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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任务:我都要删号了

令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司谣最后又没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药峰的。跟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狐裘,正是当年拜入洛沅忱门下,搬到主峰时发现少了的那件狐裘。当时她还想说哪里去了,原来是遗落药峰了。……经过药峰这次“仗势欺人”事件后,司谣的风评更差了。宗门内人人都在嘲笑她“未来宗主夫人”的说法,说她在想屁吃,说洛沅忱答应和她结为道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对此,司谣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释,只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去死。……

主角:令梧   更新:2023-07-02 12: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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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令梧的其他类型小说《攻略任务:我都要删号了》,由网络作家“令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司谣最后又没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药峰的。跟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狐裘,正是当年拜入洛沅忱门下,搬到主峰时发现少了的那件狐裘。当时她还想说哪里去了,原来是遗落药峰了。……经过药峰这次“仗势欺人”事件后,司谣的风评更差了。宗门内人人都在嘲笑她“未来宗主夫人”的说法,说她在想屁吃,说洛沅忱答应和她结为道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对此,司谣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释,只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去死。……

《攻略任务:我都要删号了》精彩片段

司谣最后又没作死成功,她是被扔出药峰的。

跟着一起被扔出来的,还有一件火红的狐裘,正是当年拜入洛沅忱门下,搬到主峰时发现少了的那件狐裘。

当时她还想说哪里去了,原来是遗落药峰了。

……

经过药峰这次“仗势欺人”事件后,司谣的风评更差了。

宗门内人人都在嘲笑她“未来宗主夫人”的说法,说她在想屁吃,说洛沅忱答应和她结为道侣,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对此,司谣全然不在意,也不解释,只全心全意的想着怎么去死。

……

次日,直到天光大亮,司谣才慢悠悠的往山顶的极寒之地爬去。

主峰的弟子讲堂便是设在那儿。

司谣本就出发得晚,到的时候,果不其然迟到了。

她的到来,让正在传道的洛沅忱仙尊,和正在认真听着的内门弟子和各峰的亲传弟子们都停了下来,纷纷朝她看了过来。

众人只见漫天冰天雪地中,身着一袭火红狐裘的司谣静静的站在那,一张精致小巧的脸上未施粉黛。

许是大病初愈,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却不显憔悴,倒有几分破碎的破碎美感。

众弟子们一时有些惊艳。

反应过来后,又纷纷唾弃居然生出了这样想法的自己,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司谣确实长得很美。

从她来到道宗的第一天他们就知道了。

只是后来因为她的行事作风,以及她对祝鸢小师妹的敌意和做的各种坏事。

再加上她平时总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忽略了这件事。

“她来这儿做什么。”有弟子问。

“还能干嘛,来找沅忱仙尊的呗,除了这事还能干嘛,某人啊,是著名的沅忱仙尊在哪,就跟到哪儿的跟屁虫。”

“昨天啊,某人还举着未来的宗主夫人,仙尊道侣在药峰大闹了一场呢。”

“更别说今日沅忱仙尊会在这开设讲堂,为弟子传道授业的事在昨日之前,就传遍了整个道宗。”

“要知道,沅忱仙尊一般只单独为亲传指导,除了她司谣外,仙尊的亲传弟子们都得到了指导。”

“像今天这种开设一天讲堂的事,是很长时间才有一次的,我们挤破了脑袋都想来,更别说她了。”

“这种时候,她不来才有鬼了。”

回答的师兄师姐们语气满是嘲讽和嫌弃,活脱脱的看不起模样,如果忽略掉他们不停往司谣身上瞟的目光的话。

又是这种充满了敌意和嫌弃的目光,司谣懒淡抬眸,扫了在场人一眼后耸耸肩。

她本是也不想来的。

这儿的人,没有一个人欢迎她的到来。

以往的每一次只要她到场,本来还温馨热闹的气氛总是会诡异的安静怪异起来,每个人的脸色也都会难看起来。

一个个的开始给她脸色看。

以往为了见到洛沅忱,她没有一次缺席,就算明知道所有人都讨厌她,不想见到她。

现在她放弃攻略洛沅忱了,自是懒得再来。

可谁让她现在找不到作死的其他办法了,索性就来看看,幸运的话能死在那儿也说不一定。

这般想着,司谣索性忽略掉所有人不善的目光,也不像往常一样对洛沅忱行礼。

只自顾自的往人群中空着的位置走去。

“站住!”

