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
瑟瑟的寒风中，她微微抿唇，声音很小:“多谢。”
若不是我听力很好，怕是听不见这声道谢，看着眼前瘦弱单薄却又身姿挺拔的少女，我的心莫名就软了下来。
我脱下外层披风给她系上，习惯性地露出笑容:“赶快回家吧，生病了可就不好了。”
我知道楚意不善言辞，也没再耽误时间，她还是早点回家换衣服为好。
5今日课毕后，我收拾好书准备回府。
从夫子离开教室时，楚意几次看着我欲言又止，直到我收拾好书了她也没开口，我故作要离开的姿态，她终于慌张喊住我。
我意料之中地笑着问她:“怎么了？”
“手炉还你。”
她环视一圈，疑惑地歪了歪头，“今日没人来接你吗？”
我看了看门口，月枝确实还没来。
“大概是有事耽搁了吧，我自己也能回去的。”
我笑了笑。
“那我陪你回去吧，也好把手炉还到你府上。”
楚意拧眉思索了片刻，一脸认真。
我忍俊不禁道:“你不会觉得我连个手炉都拿不动吧。”
她似乎也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好笑，脸微微泛红，但还是坚持道:“你身体不好，路上没人陪着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而且本来这个手炉也不应该辛苦你拿着的。”
本来我也有意与她交好，也不再推诿。
正准备离开时，又被人喊住了。
“沐璟姐姐！”
陈橙笑容明媚，很轻松地朝我挥了挥手，她小步跑到我身边，轻轻环住我的右手，“我们一起走吧，我想去看看沐珩。”
我下意识看向左手边的楚意。
她眼皮微垂，一言不发，似乎并不在意我的答复，又好像是笃定我会答应，毕竟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楚意仍是穿着白衣，其实平民百姓大多都是穿白衣，准确说是素衣，因为没有闲钱去买染色的布。
可说句实在话，楚意是我见过将白衣穿得最好看的，她真的很适合白衣，安静站立时，身姿挺拔，出尘又清冷，恍若世外之人。
不知为何，我一看见楚意这样不争不抢的样子，就觉得她受了很多委屈，想帮她撑腰，于是我看向陈橙:“先说说昨日的事吧，你还欠楚意一个道歉吧。”
陈橙眨了眨眼睛，歪歪脑袋，像是这才看到楚意，愣了会儿。
学堂里人还未走完，倏地安静下来。
即便我没回头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