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欢再次尝试挣脱手腕上那束缚的丝带,然而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丝带如同命运的枷锁,牢牢地将她锁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未能挣脱束缚。
那份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深深的绝望。
她这一动,薄被轻滑,露出瘦削香肩。
莹白如玉的肌肤在烛光下流转着诱人的光泽,仿佛一朵含苞待放的夜玫瑰,在静谧中散发出难以抗拒的魅惑,让人心旌荡漾,难以自持。
除了露在外面的香肩,其余身躯却宛如白璧无瑕,每一寸肌肤都紧贴着那冰凉的丝被,却带来些许寒意,犹如冰霜轻抚。
她微微一颤,丝被又滑落些许,露出那宛若山峦般峻峭的锁骨,她顿时心中一紧,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晚,是她侍寝的第一晚。
作为采女入宫己经三个多月了,凤清欢掰着指头数着这些日子,虽然她不像其他那些采女一样,伸长了脖子期待着被皇上临幸的这一天,但也知道,这一天是总会到的。
她说不上期盼,自然也没有资格抗拒,倒是身边的那些姐妹们,每一个都想尽办法,甚至有人靠贿赂管事的太监嬷嬷们,争取侍寝的机会。
可是,等第三个采女侍寝过后,情况就变了。
因为她——没有活着回来。
之前的两个采女侍寝之后被送回来,满身都是伤,有一个甚至昏迷了数日都没有清醒,另一个还清醒着,也像是痴呆一般,发着高烧每天裹着被子说胡话,不准任何人近身,没过两天,就被掖庭的人带走了。
从那之后,大家对侍寝这件事再也不那么热切,反倒避如蛇蝎,皇上的寝宫就像是野兽的血盆大口,谁进去了,就别想好好的出来。
偏偏今天,嬷嬷过来传话,让凤清欢今夜侍寝。
所有的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先松了口气,是在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而紧接着,大家看向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怜悯,就像是看一个己死之人一样。
凤清欢虽然恐惧,却也不能违抗皇命,只能任那些宫女们给自己沐浴了一番,然后带到这个高大华丽的寝宫来,让她把最后一层衣裳脱下,躺到床上盖上薄被,临走之前,两个面无表情的宫女还用床头两边的两条丝带紧紧的绑住了她的手腕,说是侍寝都是这样的。
凤清欢现在,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样,只等着人来宰割。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外面一片漆黑,一个人都没有,连风声都没有,只能看到外面的树影投射在窗纸上,摇摇晃晃的,让她越来越不安。
皇上今夜什么时候来?
他要是不来就好了。
也许皇上今晚事务繁忙,来不及到这里来临幸她,这样的话,也许自己还能捡回一条小命。
她心里不停的这样默念着,似乎老天也听到了她的祈祷,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虽然看不到屋角的沙漏,她也估算着己经快到子时了,皇上仍然没有来。
他真的不会来了吗?
这样一想,凤清欢心里又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熬过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就得救了。
可是,就在她还这样痴心妄想着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喧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