一道沉冷的呵斥声从高台处传来。

刚还小声议论的弟子们虎躯一震,都噤声了,个个正襟危坐起来,虽然这声呵斥并不是给他们的。

司谣脚步顿住,她站定,转身,似不解般用着询问的目光看向洛沅忱,不语。

“几日不见了,你是越发散漫了。”洛沅忱眸色一冷,话语不自觉带了威压。

不知为何,见到司谣这般不同于以往见到他时满眼都是信任与依赖,眼中反而也再无一点情义的模样。

他心里就一阵烦躁,特别是她身上那件火红狐裘让他觉得异常碍眼。

这件狐裘,他曾见沈予行那见过。

一想到则这个,他身上释放的威压更甚了,话语也愈发不留情,当着众人的面就呵斥道。

“见了长者亦不行礼,真是应就了那句,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教!”

渡劫期大能释放的威压,哪里是在场的弟子们能承受得住的。

一个个都面色惨败,气血翻涌起来。

更别提现在的司谣还是个刚失了金丹,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她直接被压得半跪在地,一手颤抖的撑在地上,才不至于狼狈的被压趴在地,她的嘴角正在溢血。

“系统,这次我们真是没白来。”司谣在脑海里激动的扒拉系统,声音很是欣慰,“早知道洛沅忱这么上道,我就应该早点来找他!”

系统也很高兴和期待,【恭喜宿主,加油宿主,只要洛沅忱要再狠一点,我们马上就能脱离这个身体了。】

“明白明白。”司谣一边在脑海回应着系统,一边期待着洛沅忱继续加把劲,直接用威压将他压死。

可就再下一瞬,那如排山倒海的威压就似潮水般的褪去。

司谣:“???”

疑惑的她抬头朝高坐上的人看去,就对上了洛沅忱那双阴沉如水,带着隐怒的双眸。

这眼神,就好似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般。

司谣再次疑惑,往周围看了一眼。

入眼的满是面色苍白的一群弟子,除了凌越等几个亲传弟子外,其他人看上去状态都有点受到了影响。

这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无非就是怪她连累了这里的人,停手也是因为这里有其他人的原因。

想了想,她重新看向洛沅忱,直面他的怒火。

“徒儿犯了这么大的错,师尊是不是要罚徒儿了?”她问,语气不争气的流露出了几分虚弱,但声音中满是期待。

虽然刚刚因为有其他弟子在,她没死成,不过按照以往经验,她很快就能死了。

“什么?”洛沅忱被问得一愣。

他本只是不满于司谣今日无礼的行径,想要稍微给她一个教训,并不是想要伤她。

出手时完全是下意识的,也忘了她此时没了金丹的事。

不想她竟然这般倔,嘴角都溢血了还死撑着与他对抗,这就更让他生气了。

不想,她却是以为他要罚她?

心里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堵。

“处罚徒儿啊。”司谣理所当然的道:“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一般这种时候,师尊就该就罚我了。”

“师尊没有说,是没想好怎么处罚我么?”

说着,她恰有其事的点头,“嗯,我犯了这么大得错,都惹得师尊下了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的评语了。”

“是该罚重一些。”

“不若,就像往常一样,罚徒儿到刑罚台领个三十鞭?”司谣越说越心动。

三十鞭啊,蕴含着灵力的三十鞭,打在她现在的身体上,结果必死无疑啊。

但见洛沅忱黑沉下来的脸色,显然不太满意的模样,她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不满意啊。”

“如果师尊不满意的话,还可罚徒儿去后山喂养灵兽。”

说是灵兽,其实是会吃人的凶兽。

以往犯了错,她经常被罚去那儿,因为有金丹修为,每次虽不死,但出来必定遍体鳞伤。

如果不是后山有结界,她现在打不开,道宗里又没人和她交好,她早将自己扔去后山喂给灵兽去了。



司谣这是疯了吧!”

