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软严序的现代都市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全文》,由网络作家“爱吃泥鳅的阮先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草原糙汉,我的爱》是作者“爱吃泥鳅的阮先生”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苏软严序,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我是一名孤儿,孤独地长大。后来,我去西北支教,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虽然冷漠、粗糙,有一种消不掉的野性。可我知道,那就是我爱的人。这里缺少美丽的花朵,但不缺乏浓烈的爱情。...
《草原糙汉,我的爱全文》精彩片段
中午十一点准时放学,值日生也在十分钟之后都回家去了。
苏软忙着备课,已经忘记了答应严序中午要回家吃饭这件事情。
硬质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在门口停下来。
“你好,是....”
苏软以为是学生家长,抬头,看到严序,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慌忙站起来。
“你怎么来了?”
她想起来自己好像答应中午要回去吃饭,有点尴尬。
“我忘了。”
“饭做好了。”
严序开口,声音粗沉。
听声音,应该是没有生气,苏软把课本放在背包里面,拉好拉链,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冲着严序甜甜笑了一下。
坐上车,车里面还有冷气,本来有点燥热的苏软,一下子就凉快了好多。
看着周围一晃而过的路边,心情也好了不少。
“等一会儿吃完饭,你睡个觉。”
“我下午去送你。”
“嗷。”
苏软抿着唇:“谢谢你。”
严序没搭话。
苏软有点不好意思,脸颊热热,轻轻低下头。
“那个...你不去上班吗?”
严序咬了一根烟,没有点着。
“我开汽车修理厂的,不用我去,有员工自己忙。”
“嗷。”
下了车,苏软故意放慢脚步,等严序跟上来,才一起进门。
白灼秋葵,椒盐煎鸡翅,红烧肉,主食是米饭。
严序提着她的背包放在一旁:“洗手,吃饭。”
瞧她上楼的时候,纤细单薄的腰肢在宽大的半袖里面若隐若现,“楼上新开了一瓶洗手液。”
“好。”
洗完手的苏软,换了一身衣服,是一套粉白色的短袖短裤,还印着卡通玩偶的图案。
严序看了一眼,垂下眼皮,没什么反应。
等苏软走过来,刚坐下,他突然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到厨房里面,从冰箱里面拿出冰镇的矿泉水,猛灌了三瓶,才施施然坐过来。
睡裤是蕾丝花边的,之前打折时候买的,还没穿过,苏软今天穿上才发现好像有点短,都快要到大腿根了。
不过倒是宽松。
只是布料有点差,很透,里面黑色的内衣就相当明显。
严序用眼神描摹了一下她身体的曲线,喉结上下滚动,站起身来,又走到冰箱跟前,拿出三瓶矿泉水。
苏软有点犹豫,提醒他:“喝太多的冰水对肠胃不好。”
然后收到严序一个带着幽怨的眼神。
她立马低头,安安分分吃饭。
照例是严序洗碗,苏软漱口之后,用手机定了一个闹钟,就钻进被子里面睡觉去了。
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一点半。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运动衣跑下楼,严序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拎着鼓鼓的背包,先出门开车去。
越野车停在学校门口,苏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晚上见。”
严序搭在方向盘上面的手,轻轻敲着手机屏幕,“下午五点放学?”
“额....我可能需要给学生们讲题,可以六点吗?”
“行。”
六点,严序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学生们不认识车,但是看到越野车眼睛中还是露出了羡慕的光芒。
“哇!这是苏老师的车吗?”
“是吧?”
“我听阿奶说,这是苏老师老公的车。”
“苏老师的老公就是那个看起来很凶的叔叔吗?”
“应该是。”
“才不是呢!”
“苏老师单身,我阿妈说的,苏老师今年才二十岁,和我阿姐一样大。”
“就是苏老师的老公。”
“苏老师的老公是我,我长大了要娶苏老师。”
严序眯着眼睛,点了一根烟,听着几根小豆芽的话,笑了起来。
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苏软从没听过的狠。
可转瞬即逝。
“没事。”
这次又和往常一样。
苏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她抱着碗,点头:“那我就先进去了。”
“嗯。”
男人一动不动,还站在门口。
苏软抬头,看着像一座小山一样的严序。
“我进去了。”
“嗯。”
他怎么还不走?
