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足。
三天之后,元钰还是忍不住问了竹溪:“殿下怎么样?”
竹溪摇摇头:“看样子知错了,但不吃不喝。”
元钰无奈,最终还是提着食笼见了裴深。
说是禁闭,也只是不让裴深出门罢了。
裴深没点灯,傍晚的屋子里黑黑的,她放下食笼,准备点灯,手腕却突然被握住。
熟悉的气味在黑暗中格外明显,似有若无地绕在元钰周围。
元钰默默抽出手,问道“殿下为何不点灯?”
“不想。”
简单两个字让元钰一时语塞。
黑暗中裴深走进一步,元钰想后退,后面却是结实的墙,避无可避。
元钰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屋子却瞬间明亮起来。
裴深勾起一抹笑:“母妃紧张什么?
儿臣刚才的位置不方便点灯罢了。”
元钰脸刷地红了,有些气恼,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捉弄她了。
于是语气略有些生硬说道:“母妃做了你爱吃的,趁热吃。”
裴深退了一步,问:“那母妃要关我多久?”
裴深的目光带着一丝愧疚,又有一些哀怨。
“等我消气吧。”
丢下这句话,元钰就落荒而逃。
裴深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最后又像是说给自己听般喃喃道:“我知道错了。”
第二天清早,竹溪来传:“九皇子走了。”
元钰只觉孩子大了越发管不住了,明明有能力溜走,还故意气她三天。
元钰心里冒出一个念头,或许裴深现在根本不把她看作母妃……元钰心烦意乱,扶额道:“罢了,随他。”
裴深连夜走了,回了军营。
裴深走后,元钰看了他留下的信,信里裴深字字斟酌,言真意切地认了错。
元钰只知道裴深的确在六皇子面前多言了几句,却到底不清楚裴深为何这样做,裴深也只字未提。
元钰清楚,父亲这件事不能全怪责到六皇子头上,元钰反复读着裴深写的信,也在不知不觉中消了气。
14元谋去世后,元钰大哥元烈承袭大将军之位。
新将军势头更猛,做事也更果决。
但元烈不懂官场周旋,只热衷于沙场厮杀,治兵振旅。
好几次皇帝明里暗里希望元烈主动交一分军权,却被元烈义正言辞地拒了回去。
众人都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皇帝之后却乖乖地没再提这事。
元烈做事虽是杀伐决断,但有些事未免有点随着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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