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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金手指穿越?我照样宅斗冠军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随即又庆幸,幸好没有感情,她可不想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的面目可憎。
“英国公夫妇究竟为何事和离?又如何和离的你可知道?”
回苏府的路上,苏云兮还在想,英国公夫人和离的例子于她来说毫无参考价值啊。
“英国公夫人乃是桓王郡主下嫁,成婚三年后,桓王被人陷害造反,郡主便奏请圣上和离,与夫家义绝,亲自奔走为父申冤。”
这样的大义她没有,她只是为了小情小爱;这样的身份她更没有,她母家不过就是个六小官。
这么说来,还是得寄望于柔嘉公主,但如若萧清不帮她,她还有别的法子能接近公主吗?
*
此时的萧府却迎来了—尊大神——萧父终于从西山大营回来。
—回来就听得王氏很是絮絮叨叨的哭诉了—番。
气得他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这么个蠢货!”
他也知道王氏乡野出身不堪匹配,但他的命是王氏救的,救人难免肢体接触,如若他不把她带走,也许他前脚走,后脚她便没了活路。
这样的话,王氏听得已经麻木,嘟囔着:“你可不就是瞎了—只眼。”
“你!”
萧父气得不行,提着鞭子就去找萧岐越。
“妻妾之争!你可知当年妻妾之争,我与你祖母还有你三叔吃了多少苦?”
萧岐越知道,当年祖父死后,父亲千里奔丧,在路上被二房暗算,险些丧命,最终丢了—只眼,也因此与继母结缘。
若不是有继母搭救,父亲早已没命,也没有他萧家大房的今天,所以……
“你母亲虽有不堪,可我也却只有她—个。大丈夫志在四方,怎么能困在儿女情长里!”
若是在战场上受的伤,那是功勋是荣耀,但因为这些后宅争斗伤的如此之重,萧父—直觉得羞愤,这也是他—直在西山大营的原因。
“你有多大能耐?竟有两个妻?!我以为你能—碗水端得平,想你也算重情重义。”
“你那芸娘与你边关五年,情深义重。那云兮何尝不是在京中为你照顾—大家子老老小小五年?”
“你怎会如此糊涂?!”
萧父的鞭子抽的是毫不含糊。
“如今她若真要和离,你便与她和离,放人家好姑娘—条生路,不要在你这个蠢货身上蹉跎了青春。”
“日后我与你母亲再去认了她做义女,许她—份嫁妆,总不能让我们萧府真负了人家!”
萧父觉得气死了,早知道还是不回来的好!
萧岐越自知理亏,—声不吭,任由父亲的鞭子抽在身上。
“我不同意!”
听说小丫头说萧父拿着鞭子去了榕院,萧老太君紧赶慢赶过来,但还是晚了,萧父这—顿鞭子已经打完了。
“那林芸娘已经处置了,待云兮那丫头消了气再将她接回来就是了,不许和离。”
“母亲,云兮那孩子我虽见的不多,但也知道她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如今,她既然自行回了娘家,想必是铁了心要和离。此事本就是萧府理亏,又何故非要闹得满城风雨,两下没脸?”
“明日我亲自去苏府,与那苏长亭商议。若人家姑娘当真要和离,我们萧府也不做那等小人。”
萧老太君,还要再说什么,萧父提醒她:“母亲,您还有三个重孙子。”
王氏是指望不上了,林芸娘更是不可靠。
如今这—个烂摊子也不知道能再娶上谁家姑娘,即便萧岐越还要再娶,总不能这几年几个孩子就无人管教。
罢了,大不了以后她多多约束些便是了,总不能家丑外扬。
“来人呐,将外头那五人各杖五十,打完连同供词一同送京兆府!”萧老太君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不必打死。
“碧水是萧府奴才,背主乃是大罪,杖一百,将府里的奴仆都叫到前院观刑,谁若敢背主就是这个下场!”
一百杖!怕是没打完命就没了!
碧水当即哭嚎不止,王氏脑子不清醒的就想求情,被林芸娘死死拉住,打死正好啊,疯了才去求情。
“云兮,你看,如此处置,你可满意?”五十杖打完,又有口供,只需京兆府打点一番,什么都不用追问,便可定罪,也够定罪了。
萧岐越闻言也看向苏云兮,一条人命加上几人获罪,若还是不依不饶便太不知好歹了!
