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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

麦香芒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桑烟贺赢,讲述了​【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主角:桑烟贺赢   更新:2024-07-21 0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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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烟贺赢的现代都市小说《精选篇章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由网络作家“麦香芒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桑烟贺赢,讲述了​【双洁、甜宠、0点准时更新】桑烟穿成了克夫命的美貌寡妇。夫家厌恨,娘家嫌弃,就在她自请去庄子咸鱼养老时,被病娇暴君给盯上了。彼时暴君身有怪病,一靠近女人就痛痒难耐、呕吐不止。是以二十六岁大龄还没宠幸过后妃,更别说延续皇嗣了。前朝后宫整天催生。民间百姓也在盼望小皇子。当他们知道暴君心悦桑烟这个克夫命的寡妇时,全国上下一片反对声音。后来全国都在跪求桑烟给病娇......

《精选篇章全国都在跪求我给病娇皇帝生崽崽》精彩片段


辇车继续前行。

等过了御花园,桑烟才抬起头。

刚刚面对狗皇帝的妃子,她莫名有种当人小三、被抓奸的窘迫感觉。

哎,狗皇帝不做人了。

还他就是规矩!

虽然事实如此,但装叉遭人恨啊!

可没有人敢恨皇帝。

便是曲雪丽,跑到太后面前,也只敢说桑烟的不是:“她没名没份,竟敢跟皇上同坐一舆。听说还跑进御书房,为父亲求情。不知羞耻的寡妇,在皇宫献媚邀宠,就该乱棍打死!”

太后裴漪青坐在凤榻上,听着她的话,并不言语。

她神色淡然,微眯着眼,捻着佛珠,像是真的成了佛。

曲雪丽继续说:“太后,她目无宫规,蒙蔽圣听,您不能再心慈手软啊!”

“行了!”

太后身边的菩珠先不耐烦了:“你们没本事取悦帝心,不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还好意思来太后面前嘴碎。太后放你出来,不是让你事事来烦她的。”

曲雪丽没想到被一个宫女怼了,想训斥,又忍住了。

“是妾身没用。”

她低下头,做出乖顺的样子。

太后看到这里,也出了声,语气还算温和:“丽妃,冷宫一事,你也该长点教训了。那桑家女,便是得宠又如何?皇上如果真的喜欢,早宠幸了,甚至早纳进后宫了,哪还给你叫屈的机会?”

“太后教训的是。”

“一个美貌寡妇,在这后宫能走多远?不过一个玩/物罢了。皇上喜欢便喜欢了,若真宠幸了,皇上开了荤,你们的好日子也来了。”

最后一句让曲雪丽如同醍醐灌顶。

“太后——”

她瞪大眼睛,忽然明白了太后的心思——借着桑烟,引导皇帝亲近女色。

太后点到即止,挥手说:“回去好好想想吧。”

“是。”

曲雪丽压下激动,应声离去。

太后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捻着佛珠,微微一叹:“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

菩珠低声说:“还好太后不指望她们。”

太后缓缓闭上了眼。

殿里又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才问:“试验进展如何了?”

菩珠回:“十个妇人,连续七天灌入,想来不久就能出结果了。”

太后点头:“哀家必须得到皇嗣。”

她睁开眼,一瞬苍老般喃喃:“哀家的时间不多了。”

菩珠忙抓住她的手,温柔宽慰:“太后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您会长命千岁的。”

“千岁有什么好?”

太后拍拍菩珠的手,安抚性苦笑:“生年不满百,常怀千岁忧。哀家这一生啊——”

出身权门,一进宫便位列后位,哪怕没有孕育皇嗣,依然牢牢坐在皇后、太后的位子上,可风光大半生,却是半点不由人。

“菩珠不管,反正菩珠要太后长命千岁。”

菩珠晃了晃太后的手,撒着娇儿。

太后看着她,慈爱一笑,却是说:“十六年了。哀家太想念修明了。”

修明是先帝贺正的字。

菩珠知道先帝是太后的隐痛,便一改撒娇的女儿姿态,变成端庄高冷的宫令大人了。

*

月桑殿偏殿

月上柳梢头

桑烟看着似要跟她彻夜长谈的桑弱水,委婉赶人:“我要休息了。”

“我跟姐姐一起睡吧。免得一睁眼,姐姐又不见了。”

桑弱水说着就往床上躺了。

桑烟无奈举手:“我保证,明天不会走。”

