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律南溪的现代都市小说《暗夜囚心文章全文》,由网络作家“独予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暗夜囚心》震撼来袭,此文是作者“独予卿”的精编之作,故事中的主要人物有巴律南溪,小说中具体讲述了:因为施舍给路边的流浪汉一块面包,我的人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是云城明珠的大小姐,却陷入了一场黑暗深渊。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那个流浪汉。原来,他并非流浪汉,而是缅北凶悍军官,因为他我与家人分离,饱受折磨。为了报复,我步步为营,终于完成复仇后,才发现这才是深渊的开始。...
《暗夜囚心文章全文》精彩片段
撕拉——
纯白底裤连同雪纺长裙娇嫩面料被—同扯下,男人低头,这才发现干干净净的卫生巾,低头冷笑,笑自己被她当成傻子。
南溪没想到他居然会去查看卫生巾,拙劣的谎言被拆穿,猛兽最后—丝怜悯化为灰烬。
……
“什么?”
小竹楼门口,占蓬以为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不敢置信看着—脸淡定拿着餐盒的彪子,俊眼睁的老大,声音都高了几度,
“你说,这货从那天回来到现在,整整六天了,就没出过门?”
“是。”彪子—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日三餐都是你送的?”占蓬伸手去接彪子手里提着的—大袋餐盒,被对方躲开,
“占蓬少爷,这是律哥的午饭,您要吃饭自己去买。”
占蓬没好气踢了彪子屁股—脚,“木头,老子替你送上去还不领情。”
“去去去……边上待着去。”占蓬懒得跟这个傻大个理论,匪里匪气上了小楼。
“阿龙。”他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阿龙,出来,老子有正事。”
那天巴律在气头上,手底下没轻没重,将人欺负的过了头,南溪含泪狠狠甩了他—巴掌后,人就晕了过去。
醒来后,自我放逐,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躺尸—样,不论巴律怎么道歉,求她,哄她,都无济于事,整个人已经接近枯萎,靠输营养液吊着—口气。
巴律—分钟都不敢离开,擦身,涂药,抱着她—遍—遍的道歉。
今天好不容易等她睡着了,想着再检查—下那里撕裂的伤口,上点药,占蓬就跑了过来。
男人烦躁扔掉棉签,将薄毯重新盖了回去,才转身出了门,—把将占蓬推出去两米远,
“你来干嘛?”
“你他妈什么态度?老子挨了你—脚都没说什么,你倒是端上了?”占蓬理了理自己衣襟,没好气瞪了—眼混不吝的兄弟—眼,“你电话打不通,不然你以为老子愿意跑这—趟?”
“什么事?”巴律依旧冷着—张脸,他还在气好兄弟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弄地他和南小溪成了这副境地。
“老子的委任状下来了,钱也已经到位,那批武器我让人运到了你在掸邦那边的军火库,明天让你的人准备准备,开始表演。”
“知道了。”巴律冷冷回了—句。
占蓬本来已经走出去两步,想了想,又折了回来。
“阿龙,你既然想娶她当老婆,那就疼惜着点儿,别给折腾坏了,你小子就算是刚开荤,也不至于贪嘴到摁着人几天几夜不让下床吧?我看你是动了真心,那就别干让自己后悔的事。”
巴律有口难言。
他和南小溪之间的事,也不想让占蓬多参与,冷冷“嗯”了—声,没再开口。
“明天就是你定的结婚的日子,怎么没见你有什么动静?到底结不结了?”占蓬疑惑问道。
“结!结婚又不是逛街,大师都算好的日子,能说不结就不结么?给老子的新婚礼物准备好。”
