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风雨萧瑟,殿内鸡飞狗跳。
“殿下!
殿下!
老奴可求您了,您今夜消停些,明日可还要听学呢!”
福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还不忘死死堵着门。
在看殿内,一群人,堵门的堵门,挡窗的挡窗,好似生怕飞出去一只蚊子似的,只是这堵的可不是蚊子,而是太子。
“那孤可更要逃了!”
宫锦不耐的看着这群人,他才不学呢,真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拼命?
最近又来了个状元郎,害得他也被父皇逼着学习。
“殿下若是想做草包,倒不如尽快将这位子让出去,陛下膝下皇子多的是,他们每个人可都想坐一坐这位子”鄙夷又不屑的声音从门外传入殿内。
福林听到声音连忙转身开门。
“丞相大人……你们几个都下去。”
“诺!”
“吱——”走前都不忘关好窗。
宫锦:……好家伙,至于吗?
福林疑惑,这么晚了,这丞相还来东宫干什么?
不是说明天才开始授课吗?
虽不解,但他也没资格过问。
宫锦看着戚元。
“你是丞相?”
“本以为是个老头子,却不成想是个美男子”轻浮又挑逗的语气,很欠揍。
“参见殿下!”
戚元看了眼他,不恼也不理他,只是弯腰行礼。
宫锦也难得没有甩太子脾气,他走近,站到戚元跟前,本是俯视的姿态,却不成想对方竟比自己还高半个头,只得抬头仰望对方,他皱起眉头,很不爽。
“你,跪下来!”
宫锦用手指了指戚元的胸口,命令他。
戚元没有动作,只是微微弯腰,盯着宫锦的脸。
“您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啪——”一声脆响,戚元左脸多了一个深红的巴掌印。
“放肆!
孤是太子!”
嘴里瞬间涌出一股铁锈味儿,戚元没有说话,舌尖顶了顶腮帮子,突然笑了,跪了下去,没想到这废物太子还挺有气势。
“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宫锦看着他,沉默了一瞬,伸手扶上他的脸,“孤这就叫人去请太医,老师的脸若是破了相,孤可得心疼好一阵了。”
说着还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
答非所问。
戚元无语了,这傻子真是太子?
“不用了!”
戚元拍开他的手,站了起来,“既然殿下没事,那臣就回去了,殿下准备好,明天一早我就过来授课”。
官锦看了眼窗外,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屋檐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如同小鼓一样。
“这么大的雨,老师是想湿身诱惑孤?
不如今晚就在东宫歇下,如何?”
“不如何,臣带伞了,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说完便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果然,屋檐下有一个随从候着,手里还拿了一把淡绿色的油纸伞,见人出来,便立马迎上来撑伞。
宫锦人都傻了,不过也是,如果他来时没带伞,不早成落汤鸡了。
而此时己经走了大半路的戚‘落汤鸡’元,突然垂死病中惊想起,他这次来东宫是有事要与太子商谈,结果被这么一搅,给忘了。
于是前一秒刚拒绝了人家‘好意’,转身就走的人,现在又屁颠屁颠的回去找人谈事去了。
“咚咚咚——殿下,你睡了吗?”
说真的,这是戚元第一次这么温柔的说话,跟哄小孩子似的。
“咚咚咚!
——殿下,你睡了?”
好的,睡了, 戚元转身就走,这下就算老皇帝怪罪,那也是他儿子贪睡,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故意不想开门的太子殿下,可不知道他又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