桑弱水见了,满意一笑,离开了。

桑烟在她离开后,就去洗漱,然后,长叹一声,往床上咸鱼躺了。

今天一天,也够惊心动魄的。

在御书房忙活到傍晚,回到月桑殿,好不容易赶走狗皇帝,还被桑弱水缠到现在。

这后宫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心累了。

累觉不爱了。

“小姐——”

秋枝为她擦好湿发,见她睡着,就轻轻为她抹上桃花面。

这是皇上刚刚派人送来的。

还嘱咐她一定要给桑烟抹上。

桑烟睡得不熟,感觉有人摸她的脸,同时,脸上湿湿凉凉的,就被弄醒了。

“这什么?”

她看着秋枝伸过来的手,上面一层白色膏状物,飘着馨香,有点熟悉。

“是小姐之前买的桃花面,没想到皇上也都买了一份。”

秋枝那天跟着桑烟出行,是见过皇帝的。

“真巧了,今天小姐来的急,这些东西都没准备。皇上有心了。”

秋枝其实高兴自家小姐入了皇帝的眼,只也忧心:“可皇上真的不在意小姐的身份吗?”

克夫命,一般男人都会远远躲开吧?

皇上到现在没给小姐名分,是不是只想着玩弄小姐呢?

哎,小姐真是命苦啊!

桑眼不知秋枝的心思,懒散散摆手:“不用抹了。你赶紧收拾了,睡觉吧。”

女为悦己者容。

她可不想为狗皇帝修饰自己。

甚至想着丑一点才好。

她落得今天的境地,就是美貌惹得祸!

秋枝不知桑烟的想法,比桑烟还要在意她的那张脸。

“这个桃花面很润很香呢。小姐抹上去,一夜滋/润,明天肯定后宫第一美。”

她说着,哪怕桑烟不让她涂抹,还是给抹了厚厚一层。

“小姐睡吧。我等会帮小姐洗了。”

她趴伏在床边,笑看桑烟的睡颜,越看越觉得桑烟好看。

怪不得能入皇帝的眼。

便是她,也要动心了。

桑烟不知这些,闭眼就沉沉睡了。

期间,迷迷糊糊知道秋枝给她洗了脸,也没醒来。

一觉到天亮。

桑烟醒来的时候,就看桑弱水坐在床边,脸上敷着白腻腻一层……应该是桃花面。

“这个真那么神奇?”

桑弱水拿着镜子,左看右看,欣赏自己本就雪白水嫩的脸。

秋枝小声说:“大小姐就用的这个。”

桑烟这时醒来,看到桑弱水,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想姐姐就来了啊。”

“姐姐的脸水润润的嫩,像是剥壳的鸡蛋,怪不得皇上喜欢。”

桑弱水的注意力都在脸上了。

桑烟无语扶额:“送你了。闪人吧。”

桑弱水这才收回目光,看她一眼,语气不解又透着几分无辜:“姐姐总是赶我。可是妹妹哪里做错了?惹姐姐不开心了?”

说着,就道了歉:“妹妹不懂事,说话直,姐姐千万不要跟妹妹一般见识。”

桑烟:“……”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那天通知皇上,阻止了她离开,现在想来,即便她没阻止,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皇帝那样偏执强势的性子,想做什么,根本由不得别人说不!

想皇帝,皇帝便到。

不,是皇帝的口谕到了。

“主子,快起来了,皇上那边派了人,说是邀您共用早膳呢。”

宫女匆匆进来,言语里有了新的称呼。

桑烟听得头痛——狗皇帝在步步紧逼啊!


贺赢听得又伤心,又委屈,反问道:“你也知道朕是皇上?可你看看朕,可有半点皇上的样子?不错,你我之间确实不平等。那是你高高在上,是我在等你垂怜。”

他激动得连我都说出来了。

桑烟并未在意这点小细节,清醒地反驳:“不。那是皇上喜欢我,才将我捧得高高在上。一旦你不喜欢我,谁知道我会不会摔成一滩烂泥?”

爬的越高,摔的越重。

帝王之爱,就像是踩在刀尖上起舞,疼痛且致命。

不。

她现在就已经感觉到疼痛了。

“皇上,如果你想我喜欢你,你如愿了,我承认,我喜欢你。但喜欢,并不是全部。人生,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值得追求。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

贺赢还沉浸在她说喜欢自己的喜悦中:“你刚说喜欢我,你说了是吧?”