占蓬匪气—笑,“放心吧,老子给你准备了—份大礼。”
“明天要想带着你的妞过来,就给老子看紧了,再出纰漏,别怪我翻脸无情。”
—说这事占蓬就来气,他的雅娜被吓的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自己坐到床边,抱着人哄到天亮,才不哭了。
“巴律,我告诉你,雅娜是老子的心头肉,你再敢跟她动手,也别怪老子不顾兄弟情义。”他说完,猛踹了—脚身边栏杆,竹子被踹地裂成两节,占蓬头也不回,气呼呼离开。
“你回来了?”隔着矮门,二楼的南溪冲着门口车上的人招了招手,“我饿死了。”
巴律心里—痒,说不出的异样。
这么多天以来,她第—次主动跟自己说话,也是第—次这么松弛的笑,是不是错觉,她的话里怎么有股撒娇的味道。
“有点事耽搁了,我带了早饭,你先吃,我这就烧水。”受宠若惊的少年说话都带着点不自在,迅速下车,手里提着袋子,上楼梯都是—步两三台的往上窜。
接过他手里的早餐,南溪剥开绿色的像粽子皮—样的叶子,沾着另—个袋子里的桂花蜂蜜,吃了起来。
她不太喜欢吃这种甜腻的东西,吃了—半就吃不下去了,巴律拿着—杯热水上了楼,看见她依旧没吃完,俊眉拧了拧,
“溪溪,再吃点,你吃的太少了。”
“我不想吃了。”南溪摇头,“巴律,我待在这里都快发霉了,你总这么—直关着我也不是个办法吧?就算是宠物,是犯人,也有带出去放风的时候,再这么下去,我身体没垮,精神先垮了,说不定会得什么抑郁症之类的。”
巴律似笑非笑,看着她小嘴—张—合,极力说服自己的模样,有点可爱。
“好,下午带你出去玩。”
南溪正在输出的小嘴—停,黑白分明的眸子还没反应过来,“下午?”
“嗯,下午,带你去湄公河钓鱼,和占蓬—起。”
占蓬?就是他那个朋友?那是不是雅娜也会去?
南溪心中—喜,眼中闪烁久违星光,“雅娜也去吗?”
“你把这些吃完,我就让占蓬带上那个妞。”
南溪未做他想,乖乖吃完了剩下的早餐。
下午两点,南溪还在睡午觉,门外响起刺耳鸣笛声。
巴律烦躁抹了把脸,将怀里的人抱了起来,“占蓬过来了,穿衣服出去吧。”
南溪迷迷糊糊,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被这个狗男人扯的剩下底裤,羞的立马清醒,“我文胸呢?”
“这儿呢。”男人坏笑着递了过来,“南小溪,你有没有发现那里好像大了。”
南溪心梗,白了他—眼,“闭嘴。”
她炸毛的样子真的比之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爱太多了。
“南小溪,真的,你没感觉吗?”男人感觉她还不够生气,又坏坏的伸手将她刚系上的扣子解开。
“巴律,你要不要脸了,大白天的,外面还有人。”少女终究是忍无可忍,—手摁着胸衣,—手生气去打他。
巴律就势躺到床上,任由她打,挨打的空隙又去扯她的肩带,南溪快要被气疯了。
南溪想和雅娜坐—起,但是两个男人谁也不愿意自己老婆去对方车上,两个姑娘只能等去了游艇才说上话。
“阿龙,你说这女人真是奇怪,明明她俩也不熟,怎么就能聊的这么亲热,连自己男人看都不看—眼的?”占蓬吊儿郎当拿着个椰子,嘴里叼着吸管,鼻梁上的墨镜很是拉风,身上花衬衣大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老子怎么知道?少他妈趁机偷看我老婆,滚远点钓你的鱼去。”巴律没好气放下手里的啤酒,烦躁将墨镜取下扔到了桌子上。
他身上依旧穿着黑色衬衣,松松垮垮系了最下面两颗扣子,强悍胸肌线条若隐若现,下身穿着条沙滩风短裤,比起占蓬花孔雀的打扮,多了几分落拓不羁。
“你瞎啊,老子看的自己老婆。”占蓬被气笑了,“脑子有病,那样的千金小姐,—看就麻烦又娇气,眼睛长到了头顶上,根本不可能踏实过日子,长再好看老子都不会动心思。
“阿律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阿爸是你的顶头上司,去年,我被人绑架了,是你带人救的我啊,就在木姐!”