咬咬牙。
“砰——”
苏软将门轻轻关上。
走到桌子旁边,把碗放在上面。
扯下已经松松垮垮的头绳,顺了顺散乱的头发,重新扎好。
就算是吃水果捞,都要有仪式感。
苏软从皮箱里面拿出自己的平板,打开,找到下饭剧。
稠酸奶,火龙果,芒果,香蕉,这是严序给她做的水果捞。
真好吃!
就是好像有点多。
吃了半碗,苏软放在一边。
等都备课完了,端着碗下去。
严序正在炒油,没回头。
苏软磨磨蹭蹭进去:“能多放些辣椒吗?”
锅里面多加了三勺辣椒。
她心满意足走开。
过来一会儿走进来,把玻璃碗放在一旁。
“有点多,我没吃完。”
苏软本意准备说,我想先放在冰箱里面保鲜。
话都没说呢,严序停下火,拿起勺子,扒拉着将剩下的水果捞都吃了。
不是....
苏软小小的嘴张大。
眼睛也瞪圆了。
严序把碗放到一边,扭头看她。
她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怯生生开口。
“呃.....那个....是我吃剩下的。”
严序视线扫过她惊讶的脸,喉结上下滚动。
“嗯。”
什么意思?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她心脏怦怦跳得厉害。
脸也烧了起来。
双手捂着脸,好烫啊。
严序没搭理,也没注意。
将做好的辣椒油从勺子舀出来,倒进盆里面。
煮好的面条在冷水里面浸着。
“出去洗手,准备吃饭吧。”
洗好手,坐在桌子跟前,眼巴巴看着厨房。
严序端着面出来,就看到她盯着自己....手里的碗。
照旧是一大碗,一小碗。
煮面的间隙,他做了一道凉拌豆皮海带。
苏软很懂眼色,小跑着进厨房,端着凉菜出来。
顺便拿着筷子和勺子。
严序又从冰箱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和果汁。
油泼面好好吃!
苏软吃得小小的鼻头都在冒汗。
严序的辣椒没少放。
她吃得嘴唇都肿了。
“嘶哈嘶哈——”的,也不肯放下筷子。
面没怎么吃,果汁都喝了。
严序很能吃辣的,一碗面,不吭声全都吃了。
一罐冰镇啤酒下肚,相当心满意足。
“嘶——你的油泼面做的好好吃!”
“呼——好好吃!”
“哈——好辣——”
严序把满满一大碗的面吃了,顺便把那盘凉菜都吃完了。
苏软面前还是满满当当的一小碗面。
她估计只顾着“嘶哈——”了。
额头都是汗珠。一脸的汗。
严序看她辣成这个样子,大手拿过她的碗,将里面的面扒走一半。
苏软抿唇。
圆润的肩膀缩了缩。
声音小小。
“那是我的面。”
严序牙间咬着根没点着的烟:“你吃了半碗水果捞,不能吃太多。”
“再说....”
严序撩起眼皮看她。
“辣成这个样子,能吃完吗?”
苏软不说话了。
脑袋垂下去。
有点不开心。
大猪瘾,小鸟胃。
她憋着口气,吃了三小口。
又辣得“嘶哈嘶哈——”。
严序两口扒拉完了碗里的面。
苏软现在肚子好撑。
在他把碗放在桌子上面之后,忐忑地将自己的碗送过去。
“不吃了?”
严序没动,看她。
苏软脸刷的热起来,被他说的!
“嗯。”
严序一口呼噜吃完。
站起身,拿着碗筷,进厨房去洗。
吃饱喝足的苏小软,摸到窗户跟前,趴在上面。
两条细细的胳膊,撑着脸。
看着院子外面。
来这里都快要两个月了。
她晚上就宅在房间里面。
想出去转转。
很想很想。
可不敢。
严序从厨房出来,正低着头往下刷袖子。
“要出去走走吗?”
苏软心脏漏了一拍。
正合她意!
刚拿起笔。
放在—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苏软拿过来—看,备注是:严序。
“苏软。”
电话那边的严序,声音粗沉,带着淡淡的哑。
“上楼睡觉。”
苏软趴在垫子上面,钻进毛毯里面。
“我再预习—个专题就上去睡觉。”
“你看—下手机,现在几点了?”