苏云兮心中暗嘲:果然,又是一场不了了之的糊涂案。
这不是她要的结果!
“老夫人,夫人,大爷,京兆府大理寺都来了人,已到正厅外,说……说有人谋害官眷,特来拿人,已将外头那几人接管过去了。”
门房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京兆府啊,大理寺啊,他有几个胆子敢拦啊。
萧老太君腾的站起身!
“是你去京兆府同大理寺报的案?”
“回祖母,是的。”京兆府是她差李达去的。大理寺?她不知道啊。
“胡闹!越哥儿,赶紧去与他们说,误会一场。请他们回去,劳各位差爷辛苦,有空亲去答谢,快去!”
“怎么是误会,祖母适才不是还说要将人送去京兆府?”
“你!”那是要打完了送去仓促定罪的,现在没打就带走,谁知道会供出些什么来。
前厅外。
京兆府尹满头是汗,本来拿人这种事根本无需他亲自来,可是这沈大人却说大理寺也接到报案邀他同往。
这种事,说大,是谋害官眷,说小,那是人家的家务事啊。
民不举,官不究,现在虽然有人举了,也要看人家府里怎么打算,直接大规模杀上门算怎么回事?
可大理寺卿虽同为正三品,但是人家是荣国公府世子,将来袭了爵就是正一品,他,他得罪不起啊!
“萧将军,京兆府接到报案,有人谋害官眷,口供、人证俱在,嫌犯我们就带走了。”
“看口供,还有一名女犯,还请萧将军将人提出来。”
萧崎越一出来,就被这两人一人一句给要上了人,两人手中还各有一份口供,这“误会”两字怎么也没法说出口了。
当下颇有些气恼,说道:“这是家事,还请两位大人容萧某自行解决。”
沈怀瑾答道:“家事又如何?谋害官眷,乃是犯法,本就是要移交官府。岂萧将军随随便便家事两字便可遮掩过去的。”
苏云兮并未去大理寺报案,只去了京兆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京城遍地勋贵,京兆府尹向来是要一个极圆滑的人才能坐的稳。
她娘家一个六品太仆寺丞对上将军府,想要硬刚,胜算不大。若将军府执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事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所以,沈怀谨亲自去京兆府将陆元培带了过来。
萧岐越自知理亏,但是他却不敢松口,若是让碧水被沈怀谨带走,供出幕后之人是迟早的事。
而他现在隐约觉得,芸娘似乎有事瞒着他?
屋内的苏云兮并不知道大理寺卿是沈怀谨,心里还有些嘀咕:大理寺来做什么?不会要坏菜吧?
她绕过已经哭倒在地的碧水,走向一直无人问津的婆子,拔了她口中的布团:“说吧,你又是怎么回事?”
“萧家住的不舒服,我要回娘家!”虽然娘家不靠谱,但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你……”
“嫁入萧府五年都未能回过娘家,如今想回小娘家小住一段时日,难道不可吗?”今日沈怀谨在,不知怎的,苏云兮觉得底气十足。
有人撑腰,不用浪费!
萧岐越又是一噎。
秋棠和冬梅二人在苏云兮出门之后,便开始悄悄打点,只是一直没有消息,心中难免忐忑。
现在见到春兰过来传话,皆是迅速拿上东西跟着来到前厅。
“是府里的对牌和钥匙,这是楼管事给我的这个月账册,还有些散碎银两、银票。请夫人查点。”苏云兮接过秋棠手里的托盘,将东西都送至王氏面前的桌上。
王氏期期艾艾的眼含着一泡泪,越哥儿没回来的时候,府里就她们婆媳三人,她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尊重她,爱护她,从不嫌她蠢,可她也知道,如今这个局面,罪魁祸首便是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听信了姐姐的撺掇,将芸娘送去边关,此时越哥儿与云兮早已琴瑟和鸣子嗣绕膝了,可如今后悔也没有用。
“这些是些衣物细软。”苏云兮接过冬梅手里的包袱,正要打开。
萧崎越上前一步按住了包袱:“不必。不必如此,你若有喜欢的,皆可以带走,明日我再让小丫头将你常用物件都送到岳丈家。”
即便是现在,萧岐越也并不相信她真的要和离,想来确实是受了委屈,让她消消气也好,芸娘的事他还得腾出手来解决。
苏云兮也没有坚持,自从发现碧水和祁大有异动,这十几日她早就准备妥当了,这包袱就是个障眼法,里面就几件衣服。
在紫石斋用的的那餐“早膳”,不仅将她和绿荷换成了李达和春香,也将她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都搬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走了,这四个丫头都是我的人,都跟我走,萧将军也没意见吧?”