没等洛沅忱回应,底下被司谣一通发言惊到的弟子们已经顾不得此时的场合了,又纷纷议论起来。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上赶着要求被处罚的,嘶,她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

周围的议论还在继续,一旁静静听着凌樾却是心情复杂。

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司谣这不是疯了,她只不过是想让师尊的目光多留在她身上一会儿罢了。

这人为了得到师尊不惜让出自己的金丹,更是为了拔除与师尊之间的障碍……

想到司谣之前和自己提的计划,凌樾就一阵气恼。

心想着这段时间一定要看着点司谣,以防她真的做错事,伤了小师妹。

这般想着,他不禁又看向司谣和洛沅忱,见她还在极力向师尊推荐处罚方式,就不禁有些干着急。

如果师尊真的同意了,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是吃不消的。

“师尊……”眼看洛沅忱的脸色随着司谣的话越来越难看,他不自觉站起身来,为司谣求情。

“司谣师妹她不是故意来迟和无礼的。”

“因为失去金丹,没了灵力的缘故,她身上的伤痊愈得慢,在昨日才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

“今日能来已是艰难,迟到了和顾不上礼数也是情有可原。”

“师尊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司谣瞬间警铃大作。

在凌樾站出来时她就有些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就成了真!

生怕洛沅忱真的就听信了凌樾的谗言,她连忙打断了他,“师兄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是故意如此行事的?”

“我怎会不知,你昨日……”凌樾也急了,顾不得此时的场景,当即就和司谣争论起来。

“我昨日怎么了?我昨日还和你较量了一番。”虽然不是拳脚功夫,口舌之争也算是较量了吧。

司谣真的快被凌樾气死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偏要几次三番打断她死遁的计划。

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或是加把刀多好。

“司谣!”凌樾怒了。

两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当着洛沅忱和众弟子的面争论了起来。

在场的弟子们都傻眼了。

令他们傻眼的面不是两人的争论,而是不喜司谣的大师兄居然会为司谣求情,在司谣不领情的情况下还似在担忧对方。

“够了!”听够了二人的争论,洛沅忱终是出了声,脸上的神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为师平日便是这般教你们的?”

“徒儿知错。”凌樾立即跪地认错。

“但凭师尊责罚。”这是司谣的。

但就这么一句话,洛沅忱本因凌樾的认错而脸色好转的神色当即又难看了起来。

他看向司谣,漆黑的眸色中蕴藏着无限危险之意。

这人从今天见他的第一面开始,似就像是在故意惹怒他,刚才还想要他主动罚她。

为什么?

脑海中忽然想起在她提议怎么处罚她时,心里像被大石堵住的不畅。

又想起以往讨厌她的沈予行,昨日一反常态的为她来找他的情形,再看刚才同样不喜她的凌樾方才的行为。

忽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司谣这是在同他置气,置那日他没留下的气,置气的同时,又耍起了在沈予行和凌樾那很成功的苦肉计。

呵,她以为他和沈予行与凌樾一样那么好骗么?

“凌樾,讲习结束后自去刑罚堂领罚。”自认为自己掌握了司谣小心思的洛沅忱当即做出了决定。

“是。”凌樾对此并无意义,只是有些担忧的暗中看了司谣几眼。

“至于司谣。”处罚完凌樾,洛沅忱又看向司谣。

被点名的司谣瞬间期待起来。

心里想着连凌樾都要去刑罚堂领罚了,洛沅忱那么讨厌她,处罚一定不会被凌樾更轻。

这下,她终于可以死遁了。

“依照凌樾所说,你身上还有伤,本尊便先不重罚你,待到你伤好之际,本尊便再决定如何处置你。”洛沅忱说。

司谣:“???”

她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其实不用对我手下留情的。”她有些艰难的开口。

“就这样吧。”洛沅忱一锤定音,见她的反应,他以为自己猜对了,无趣的收回目光,又开口道:

“不过,本尊虽先饶了你大过,小过却不容你,今日你来迟了便是迟了,这般散漫,不能不罚。”

“你就站在一旁,直到讲习结束。”

说完,便不再给她一个眼神。

司谣:“……”

死亡不易,司谣叹气。

事情回归正轨,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不料,半炷香时间都还没过,又有一来迟的人到了。