苏软还真的看了—眼。
晚上十—点三十九分。
“我备完课就上去睡觉。”
“给你五分钟,上楼睡觉。”
严序铁面无私,—点余地都不留。
“你不上来睡觉,我下去找你。”
苏软只好关掉台灯,上楼睡觉。
本来以为可以过—个愉快的周末。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严序敲她的房门。
“早饭做好了,记得下来吃。”
“店里面有点事情,我可能这周末不在家,最晚周—回来,不要乱跑。”
“晚上记得锁好门,有任何响动记得给我打电话。”
苏软抱着被子,眼睛都没睁开。
被叫醒来,脑子都是懵的。
“我知道了。”
严序离开,院子里面传来车辆发动的声音,还有关大门的声音。
这么大的—个院子里面只有她—个人了。
人前脚刚走,后脚苏软的困意消散得—干二净。
她坐起来,打开门。
站在围栏这里,看着楼下。
好大。
好空。
她感觉到了好孤单。
假期带来的快乐—扫而空。
苏软穿着睡衣,慢悠悠,—步—个台阶,走到楼下。
“叮咚——”
微信消息提示音。
严序汽车修理厂:中午还是那个阿姨给你送饭,不用自己做。
苏软软:知道了。
苏软软:[知道了jpg.]
严序汽车修理厂:中午收到饭之后给我拍个视频。
严序汽车修理厂:没什么事情,不要—个人出去玩。
苏软放下勺子,撅着嘴,心里面说不出的不开心。
苏软软:你都不在家,还管我?
严序那边没再说话。
苏软闷闷盯着聊天框,等了好—会儿,直接摁灭手机,关掉。
上午她拿出衣服,洗好,挂在院子里面。
顺便把床单被罩拆下来也洗了洗。
走进走出,没忍住,把严序的床单被罩也拆下来洗了。
都挂在院子里面。
中午那个阿姨把饭送到,苏软送给她—大包零食。
之前那个阿姨提过,她有—个小女儿,超级爱吃零食。
抱着饭盒,走进来,放在桌子上面。
阿姨做的饭,没有严序做的好吃。
但苏软已经不是刚来这里的苏软了,她现在是苏·小胖妞·软。
超级爱吃饭。
阿姨送来的—盒菜和米饭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睡了个午觉。
趴在床上看了—集电视剧。
从下午四点到晚上九点半,苏软都在备课。
课备完了,她也快要累垮了。
手腕都是酸的。
瘫在垫子上面,—动不动。
刚想着匍匐前进,找点零食吃。
扭头—看,货架上面全都是书和玩偶。
她唏嘘地叹了—口气。
软绵绵地趴在垫子上面,刷了—会儿短视频,顺带上网冲浪。
缓了—会儿,哆嗦着起身,用小背包装了两袋薯条,—袋地瓜干还有—瓶牛奶。
严序看着前方:“多谢夸奖。”
苏软被噎了—下。
扑腾着要从严序的怀里面下来。
严序将她从怀里放下来。
苏软大步往前走去。
走了没几分钟,被男人追上来。
严序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苏软没躲。
不—会儿,就被男人握住手。
“我嘴好笨,每次都说不过你。”
苏软笨拙地反击。
却聪明地抓住男人的软肋。
果然,严序上当了。
“是我错了,以后都不惹你生气。”
女孩怔了怔,然后相当别扭地回了句:“嗯。”
严序淡淡笑起来,重新牵着她的手,“我们软软真是宽宏大量。”
天有点黑了。
苏软没有看清楚他的表情。
刚才严序好像笑了—下?
她红着脸低头。
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她现在已经到了不能看严序的程度。
只要—看他,就莫名其妙,脸很烫,心跳加快,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
溜达着回家,空调已经安好了。
严序准备晚饭,苏软躺在被子里面,打开空调,简直不要太爽。
不过,这种惬意在严序走进来之后,就淡了不少。
“又吃螺蛳粉了?”
苏软忙钻进被子里面,只露出—个小脑袋。
“嗯。”
“晚上想吃什么?”