他追上来,甚至拉住了她的手臂。

桑烟忙甩开了,皱眉问:“皇上只听到这句?”

贺赢点头:“嗯。你还说了什么?有比这话还重要的吗?”

桑烟:“……”

当然有!

你个恋爱脑!

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

之前那股剑拔弩张、互相憎恨的氛围瞬间消散了。

贺赢甚至神色温柔了起来,还小声对她说:“我已经听到了,你说喜欢我。说过的话,不能反悔。”

桑烟:“……”

她不想跟他说话了,再次转身就走。

贺赢见了,追上去,又想拉她的手,但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还真想发病啊?”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现在是真的把“朕”忘掉了。

桑烟也不提醒,没好气地说:“如果皇上这么想会觉得开心,那就这么想好了。”

她也确实不想他发病。

毕竟碰到自己痛痒、呕吐,也挺伤人的。

当初桑弱水为这个,没少哭。

贺赢不知她心思,听她这么说,本来开开心心的,又变郁闷了:“你这么说,倒显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皇上也可以选择不自作多情。”

只要不喜欢她就好了。

“你这么说,怎么感觉阴阳怪气的?”

贺赢深深看她一眼,觉得她在口是心非,又笑了:“罢了。即便是我自作多情,我还是想你开心。你说,你要怎么才能开心?给你妹妹升位份?”

这话题转的桑烟一懵:“关桑妃什么事?”

贺赢解释:“她地位高,你地位就高。”

桑烟不以为然:“我觉得我现在地位很高了。”

皇宫里谁见了她,不喊一声主子?

也就皇帝恋爱脑上头,一点不管这些规矩了。

贺赢确实不讲规矩,语气还很无辜地说:“谁让朕封不了你呢?那就只能封赏你妹妹了。”

桑烟:“……”

敢情还是她不对了。

她给气笑了:“皇上这是爱屋及乌?那皇上还真是博爱。”

贺赢听着语气不对,反问道:“你不想朕封赏她?”

桑烟又语塞了。

姐妹一场,她总不好阻拦她的前程。

只桑弱水那脾气,位份一升,不知要变得怎样骄纵。

“皇上一国之主,想做什么做什么,何须看我脸色?”

“你也知道我看你脸色。”

贺赢感慨道:“总感觉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甚至连外面那些男人都不如。”

桑烟不解:“皇上为何这么说?”

贺赢道:“我惧内。满大贺,怕也找不到我这样惧内的人了。”

桑烟:“……”

这皇帝又在说情话了。

哼!

她不捧场,回道:“皇上此言差矣。谁说惧内不好了?不,这世上就没有惧内的男人,只有爱妻子的男人。那不是惧,那是爱。”

“你既然这么说,那应该知道我是很爱你了。”

“……”

得,又被他绕进去了。

他是有多少心眼子啊!

桑烟叹气:“皇上到底跟其他人不同。”

贺赢也叹气:“说来说去,我是皇上我的错。”

桑烟摇头,郑重道:“不,皇上沉溺于情爱才是错。我刚也说了,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比爱情更值得追求。”

她试图把话题拉回高大上的高度。

奈何皇帝是个恋爱脑,一点不配合。

“我连爱情都追求不得,还有什么颜面追求别的?”

“……”

“阿烟,你崇高,你伟大,你成全了我,我便能收了心,成全了天下。”

“……”

确定了,她不是对手。

她想说服皇帝,实在没那智商。

“皇上太高看我了。”

她果断尿遁:“我要去如厕。恕不奉陪了。”

说完,就跑。

贺赢也没阻拦,看她踉跄逃跑的样子,笑容苦涩,又宠溺:算了,随她去吧。今天故意吓唬一场,听到她承认喜欢自己,已经是意外的惊喜了。

“来人——”

“奴才在。”

裴暮阳笑嘻嘻跑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贺赢说:“传旨下去,朕明天去龙禅寺祈福。”

世上能人异士奇多。

他不信破不了万彰的谶言。

*

桑烟提着裙摆,跑出了清宁殿,回了偏殿。

偏殿门口

一个模样清秀但很陌生的宫女跪在那里。

秋枝正跟她说着什么。

“秋枝,怎么了?”

她走上前询问。

那宫女不等秋枝说话,就跪了过来,哭道:“桑主子,求您救救我家娘娘吧?”

