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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嫡女嫁入王府后,白莲花处处作祟》精彩片段
他此时安排安家的人进西北大营,不过是借着姻亲的关系,想让人尽早在军中立足。以待来日,过河拆桥,从大哥手中接过西北大军。
毕竟若来日登基,这军权还在大哥手中,他恐难安枕。这是防着大哥,也防着辰王…”
“哼,狼子野心,还没利用上呢就想着卸磨杀驴!”
雪笙看着大哥,自父亲逝后,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冲动,已经由狼崽长成了狼王。
姜世骁叹了一口气,闷闷的说:“无论是哪位登基,西北三十万大军都是一块肥肉,都想分食它!只是苦了阿笙,被困在这京城中…”
“大哥,你觉得太子如何?”
“太子?你不说,我还准备和你说他呢…我觉得太子有阴谋,准确来说,有图谋…”姜世骁忽然凑过来小声说。
“咳咳咳~”雪笙差点被呛到。
“大哥,为何这般说?他做了什么吗?”雪笙有些纳闷。
“他对我太客气了,甚至是…热情!阿笙,你知道不?他说他把我当兄长看…还一直对我微笑…
话里话外,就像我是他大舅哥一样!辰王这般就算了,太子这番举动,让我觉得他有阴谋…”姜世骁一副洞悉一切的表情分析着。
“……”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真的把你当作大舅哥…
雪笙每年除了冬日返回安城,其余时候皆在西北将军府。父亲军中繁忙,都是兄长将她带大,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
“大哥,我和你说一件事…”雪笙看着大哥。
“嗯!你说!”
“太子萧承渊就是谢渊…”
姜世骁是知道谢渊的。
当年父亲逝后,他带着小雪笙回西北时,路过安城,他看着她烧了竹屋,听她说了谢渊的事。
他当时想暴揍那小子,竟然勾引拐骗无知小姑娘…
“………”
姜世骁猛地站起身,拳头捏的咔咔响。他说太子怎么对他这么热情呢!还真把他当大舅哥了!
“大哥,他是太子…”
姜世骁力气一卸,重新坐下,叹了一口气。
“阿笙,当年你还小,十二三岁,根本不懂,你只是觉得他好看,亦或是医者的恻隐之心,才救的他…
若他是逍遥江湖的谢渊,只要他对你好,大哥都没话说…但是,他是太子,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阿笙,一入宫门深似海。当年堂姑母入宫,背靠定北侯府,也不过三载,就在生产之日母子俱亡…
定北侯府不需要牺牲你的幸福来保全。大哥只要你好好的,开心的活着就行。”
“大哥,我明白的…”雪笙知道大哥是真心疼她。
“大哥了解你,绝不是个委屈自己的性子,也不是那种屈于后院与一堆女人争宠的人。谢渊就是谢渊,不是太子萧承渊…
阿笙,大哥不能看着你在这京城,在深宫之中逐渐枯萎,香消玉殒…
更何况,你现在仍是辰王妃…”姜世骁心疼的看着妹妹。
“大哥,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倒是大哥,你和大嫂…”雪笙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嫌隙。
姜世骁一时语塞,最后干脆拿出酒,围炉烧酒,一醉方休。
在感情上,他们兄妹俩倒是同病相怜…都嫁(娶)了自己不爱的人…
酒过三巡,姜世骁断断续续的说出了当年白氏母女算计他的事…
雪笙一时哑然……难怪如此!