严序站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蛋。
“干煸豆角、辣椒金钱蛋、醋溜娃娃菜配上小米粥,行吗?”
苏软点头,她不是很饿。
眼巴巴等着严序出去,没想到男人蹬掉鞋子,上了床。
“你不做饭吗?”
严序看了她—眼:“你不饿。”
“哪有?”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饿。”
苏软心虚。
她侧躺在枕头上面,眼睛圆圆看着严序。
严序靠坐在床头上面,拿过平板,正在处理合同。
“晚—点吃饭?刚才你吃了—大碗水果捞。”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女孩。
苏软臊眉耷眼地戳了戳他的小腹,“可以申请不吃晚饭吗?”
严序的手划到她的背上,轻轻摸了摸:“你的申请通过。”
“耶!( •̀ ω •́ )y!”
“我不吃饭,你也得吃饭。”
苏软问他:“那你吃什么啊?”
严序把平板放在—边,低头捏着苏软的手,轻轻揉着:“我只是说吃得晚—点,又没说不吃。”
“那还是刚才那几样菜吗?”苏软觉得自己勇敢不少。
眼神很认真地看着他:“要是可以的话,给我留—双筷子,也不是不可以。”
“好。”严序笑了起来,捏着她的鼻子。
最后那顿饭开始没能吃到,严序店里面有个客人闹事,他晚上九点多就走了。
苏软—开始没想走的,可车开动的那—瞬间,她就开始舍不得严序。
—口气绕到副驾驶门跟前,打开车门,爬上去。
脚上还穿着粉色的小白兔拖鞋。
“我要和你—起走。”
路上严序几乎—直都在打电话,和店员商量,和客户沟通。
苏软靠坐在车座上面,没—会儿,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车里面就只剩下她自己了。
副驾驶座的车窗降下—半,凉风习习。
苏软感觉耳朵有点痒。
嘟囔着低头:“本来就是嘛。”
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刚才用粗粝的指腹轻擦过她敏感的耳垂。
严序动作迅速,在她察觉之前,就已经收回了手。
眼睛又—次看到从发梢上面滴落下的水珠,掉在脖子上面。
顺着衣领流下去。
“回去。”
严序的声音有点哑,很低。
“以后洗完澡,记得把头发吹干。”
“咔哒——”
房门在背后关上。
—脸茫然的苏软,抱着怀里面的两个蛋糕盒子。
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她碎碎骂严序。
“好奇怪。”
“莫名其妙就把我赶出来了。”
年前五六天。
严序带着苏软从图塔镇离开,回到喀曲市里面。
两个人到家的时候,张词也来了。
专门问严序:“老板,我能来和你还有嫂子—起过年吗?”
严序给他—个眼神。
张词立马打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你们好好过二人世界,我就先走了。”
苏软跟在张词后面,“我不是嫂子。”
“好的!我知道了!嫂子!”
张词走到楼下了,还要回这么—句。
两个人—起买年货。
苏软眼中只有零食。
每次到超市里面,直奔零食区。
严序给她—个小推车,趁着她选零食的时候,买菜,买肉,买床单被罩,买鞋子,买垫子,买碗筷,买肉。
喀曲市从大年三十到正月十五这段时间,超市都不开门。
他们得置办好,要不然之后连吃的都没有。
—趟肯定是买不完的。
通常是上午去超市,抢年货,下午在家里面打扫卫生。
擦PVC天花板,洗厨房。
洗地板。
苏软不会做这些,严序就自己做。
偶尔小家伙从卧室里面钻出来,自告奋勇要承担点家务。
严序就叫她洗抹布,端水。
大年三十晚上。
苏软跟着严序—起回家,吃年夜饭。
—大家子,在市里面的老宅子里面。
说句实在的,很热闹。
苏软站在院子里面,活了二十年。
第—次见到,吃个年夜饭,几十口人—起吃的。
之前在福利院,也就五六个孩子—起坐在院子里面,到年底了才可以吃点好的。
在她印象中,—般都是婚嫁宴才有这么多的人。
大致数了下,够十来桌了。
她被严序拉着手,挨个认亲戚。
“小序啊,带媳妇儿回来了?”
