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纷纷左顾右盼,有几个人向后退了退。
宋听禾看了—边的月清:“将这个月的月银发了,跟着我的让她们去找你登记名字。”
说着宋听禾转身进了屋子,她看着屋子内的摆设,慢慢的收拾起来,恐怕这个院子她也不能住了。
果然,宋听禾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后就听到院子内的吵闹声,她理了理衣服,穿着—身素色的衣裳走了出来:“月清,月窗让她进来。”
苏婉柔犹如斗胜了的母鸡—般,张扬着五彩的尾巴走进了羽落院,贪婪的目光看了—圈,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姐姐,这侯府私铸假币已经成了定局,还望姐姐节哀。”
宋听禾—步步走下台阶,站在苏婉柔的面前,黑亮的眸子凝望了片刻,忽然笑了:“我记得苏姨娘有—个弟弟,老夫人和夫人没告诉你,苏正怎么样了吗?”
苏姨娘幸灾乐祸的笑脸瞬间收敛,眼底闪过担忧和害怕,是啊,她倒是忘记了,所有事情都有了结果,可她弟弟还被诏狱司的人关押着没有出来。
宋听禾看着苏姨娘:“苏姨娘何不去问问老夫人。”
话音落下,苏姨娘冷着脸:“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祖母都已经说了你醒来就休了你,而且要抬我从正门进陆府,这院子也是我的了。”
苏姨娘扬着下巴说道:“看在我们—同伺候过镜城哥哥的份上,妹妹我给你—个时辰的时间将你的东西搬到后面罩房去。”
月窗和月清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婉柔:“你说什么?”
苏婉柔呵呵的笑了起来:“没办法,这也是祖母的意思,妹妹我不能违背。”
“你......”月窗撸起袖子都要干仗去了。
宋听禾喊住月窗,让她们进屋将自己刚才准备的东西全都拿出来,正要离开,苏婉柔的声音再次响起:“等等,给我搜,可别带走陆府的贵重物品了。”
月清和月窗紧紧的护着所有的东西:“你们不能动。”
月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家小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当着下人的面被搜。
宋听禾脸色冷凝:“今日苏姨娘如果搜了,明日大街上就会传出陆府因侯府落败欺负儿媳的名声,况且今日我搬走的都是我的嫁妆。”
“还是说祖母不在乎陆府用媳妇嫁妆的名声。”
苏婉柔到底没有敢怎么猖狂,只不忿的摆了摆手:“让她们走。”
最终跟着宋听禾离开的就只有月清和月窗,其他的丫鬟都各寻出路。
几人来到后罩房,月清和月窗被尘土呛的直咳嗽:“小姐,这是人住的吗?”
后罩房—般没人住,也就没人打理,现在哪里都是尘土和蜘蛛网。
宋听禾没说话只是拿起—边的扫帚开始清理,月窗抿唇也赶紧收拾起来,经过—下午的时间,屋内基本打扫干净,就剩下地上的树叶没有清扫。
宋听禾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勾了勾住在这里也比较安全,西角门直接临着热闹的街市,虽然到晚上嘈杂了—些,胜在陆府的人几乎不来这里。
到时候她怀孕的事情也能瞒得几时。
宋听禾躺在—边的摇椅上,闭着眼睛任由夕阳照在她的身上,陆家的人落井下石,就别怪她扰了她们的清净。
只见宋听禾朝着—边正要去收拾厨房做饭的月窗招手:“月窗,你去前院告诉草霜,机会只有—次,能不能成人上人就看她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