
今天是个大日子,他们容家从今日后便能拥有灵力了。
他们容家世代都无法吸收天地灵气修炼,但这么多代人下来也没有一个人甘于做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可一直苦于寻求不到法子。
终于在这一代家主的苦苦寻觅之下才找到了这么一个隐秘的法子:无法拥有灵力的人可以通过献祭自己的亲生骨肉来获得异能。
他们只有一个宝贝闺女,平日里那是万分呵护,生怕磕了碰了。可如今这好不容易才寻来的秘法真说放弃也是不可能的。
庄园的一处偏院内架起一个柴火堆,上头绑着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女。
她身着白裙,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她生的貌美倾城,一双宛若琉璃般通透的桃花眼中盈着水雾。左眼角下的一颗泪痣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动人的意味。
“不要,不要……”她张着红润的朱唇,不断的摇着头,泫然欲泣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心生不忍。可周围院子里围着的人好像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像是要将她烧成灰烬。
少女似乎知道了自己逃不过这命运,她闭了闭眼,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绝美的脸颊上滑落。
美人哭得也哭得好看,眉目如画,勾人心魂。
方才的妇人出现在人群中看到她这副表情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汐儿啊,你且忍忍罢,很快就会结束的。牺牲你一个人来换取我们整个容府的未来,这是值得的。”
少女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急忙睁开双眼,看着雍容华贵的妇人哭得撕心裂肺,她一声声的喊着,娇软动人的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娘!娘!汐儿不想死!汐儿不想死!汐儿害怕!娘!娘!呜呜呜……救救汐儿……”
她哭起来在场看着的人心都要碎了,恨不得将所有的一切都给她,只求让她别落泪。
妇人几乎就要冲上前去给她解开绳索,旁边站着同样穿着华丽的男人看到了当即拦住了她,咬着牙提醒:“想要长生不老,她就必须死!”
这是他们容府唯一的希望,不可错过!
男人给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即领会,上前将一块白绫塞到了少女的口中,堵住了她的哭声。
她呜咽着,泪眼婆娑的看着她的父母,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妇人也将头埋进了丈夫的怀中,不再去看少女的脸。
过了一会,仪式开始。
在大师部署完一切后,他示意下一个下人拿起被施了术法的匕首走向被捆着的少女。匕首凑近胸口心脏的位置,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疼痛的来临。
剧痛袭来,心口处传来的痛意激得少女睁开了双眼。她仰起头,一双桃花眼瞪的极大,还未流尽的眼泪末入发间。
她感觉的到那把匕首在不断的吸取她的生命,没过一会,脸色变得极为苍白的少女就没了呼吸。
握着匕首的下人还未有下一步动作,他的手腕就突然传来一阵碎骨的痛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看呆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瞳孔,流露出恐惧的意味。
下人的手腕以一种扭曲的方式耸搭着,显然是被人捏断了腕骨。
少女的手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她扯开堵住嘴巴的白绫,一把抓住下人的手臂。
看似被女孩轻轻握住的下人发出惨叫声,女孩抓着他的手就此拔出了匕首,反手一刀狠狠地捅进了下人的体内。
诡异的力量再次涌起,不过一个呼吸之间下人就没了生息。
她重获自由,嘴角的笑意温婉动人,娇软的声音让人心底发凉:“你们这是……要杀了我吗?”
刚来到这个新世界,这欢迎的方式可真是与众不同啊。
容汐儿抿着红唇轻笑,瞳孔眼波流转,一双眼像是要把人的心都勾进去似的。
可她下一步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惊叫起来——她闪身到那对穿着华贵的夫妇身前,握着匕首一把刺进了男人的腹中!
那是她的父亲!
妇人惊叫着跳开,还没来得及逃开少女便猛的抬起手将她的脖子掐断。
“咯吱。”
一声细微的骨裂声,妇人脖子一歪断了气。
容汐儿松开手任由她摔在地上,拔出匕首跨过两人的尸体走向四散的人群。
那本就是装神弄鬼的大师早已被她划破喉咙夺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