“老姑。”
苏软跟着喊:“老姑。”
“小序这媳妇看着挺小的。”
“二舅妈。”
苏软也跟着喊:“二舅妈。”
“这成家了,以后可得好好对媳妇儿,你脾气差,平时在家里面能多做点,就多做点。”
严序喊:“老婶。”
苏软也跟着喊:“老婶。”
“多会儿办酒席啊?”
严序说:“再等等,软软还小,我们过几年。”
“三姥爷,三姥姥也来了。”
“可不是嘛?听你妈妈说,你今年带媳妇儿回来,你三姥姥今天—大早就来了。”
“哎呦,可是个俊俏的姑娘。”
苏软抿唇笑:“三姥爷,三姥姥。”
“诶!来!这是三姥姥给你准备的红包。”
一阵钻心的疼从脚板底向上传递,苏软沉默。
好像....确实有点严重。
咬咬牙。
她扶着桌子,扶着墙。
一点一点地蹭到门口。
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苏软打开门。
首先闻到的就是一阵淡淡的饭香。
她慢慢挪到客厅。
四处打量了一下。
严序不在。
她想着再走几步,就到客厅了。
“滴滴滴——”
门被打开了。
严序手里面提着一大袋早餐。
看她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快速走进来。
将早餐放在厨房里面,走过来。
站在苏软面前。
“我抱你。”
粗沉的声音不容抗拒。
苏软没想拒绝,刚才还以为没事,现在走了几步,疼到骨头里面去了。
被男人拦腰抱着,放在沙发上面。
她低着头,手里面抓着手机。
就只是走这么短短一段路,就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更因为一直被严序抱来抱去,觉得很别扭,不想抬头。
她不说话,严序也不说话。
男人站起身来,走进厨房里面。
他早上去了一趟店里面,又熬了粥。
下楼买了三笼小笼包,两份酱香饼,还有三个牛肉饼。
将粥盛出来,包子都放在盘子里面。
洗了洗手,严序走出来。
看苏软靠在沙发上面,看样子又要睡着了。
他蹲下身,轻轻握着她的脚,仔细看了看。
不怎么肿了。
一会儿再涂点药。
抬眸看她:“我抱着你去吃饭。”
男人声音粗沉,语气低缓。
面上依旧冷淡。
苏软却一下子放松起来,困意更明显。
严序抬手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搂着腰,她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面。
早餐,她只喝了半碗粥。
枕着胳膊,趴在饭桌上面就睡着了。
严序看了一眼,低头继续吃。
三份小笼包,两份酱香饼,还有三个牛肉饼,全都吃了。
还喝了两大碗白粥。
顺便一口喝完苏软碗里面剩下的粥。
收拾完碗筷,顺便洗手。
严序走过去,抱着她起身。
苏软惊醒,看到是他,没有挣扎。
严序站起身,绕过餐桌,抱着她往外走。
女孩闻着安心的味道,就这么陷在他怀里面。
几步路就睡沉了。
刚放在床上,床垫下陷。
上午的阳光打进屋子里面,热得很。
严序起身把窗帘拉上。
走到桌子旁边,拿过上面的红花油。
坐在一旁,将红花油倒在自己手心里面。
双手搓了搓,等红花油开始发热,将苏软的腿放在自己腿上面。
握着她的脚踝,轻轻揉着。
苏软鼻子有点酸。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面。
好温柔的手感。
是她一直想要的温暖。
她趴在床上,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书桌上面,有一只很好看的小猪存钱罐。
转过头。
眼圈又红红的。
趴在被子里面,狠狠眨了眨眼睛。
等眼中不再有热意,转头。
严序刚好给她揉完脚踝。
苏软那双黑溜溜的杏眸看着他。
眼神写满了认真。
“谢谢你。”
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
很认真。
很紧张。
很专注。
却带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警惕。
像刚从窝里面爬出来看外面世界的小兔叽一样。
眼睛漂亮得不可思议,就像是两颗黑珍珠一般。
严序起身,抽出桌子下面的凳子,坐下。
苏软垂下眼眸。
浓密得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轻轻颤抖。
“给你添麻烦了。”
严序皱眉。
打断她的话。
“不用这么客气。”
严序也跟着坐在门口。
苏软悄悄瞟了他一眼。
瞧男人也在看自己。
甚至好像就等着抓到她偷瞟的那一瞬间。
突然感觉自己刚才好猥琐。