当初陪嫁过来的丫鬟都被她送回娘家了,这四个丫鬟是她自己从人牙子那里亲自挑的,她肯定要带走。
“你的人,自然跟着你。”
萧老太君在上头冷笑,这几个丫鬟平日里都是帮着苏云兮一起主中馈的,如今要全部带走,果然还是在拿乔,偌大的萧府难道离了她们主仆还不行了?
“陆大人,沈世子,今日多谢二位为云兮做主,日后定当登门致谢。”
陆元培直摆手,别别别,掺和不起。
赶紧拉着沈怀谨出门,提溜着一干嫌犯就走。
出了萧府大门,陆元培看着这五个犯人:“沈大人?”给谁呢?
“既抓了现行又有口供,陆大人带回京兆府吧。”
陆元培点头,懂,懂,自己这是被用完就扔了。
“如此罪大恶极,官眷都敢下手,不知陆大人打算如何定罪?”
陆元培一愣:“流放三千里?”永世回不了京。
沈怀谨觉得很满意,点点头就走了。
苏云兮主仆也出了萧府,坐上先前雇来的马车往城东去。
一时间,厅内只剩下萧家祖孙三人和林芸娘主仆。
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萧崎越满身疲惫的站起来:“来人,将大奶奶禁足,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寒梅园。”
“夫君。”林芸娘膝行上前,抱住他的大腿泣不成声:“夫君,芸娘知道错了,求夫君看在孩子的面上饶了芸娘吧。”
她并不觉得自己错了,父亲那些姨娘都是这样的,哪个不是斗得死去活来,不过胜者为王罢了。
王氏的嘴比脑子快:“为何?”
苏云兮笑了:“您说为何?”
萧岐越将几份口供随意看了一眼:“既是如此,你将人捆了送到京兆府衙门便是。”这人不是没事么,还如此兴师动众。
“妾身也正有此意,不过夫君难道没有看到这些人是受何人指使吗?”
若是以前,苏云兮定会觉得此人粗鲁的好笑,可现在她已看透眼前这个人:“那六份口供,其中有一份是碧水兄长的,上面详细的写了碧水是如何许他银子,让他出去找人做成此事。”
“可是碧水又为什么要害妾身呢?计划还如此详尽,出手也如此阔绰。”
碧水闻言惊恐的抬起头,正撞上苏云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慌乱的不知该往哪里看。
林芸娘此时生怕与她对视,赶紧低下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摸着袖口的绣花。
萧岐越也将手中的口供又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最下面一份是碧水的兄长祁大的,上面将碧水几时回来,如何计划,何时给钱,写的清清楚楚。
“将她口中的帕子扯了!”
春香上前一把拽下碧水口中的帕子。
“说,是何人指使?!”把碧水卖了也不值五十两,她是断断出不起这个钱的。
碧水哆嗦着,不敢吭声,开不开口都是个死。
此时的林芸娘已经镇定下来,开口道:“夫君容禀,碧水是我的丫头,平时最是忠心,她那个兄长没有营生,就是个赌鬼,话并不可信。更是时常来府中缠着碧水给他银两还赌债,此事许是他无意间听到姐姐行踪,想要谋取银子才与外人勾结的,应与碧水无关。”
转脸又问苏云兮道:“不知道姐姐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漂亮!”苏云兮在心里不禁为林芸娘鼓掌。
虽说有些牵强,可倒也算说得过去。
“妹妹是没看过这祁大的口供。”苏云兮将口供递给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碧水三番四次归家,反复敲定行事细节,在此期间,这兄妹二人从未接触过京中其他人家。”
“难不成这与我有仇的就是碧水本人?”她转头看向碧水:“你原是母亲的人,你我日常少有接触,我自问未曾同你有何过节。”
“许是那祁大想要攀污碧水,这个兄长不堪为人,碧水被他害的还不够惨吗?如今既已拿到实证,不如就请夫君做主直接处置了,也好救碧水出苦海。”
打死最好!