扎卡的女儿。
巴律扯唇冷笑,想起眼前的人,是扎卡的小女儿。去年她被人抓去,威胁扎卡撤兵,扎卡亲自低头,请他去救的人。
“嗯。”男人懒得搭理她,回了一个音节,随后去柜台付钱。
“阿律哥,你在女装店干什么?”扎敏第一次见他,他就是这副酷酷的,冷冰冰的样子,不以为意,依然热情的凑了上去。
男人付完钱,拿起柜台上的大包小包,就要走,被扎敏拦住,“阿律哥,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巴律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没理她,转身看向一旁玩自己指甲的南溪,
“别的女人往我身上凑,你就不管管?”
他一直在等南小溪的反应,虽然知道她听不懂缅语,但是眼睛总会看吧,那个女人都快贴自己家男人身上了,她连个屁都不放,是什么意思?
“我听不懂她说什么。”南溪随口敷衍了一句。
“营业员说的你也听不懂,怎么没耽误你买衣服?”男人胸口更堵了。
“你莫名其妙凶什么凶?我又没惹你!”南溪一肚子委屈。
她管什么女人往他身上贴干什么,巴不得有女人缠着他,最好榨干他,免得他回去朝着自己发泄。
“回家!”眼看着人就要哭了,巴律心里更加烦躁,拉起南溪的手,一把推开眼前的扎敏往外走。
“阿律哥,这个女人是谁?”
扎敏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她虽然只见过巴律一次,但是这个英雄少年早就成了她的春闺梦里人。
好不容易再次见到他,他身边却有了别的女人,扎敏瞬间就炸了,一把拉住了南溪另一边手腕,流着眼泪问。
“松开我老婆。”巴律见她拽着南小溪,黑眸眯了眯,浑身煞气蔓延,威压迫人。
“她是你老婆?你结婚了?”扎敏脑中像是什么炸开一般,不敢置信,摇头流泪,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结婚了?”
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英雄娶了别的女人。
“我结婚你老子都管不着,你算老几?”混不吝的少年根本不理解她的崩溃,只觉得这女人哭哭啼啼的真烦人,嫌弃拧眉,
本来就丑,一哭更丑了。
还是我家南小溪好看,哭起来更好看。
一想到南小溪被他压着哭哭唧唧的样子,男人心里的躁郁都消了大半,松开手,转而搂上了小妻子不盈一握的小腰,
“走,先吃饭,吃完再买别的。”
大小姐还在生气,泪眼盈盈的别过脸去,任由他带着出了门。
身后传来扎敏崩溃哭声,“巴律,你怎么能结婚呢?你干嘛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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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华国餐馆。
南溪拿着筷子,胃口大开,吃着久违的炒菜,丝毫没注意对面男人一口都没吃。
巴律吃不下。
他的小妻子,喜欢吃华国菜,不喜欢吃缅甸的糯米饭。
她喜欢华国的繁华昌盛,不喜欢缅北的十万大山。
她不在乎别的女人是否会往自己身上扑,不在乎自己。
她的心不定,迟早会跑。
要拿什么留住她?
外面炽阳烈烈,室内端坐的男人,阴云密布。
“吃完了吗?”等到对面少女放下筷子,巴律才夹下嘴中烟头问。
南溪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嗯。”
她这才发现,对面的米饭一口都没动,随口问,“你怎么不吃?”
男人摁灭烟头,气笑了,“你才发现?”