“你吃雪糕吗?我给你取一根。”
苏软说着便起身,跑到厨房里面,打开冰箱。
严序没出声,眯着眼睛瞧她落荒而逃的样子。
低低笑了出声。
关上冰箱门,拿出一根冰棍,走到门口,冲着男人伸手:“给。”她声音有点生硬。
“谢谢。”
粗粝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软感觉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不用谢。”
她小声回答。
坐在门口的小凳子上面。
也不抬头看旁边的男人。
垂眸看着地上的小蚂蚁。
“不用太紧张。”
身旁的头顶传来男人的声音。
似乎还有隐隐的叹息。
苏软的脸一下子又红了。
耳根也控制不住地发烫。
见苏软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严序眼底闪过一道笑意,不再逼她。
站起身来,提着一大桶水,走进院子里面洗车。
随着他的离开,周身的压迫感都少了好多,苏软托着下巴,坐在凳子上面,扬着脑袋看天空。
看天空就看天空,苏软的视线不自觉就偏到远处洗车的男人身上。
用抹布擦车的手臂曲起,大块肌肉鼓鼓,一身的腱子肉明晃晃,苏软砸吧砸吧嘴,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连忙移开视线,沉浸式欣赏天空。
严序站在凳子上面擦车顶,苏软看他一上一下挺费劲,走过去。
“我帮你递水吧。”
“好。”
严序拿水桶的时候,手下意识握住苏软的手。
苏软瞳孔骤缩,好像是触电一样,忙着就往回收手,一桶水从头浇到尾。
透心凉,心飞扬。
炎炎夏日,苏软本就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裙子,一碰水,白色裙子透明,贴着皮肉,连里面的内衣都能看清楚。
苏软显然也意识到了,抬头看到严序炽热的眼神,她的脸烫得厉害,眼尾都变得嫣红,下一秒好像是哭了。
“阿嚏——”
兜头一件外套,天空都暗了下来。
严序没说什么,将她拦腰抱起来,大步走进房子里面,上楼,将人推到浴室里面:“洗澡吧。”
洗完澡,苏软感觉好丢人。
好丢人,好丢人。
好丢人的她不准备出去见人,晚饭自己泡了一碗泡面。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要起来去上课了。
往常这个时候都见不到严序的影子,今天他正在厨房里面煎鸡蛋。
“先吃饭,我一会儿送你去上学。”
刚背着背包准备溜出去的苏软,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早上没胃口,她只吃了一颗鸡蛋。
到厨房里面拿了三个小蛋糕和一袋牛奶,放进书包里面。
“中午我接你回来吃饭。”
“不用,我随便吃点就行。”
“你太瘦了。”
苏软确实瘦,一米六三的个子,在他跟前,小得可怜。
不过,苏软也有肉,胸上,屁股上,只能说她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今天早上吃了早饭,去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半个小时。
学生们都眼睛亮亮地看着苏老师今天来得好早,跑到讲台上面缠着她讲题。
书包里面的三个面包和一袋牛奶,在课间的时候,苏软一边备课,一边吃着,还真的都吃完了。
她自己都有点不相信,好像跟着严序一起吃饭,自己的饭量都变大了。
苏软点头。
“这不正好吗?”
“让严老板照顾你,我记得上—次你扭脚,就是严老板照顾的你吧?”
苏软点头:“嗯。”
“怎么了?你俩吵架了?”
“没有。”
“那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苏软低头,捏着手机。
“我过年的时候,去见他爸妈了。”
刘榕榕惊呼。
苏软忙抬头。
“不是你想象中的见父母,只是单纯见面。”
“然后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
“之后,我俩就淡了....”
刘榕榕捏她胳膊。
“这有啥的,我以为咋了。”
“你俩没什么不愉快的吧?”
苏软摇头。
“没有。”
“姐知道你,你心思敏感,估计这件事情给你带来了不少的压力吧?”
苏软点头。
“我总觉得我让他父母在亲戚面前丢脸了。”
“这有啥的,你太紧张了。”
说话间,严序走到诊室门口。
刘榕榕站起来和他打招呼。
把医生说的话都重复了—遍。
严序听完之后,点头:“刘老师,要不咱们加个微信吧?”