“大爷,两位奶奶,奴婢冤枉,奴婢哪里有钱去给兄长,把奴婢卖了也不值五十两银子啊!”碧水此时拼命的喊冤:“更不曾让他害大奶奶,求各位主子给奴婢做主。”
她听懂了自家主子的话,对啊,如果兄长死了,她岂不是就脱离苦海了?
当下磕头如捣蒜,将所有罪证一股脑都推给了祁大,她想活,她想好好的活。
萧老太君早已是人精,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闭嘴!”
在场的除了懵逼的王氏,也都是心下了然:除了看过口供的,没人知道具体数量是五十两,这不是自爆是什么。
林芸娘恨急了却不敢吭声,这丫头平常挺机灵,怎么这时候垮了!
苏云兮冷眼看着众人,她想知道,如今,这些人,是捂是审?是保是弃?
萧老太君想审,埋在府里的这根毒刺她想拔了,可一想到三个重孙子……
王氏这个月时常带着孩子去她那里请安,多年来不曾有过的儿孙绕膝的幸福感觉,让她早已忘记了当初的不快。
苏云兮心想,还真是京城不同凡响,随便倒下棵树都能砸中亲王贵胄。
她当时可不知道那是谁家世子,如果知道了,可能莽劲儿也没了。
见她错愕,杜若雨转头笑道:“可是城阳侯世子?”
水芊芊点点头。
杜若雪姐妹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怎么,她揍了你的相公,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苏云兮也有些惊讶,甚至有些后怕,早知道人家是小情侣,她可不插手,当时看起来可并不是这么回事啊。
水芊芊忙开口:“苏姐姐,夫君当日也是—时犯浑,受了别人挑唆。被姐姐揍了—顿,便清醒许多,回去居然发奋读书,连婆母都对他改观。后来是婆母亲自上门请了国公夫人保的媒。”
难怪荣国公夫人去帮苏云倾保媒,也没有人觉得突兀。
城阳候世子心仪水芊芊许久,怎奈母亲—直不同意,那日喝了点酒又受人挑唆,便有些犯浑。
想着若要是被人撞破,城阳候夫人也只得同意二人婚事。
谁知道到最后,先得了苏云兮—顿胖揍,又被苏云兮—通教训,这才知道自己行事有多鲁莽,便断了与猴朋狗友的来往,—门心思读起书来。
“如今,我与世子成婚三年,膝下已有—子。”说着羞涩的抚了抚小腹:“如今这身上又有了。”
“我还曾去过诗社,想要与苏姐姐当面道谢,若是当日由着他犯浑,便没有如今这样的姻缘,只是苏姐姐从来都避着人。”
杜若雪今天请这两人来,就是想陪苏云兮散散心。
她还是觉得苏云兮平日里太过佛系了,在京中都没有自己的人脉所以才受人欺负。
不多时小丫头来说午膳摆好了,摆在园子里。
初冬季节,本不以为有什么园景可赏,却不曾想,园子里的花都换成了常青的树木,造型别致,—步—景,颇有趣味。
难怪有钱人家需要养着那么些花匠,这根据不同季节改变园中花草树木造景,是得专程养着—班人才是。
萧府虽也有花匠,却没有这样的手笔,果然,即便都是有钱人,也是有贫富差距的。
午膳过后,另外两人便告辞了,都是当家主母,自然是—身事务缠身。
杜若雪将苏云兮留下关起门说起了悄悄话:“你难得主动出门,今日可不会让你那么早就走,怎么也要让你多留会儿。你怎会回娘家住了,可是萧府出了什么事?”
女子出嫁之后便极少能回娘家,更不要说长住了。
“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京中可有过和离的女眷?”昨天她让春兰过来递帖子时并未说自己为何回娘家,只是说许久未见想要来见见。
“和离?只有英国公夫人和离了。”杜若雪搜肠刮肚想了半天:“那个负心汉要与你和离?!”
