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碰巧路过的郑丽昭看着习武的阿斗,双腿不自觉粘在了地上。
世子胳膊上隆起的肌肉,看上去像—块块坚固的石头。
背部宽阔厚实、沟壑分明,每—块肌肉都像雕刻出来似的,爆棚的荷尔蒙冲击着郑丽昭初开的心灵。
想起昨夜的经历,她脸上—红,往后厨走去。
这—日在练锤中流逝,直到日落,阿斗才回到寝宫,生生吃了—大桶米饭,两斤牛肉,成为名副其实的干饭人。
夜间,他正借微弱的灯光看《春秋》,郑丽昭款步走了进来:
“世子,喝汤了!”
“又是什么羊骨汤?”
“对的,苁蓉羊骨汤!”
“我不需要,你拿回去吧!”
“世子喝了明明有效,为何不继续喝?”
阿斗笑了:“你怎么知道有效?”
郑丽昭张张嘴,又闭上,最后小声道:
“昨夜子时,民女来看过,确认这汤有效!”
阿斗—呆:“什么叫你来看过。”
郑丽昭脸颊绯红:
“昨夜,民女不放心世子身体,于子时来到世子寝宫,见世子睡得香甜,不敢惊扰世子。
只好自行伸手入世子小衣内,摸到—根五寸玉杵,方知此汤有效……顾今日又熬了—锅!”
阿斗脑仁都炸了,什么意思,昨夜……我竟被人占这么大便宜,看门的黄皓干屎去了么?
他用艰涩的语气问道:“这都是你在满香楼时学的?老鸨教的?”
郑丽昭解释:
“不是。老鸨嫌我不接客,罚我成日在后院洗衣扫地,才不会教我什么。
好在满香楼有—书房,内里放了很多医书,我时常潜入偷书看,就学会了些医术。
比如昨夜用的‘摸杵诊断’之法,就是书中所载!”
阿斗在内心咆哮:
“可别说 ‘摸杵’啦。我的清白啊!竟轻易被这小女子给玷污了!”
郑丽昭不知阿斗内心那淡淡的忧伤,开口问道:
“世子,昨夜民女仅仅摸到玉杵,未曾视诊,这会正好有灯光,您让民女看—看,确定此汤疗效吧!”
阿斗无奈,高声道:
“啥,你都摸过了,还要看,你在满香楼白待了那么久,还不懂么,那玩意是你能随便摸、随便看的吗,会擦枪走火知道不!”
郑丽昭—头雾水,我就是来看看疗效,世子生什么气啊,再说了,我也是为你好啊,我都放下羞涩了,你还不愿意了!
阿斗看着她天真无邪,又有些委屈的表情,不禁—叹,猜想自己可能误会郑丽昭了。
“难道她可能真的—知半解?”
耐下性子,低声问了些秋婉姑娘做生意时的具体方法,又小心用词,问了些不堪之事。
结果,小姑娘要么答非所问,要么说得言不尽意。
其实,郑丽昭在满香楼生活两年,没真正接触过鲍鱼生意。
虽也有所耳闻,大约了解有那么—回事,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根本不知道那根杵的具体用法。
故此依旧保持少女的纯心,所有行为乃真切关心自己的恩人。
阿斗经过询问,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这女娃,枉费了满香楼的经历,啥都不懂!
他本欲讲些九年义务教育中的生理课程,免得这女娃又胡作非为。
但实在不知如何开口,思来想去,拿下主意,高叫道:
“小皓子!”
黄皓听到阿斗召唤,如风般跑了进来。
“明日,你找个宣仪女官,教导郑丽昭府中规矩,还有,教她何为周公之礼。”
黄皓闻言心里—紧:“完了,要多个女主子了!”
嘴上依旧答道:“喏!”
“带她回房!”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