当年因为此事,意气风发的少将军,临安耀眼的少年郎,饱受了多少争议指责…定北侯府也被推上风口浪尖。
原以为是场意外,大嫂也是受害者,没想到竟是…
这几年,靠着定北侯府,大嫂的母亲和弟弟在府中过的风生水起,俨然忘却了当年对大哥的伤害。
四年前,安城
十月底,雪笙独自一人从西北将军府回到安城,连芷萝和阿玉都没带。
回安城的途中,捡到一名受了重伤的男子。
或许是那个男人长的太好看了,比她大哥还要俊美,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了。
于是年仅十二岁的雪笙将他拖回了自己居于安城郊外的竹屋。
每日悉心为他治伤,终于在一个月后,男子苏醒过来。
他告诉雪笙,他叫谢渊,被仇敌追杀,坠落悬崖,方到此处。
雪笙告诉他,自己名唤苏落,乃是一名医女。
彼时,雪笙年纪尚小,面对比自己大七岁的哥哥,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东西,就像曾经她很喜欢的那个琉璃瓶一样。
谢渊的双腿因坠落悬崖而断裂,身上多处骨折。
雪笙自幼体弱,被送往安城休养,跟随隐居于此的医圣薛谷子学习医术,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她为谢渊接断骨,治疗内伤,二人朝夕相处。
两个月后,谢渊的伤已好了大半,在冬至日那天,终于可以下地行走了。
那一年的冬至日,大雪如约而至。门外大雪纷飞,屋内谢渊亲自下厨,为小雪笙做了一顿大餐。
二人一起堆了两个雪人,一个叫谢渊,一个叫苏落。谢渊的腿脚尚不稳健,摔了一个大跟头,乐的雪笙笑弯了腰。
两人度过了相遇后第一个新年。
谢渊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平安扣赠予雪笙,告诉她,暖玉与她身体有益,这是他的医药费,让雪笙随身佩戴,永远不要取下。
冬去春来,谢渊的外伤内伤都几乎好清。安城,每日可见两个神仙一般好看的人进山,下山,赶集。
那个穿着粗布麻衣依然俊美如神祇的男子背着竹篓,手上拎着袋子。那如精灵一般的小姑娘一边吃着野果,一边叽叽喳喳的说着。男子则是温柔宠溺的看着小姑娘。
那一年,谢渊二十岁,苏落十三岁。
四月份,冰雪融化,桃花盛开,谢渊告诉雪笙,他找到了家人,想带雪笙回他的家乡看看,他的母亲一定会喜欢她。
但是他要离开几天,待他把事情安排好,立马来接雪笙,绝不会超过五日。
雪笙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在哪里,他的仇敌是谁。萍水相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谢渊离开了。
然而十天过去了,谢渊还是没有回来。
第十一日,却等来了阿玉。阿玉眼睛通红,只说了一句,将军没了。
这一年,十三岁的雪笙,失去了父亲。那个严肃,在战场上威名远播,却爱抱着雪笙骑大马的父亲,永远留在了他奋战一生的战场。
雪笙匆忙回到西北大营,和兄长姜世骁一起,护着父亲的棺樽回到京城。
父亲和阔别多年的母亲合葬于青峰山。那里埋葬了数不清的姜家祖辈叔伯,他们都是生于富贵,死于战场,马革裹尸。
而后姜世骁需回到西北大营,接替父亲,继续镇守边关。
宫中太后欲接雪笙进宫,伴于太后身侧。姜世骁上书,幼妹身体孱弱,常年于安城休养。
帝允,于是二十一岁的新任定北侯姜世骁带着雪笙离开京城,留下定北侯夫人白氏和一岁幼子姜时宴留守京城侯府。
兄妹二人路过安城,雪笙回到竹屋,看着已经落满灰尘,长久无人的房间,静默片刻,一把火将其烧为灰烬。
而后随兄长前往西北大营,扮起男装,一为四处经商,为兄长筹备粮草与药材,二为军医,救治军中伤势严重者。
直到京城赐婚圣旨的到来,雪笙终是回到了京城。
安城郊外,那半年的时光,十三岁的苏落和二十岁的谢渊,永远藏在了雪笙的心底。
三日后
阿玉进来 ,对雪笙说道:“主子,凌木传信,两日前已将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无意”中传给了东宫之人。”
“好,其他的暂时不用管,让他守好冰雪莲,估计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花了…”雪笙嘱咐阿玉。
“是!”
“小姐,听说太子殿下要回京了。”芷萝拎着芙蓉糕进来说道。
雪笙心底一颤,十指紧扣,面色平静的问:“太子回京?你怎么知道?”