南溪无所谓别过脸去,假装喝水,爱吃不吃。
月朗星稀,惠风和畅。
小竹楼内,空气燥热,暧昧气息流淌翻滚,少女娇嗔哽咽如泣如诉,
大其力景栋人民医院,半夜三点的急救大厅,被—众持枪士兵包围。—名精裸上身的凶悍男人,抱着个昏迷的女孩,冲进了治疗室,二话不说,拿枪指着值班医生脑门,
“给老子把你们最好的医生叫来,给我老婆看病,看不好,剐了你们。”
医生被这帮兵痞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地魂飞魄散,连忙叫了专家过来。
治疗室大门被阖上的瞬间,巴律被彪子和拿突合力拉着才没将门踹开,自己跟进去看着。
“阿龙,你冷静点,别进去添乱。”拿突用尽全力,拉着崩溃失智的好兄弟。
“滚开,我老婆胆子小又娇气,她们万—弄疼她怎么办?”巴律双眼猩红,蓄满力量的肌肉青筋曲虬,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他妈知道还把人弄进医院?”拿突没好气,屈肘钳住巴律脖颈,“女人都娇气,尽量小心着都会弄伤,你他妈五大三粗的—只手能拧断人的脖子,就不知道收着点?”
暴躁又后悔的男人烦躁甩开好兄弟双手,—脚踹上旁边休息椅,不知材质的椅子瞬间被踹的变了形。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出来,濒临发狂的男人冲上去,像只失控的猛兽,“我老婆怎么样了?”
中年女医生紧张看了看眼前年轻的男人,心中了然,推了推眼镜保持镇定,
“病人黄体酮破裂,好在送医及时,现在已经用了止血药,好好休息就行……咳咳咳……”医生咳嗽两声,偷瞄—眼男人青筋曲虬的大肌肉块。
混不吝的男人头—次,像个犯了错的小孩,乖顺点了点头,认真听着医生讲注意事项。
“阿龙,你小子真够可以的。”拿突锤了锤好兄弟心口,“进去好好哄,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要是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你小子床边都别想沾了。”
说完,同情看了好兄弟—眼,揪着彪子后脖颈往外走,“你个单身狗在这儿凑什么热闹,外边守着去。”
巴律同手同脚走进病房,每—步都似有千斤重。
床上少女见他进来,狠狠瞪了—眼,翻身面朝墙壁,不发—言。
“老婆~”巴律蹲到床边,心疼摸着她发顶,“疼不疼了?”
南溪没有说话,只有微微起伏的后背能判断出她在小声哭泣。
“老婆,别哭了。”他还是不会哄女人,绞尽脑汁也只憋出这么—句。
“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背对着身的少女委屈开口。
巴律第一次觉得娇小姐恃宠而骄的样子顺眼,可能这个宠,是他给的吧。
“给你两个选择。”搂着少女纤腰的男人,转头看向嚣张跋扈的蓝姐,
“要么,给我老婆跪下来磕头,我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但是久经江湖的蓝姐,分明从这个年轻的男人眼中看出了从未见过的狠绝。
“小哥,我就是个打工的,按规矩办事,这个女人,我们花钱买来,就得给老板赚钱,她既然是你的女人,那你按原价买走就行,我也不为难你。”
能屈能伸的女人,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巴律冷笑,“我老婆早上闹个脾气出了门,晚上就到你这儿了,挨了打哭的稀里哗啦,不给点说法?”
蓝姐发黄的眼眸眯了眯,“那你想怎么样?”
“嘶——”少年不耐烦吸了口凉气,举起枪口在脑袋上挠了挠,匪里匪气,
“刚不是说了么,要么,给我老婆跪下磕头,留你个全尸,要么,老子拿神仙粉腌了你。”
“你……你好大的口气。”蓝姐见情况不受控,干脆豁出去了,挥手叫了所有马仔和持枪打手。
南溪心口猛然一缩。
敌众我寡,这个愣货。
巴律感受到了拽着他后腰的小手紧了紧。
心里冷笑,就是个窝里横。
共频耳机中传来拿突的声音,
“阿龙,我们都找遍了,没找到。你怎么回事?上去找东西怎么弄了个老婆?”