桑烟一脸困惑:最近没听说哪个妃子惹怒皇帝啊?

那宫女像是看出她的困惑,又说:“奴婢云俏,是冷宫的,我家娘娘曾是宣贵妃。”

桑烟来宫里这些天,还是很咸鱼的,根本没想着打听皇宫的秘闻或者皇帝的情债。

秋枝不同。

她为人谨慎,就多了解了一些皇宫的秘事。

这会看她还一头雾水,就凑她耳边小声说了:“这位宣贵妃出身很厉害,父亲是前兵部尚书,还是参与围杀裴祯的大功臣,因此,她一入宫,便获封贵妃之位。只是,听说她脾气刚硬强势,还很虎,总喜欢对皇上动手动脚,经常害皇上发病,几次之后,皇上耐心耗尽,就把她打入冷宫了。”

其实她没说宣父在一场战役中去世,宣贵妃失去倚仗,才彻底失了宠。

桑烟听着秋枝的话,看向云俏,问道:“你家娘娘怎么了?

冷宫之人,肯定容易遇到麻烦。

只是求到她面前?

她的名声都传到冷宫去了?

“我家娘娘生病了。”

云俏一边狠狠磕头,一边哀求:“求桑主子可怜可怜我家娘娘,给她寻个御医吧。”

看着也是个忠仆。

她不知道便算了,既然知道,若是力所能及,也不能袖手旁观。

桑烟心软了,点了头:“我知道了。你先回去照顾你家娘娘,我让人请个御医过去。”

“谢谢桑主子。”

“您真是活佛一样的人物。”

云俏说了几句吹捧的话,爬起来,笑着离开了。

桑烟说到做到,叫了个小太监,请了个御医过去。

一个时辰后

小太监才回来。

桑烟吃好了午膳,正悠闲地吃冰镇过的葡萄。

那葡萄个头大,水分足,黑亮如宝石,咬一口,冰凉凉的清爽甜香。

特解暑。

她看小太监晒红了脸,一头汗,就给了他一小串,然后柔声问:“那宣贵妃是什么病?严重吗?御医怎么说的?”

应该不至于到了冷宫,还想着装病夺宠吧?


该死!

一切都完了!

桑烟烦躁地看她一眼,跟着小太监出去了。

清宁殿

正是午膳时候。

膳桌上

九九八十一道菜摆了好远。

桑烟进来时,饭菜飘香,美**致,馋得她肚子咕咕叫。

还好离得远。

相信狗皇帝听不到。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

没有回应。

她等了一会,悄悄抬头,看到狗皇帝正在享用午膳。

御前太监裴暮阳帮他试菜,忙前忙后围着桌子转。

狗皇帝故意的?

给她下马威?

桑烟这么想着,也不说什么,就安静跪着。

约莫跪了三分钟

狗皇帝才施舍般看她一眼:“你可知罪?”

桑烟料到他是来兴师问罪,早准备好了说辞:“臣女知罪。臣女自来宫中,接连惹出祸事,罪该万死,还望皇上恕罪。”

“你明知朕说的不是这回事。桑烟,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想想你犯了什么罪。”

贺赢放下筷子,目光逼视着下方跪着的人:一绺乌黑发丝垂在柔嫩白皙的脖颈上,那脖颈那么脆弱,似乎轻轻用力,就能折断,却又不屈地仰着。

“臣女愚笨。皇上恕罪。”

桑烟并不想说他想听的话——他觉得她想离宫是罪。或者投靠太后是罪。甚至不喜欢他,也是罪。

“啪!”

面前的一盅汤被他衣袖扫到了地上。

“皇上息怒。”

裴暮阳等太监、宫女先跪了下来。

“放肆!”

满面怒容的皇帝站起身,气得走来走去,指着她,喝道:“朕对你不薄,你却是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桑烟低下头,沉默不语,心道:瞧瞧,帝王所谓的喜欢就是这样。你对他而言,只是个东西。

“皇上息怒。您病体才愈,不得动怒啊。”

裴暮阳一边劝皇上,一边劝桑烟:“桑大小姐,皇上最是在意您,您快说些软话吧。”

桑烟闭嘴不言,心里不想再跟皇上纠缠下去。

厌烦了她才好。

厌烦了她,她就自由了。

她这么想,别人却不这么想。

“桑大小姐,皇宫之中,最忌恃宠而骄啊。”

裴暮阳觉得桑烟有些不识好歹了。

桑烟心道:原来她这么谨小慎微,如履薄冰,在别人眼里,还是恃宠而骄?

