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看他着急的样子,忙说:“默笙,你别急,阿姨说你刚才忽然晕倒,我便赶回来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忽然晕倒?”霍默笙看一眼小睿,又看一眼阿姨,满眼狐疑。
阿姨叹了口气说:“霍先生,您刚才抱着小睿的时候,忽然晕了过去,把我和孩子吓坏了。”
霍默笙仔细回忆,确实是抱着小睿的时候,小睿说给他拔掉一根白头发,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不成拔掉一根头发还能致死或者瘫痪?他有点惊恐,想动,还是动不了。
小睿拉着江夕月的手说:“也不用去医院吧,你给他推拿按摩,再开点中药,也许就好了。”
霍默笙两条腿不能动,有点着急,他想去拿手机,但手机放在茶几上,小睿摆放水果时移动了一下,他根本够不着。
“小朋友,把手机给叔叔。”他向小睿求救。
阿姨却忽然牵住小睿,说:“小睿该吃药了!我差点忘了!”
她牵着小睿匆忙上楼,客厅只剩下霍默笙和江夕月。
“你送我去医院!”他目光落在江夕月脸上,尽量控制语气,毕竟现在虎落平阳。
江夕月微蹙眉头,说:“我给你诊脉吧,看看问题大不大。”
“你巴不得我不能动吧?”霍默笙警惕地盯着她,“手机给我。”
江夕月笑笑,拿起手机,却放得更远了。她坐下来,笑盈盈说:“你竟然跟踪孩子,老天都发现你居心不良,对你惩罚了吧?”
霍默笙冷笑:“这孩子哪里来的?”
“我和情人生的咯,”江夕月歪着头,斜睨着他,轻挑秀眉,“你心里肯定这么想的吧?”
“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霍默笙气极。
江夕月淡淡说:“我独守空房五年,你教教我廉耻怎么写呢?”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去给霍默笙搭脉。
霍默笙甩开她的手,抗拒她和他接近。
江夕月笑笑,说:“不让我看算了,我上班去了,你先躺着休息吧。”
“江夕月!”
“你万一瘫痪了,残废了,我总是要把妻子的责任尽到底,不会抛弃你,节假日呢我也会推你去公园逛逛,对了,我最近报了一个舞蹈班,可多帅哥了,你可以去观摩欣赏我和帅哥朋友跳舞的风采。”
霍默笙感觉继续和这个女人说话,肺都要被她气炸,他很不情愿地伸出手,给她搭脉。
“江夕月,你敢趁机害我,我绝不会放过你。”霍默笙警告。
江夕月还是笑,她伸手,几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温温柔柔地说:“看一下舌苔。”
霍默笙抗拒了几秒,还是老实张嘴,让她看了一眼。
江夕月点头:“好了,平静一点,别说话。”
霍默笙冷眼盯着她,女人略微蹙眉,神情专注,一头秀发随意挽着,肩颈线条好看到极致。
她和他隔得近,他闻到了她身上淡雅的茉莉香味,这香味有一点奇妙的熟悉之感,隐约在什么地方闻过,但绝不是那晚的媚香。
江夕月的手指触碰到他手腕的纹身,心微微一颤。那一年她十五岁,他背着她在火光里奔跑,在她心里烙了印。
手机铃声忽然打破客厅的寂静,两人同时收敛心神。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江夕月放开他的手,拿起手机去一旁接听。
医院的来电,有急诊,她得立即过去,准备手术。
“你要走?”霍默笙急了,“你把我的手机给我!”
江夕月瞧他一眼,匆匆往外走,一边说:“你的病不碍事,只是急火攻心,一会我让阿姨抓药熬药,吃一个单子就好了。”
她在门口停下,回头叮嘱:“胃有点问题,改天有空,去做个胃镜。”
“你把手机给我!”霍默笙现在不关心自己的胃,他瞪着她怒吼。
江夕月已经走到车边,淡淡一笑:“谁让你自己来的,那就好好住几天吧,我下班就回来,给你做好吃的,难得我们夫妻有这样相处的时光。”
霍默笙一只手捶在胸口,不能再和她说话了,再说心里这把火估计不是把他烧残废,而是直接把他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