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摄政王凌容枫又在朝堂上发了好大的脾气,把他的政敌一个个狠批了一顿,特别是我,他的死敌,兵部尚书肖怀烬。
下朝后,几个年轻的大臣商量着去京城最大的青楼花醉楼潇洒一番。我为了多打好关系拉拢人心,自然是要去的,不但要去,我还要请客。
酒席上,大家觥筹交错,没多久就醉了。我自然是没醉的,我假装喝酒其实都用袖子挡住偷偷倒掉了,装出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这时候就可以开始拉关系和套话了。
礼部一个新进京做官的小官战战兢兢地打听,摄政王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兵部一个京城长大的官员揽住他的肩膀,一副八卦的样子,“嗨,王爷发这么大脾气,还不是因为他这几年大张旗鼓地悬赏寻找失踪的前丞相的独生女谢琴琴,这次又得到了谢小姐的踪迹,谁知道又是假消息,忙活好久又是一场空。”
“这,下官还在南方做官时就听说过,前丞相谢弘晏因为谋反,诛了九族,只有独生女谢家小姐提前逃走失踪了,再无消息。王爷这是要斩草除根吗?这她一个女子家家的也翻不起什么枫浪,王爷何必如此在意。”
“嗨,”兵部这位官员做出神神秘秘的表情凑过去说,“你是南方人不知道,在下这些从小父母在朝里做官的可是都知道,这摄政王爷和谢家小姐可是青梅竹马。据说当年谢家灭门,王爷可是亲自传了手谕让救下谢家小姐,可是派的人到谢家时,谢小姐已经提前逃走失踪了。王爷这么多年一直在找,那你说他真的只是想斩草除根吗?”
“原来还有这么一段过往,”新来的小官都被这八卦惊呆了,“等等,我们这样背后说这些是大逆不道吗?”
“听了就听了,闭上你的嘴。”
旁边的其他人连忙转移话题:“诶让老板娘上几个新的清倌来弹琴吧。”
我挥挥手,让上了几个清倌,丝竹雅乐响起,大家又开始喝酒。
突然间刚才那个小官又多嘴了一句:“你们说,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女子家家的能藏到哪里去,怎么这么几年了,都找不到呢?”
我一挑眉,心里暗笑,呵呵,找得到才怪,我可是就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做官呢。
不但天天上朝在他眼前晃,我甚至还官运亨通,这都坐到兵部尚书了,他怎么可能想得到。
弹琴的一个清倌长得貌若天仙,桌上好几人都看呆了。
刚才那个多嘴的兵部小官揶揄地打断他们,说:“别看了,你们高堂能允许你们娶青楼女子回家吗?”然后看我一眼,“还是我们兵部的肖尚书好,无父无母,想娶谁就娶谁。你们不知道吧,肖尚书的正妻,可正是这青楼的前花魁。”
桌上其他人早已知道,只是尬笑两声打哈哈,就那个刚进京的小官不知道,他惊得瞪大了眼睛,看向我,喝醉人胆大地问我详情。
详情啊,就是我经常带着同僚官员们来这青楼喝酒,就看上了前花魁,颜瑶,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在下可是一见钟情。”
颜瑶是清倌,本来是不陪客,可是有一次酒桌上众人起哄,我就趁着醉意花下重金,非要做这入幕之宾。
颜瑶破例陪了在下一次后,我便把她娶回了家。
我孤身一人,无需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特别隆重地娶回了家,震惊了京城。摄政王在第二天上朝时大骂我“荒谬!荒谬至极!”
夜幕降临,我派了几个小厮把各位同僚送回家,也回到了自己的官邸。
刚踏进宅邸,颜瑶就迎了出来。
她如今做了尚书夫人,退却铅华,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相公,怎么又喝酒了。”
“和同僚小酌几杯,不碍事。”
颜瑶伺候我洗漱躺下,也躺在我身边,犹豫了好久才开口说道:“相公,今日我听说摄政王在朝堂上又发了好大的脾气,大抵又是因为没有找到谢小姐的事。相公,你在朝为官多年,对这谢家小姐,可有听说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