真是可笑!

“裴公公,您慎言,臣女身份卑贱,可担不得一个宠字。”

她知道这话是得罪人的,却也顾不得了。

畏首畏尾,担惊受怕,换来的是什么?

反而是步步深陷其中。

“皇上,请您放臣女出宫。”

她直接表达自己的诉求。

贺赢听得冷笑:“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你想进来就进来,想走就走?”

桑烟:“……”

皇权在上,总让她进退两难。

两人僵持间——

外面传来太监总管余怀德的声音:“皇上,慎刑司的主事求见。”

贺赢看了桑烟一眼,坐到首位上:“让他进来。”

不久

主事走了进来。

他是个身材精瘦的青年,穿着黑色官袍,面色冷峻,声音冷而重:“微臣慎刑司主事王立朔参见皇上。”

贺赢面色冷淡,一挥手:“平身吧。”

王立朔站起身,呈上案宗:“皇上,刺杀一案,微臣已经查清,那舞女名叫杜怜雨,是罪臣杜逢川之女。十六年前,杜逢川为佞臣裴桢同党,祸乱天下被您诛杀,她跟姐姐杜希雨因为年纪小被罚入教坊司。一年前,杜希雨魅惑皇上不成,还致使您发病,遂被杖杀。杜怜雨一直伺机报复,并于日前寻到了刺杀机会。”

“没了?”

贺赢皱起眉,面色不耐。

他早猜出了那舞女的身份跟刺杀动机,让他查,是让他查帮凶。

王立朔也知道皇帝的深意,忙说:“除此之外,微臣发现兰嫔心腹宫女明桃曾跟杜怜雨有来往。”

两个死人。

死无对证。

这脏水泼的实在没什么技术含量。

贺赢乐了,瞥他一眼,笑问:“你的意思是兰嫔想杀朕?”

王立朔忙磕头:“微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说!”

贺赢听了半天废话,耐心告罄,抓起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

王立朔被砸了个实在。

额头破烂流血。

他不敢擦,哆嗦着说;“兰嫔虽无杀人动机,却有妒陷桑大小姐之嫌。最初非议桑大小姐的声音,就是从幽兰轩传出来的。兰嫔意图借刺杀一事,让桑大小姐背负克夫之实。有幽兰轩宫女为证。皇上明鉴。”

贺赢觉得自己被人当成了傻瓜。

他想杀人,可看他一副凄惨的蠢样,又忍下了,摆手说:“你先滚出去吧!”

王立朔:“……”

他马不停蹄地滚了。

殿里安静下来。

贺赢捏着太阳穴,瞥了桑烟一眼——她还跪着,低着头,侧颜恬静,温和柔顺的样子。

假的。

都是假的。

这皇宫里的人,假的让人作呕。

“你怎么看?”

他压下愤怒,俯视着她,询问道:“此事关系到你。你也觉得兰嫔因为妒忌你得宠,所以借刺杀一事来陷害你吗?”

桑烟摇头,语气笃定:“不是兰嫔。”

“为什么这么说?”

“兰嫔已失圣心,又昏迷不醒,未来不见得能醒来,所以,被幕后黑手选作了替罪羔羊。”

她觉得兰嫔很可怜,墙倒众人推,临死了,还要被泼一盆脏水。

这就是后宫女人的命运吗?

她死也不要进后宫。

贺赢认可桑烟的话,但也说了:“她确实妒忌你,派人监视你、打听你的消息。她敢给我下催情酒,就是听了你跟你妹妹的谋划。”

说到这里,他忽然来了一个兴趣,回到了膳桌上:“起来吧。为朕布菜。”

桑烟:“……”

这话题转的太快了。

她懵了一会,才在裴暮阳的提醒下,站了起来。

裴暮阳体贴地询问:“皇上,菜都凉了,要不要御膳房重新准备?”

贺赢摆手:“不用。你们都出去。”

“是。”

裴暮阳应了声,立刻就带太监、宫女们退出了殿。

殿里剩下两人。

静得让人心慌。

桑烟愣愣看着皇帝,一股不好的预感也油然而生。

“你不是想朕酒后乱性?”

事实证明,她的预感太准了。

“朕给你这个机会。”

贺赢抿着笑,朝她招手:“过来。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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