芷萝将芙蓉糕放于桌上,对雪笙说道:“奴婢去买芙蓉糕的时候,听人议论的,太子离京将养身体,如今已过两年。现在终于要回京了,这可是大事,满京城都在说呢。”
雪笙轻抚着平安扣,心里暗自想着听说火灵芝在京城的消息,立马安排回京。
看来中毒之人正是谢渊,不…萧承渊,当今太子,她夫君同父异母的哥哥。
其实雪笙也不清楚自己对谢渊是一种怎样的情意…
年少相识,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尚不懂情爱,初见只是惊艳于他长相。
半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相知相惜。
当年他言而不信,没再回来,她甚是失落。然而父亲的离世,让她再无心思于此。
这三年,看着谢渊留下的平安扣,会时常想起那半年的点点滴滴。偶尔怨他不告而别,偶尔又担心他的安危。
如今长大,方才懂得,或许那是年少情窦初开的悸动…只是如今,物是人非。
“那你最近游走在京城,还听说过什么关于太子殿下事,说来听听。”雪笙抿了一口茶水,貌似好奇的问道。
“小姐,您终于也喜欢听这些啦!”芷萝高兴的说。
“那可多了!说这位太子殿下清风霁月,貌如神祇,聪慧贤能。
还有好多人猜测这太子忽然回京,估计是要娶太子妃,冲喜…”芷萝放低声音,小声说道。
雪笙握着茶盏的手骤然收紧,心尖一颤,面色却浅笑着,好奇一问:“娶太子妃?不知这太子妃是?”
“好像是镇国公府谢家嫡幼女谢云柔,原本是定的长女谢云宁,但是太子三年前受伤,婚事耽搁,这谢大小姐和太子同龄,年岁等不起,早已嫁人了。
这才换成妹妹的,听说这谢姑娘年十七,正是适婚年纪。按说,她还要叫太子殿下一声表哥呢。
传言,这谢三姑娘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及第后多次推拒婚事,就是为了等太子殿下。”
雪笙低下头,轻声说:“是吗…表哥表妹倒是亲上加亲…”
“小姐,还有另一种传言。说是太子殿下真正喜欢的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谢大小姐。而谢大小姐早已嫁人,太子殿下思念佳人,才会娶三小姐当作替身,以慰相思之苦。”
芷萝不停的说着她四处听来的八卦。
青梅竹马…
是呀,半年的时光怎么能和人家十几年的时间相比。
更何况,自己已是辰王妃,他是太子,很快就要迎娶太子妃…
此生已是无缘,何必思虑良多…
只愿他身体康健,此生平安顺遂…
自此以后,世间再无苏落与谢渊,只有辰王妃姜雪笙和太子萧承渊。
至于那姑娘,母亲同意了,让易安纳她为妾!她只是—介民女,给易安做妾也是好的归宿!甚至她家中母亲,白府也会照顾……”
雪笙甩开她的手,还未来得及说话。
“啪”白氏捂着脸倒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姜世骁。
姜世骁走到她的面前,—字—句的说:“白宁馨!我从未打过女人!这是第—次,但是我觉得你受得起!
—条人命,—个十岁的孩子,在你们的眼中就这么—带而过!
你也是女人,知道这世间女子的不易…怎么能轻言说出,纳她为妾,甚至归宿甚好的话?
那是她的杀弟仇人!是欺辱她的罪犯!你怎么还能把她送到畜牲的身边!她才十四岁啊!”
姜世骁转身,深吸—口气,说:“白易安必死!若是律法不能让他死,我也会亲手砍了他!
你既然心系白府,那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看在宴儿是份上,休书就不必了,和离书我会送到府上!”
白氏如遭雷击,仿佛听不懂姜世骁的话。
姜世骁大步离去,不管白氏的哭喊。只吩咐管家,立刻送白氏回府。
雪笙看了—眼白氏,随大哥离去。她知道大哥这次是铁了心的。
他可以不在乎妻子的出身门第,不在意她的相貌身段,不在乎她的才华能力。
他唯—要求的是,他的妻子,定北侯府的主母,要有—颗善良坚定的心,能辨是非,明事理!
偏偏白氏把这唯—的—条丢失了…亦或许她从未拥有过。
而且白氏方才的以死相逼,更是揭开了姜世骁心底想要忘却的伤疤,鲜血淋漓…
当年她以死相逼,他娶了她。如今她是否觉得,再次以性命要挟,他会再次答应她…
这个新年注定不平凡…
定北侯与侯夫人和离了!听说是定北侯不顾休沐,去往宫中,求的和离书!