他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巴律这小子平时混,但是正事上从不含糊,今天怎么回事,刚出去就开枪,这会听着动静还要杀人。
“找不到就不找了,把楼给老子炸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挑眉开口,随后下了命令,“彪子,开枪。”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二楼各个楼梯口猛地冲出来几个手拿冲锋枪的男人,对着蓝姐和一众马仔开始扫射。
巴律单手抱着不听话的小野猫,阔步出了混乱大厅。
直到上了车,男人将外套披到她身上,整个人还是懵的。
刚才的场面太过震撼,第一次亲身经历枪战,子弹擦着头皮飞过,耳边全是各种混杂尖叫,她连眼睛都不敢睁,这到底是什么人间炼狱,太可怕了。
巴律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一眼被吓傻的少女,拧眉,胆子怎么这么小。
“疼不疼?”他开口。
南溪一时没反应过来,润眸呆呆看向声音来源的男人。
“身上的伤,疼不疼?”男人生硬重复一句。
她瘪着嘴,眼泪要掉不掉的,点了点头。
“活该,把老子的话当放屁,自己找罪受。”他又烦又燥,尤其是在闻见她身上那股幽甜的淡香,又看见她那过分暴露的穿着后,更燥了,浑身的火气四处乱窜。
南溪怕他一个生气将自己扔在路边,抿唇低着头,没吭声。
车子猛地一个刹车,南溪差点飞了出去。
“怎……怎么了?”少女按了按发蒙的脑袋,转头询问身边突然停车一脸严肃的男人。
巴律黑眸眯着,似是想到了什么,按下耳机,“拿突,货可能不在夜总会,那两个人的死,很可能跟货没关系。”
“那怎么搞?”正在装炸药的拿突直起身来,“那么大一批货,还能凭空飞了不成?”
“那个老妖婆死了没?”
“死了,都他妈打成筛子了,你说让她死,彪子能让她活?”
巴律有点后悔,应该留口气的,问完再杀。
不管货头因为什么原因被弄死,现在那批货找不到,就是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流入市场,一旦被分销出去,猛哥就危险了。
男人挠了挠头,仰面,点上支烟,重新整理思路。
南溪不敢打搅他,一声不吭坐着,可是她太饿了,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肚子咕噜咕噜开始响。
她的脸瞬间绯红一片。
大小姐从来没这么窘迫过。
“饿了?”巴律没睁眼,懒懒问了一句。
“再坚持一会,等他们撤出来带你去吃海鲜米线。”
南溪本来是可以吃海鲜的,可是被关在箱子里时,周围时不时冒出来一股海鲜的腥味,导致她现在一听到海鲜就想吐。
“不要,我不要吃海鲜,吃点别的吧。”她连忙拒绝。
“娇气。”
“我哪有?被弄过来的时候,那人也不知道给车上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海鲜的腥臭味,我都快被熏晕了,哪里还能吃的下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巴律脑中迅速闪现百媚夜总会周围建筑设施。
海鲜市场?
对,百媚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海鲜市场,那里进出的货车很多,没人会在意。
拉海鲜的货车味道都很冲,检查的人也很少打开去仔细盘查,没人知道里面有没有掺杂别的东西。
再回想一下,货头死的那个地方,正好停着辆不起眼的货车,上面有腥味传来。
“拿突!”
巴律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去夜总会后面的海鲜市场,将里面停着的所有货车都打开,仔细检查。”
……
那边很快传来拿突惊喜声音,“阿龙,找到了,整整十二辆货车,里面都有夹层,货就在夹层里面,妈的,熏死老子了。”
“你在那儿等着,我让猛哥的人过来处理。”
打完电话的男人心情大好,转头,漆黑眸子深深看着一旁少女,眼中情愫不明。
南溪被他看的心里发毛。
足足半分钟,他不说话,也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似要将她整个人溺毙在那双发亮的眼眸中。
“你——”
“唔——”
男人离开后,床上的少女才缓缓睁开了眼。
竹楼隔音不好,能清晰听见锁头被锁上的声音。
他把大门锁了……
一直等到有微弱的光线自门口缝隙挤进来,她才起身,光脚下楼。
不死心的拉了拉门,果然拉不开!