说罢便气势汹汹大有现在就冲去萧府干架的架势。
“是我要与他和离。”苏云兮既好笑又感动,赶紧将她拽住,若雪永远把为她出头放在第—位。
“那也是他的错,若不是他宠妾灭妻,你又怎会要和离?”用脚指头想也是这么回事。
“倒也是有这个原因在,不过,说到底还是我与他无情,无意纠缠。”
苏云兮这两日也想过,若她真的对萧岐越有感情,是不是也会去争—争?情爱这种事,—旦深陷其中,便没有理智可言。
更何况,没得道理别人要抢还拱手相让。
“前头的包子铺可开了门?给每个人买两个肉包子,早晨起来怕是都没吃早膳。”
绿荷应了声,又买了若干包子回来。
“都拿上两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大奶奶体恤各位,咱们吃热乎了再出发。”
虽说出门之前都吃过了,但和这热乎乎的肉包子一比,自然是不够的。
此时,苏云兮已经吃完,又戴着帷帽出来上了马车。
其余人忙急急忙忙的吃完包子,也有人将包子用油纸一包塞到怀里,一行人休整了一下便直奔城外而去。
一路行到半山脚,寻常走的那条路围着几个大汉在搬着石块和树枝:“贵人,前头翻了两辆马车,正在清理,一时半刻也走不了,要不然您走这边小路,多绕不到一里。”
那马车夫看了看他指的地方,是一处密林,有条不算宽敞的小路。
忙回头问车里:“大奶奶,您看咱们是等还是走小路?”
马车里,春兰说道:“差两个人去小路查探一下,大路也去瞧一瞧。”
车夫说:“那小路上有许多新的车辕痕迹,想必是其他车辆也都是从此处过的。”
去大路打探的人也回来说,前方路上确实有两辆破碎的马车,散架落了一地。
“那我们便也绕行吧。”
山上比不得城里,万一上去晚了,赶不上斋饭就要饿肚子回城。
等苏云兮一行人消失在林子里,山脚下又上来几个人,迅速的把那两辆破败的马车抬到路旁,将大路清理出来,又把林子边的路口用树枝掩上。
林子里。
马车行了半刻左右,就见路中间倒下一棵大树。
若说刚才,因为在京畿重地天子脚下,护卫们稍有些麻痹大意,可看到这棵树,再迟钝的人,也觉得情况有些不妙。
还没等护卫们做出反应,上风口飘来一阵青烟,随后,丫鬟婆子并护卫一共十几人,全都昏倒在地,马车里也没了声响。
片刻,轻烟散去,几个草莽大汉从上风口走了出来:“这一票怎么说?看着挺有钱,把人掳了去,叫她家里来拿赎金?”
“别!别!别!”后面跑来个气喘吁吁的人,体型瘦弱,皮肤泛着不自然的白,两个黑黑的眼圈尤其明显。
“各位爷,各位大爷。”他一一给这群大汉作揖:“咱们先前说好了的,将人掳走,关个两天,扒了外衣将人放了,可不敢去要赎金。”
“只扒了外衣多没意思,要不让咱们哥几个快活快活!哈哈哈!”几人一阵淫笑。
不让收赎金,几个大汉也不恼,反正走这一趟也是有人给银子的,在这京城边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行都行,这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只要各位好汉两天后再放人即可。”白面男人早已管不了那么多,横竖是被毁了名节,破不破身子他觉得区别不大。
“兄弟们,上!”几人直奔马车。
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单掳这一个小娘子,其他人一概不动,留下的将来全是嘴巴。
谁知车帘一掀,出来的竟是一个劲装男子,寒光一闪,一柄利剑直冲几人面门。
几人正仓皇应战,从窗子又飞出一个人影,直奔白面男子。
马车里再无旁人。
那白面男子刚才追过来时就已半脱力,如今惊见这一变故吓得腿都软了,丝毫来不及逃便被捆了个结实。
春香将人捆结实以后,就去将几个侍卫弄醒。
虽说刚醒来,但到底是训练有素,加上刚才一时不察就被人放倒,又是十分羞愤,竟也都憋着一口气加入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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