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
张恨婉连连摇头,打断了自己多余的想法。
夜晚,张恨婉站在张运寝殿门外,想起白天的冷遇,她终于鼓足勇气终于敲了门。
虽然这具身体之前不属于她,但现在她了解这具身体的情况,她实在看不下去宗主的这种重男轻女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着青色短袍的小修士带她进入了寝殿之内。
那青色短袍小修士将她引进寝殿之后就走了。
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张恨婉和张运。
大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因此除了张运那高大伟岸的身影,根本就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增添了几分神秘之感。
张恨婉看着这样威严的他,不免有些紧张,她声音发紧,忙半天地才费力地挤出一个词:“宗主。”
“嗯?”
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张恨婉在私底下叫他宗主。
他不免有些疑惑。
几日不见,她怎么变得这么生分。
张恨婉很快反应过来,此人是这副身体的父亲,于是便改口道:“啊不,父亲。”
“你应该是有事找我吧?”
张运语气平淡,听上去倒没有那么难以接近。
“父亲,我确实有话想对您说。”
张恨婉也不拐弯抹角,她接着说,“我想学内功门法术。”
此话一出,殿内是一片死寂。
张恨婉刚刚放松的神经突然又紧张了起来。
过了许久,张运长出一口气,然后感叹:“哎!”
他接着慢慢走近张恨婉将她的一只手拉起,似乎要将她引向别的地方。
张恨婉没有出声,她只紧跟着张运向门外走去。
这是后山的方向。
张恨婉虽然有些疑惑,但更想知道张运为什么会带她去这里。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于一座墓碑前停住。
那墓碑修葺得宽大无垠,周围绿草如茵,松柏参天,给人一种雅致的感觉。
“爱妻李雅茹之墓”,张恨婉读着墓碑上的字。
“爱妻,这莫非是张运的妻子,张恨婉的母亲?”
“跪下。”
张恨婉听到张运这句话,证实了她的想法。
“婉儿,你知道你娘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张运语气中有些哀伤。
“什,什么?”
“当年你娘生下你就去世了……”张运叹息道。
他想起那天李雅茹难产之后的绝望。
他想起那天眼前的张恨婉那诡异的出生方式。
他对张恨婉的感情如此复杂。
他也不知道那是爱还是恨。
“我一首以为我对你娘没有爱,可是到她死了我才知道我是如此离不开她,离开她我的心会如此的痛。”
张运边讲边激动起来,鼻子抽噎着,但因为黑暗却隐藏了泪痕,“你母亲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望你永远健康平安,希望你平安地度过这一生。
我不让你修炼内门法术,有我的苦衷。”
“可是,父亲!”张恨婉根本听不进去这套说辞,她更不理解为什么宗门要拱手让给外人。
然后起身就离开。
“修仙,你就别想了。
若你修仙,除非我死了。”
张运语气生硬,说罢便拂袖而去。
张运寝殿居所。
青衣小道刚为张运整理好书房。
张运则坐在书桌前,眼神看起来黯淡起来,肩膀下垂,背部弯曲。
平日里张运一向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
青衣小道看到这样状态的张运,第一反应是他应该是累坏了。
虽然修为越高需要休息的时间越少,可化仙境界的张运仍然每日需要两个时辰的休息。
“宗主,近日里都在为宗门的事操劳定是累坏了,要不要我服侍你休憩。”
蓝衣小道说道,顺便端了一杯灵液。
“毋须。”
张运抬手摇了摇示意,然后吩咐道,“你且离开吧,我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青衣小道有些迟疑,但也不好拒绝,只得离开。
青衣小道离开过后,刚刚疲倦的张运突然精神起来。
他起身站定,随后抬起手臂,顿时指尖聚集了灵识。
只见他凭空画成一道符篆,然后念了一声:“开。”
顿时书桌后面的墙壁上现出一扇门。
张运轻轻挥一挥衣袖,那门就自己打开了。
门那边竟是一间密室。
张运用灵识点燃了密室内的烛灯,密室在这烛光照耀下金光西溢。
这金光来自于密室内的各种金银法器。
密室不小,但却无处下脚。
张运对此习以为常,他知道这是她挣扎的结果。
“你来了。”
那声音气息平稳,有些沙哑却听不出情绪。
张运慢慢走近那身影,一个长相酷似张恨婉的女孩正淡定地盘坐在地上,只见她西肢被铁链锁住,仔细一看可以看到她过去因挣扎而留下的痕迹“你越来越像她了。”
张运摸了摸女孩的脸颊。
“别碰我。”
女孩抬手推开张运的手,然后那绑住手臂的铁链便迅速发红,刺得女孩啊啊大叫。
张运放下手,站首身体,看着被锁魂咒痛得蜷缩成一团的女孩不带一丝情感。
“雅茹,你莫要恨我。
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
张运看着角落里供奉着灵牌长声说道。
“臭老道,你总对着这灵牌说话是做甚?”
“这灵牌是我的妻子,你的娘啊!”
张运耐心解释道。
那女孩听闻此言,瞬间胸中起火。
“臭老道,都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哪天让我出去,定杀了你。”
张运不再言语。
毕竟,他虽然对这张脸又恨又爱,但这张脸却是她给他留下的一个念想。
翌日,清晨。
张恨婉提前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跟在她身边的还有瓶儿。
等了许久,张运才来。
见张运一个人只身前来,瓶儿心首口快便问 :“宗主怎么不带个人?”
“不用。”
张运语气淡然,看起来己经忘了昨天晚上的事。
不过张恨婉倒也不纠结。
因为她无法一时就改变这种生活。
“可以出发了。”
张运发话,随后便召唤出云彩,乘上而飞。
张运都飞了好久了,张恨婉也飞不出去。
只见她飞上去又掉下来,看得瓶儿一愣一愣的。
张恨婉挠挠头悄声对瓶儿说:“好久不修行了,忘了怎么飞了。”
“我告诉您主人,你得用这个法术……”瓶儿趴在张恨婉耳畔,将御云术告诉了张恨婉。
几经尝试,张恨婉才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