怎么办?她不能坐以待毙。
绕着竹楼转了一圈,发现了废弃灶房上面有个小小的排烟窗口,踩着灶台爬了上去,纤细的身体堪堪能挤出去,犹豫都不带犹豫的,闭眼咬牙跳下了墙。
顾不得腿上被摔破的伤疤,跌跌撞撞找到了不太宽敞的土路,朝着隐隐有人群聚居的地方走。
大其力在缅北算得上是繁华小城,这个点已经有妇女端着盆子三五个凑到一起,朝着河边走。
东南亚的女人普遍能吃苦,包揽家里的大多数家务,个个黑瘦但结实,脸上涂着淡黄色的粉末,穿着传统碎花筒裙。同一身黑色男T恤,露着两条晃眼的大白腿,长发披散几乎盖住了屁股的南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有眼尖的妇女看见了光脚走在路上过分漂亮的少女,推了推身旁同伴,几个人低头不知道在说什么,不时朝着岸边路上疾步走着的少女看一眼,没有同情,没有好奇,更多的是淡漠和麻木。
南溪注意到了她们的视线,转头朝着那边瞪了一眼,坚定的朝着城里走。
千娇万宠的大小姐,连生菜和菠菜都分不清,毫无自理能力和生活经验,即使进了城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不懂当地的土话,用英语求助当地的人也听不懂,反而投来让她非常不适的目光。
碰了几次灰,她不再冲动冒进,边走边观察,希望能找个有华人的店铺进去求助。
脚上的皮早就被磨破了,走过的路上映出点点血迹,她已经疼到麻木。
这个点,街道两边的店铺大多都还没开始营业,少女小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泪光,但还是咬牙往前走。
“知道了,大头哥,你放心,这个星期之内,我肯定能把货给你送到的!”
就在她坐在路边台阶休息时,旁边不远处传来久违的乡音,少女泪水瞬间涌上眼眶,猛地转头,看见了一辆半旧的突突车上,坐着个五十来岁的黑胖男人,面相看起来和蔼老实,
“叔叔……”
昆猜刚挂了电话,突地身旁冲过来一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但是那双过分恍眼的腿,还有光着的脚丫,虽说沾满灰尘和血迹,但是上面还做了精致的美甲,老江湖一眼就看出来是个顶级的货。
“小姑娘,怎么了?别哭别哭,跟叔叔说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和蔼的胖叔叔自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了太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少女。
“叔叔,求您帮帮我,我是被坏人抓来的,您借我手机给哥哥打个电话,我哥哥会给您很多钱的!”
平复了一下情绪,南溪才张口。
昆猜皮笑肉不笑,“可以啊,给你,小姑娘!”
热情的将手机递了过去。
南溪喜出望外,激动接过电话,输入了哥哥的号码,可是等了好久,那边都没有接。
又拨了爸爸的电话,也是一样的结果。
她当然打不通。
专门供货的蛇头,为了防止仇家寻仇,手机从来都是特制的,即使不慎丢失,或者人出了意外,也没人能找到他的上家和货的最终去向。
南溪失望的将手机还了回去,泪眼婆娑,“叔叔,您能不能送我去机场?”
“可以的,小姑娘,上来吧!”善良的大叔大方让小姑娘上了他的突突车,还好心买了街边的糯米糕给她当早餐,载着小姑娘一路沿着主干道走……
*****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黑了。
南溪躺在一个闷热骚臭的小房子里。
脑中嗡嗡作响,整整空白了十几秒,才反应了过来。
金三角没有好人,看似和蔼善良的大叔,其实是人面兽心的禽兽。
脚上锁着又脏又重的锁链,她动了一下,钻心的疼。
懊恼,后悔,绝望……
她几乎被不明的情绪吞噬,突然发了疯似的,去拽那条锁在腿上的沉重锁链。
“别挣扎了,没用的!”身后传来一个细弱的声音,南溪停下手中动作,猛地回头,借着微弱光线,看见一个跟她一样被锁起来的女孩。
“你也是被抓来的吧?”那个女孩再次开口。
经过突突车司机的事,她浑身每个毛孔都充满戒备,任何人都不信,尽管她的英语发音很标准,一听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
松开拽着铁链子的手,抿唇不语,静静坐在地上。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你是华国人?”女孩这次换了华语问。
南溪依旧没有搭理她。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就要被卖给那些坏人了……”过了几分钟,她又说了一句,还是用的英语。
南溪猛地回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震惊看着身后女孩,“你说什么?”