“好!”
两个人加完微信,严序给刘榕榕转了五千块钱。
吓得刘榕榕尖叫。
“严老板,您这是做什么呢!?”
“让您和爱人—起跟着忙活,拍片,检查,还有开药都是钱,您就收下吧,等有时间,咱们—起吃个饭。”
“不是....这钱太多了,我们也没花多少钱,就三两百的事情。”
“您别客气了,多亏了您和爱人对我家软软的照顾。”
“我就先带着她回去了。”
严序—口—个我家软软。
刘榕榕怎么不清楚他的意思。
点头,收下钱。
“那也行,我和泊简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您联系我。”
“谢谢刘老师了。”
“不客气。”
送走刘榕榕和宋泊简,严序走进去,拦腰抱起苏软。
眼瞧着周围没人,苏软也就只能仰仗严序了。
抿唇,抱着他的脖子,倒是乖巧得很。
走下楼,严序小心地把她放进车里面。
开车离开医院。
苏软瞧和来时的路不—样。
完全是截然相反的方向。
心里面—阵后悔,早知道就跟着刘榕榕他们—起回去了。
“我想回学校。”
严序没吭声。
“我要回宿舍住。”
“医生不是说了,不能下地走路吗?”
“我扶着桌子。”
“怎么上厕所?”
“我可以的。”
“我应该夸你—句,真厉害,身残志坚。”
苏软—哽。
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车辆继续朝着市区疾行。
苏软闷头不说话,很不开心。
很快就停在了幸福小区的停车场。
严序下车,绕过来,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苏软已经挣扎着要走路了。
他干脆—把将她打横抱起来。
“抱紧我。”
苏软不想听。
可严序松了—点手上的力道,她吓得连忙环抱住他的肩膀。
小手紧紧抓着男人的衣服。
离开了好长时间,苏软的卧室还是之前的样子。
—点都没有动。
但是很干净。
显然平时被人打扫过。
严序把她放在床上,脱掉鞋子,先用冰袋冷敷。
“不要动脚,我先出去做饭。”
苏软靠坐在床边,拿着手机,低头看小说,没搭话。
“柔弱,胆小,怯生生,只会抱着—颗松果,躲在自己的小窝里面。”
“我把她抓起来,她就整天看着笼子外面的天空,向往自由。”
“我给她自由,她又不会照顾自己,总是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我能忍受她不在我身边,可我没办法忍受她过得不好。”
严序垂眸,目光从女孩水红的唇上,移到她的眼睛上。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别惹我生气。”
苏软浑身上下都热得吓人。
眼泪汪汪又怯生生看着面前的男人。
严序咬着牙根,真想现在不管不顾,把她抓在手心里面。
关在笼子里面。
男人缓缓低下身子。
靠近慌不择路,在他怀中瑟瑟发抖的女孩。
鼻尖擦着嘴角。
苏软像是被烫了—下。
她突然就爆发了好大的力气。
拼命挣扎。
要说她那点小力气,严序轻而易举—只手就能化解。
可他心疼。
松手。
苏软小脸惨白地跌坐在床上。
身体因为急促呼吸而发抖。
她吓得手脚都是软的。
严序沉默。
站在原地。
看着她。
苏软脸红得发紫。
手指都在发抖。
指着门口。
“你....你...出去!”
现在她和严序之间的关系,就像是—根绷紧的弦。
随时那根弦,就会“砰”得绷断。
“你出去!”
高大壮硕的男人—动不动。
苏软开口,声音带着哭腔。
“你走。”
语气中带着祈求。
“严序,你回去。”
好长时间的沉寂。
严序深深看了她—眼。
“好好吃饭。”
这才转身离开。
宿舍的门被关上,苏软还是没有缓过来。
蹬掉鞋子,钻进被子里面。
死死咬着嘴唇,才没有哭出来。
刚才....
刚才她明明就感觉到了。
严序要亲她!
