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后遗症让周冬也头疼欲裂。
右手磕了磕脑袋似乎这样做可以减轻症状似的。
眼睛己经醒了,身体却还瘫在床上动弹不得,索性又闭上了眼睛。
比起头疼,心窝似乎更疼!
昨晚一楠的话让他做了整宿的梦。
那个人又再次被拉进他的心房。
这两年,他尽量不去想,想的少了还真的就慢慢的忘了。
可是,真的忘了吗?
为什么昨晚听到她的消息,他的心口像被刀子割的一样疼。
她结婚了吗?
有孩子了吗?
现在过得好吗?
通讯录里明明还有她的号码,却再也没拨过。
聊天框里明明她的最后一条回复还在,却也早己沉没在手机栏最底端,自己甚至不敢上滑翻阅。
无数次想过查看,但是心脏剧烈跳动,他害怕她的背景封面变了,变得不再是她一个人……甚至害怕看到她的头像。
这些年自己竟然连她的头像都不曾点开过,备注早己经更改,下沉到通讯录好友最底端,他没有勇气去看。
此时周冬也睁开了眼睛,丢了魂一样的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喃喃低语“澜澜,我好想你,这次是真的……”叮铃铃……一阵急促又清脆的铃声将他思绪拉回。
冷不丁吓得他心脏一紧,他很想爆句粗口。
看到是哥们的来电,“一楠,怎么了?”
“凌赫女朋友回来了,晚上大家一起聚一聚呗,去不去?
老地方,和你说一下。”
“好,知道了。”
盛一楠和凌赫都是周冬也的好哥们,三个人从初中开始玩在一起,高中时,周冬也和盛一楠一个班,凌赫隔壁班。
大学各自为了梦想三个人短暂的分道扬镳,毕业以后又都回来,留在了B市这个流光溢彩的城市!
也算是铁头哥们了。
三个人性格也截然不同。
盛一楠相较于周冬也和凌赫而言是喜静的,可能因为爸妈都是老师,从小受家庭氛围的熏陶,平时就比较喜欢养养花,钓钓鱼,逛逛书店。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安安静静的男生却十分喜欢摇滚,似乎能唤起内心里另一个他。
平时和哥们们一起聚会泡吧也是陪太子读书,自己明明在内却仿佛置身事外。
可能因为性格比其他两位稳一点,所以周冬也这个嗨疯派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会比较喜欢和他倾诉,以此慰藉受伤的心灵。
待疗伤完毕之后便和凌赫彻夜不归了。
凌赫和周冬也的性格很像,两个人都爱玩,喜欢探索新鲜事物,喜欢热闹,喜欢泡吧,喜欢结交新朋友。
当然,换女朋友的速度也是不相上下。
用他俩的话说“年轻就是要疯狂,敢于做自己,要潇洒不要禁锢”。
但是他俩又有不同之处,周冬也性格稍显倔强吃软不吃硬,是头倔驴,心软是他的软肋。
而凌赫略显滑头,能屈能伸。
因此时常遭到另外两个人吐槽他是墙头草。
他也欣然接受 ,首呼甚好!
周冬也搓了搓脸,看了看手机己是晌午,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索性不去了。
洗了个澡,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以至于擦头发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显沧桑。
他用手摸了摸黑黢黢的胡茬,又摸了摸镜子上的自己。
“冬也,我想看你蓄胡子的样子。”
有个人曾经这样对自己说,她说留胡子好man,她想看冬也很man的样子。
镜子里的男人笑了笑,既无奈又伤感。
吹干头发之后,给自己冲了一杯蜂蜜水醒醒酒是他这两年来坚持的习惯,他认为这对宿醉很有帮助。
从前他也没这个习惯的,培养他习惯的那个人己经离他而去,可是习惯却扎根在他的日常再也挥之不去了。
今天很奇怪,为什么总是想到她?
不想去想但却总是浮现。
昨晚一楠说自己前几天在B市看到她了,从一家咖啡馆出来,和一位男士走在一起,长头发剪了,瘦了。
周冬也对于一楠的告知显得既紧张又开心随即而来的就是男人潜藏在心底的占有欲及嫉妒。
为什么自己没有看到,而是通过盛一楠才知晓?
这两年,周冬也多多少少其实能感觉出来一些,只是不想去深究,不是觉得没必要,而是怕,害怕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真是好笑至极,自己曾经是多么的风光洒脱,分个手而己,女人多的是,下一个更乖!
不过,今晚恐怕也不只是聚个会这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