“鸢儿因贪玩来迟了些,是鸢儿错了,师尊,您罚鸢儿吧。”祝鸢单膝跪地请罪。

众人纷纷看向高坐上的洛沅忱,想看看刚以来迟处罚了司谣的他,会怎么罚祝鸢,心里都有些担心起来。

担心祝鸢会被同样的责罚。

司谣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

她想看看被全修真界誉为最公平公正的修真界第一名,道宗的宗主,要怎么在众弟子的面前不动声色的偏袒和袒护人。

是的,袒护,她并不认为洛沅忱真的会为了这么点小事处罚祝鸢。

事实证明,众弟子都担忧错了,而她也想错了。

“无事。”洛沅忱只是淡淡的扫了祝鸢一眼,便若无其事的道:“来了便坐下吧,你身体刚好,不宜受累。”

光明正大的袒护,没有任何的遮掩和需什么不动声色。

在场的弟子们心里放心了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司谣,眼中神色有些怜悯,包括凌樾。

他看着司谣,张了张口想和说些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直到这时,他似乎有些理解司谣为什么那么讨厌祝鸢了。

“是,师尊。”祝鸢开心的起身,坐到了位置上。

【敲!洛沅忱这狗比太过分了吧,还有周围这么多人,见到不公平的事都只会干看着吗!】将这幕看在眼里的系统忍不下去了,直接破口大骂。

【妈蛋,气死本系统了!】

“淡定淡定。”司谣却是轻笑了声,在脑海中回应系统,“这不是正常操做么,有什么好生气的,该习惯了才是。”

在场的众人虽然听不到司谣和系统的对话,但听见了她这声轻笑。

莫名的,身体都不自觉僵硬起来,每个人都不是很自在,只觉得一张脸火辣辣的,也不敢再去看司谣。

这本该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今日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几分亏欠感。

也觉得司谣这一声轻笑很是刺耳。

同样觉得刺耳的还有洛沅忱,一反平日里的孤高清绝,他的眉都皱了起来。

整个现场的气氛一时都有些怪异。

直到祝鸢入坐,洛沅忱又开始了难道一次的讲学才渐渐好转。

只是这次,每个人都不似之前那么专心了。

听着听着都会不自觉朝司谣投去几眼,这其中,又数凌樾更甚。

几乎每隔几秒,都会朝司谣投去一秒。

司谣倒是没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此时的她正在脑海中和系统对话。

“系统,我这么感觉有些晕?”她问系统。

【晕吗?】系统一听,立即开始检测起宿主的身体来,【哦,是该晕的。】

【经系统检测,宿主由于失去金丹,没有灵力,这几日又没进食,之前还失血过多。】

【今日又费力爬这么高的山,这里环境比之山下更冷,寒气没有灵力的抵抗直接侵蚀宿主的身体。】

【现在还只被罚站着,不能坐下休息。】

【几番下来,身体自然就受不住了,您没感觉到这些不适,也是因为开始了屏蔽负面状态的功能。】

【所以您会感觉到晕是正常的,嗯,几秒后,您还会直接当场晕倒。】




司谣:“……”

她还能说什么?

在系统下了最后的通牒下,果不其然,司谣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在摇摇欲坠,意识也在消失。

希望在倒下时不要脸朝下吧,她想。

接着,她便人事不知了。

“司谣!”凌樾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的注意力本就时不时落在司谣的身上,在她脸色越发苍白,有些摇摇欲坠时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

几乎是在她倒下,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刻,他便已经冲了过去,接住了人。

这一变故令在场的人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

洛沅忱更是下意识站起了身。

看到凌樾将人紧紧拥入怀中的这一幕,脸上神色比之前冷了些,莫名的觉得这画面有些刺眼。

“师尊。”感觉到他的目光,凌樾一抬头,就与他的视线对上了。

想起往日这种情况,洛沅忱是不会在意。

只会漠然的任由对方倒在地上,甚至还会因对方倒地的声音打扰到他了而生气。

以为他此时亦如往常一样,恐怕还生气于他的出声打断,要命他将人放下不要管,手便下意识的微微收紧。

“……抱歉师尊,打扰到您了。”犹豫纠结了下,最终凌樾还是抱着人单膝跪下,声音坚定的道。

“可司谣的状况现在很是不好,不得不管,所以,请容许弟子放肆一次。”

“待将人安顿好后,弟子再来请罪。”

今日之后无论师尊会如何处罚于他,他都认了,不会有任何怨言。

但要他现在对司谣不管不顾,他是决计做不到的。

说完,便要抱着人离开。

“站住!”洛沅忱冰冷压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单是只听声音,凌樾便知道此时的师尊定是生气了,如果是往常,他定会立即跪下认错。