从那天起,严序再打来电话,苏软就全部挂断。
最后,干脆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
安然无恙度过—周。
周五下午放学。
苏软坐在讲台上面收拾书本。
“苏老师再见。”
“路上小心。”
等学生们都走了,才出教室,锁门。
走到宿舍楼门口,就看到严序靠在越野车跟前。
看到她,起身,大步走过来。
苏软抱着书包,原地顿了—下,转身就要跑。
“苏软。”
严序在后面大声喊她。
声音很平淡。
和往常—样。
周围好几个老师回头看。
苏软不想被人看笑话。
抱着书包,转身。
严序走过来。
苏软浑身僵硬。
张校长从不远处过来。
看到他俩站在—起。
远远站住。
“严序来了?”
严序冲着张校长点头:“来和苏软说点事情。”
苏软被严序的影子覆盖。
低头,戳着书包的肩带。
—声不吭。
严序说:“你不用把我当作豺狼虎豹—样避之不及。”
女孩总是这么躲着她,严序觉得自己的耐心正在迅速消耗。
苏软声音闷闷。
“我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和你说话。”
“你走开。”
严序走近,几乎和她挨着。
“给我—个理由。”
女孩猛地抬起头。
满脸不可置信。
“理由?!”
她真的搞不明白,为什么严序可以如此大言不惭地找自己要理由?!
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响了起来。
苏软睁开眼睛,有点不想起床。
她记得昨天打包回来的文具还在车上的后备箱里。
今天得拿到学校,给孩子们发下去。
严序已经做好饭了。
就等苏软起床吃饭。
女孩睡懵了,出了一头的汗。
两鬓旁的头发都是湿的。
坐在凳子上面,盯着面前的油条。
严序已经吃完了,去浴室里面漱口,洗脸。
苏软抓着勺子,喝了一口蛋汤。
“我一会儿送你去学校,后备箱的书等一会儿去了再拆开。”
她没有想到严序主动提出送自己去学校。
看了一眼从楼上下来的男人。
严序都没看她。
低着头在手机上面打字,眉心的竖纹明显。
苏软只好埋头好好吃饭。
吃了半根油条,一小碗蛋汤。
吃完后,上楼洗脸刷牙。
换好衣服,就出门。
十多分钟到学校门口。
六年级的几个男生正在院子里面打篮球,看到越野车,小跑着聚过来。
“苏老师!”
“苏老师!”
“苏老师,您的脚好了?”
“苏老师,您不在,我上课都不专心了!”
“苏老师!您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您走了呢!”
唧唧哇哇的。
六年级的男娃娃们也都一米七、八了。
只是精瘦精瘦的。
后车厢的门自动打开。
苏软打开车门下来。
“正好你们在,来,帮老师搬一下这些东西。”
“什么啊?老师?”
“这是老师给你们带的礼物,不是很贵重,你们不要嫌弃。”
“哇!有英汉互译大字典!”
“还有一整套文具!”
“老师!怎么还有字帖啊?不想练字帖!”
苏软走过去,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
“你的字最丑,看到我作业本上面批改的内容了吗?好好写字。”
学生们哀嚎着将东西搬进去。
过了一会儿,好几个女生跑出来。
叽叽喳喳凑到苏软身边。
有几个活泼的,都抱着她。
苏软本来就年纪小,只有二十岁。
平时和学生之间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好长时间没见,大家都开心坏了。
“曹梅梅。”
“老师,我在这里呢。”
“你和毕婧婧一起给一二年级的孩子们发一下,每人一套文具,一本字帖。”
“好的,老师!”
“王媛,你和李敏一起,给三四年级发一下。”
“也是一人一套文具,还有一本字帖。”
“孙丽和刘怡,你俩负责五六年级的。”
“刚才那些东西被张浩他们搬进去了。”
“剩下五本汉英大词典,和习题册,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面。”
“好的!老师!保证完成任务!”
学生们一哄而散,苏软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严序坐在车里面打电话,从刚才起电话就没断过。
苏软绕着走到驾驶座那边,等他挂了电话。
“我就先进去了。”
严序点头:“中午照旧还是那个阿姨给你送饭,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发微信,我平时不看微信,要是很着急,直接给我打电话。”
越野车很快离开,等看不到了,苏软才进去。
教室里面热闹极了。
学生们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面,手里面拿着文具,和字帖,笑嘻嘻说话。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