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月此举,即便应雨竹眼瞎,也能捕捉到是故意的。
见这里的管家想把自己拉走,她先下手为强地挽住裴珩的手,嘴巴微微撅起:“裴珩哥哥,是不是我哪里真的做错了,沈阿姨今天好像很不喜欢我?”
“还用问吗?”沈凝月不吃这表面示弱、实则告状的这一套,“应小姐,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也贵在懂得自重。”
较为含蓄地说完,沈凝月盯着应雨竹和裴珩碰触中的手。
听出沈凝月的话外之意,应雨竹眼神变了变,嘴巴回归原本的形状,十分郑重地道:“沈阿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你直说,我向你解释和道歉。”
姑姑在苏语宁刚到来那会,明显展现出对应雨竹的敌意,旁观者看来,裴珩觉得他姑姑的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沈凝月废话不多说,不管应雨竹情不情愿,示意管家赶紧将应雨竹弄走。
被弄走的前一刻,应雨竹望向裴珩从自己手臂弯中抽走的那只手,暗暗地瞪了几眼沈凝月。
清理掉应雨竹,沈凝月看着刚才佣人拿来的两杯酒,同时端起,一杯给自己,另一杯递向裴珩,感叹道:“我们沈家幸好有你,一直前进,没原地踏步。”
侄子初时成为自己的女婿,她有个特别满意的点是,裴珩是沈家的后代中最优秀的,手腕了得,有裴珩在,沈家不会走下坡路,她的荣华富贵会持续。
已喝了不少酒,裴珩现在不想再喝酒。
无奈他姑姑小口小口地喝着,受其影响,他无意识地喝下小半杯,直至喝完。
酒杯放到桌子上,他正视他姑姑:“自家人就别说场面话了。”
这句话的真实含义是,让他姑姑闭嘴,不要跟他聊一些有的没的。
沈凝月识时务般地不言语,看清的父亲方向,马上找他。
无人发觉她转身的短短数秒,眼中充斥成功的笑意。
***
被关在房间,苏语宁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养母究竟是想干嘛。
不能以正常的方式离开房间,她又没勇气通过跳跃去到地面。
这可是8楼!
跳下去,她性命不保。
她干脆‘自暴自弃’地躺沙发上,等待养母的‘善心大发’,把她放出去。
没多久过去,她感觉空调似乎坏掉了,制冷能力糟糕得要死,一股热浪要从她体内爆发而出般,使她略感烦躁。
加上礼服对身体的束缚性很强,穿的时间一长,就产生各种束缚,得亏房间有她的私人物品,于是她卸妆,然后到浴室洗冷水澡。
冷水的冲击下,苏语宁浑身舒坦了些,至少没洗澡前的热,不烦躁得想打人。
她还顺便洗头,所以当她走出浴室时,是用手随便地捋吹得半干的头发。
长发及腰,每次洗头,她都烦吹头发,因此常常偷懒。
天气热,要不她去剪短点?
专心想着这件事,导致她忽略了观察周围,没发现房门被打开。
当思考是到床上躺着,或沙发上躺着,她后知后觉地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渐近。
放在地上的目光,她一下子抬起。
裴珩进来了!
他站在她的面前,神色冷漠地俯视她,浓浓不悦地问:“苏语宁,故技重施,有意思吗?”
苏语宁:“???”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被养母抓来参加寿宴,这对于裴珩来说,她也是做错了?她打扰到他和他的白月光相处?害他的白月光对他产生意见?
她头扭到一边去,不理睬裴珩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