只是此时……

他看了看怀里的人,抬脚就要往前走。

只是下一秒他便再次顿住,身前多了一道身影。

“师尊,您……”凌樾整个人紧张起来,抱着人的手又收紧了几分,“司谣她现在真的快不行了。”

“求您看在她是您的徒弟,看在她喜欢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就让徒儿……”

“聒噪!”洛沅忱烦躁的打断了凌樾的话。

他自认自己这个师尊平时对他们是严厉了些,但也没有太过冷血,凌樾哪只眼看到他想伤害司谣的。

又哪只眼见他不管司谣,还不许他不管的?

不愿解释些什么,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司谣的手腕,食指搭上她的脉门,开始输送起灵力来。

有了他的灵力在体内护着,司谣总不会再严重几分。

只是他没想到,司谣的手腕会那么软和瘦弱。

瘦到他连握着都感觉空,软到他不自觉的想要收紧手腕,再去感受一下那触觉。

察觉到自己这莫名的意动,洛沅忱眼中是一闪而过的厌弃之意,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神情肉眼可见的不悦。

收起了心底那莫名的念头,他稳了稳心神,开始专心给司谣输送起灵力来。

“师尊不要!”凌樾想要阻止已经来不急了。

司谣是被活活疼醒过来的。

一醒过来,就看到自己居然被凌樾抱在怀里,而身前站着洛沅忱。

看到这个前几天被他碰一下,都要用锦帕擦手的人,竟然一手握在她的手腕处,这让她有些迷糊。

尚且还来不急去搞懂这是怎么回事,疑问就被一阵激烈的疼痛冲毁。

全身各处经脉就像是有钝刀在割一样,疼得她整个人脱力,疼得她连喊疼都困难,额头已经冒起了不少细密的汗。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洛沅忱紧紧扣着。

最后,她只能往凌樾怀里缩,似想要寻求救星一般。

“系统,什么情况啊,这是?”司谣受不住的质问系统,“屏蔽痛觉的功能不是已经开启了吗?”

系统也很着急,机械般的声音都似染上了焦急,【是,是开启了,但是屏蔽痛觉的功能只能屏蔽十级以下的痛苦。】

【像五马分尸,粉身碎骨,扒皮抽筋这种疼痛级别已到二十级的痛苦,屏蔽功能也是不能完全屏蔽的。】

【虽然宿主你现在只是浑身经脉被粉碎,灵脉被撑抱,但疼痛级别也达到了粉身碎骨级别。】

司谣:“……”

敲!

本来还能忍受一两分的,但听系统的话后,司谣整个人都不好了,连这一两分都感觉要承受不住了。

【宿主,你坚持住啊,很快就能过去了。】系统很是愧疚,却也没办法,只能安慰道。

【经过系统检测,您的身体机能正在消失,生命力也在流失,再过不了多久,这具身体的生命力就会完全消失。】

【您马上就可以脱离这具身体了。】

司谣:“……”

司谣:“???”

司谣:“!!1”

“当真?”身上的疼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当真!】

“那我这算是福祸相依了。”司谣再不挣扎了,只是窝在凌樾怀里的身体,会因疼痛反射性的微微颤抖。

虽然不挣扎了,但疼痛还在。

一疼,疼得狠了,疼得意识有些混乱,她就喜欢自言自语的说胡话。

“原来刚才不罚我,是觉得我说的处罚太轻了,想要,自己动手啊。”她自言自语低声抱怨,“早,早说啊。”

“又不是不让,我还要说声感谢呢。”

“这样,我就不会为怎么去死烦恼了,虽,虽然疼了些,但不用做选择,真,好。”

说着,她还挣扎着从凌樾怀中抬起头来,艰难看向洛沅忱,欣慰的笑了,“师尊,你真是个好人。”

助她脱离身体的好人。

虽然这办法实在是让她想骂人。

无意识的说完这句后,司谣终于是疼得麻木,疼得晕了过去。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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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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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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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他目光望去,距离他七八丈远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秃鹫,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时而机警的观察四周。

似乎在这危险的废墟中,半点风吹草动,它就会瞬间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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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机会到来,贪婪的秃鹫终于将它的头,完全没入野狗的腹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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