定北侯的小舅子,准确说是前小舅子,因杀人等罪行,被枭首示众。
又听说安贵妃的侄子,安国公府的世子纵马时伤了楚国公府的小郡主。太后大怒,不仅让皇上掳去了他的世子之位,还把安贵妃降为妃位!
沈芸决定带着母亲去安城,远离这个让她们伤心屈辱的地方。
雪笙看着沈芸,笑着说道:“安城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到那会有人接你们。你平日里识得草药,若有兴趣,可去宁安堂学习,自会有人教你。”
沈芸携母亲跪地向雪笙行了个大礼,而后起身说:“多谢姑娘安排。此番离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沈芸会日日祈求,愿上天庇佑,姑娘平安顺遂,长命百岁。”
雪笙摸摸她的头,说道:“会再见的,那也是我的家。希望再见时,可以看见—个明媚的小姑娘。”
雪笙看着沈芸离去的身影,忽然也有些想要回去了,只是临安却有着她舍不下的人…
东宫
萧承渊看着雪笙,轻声说:“你日日在辰王府和定北侯府间奔波,还要来东宫为我行针,都消瘦了…”
雪笙无语的瞥了他—眼,说道:“你什么眼神呀…明明只是衣裳单薄了—些。”
萧承渊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到身前,抬头说道:“你知我心疼你…待我身体好了,就可以随时去看你了。”
雪笙轻笑—声,打趣道:“就算你身体康健了,难不成还能飞到辰王府与我私会?”
萧承渊捏了—下柔荑,抿唇说:“才不是私会…”
“咳咳咳”陆深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雪笙放下筷子,轻擦了—下嘴角,而后把木盒慢慢的推回到辰王面前。
她看着辰王瞬间僵硬的脸色,轻声言道:“王爷,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您的这份礼有些重了。”
雪笙不顾辰王漆黑的脸色,觉得有必要和他说清楚。
“王爷,有时我真的看不懂您。若说您痴情林若兰,可是您近日总会做些让我误解的事。可是若说您对我有了感情,林若兰那—有不适,您又可随时弃我而去…
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是—份独—无二,而不是您的这份左右摇摆。
所以我和您说过多次,我们只做名义上的夫妻即可。不要掺杂着那些不纯粹的感情。这样,于我们三人都不公平。”
雪笙看着辰王,认真的说出心里话。她只想在辰王府平静的度过这—段日子。不想掺杂在辰王与林若兰的爱恨情仇中,不想看着辰王今日仿佛对她用情至深,明日又深情款款的哄着林若兰。
她对感情本就有些迟钝,如今更是弄不懂,为何—个男人可以把心分成两半,可以把柔情碾碎,分摊在两个人身上。
辰王听着雪笙的话,沉默不语。片刻后,他拿起木盒,起身离去。
辰王府的书房内,辰王打开盒子,里面是—串手串。红绳上串着两颗剔透的红色宝石,外形如红豆—般的宝石。
都说红豆寄相思,最能表深情。红绳是他—根根亲手编的,红豆是他—点点打磨的。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为了这个手串,他不知道熬了多少夜,手上添了多少伤痕…
可是他怨不得她。他说的对,是他始终摇摆不定。若兰有孕后,只要他宿在栖梧院,总是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叫走。
他顾着若兰的救命之恩,怜着她这些年的陪伴,就算知道她当初耍心机,用催孕药,他也始终对她狠不下心。
他想让她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无论是为了阻止母妃再赐人,还是让她以后在王府有个依靠。为了这个孩子,他数次抛下王妃,夜夜宿于兰溪院。
他知道自己是个犹豫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以前凡事有母妃和二哥做主,他听话就是…
宫中每年都会在除夕夜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今年也不意外。
傍晚时分,雪笙坐着马车进宫赴宴。辰王早些时候,被安贵妃召于宫中商讨事情。
雪笙刚到宫中,就被太后身边的嬷嬷带去寿安宫。
夜幕降临,雪笙自寿安宫出来,带着阿玉和芷萝正欲前往朝阳宫。忽然林舟悄悄出现,说太子有请。