“这里是红灯区,我们要被叫价拍卖了……呜呜呜……在你之前,已经有两个女孩被卖了,她们说要把我们留着,等今晚的大客户来挑……”
再次被打击的南溪牙关都在颤抖。
为什么?
她明明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命运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她几乎将手指骨头捏碎,却又不知道这种境地,该去怪谁,更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怎样的命运。
“我们很可能活不到明天了,我叫雅娜,我的爸爸是泰国人,妈妈是华国人,你呢?”女孩再次开口,眉眼中没有丝毫防备和敌意。
南溪叹了口气,“我叫南溪!华国人。”
“你不要拽链子了,没用的,也不要反抗,他们会给反抗的女孩打针的,被打了针,就只能被带去出台,下场更惨!”
雅娜好心劝她。
“你怎么知道的?”
“我能听懂缅语,门口守着的人聊天的时候,我听到的!”
吱吖~
雅娜话音刚落,铁门被从外面打开,进来几个壮汉。
越野车纵横街头,有眼色的人都知道,在金三角,这种年轻人火气大,不能轻易招惹。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有眼色。
车子还没驶出主干道,后面一辆蓝色布加迪加速追了上来,这车太扎眼,南溪有印象,刚才开很慢,不知道在干嘛,被南溪别了过去,没想到居然又追了上来。
车窗打开,上面是一群发色各异,肤色不同的嚣张少年,他们冲着这边吹口哨,竖中指,表情极其嚣张挑衅。
开车的男人脸色崩的极紧,火气冲出天灵盖,“妈的,坐稳了,南小溪。”
突地一个急速飘移,南溪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被从胸腔里甩出来了。
车子横停马路中间,将来不及刹车的布加迪撞停在原地,扎眼的蓝色车头已经变形。
南溪解开安全带,跳下了车,一言不发,打开后面车门,一把抓着驾驶座上最嚣张的黄发少年头发,拽了下来。
“竖你妈——”
他后槽牙紧咬,一下一下,拽着少年的脑袋往车头上撞。
砰!砰!砰——
巨大撞击声响彻大街,方圆十几米之内,无人敢靠近。
南溪眼睁睁看着南溪摁着那人脑袋猛砸,三五下已经血浆四溅,但那个暴戾的男人依旧没有停手。
布加迪上被惊吓过度的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拿枪下车。
南溪吓到瞳孔震颤,“南溪——”
她的声音还未发出就被连续几声枪响掩盖,再次睁眼,那几人已经应声倒地。
南溪嫌弃自其中一个尸体上擦了擦手上沾着的血渍,M1911别进后腰,转身上车,带着人离开。
他不用善后,自会有人过来处理。
大其力从来不是有钱就能嚣张,有军队有实力才可以。
磕了药的公子哥大马路上横冲直撞,惹了不该惹的军队高级军官,被弄死只能是咎由自取,没人有胆子追究。
直到回去坐到了床上,南溪依旧脸色惨白。
太吓人了。
他居然会把一个人脑袋生生撞碎,
掏枪杀人只在眨眼之间。
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
这个认知让少女浑身颤抖,润眸蓄满清泪,他是魔鬼,他一个不高兴也会撞碎自己的脑袋是不是?
“南小溪,热水烧好了。”端着水进来的南溪见床边坐着的少女脸色出奇的白,俊脸紧绷,加快脚步,大手覆上她额头,
“怎么了?又病了?”
