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墨好不容易摆脱了陆思宁,风风火火地奔着这儿来。
这奔的是男人吗?
不,这奔的是事业。
她径首无视掉孔雀开屏眉飞色舞的严宸,一把拽着庄宴的胳膊趁人不注意左顾右盼就往会场外头带。
纵然动作再利索,还是被眼尖的陆思宁瞥见,若有所思的从助理那夺了手机,便提着裙摆大步向前与严宸擦肩而过。
“嘿……搞什么!
我是空气吗?”
接连被俩人无视,严宸戳了戳自己的脸,好胜心一起来,抬步就追。
一个拉一个跑,一个跟,一个追,这几人跟糖葫芦串似的绕过寒暄的宾客在会场里窜。
刚进化妆间,方墨忙不迭地把人甩开,关上门,双手抱胸,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墨蓝色的西装倒是挺衬他的,这小脸又俊的很,怪迷人的。
以至于方墨开口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跟霸凌他似的。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庄宴的视线落在她圆润的肩头,很是不悦。
近看这女人曼妙的身材被一袭黑色丝绒抹胸礼服包裹着,胸前绕着一圈黑色的鸵鸟毛,蓬松柔软衬着的她肤白胜雪,柔情似水。
墨黑的长卷发高高盘起,只有零星卷曲的发丝沿着流畅的泛红脸颊,勾勒着她的红唇,最终垂在精致的锁骨上。
但他一想起她刚才与别人的暧昧,就像是喝水噎住了嗓子眼,出口的话更是酸溜溜的,跟煮了醋似的。
“是我不该来,还是不该看见你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
“我……怎么就跟人搂搂抱抱了,我那是工作……”解释脱口而出,方墨后知后觉。
她干嘛要跟这么个露水情缘的白嫖丈夫解释这么多?
显得她心虚似的。
“作为你的合法丈夫,我需要提醒你,你是有夫之妇!”
庄宴深眸中凝聚的嫉妒将方墨纤细曼妙的身影环绕。
脑子一热,便紧紧握住她的手腕,迫使她贴近自己,展示着她空无一物的无名指,面上尽是温怒之色。
他很生气,明明婚前视他如珍宝,婚后她却弃之如敝履。
方墨不解风情地幽幽叹气,甩开他的桎梏,拉了把椅子坐下。
尖细地高跟鞋穿的她脚痛,干脆甩掉,不顾形象地弯腰揉着脚踝。
“你没听过吗?
家花不如野花香。
再说做我们这行的,你要这点儿是忍不了啊,当初就不该跟我结婚。
不过,男人嘛,我也稍微懂一点,真是受不了啊,也别强撑着,憋出病了怎么办?”
反正是要离婚,既然她不能提,不如让他提。
省钱嘛,造点自己的谣,也不寒碜。
索性不等庄宴开口,方墨趁热打铁,抬手勾了勾庄宴的下巴。
“一个成功女人身后的男人,就得默默无闻。
怎么默默无闻你晓得不?
乖乖回家,别在外头招摇,要是被其他女人看上了,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搁?
嗯?”
她就不信了,都这么说了他还能忍?
见到眼前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方墨暗自偷笑。
“卧槽!
敢情这三流小明星是嫂子?”
庄宴还未开口,倒是把外头竖着耳朵,弓着腰贴在门上偷听的严宸惊出一个屁。
“家花不如野花香,知音啊~还是个敢绿庄宴的狠人,牛逼的知音!”
但惊讶还没持续一秒,严宸那张脸啊,就又爬上了忧愁,精彩的嘞。
他刚居然当着庄宴的面出那么个馊主意。
要死了!
要死了!
只是严宸还来不及多想,门就突然被打开,他差点儿摔个狗吃屎,庄宴铁青着一张脸,冷如冰霜眼神似乎马上要把他冻住,狠狠瞪了他一眼。
嘭的一声,门带着怒气被重重的关上。
亲眼见到庄宴生气的大步离开,方墨哼着小曲,晃着脚丫子重新套上高跟鞋,胜券在握的起身。
他急了!
他急了!
这婚啊,她离定了!
原本陆思宁被缠着多拍了两张照片,迟来了一步。
但是一到听到里头的动静不对,就当机立断,推门进了隔壁的化妆间,隔着门缝看见一前一后离开的庄宴和方墨,咔咔咔的拍了好几张照片。
这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的,显然是有事儿啊~方墨啊方墨,平时人前装的圣女似的,看我怎么撕破你的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