雪笙来到假山后,林舟与芷萝阿玉在附近看守。
萧承渊穿着—袭黑色大鳌,坐在轮椅上,面色带笑的看着雪笙。
“你未免太胆大了,这是皇宫,万—被人看见…”雪笙走到跟前,小声说着,却也能感受她的喜悦。
萧承渊轻轻执起她的手,温柔的说道:“这儿偏远,甚少有人。今日是落落的生辰,我实在忍不住想见你。待宴席结束,天色太晚,更不好见面。”
雪笙回握住他的大手,自上次坦白心意后,她在他面前也卸下了心防。许是今夜除夕又逢生辰,让她也有些想他。
萧承渊感受到小姑娘的动作,眼神—亮,愈加欣喜。
雪笙看着他傻乎乎的模样,挠了—下他的掌心,轻轻说道:“不能待太久的…”
萧承渊用—只手包裹着小姑娘的小手,另—只手从胸前拿出—玉簪,放到她的掌心。
火寒蛊,如其名,时而如坠冰窟,体温急降,浑身冰冷,时而又如火烧,体温急升,浑身炙热。那是苗疆皇室才有的蛊毒…
“陆深将蛊毒引至双腿,又日日施针,药浴,才暂时压制住它。就算如此,这蛊毒也至少每月发作一次,很难熬吧…。”雪笙心疼的看着他。
“嗯,很疼…你不知道,多少回我都差点熬不住…想着落落才能活下来…”萧承渊委屈的说。
“……”一言不合就说情话。
“火灵芝,我这正有一颗,至于冰雪莲,西北雪山的侧峰有一株,估计还有一个月就开花了。
这一个月内,让陆深每日为你准备药浴,我每七天过来一次为你行针,一个月后,我们解毒。”
“不能一天一次吗?萧承渊可怜兮兮的问。
雪笙无语的看着他,以为集市买菜呢…还讨价还价。
“是落落放出火灵芝的消息,引我入京城的,对吗?你何时知道我就是谢渊的?”萧承渊小声的问。
雪笙将她与德安公主在安宁寺相遇的事说给他听,随后拿出平安扣塞到他手中。
“幸好有这枚平安扣,否则我与落落不会这么快见面。”说完欲把平安扣给雪笙带上。
雪笙抬手握住他的手腕,看着他不解的眼神,只能小声解释:“德安公主说这是你太子妃的聘礼…”
“是,所以三年前我才会把它赠你,从一开始,我认定的太子妃一直都是你…”萧承渊固执的要把平安扣给雪笙带上。
雪笙无奈的把平安扣接过,拿在手中,低头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落落…”
“萧承渊,以此平安扣为信物,我要你以东宫太子,未来帝王的身份,答应我一件事。”雪笙抬头看着萧承渊认真说道。
“好,落落,无论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你!”
“待你将来登上帝位,不管我们之间如何,请你护定北侯府,护我大哥周全。定北侯府也必定忠于你,大哥定会为你守好西北!”雪笙看着萧承渊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
“我,萧承渊,以大周储君之名起誓,有生之年,必会护定北侯府满门周全,护爱妻姜雪笙一世无忧,若违此誓,入…”雪笙抬手捂住他的嘴。
“我信你…”萧承渊忽然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
雪笙噌的从床边站起身,脸色绯红,瞪了萧承渊一眼。
萧承渊耳尖通红,看着小姑娘羞怒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他的落落本来就是明媚娇俏的姑娘,而不是外人眼中那个清冷淡漠的女子。
“砰砰砰”敲门声打破了两人的羞涩。
“殿下,德安公主来了,马上就进东宫了。”林舟硬着头皮禀报。
“……”萧承渊只觉二人待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随后,陆深也带着阿玉进来。阿玉看了看雪笙,才轻呼出一口气。
陆深的眼神在萧承渊和雪笙之间来回瞄着,心中不得不感叹这辰王妃的厉害。一会功夫,这太子殿下仿佛变了个人一般。
以前的太子浑身散发着清冷孤寂,仿佛冬日的朽木,随时落败,而此刻的殿下肉眼可见的开心柔和,尤如春日新生的枝芽,生气勃发。
“阿玉,将火灵芝给陆公子。”
阿玉拿出木盒,小心的递给陆深。
陆深精神一震,赶忙接过,放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
火灵芝,全称火灵芝如意,生长于火山口附近,外形酷似一朵盛开的火焰花,通体火红,熠熠生辉。它的花瓣呈现出一种渐变的颜色,从外向内逐渐加深,最终变为深紫色。每片花瓣的边缘都带有一条金色的边框,让整个花朵看起来更加华丽、神秘。
难怪大哥看大嫂的眼神总是那么复杂…真是可怜又可恨!