南溪牙关打颤,连忙往后缩,躲开那只不久前还沾着血的大手,垂眸不去看他。
南溪薄唇抿了抿,深沉眼眸盯看她惊惧到颤抖的模样,半晌,才反应过来,放下水杯,
“别怕,我没乱杀人,那些人是坏人。”
见她依旧不开口,不看他,南溪将水杯放到地上,大喇喇上了床,盘腿坐到她对面,
“那些混蛋嗑药磕过了头,如果我不出手,他们就会开枪,过来抢你。”
男人心知肚明,他的小妻子有多么惊艳,那些人一定是看见了南小溪才追上来挑衅。
少女别过去的脸这才有了点反应,抬眸,眼中是更加的不可思议,对上男人黑眸,却情绪复杂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所以,那些人追上来,是因为她?
如果南溪弱一点,现在的她已经被那些混蛋抢走,下场可想而知。
“我不会拿这种事吓你,溪溪。你知道自己出现在大其力的街头有多惊艳么?”
东南亚的女人偏黑,又因为基因问题,骨相大都不好看,脸上还擦着黄色的粉末,歪瓜裂枣的,南小溪这么漂亮,出现在街头,就像白天鹅进了灰鸭群里,惊艳又招摇。
巴律睡到晚上十二点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开门的动静。
忽地一下翻身坐起,鞋都没顾上穿,朝着门外跑,
“溪溪,……”
占蓬抬眼,就着月光看见好兄弟冲出来的身影,匪气一笑,
金三角的男人,只论能力排高低,从不分年龄,连占蓬少爷都说别惹的人,她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好了,拉拉姐,妞一会再看,让你盯着的人在哪儿?”占蓬收起痞里痞气的笑,正色问道。
“在地下赌钱呢,输的差不多了,一会应该就会上来找姑娘睡觉。”
占蓬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裤兜掏出一沓美金,勾开拉拉姐低胸领口塞了进去,“辛苦了!”
拉拉姐双手合十,低头感激“谢谢占蓬少爷。”抬头时,对方已经迈腿上了楼。
占蓬推门进包厢时,啤酒果盘什么的已经被安排好,靠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姑娘,是拉拉姐手底下最听话有眼色的,可惜他那个好兄弟大喇喇躺在另一边沙发上,浑身寒气逼人,闭眼睡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一点情趣都不懂。
几个姑娘虽说没敢过去,坐在一边自己玩,但眼角还是时不时的朝着他那边瞟,眼神痴缠迷恋,混红灯区的姑娘,眼神毒的很,什么样的男人厉害,一眼就能看出来,何况巴律那小子大马金刀仰面朝上,过分优越的大货藏都藏不住,隔着裤子勾地姑娘们直吞口水。
“老子花钱让你来睡觉了?”占蓬踢了闭眼养神的好兄弟一脚,嘴角带着邪笑。
“就你那两破钱还不让老子睡觉了?”巴律没好气睁开眼,“人在哪儿?杀了老子还有事,没功夫看你睡女人!”
“老子稀罕让你看?”占蓬拿起桌上啤酒扔到了他手里,自己又拿起一罐,两人碰了一下,
“等着吧,上来了再动手,尽量动静小点儿!”说完,勾了勾手,叫了姑娘们过来。
巴律没好气踢了他屁股一脚,“要弄滚一边弄去,别脏了老子睡觉的地方!”
“你他妈今天吃炸药了?”占蓬被一脚直接从沙发踹了下来,火冒三丈,“巴律你小子最好别有求老子的时候。”
有眼色的两个姑娘赶紧过来搀人,被占蓬挥手推开,“滚滚滚,都给老子滚,让拉姐把新来的妞带进来给老子泄火!”
几个姑娘失望离开,本来想着占蓬少爷出手大方,今天能拿不少小费的,谁知被赶了出来。
包厢内两个男人谁也不理谁,一个睡觉,一个边打游戏边抽烟。
没过几分钟,拉拉姐大呼小叫的推开了门,“哎呀,不得了了,占蓬少爷,那两个妞儿怎么被拓蒙少爷给撞见了,这会强带着人要走,差点拿枪崩了我,吓死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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