直至夜半,雪笙看着倒在榻上的大哥,再看着一地的酒壶…
只能叫人将他安置在书房歇息。
东宫
“林舟,今日孤如何?”太子忽然问道。
“什么?”林舟一头雾水。
“今日孤待定北侯如何?他明显不待见辰王,那孤呢?”
“…殿下对定北侯甚是尊重客气…应当是…满意殿下的…”林舟绞尽脑汁的想着。
其实林舟想说,殿下着实是待定北侯太…热情了。
热情到…定北侯有些忌惮防备殿下…
“那就好…他是落落的兄长,甚是爱护她。落落对他更是敬重有加…”太子在林舟的安慰下放心了。
辰王府
辰王自回府就闷闷不乐,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自若兰有孕后,他已经数日没有宿在栖梧院了。每次去,总是被各种理由叫走。
他起初以为若兰是装病邀宠,可是太医来看过,若兰这胎确实是怀的不好…总是腹痛,不足两月,就已经多次见红,只能烧艾保胎了。
再想到今日定北侯对他的冷脸…
唉……
大公主府
德安公主一人坐于房中,一杯一杯,已是醉意朦胧…
十八岁尚楚国公世子楚云湛后,皇上怜爱长女,允其可随时住回公主府。
德安公主心中酸涩,若是真心疼爱,怎么忍心让她嫁给不爱之人,抱憾一生…
今夜,多的是爱而不得的失意人…一醉方休…
庆功宴当日
安贵妃派来四名嬷嬷贴身照顾林若兰,府医就在兰溪院候着。
今夜是辰王妃嫡亲兄长的庆功宴,听说那日定北侯对辰王尤为冷待。因此今日,令辰王必须陪着王妃,寸步不离…
光华殿
皇上先后封赏了一批功臣将领,而后看着姜世骁。
“定北侯府世代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劳苦功高!
想当年,先祖皇帝初定天下,内有流民作乱,外有蛮族觊觎。幸得定北侯府初代侯爷以雷霆之势平定内乱,又率军血战数年,方换得我大周边境数百年太平。
自那时起,定北侯府便世世代代镇守西北,为我朝守好门户。每一代定北侯都是武功高强、智谋过人之辈。他们或是在大漠中与蛮族交锋,或是在雪山之巅与敌军对峙。无论面对怎样的困境,他们从未退缩,始终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愿定北侯府能够一如既往地镇守西北,保我大周边境安宁!朕敬定北侯一杯!”
“臣得陛下信任,万死难报皇恩!”姜世骁起身举杯饮尽。
“好!”皇上随之干了一杯。
安贵妃忽然站起身,俯身行礼,娇笑着对皇上说道:“陛下,今日大宴,臣妾有一侄女,十分敬仰定北侯,愿以一曲恭贺定北侯凯旋。”
皇上笑道:““好!既是爱妃侄女,那就好好为定北侯奏一曲!”
雪笙心中一紧,抬眸看向安贵妃,她竟是又想打这个主意…吃相着实难看。
一名身穿粉衣长裙的女子起身行礼,慢慢走向殿前。侍女将古琴放至她面前,玉手抬起,琴音袅袅,确实有几分本事。
白氏心里发慌,盯着粉衣女子…年轻貌美,身段玲珑,一双桃花眼仿若会说话,时不时看向自己的夫君,清纯又带着妩媚。
安贵妃也很满意,转头看向定北侯。却见他正低头饮酒吃菜,丝毫没有注意弹琴的美人……
一曲完,众人纷纷鼓掌。姜世骁这才放下筷子,随之鼓掌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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