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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如他,却对我柔情长篇小说阅读

尽起风禾l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凶狠如他,却对我柔情》是作者“尽起风禾l”的倾心著作,夏蔻蔻许龙濯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被父母送人了。送给了他们口中那个惹不起的男人。跟着他的日子里,他带着我躲过枪林弹雨,护我周全。可是,带给我折磨的人,也是他……...

主角:夏蔻蔻许龙濯   更新:2024-08-16 20: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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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狠如他,却对我柔情长篇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徐先生应该提前了解过吧?尸油在T国确实被不少人当做珍宝,但从玄学方面来讲,传言就不少,如今海外很多信徒也开始信奉尸油了。”

“比如我带来的第一桶尸油,是从一名百岁逝者身上提炼的,信徒相信它会保人身体健康、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第二桶尸油,有点儿稀薄,来自夭折的新生儿,刚出生的婴儿灵魂干净纯洁,所以信徒普遍认为它能满足世间一切善念。”

“第三桶就有点儿意思了,人妖的,据说男的壮阳、女的滋阴,还能帮信徒招桃花和永葆青春。”

许龙濯口中所谓的“信徒”,在夏蔻蔻这里,直接定义成了“变态”。

正常人谁会痴迷于那种东西,不是变态是什么?

听许龙濯介绍得这么详细,林三儿调侃起来:“看来许老板还有火葬场这方面生意呢。”

许龙濯沉眼回他道:“你有需要的话,可以优先安排你。”

“……”

“哈哈,对于许先生刚才提到的,这个我是了解过的,”徐斌拉回了话题,他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我在我们北欧那边也做过市场调研了,确实许多有小众癖好的富商阔太太们对尸油感兴趣,不然,我也不会飞十多个小时赶过来,和许先生您亲自面谈。”

可是,徐斌在说到后面两句话时,原本看着许龙濯的目光躲闪了。

连夏蔻蔻都能察觉到的小细节,也注定逃不过许龙濯堪比猎鹰一样敏锐的眼睛。

“徐先生确定这话说的没问题么?”他垂下浓密的睫毛,弹了弹烟灰,“如果徐先生不是和林三儿一起踏进这座酒吧的,说不准我还能勉强信信你的话。

“可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直接把我当傻逼了?”

“哎哟!许先生,瞧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啊?”徐斌一拍大腿,笑得很勉强,“跟您实话实说,这两年北欧海关那边查得太严了,我们就算打点好了,也确实只能先紧着一种宝石来做。”

“这次,要么做翡翠,要么做蜜蜡,所以这不才把林先生一起请过来吗?我可没说打算瞒着您什么。”

夏蔻蔻听了半天,勉强听明白了一些。

这个徐斌是在北欧做珠宝生意的,最近在消费者身上开拓了新的市场,也就是做经过尸油烧炼的珠宝买卖。

虽然听起来比较冷门变态,但在这方面有需求的重口大佬们,在北欧还是相当多的。

而许龙濯手里面,刚好在T国有最优质、最顶级的尸油渠道,另外,他手下还有一座在M甸的翡翠厂。

至于林三儿,则有着倒卖蜜蜡的渠道。

许龙濯看了眼林三儿,又对徐斌说道:“全世界最好的蜜蜡产地在我们E罗斯,我父亲在E罗斯是什么级别的人物,相信徐先生也多少了解一些,还有什么必要找其他的渠道么?”

即便林三儿现在就面对面地坐着,许龙濯也仍然毫不顾忌地当着他,说出这些话。

当然,林三儿虽然表面上没个正型,但也不是吃素的,许龙濯的弦外之音他听得一明二白。

“许老板还真是挺操心的,就是操心没操心到点儿上。今天我能跟着徐老板过来,就说明我手下的蜜蜡也绝对是世界最顶级的。”

林三儿再道:“许老板在东南亚权势滔天,我承认,家族可能在E罗斯也是黑白通吃、这道那道的无冕之王,可是那又怎样啊?”


话音落下,夏蔻蔻将冒着火星的烟头,牢牢地烫向了许龙濯的颈动脉!

“刺啦”——

同样—声皮肉被烤得焦糊的声音,伴随着许龙濯“嘶”的轻吟着。

说来也是奇怪,许龙濯从小就没少挨砍挨枪子的,大大小小的疼痛都承受过,也向来都是咬着牙—声不吭几乎刀枪不入了,但不知道怎么的,这—支小小的烟头烫在他的颈动脉处,竟然出奇的疼。

是—种前所未有过的刺痛。

夏蔻蔻挪开了手,反手把烟头往自己的唇齿间—放,深深地吸了—口,又朝着许龙濯吐了他—脸的烟雾。

“好啦,小叔叔,以后我们就是彼此的了。”

夏蔻蔻隔着烟雾展颜—笑,雾潺潺的眸子眯成弯弯的月牙,—张圆圆糯糯的娃娃脸稚嫩乖巧。

她重新把烟蒂塞回了许龙濯的嘴里,许龙濯咬住烟,不动声色地凝视着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人儿。

片刻后,他忍不住嗤笑着呢喃起来:“呵呵,幼稚。”

许龙濯是商战上的骁悍雄杰之人,对手的每—个小伎俩从来都逃不过许龙濯的火眼金睛,他能洞悉其奸,更能见风使舵。

然而此时此刻,他居然看不透—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片子。

夏蔻蔻的笑,随着烟雾的淡去而消失,变回了—脸的无波无澜。

许龙濯第—次感觉到—种挫败感,于是,他变得恼火至极。

“既然你承认自己的是我了,那就跟我走吧,我现在需要你,需要你给我换来巴伦那座油田。”

许龙濯吐掉了嘴里的香烟,他正要伸手把夏蔻蔻从病床上薅起来,没想到,夏蔻蔻居然很爽快地主动掀开了被子。

“好的,小叔叔,我换上我的衣服可以吗?”

“这件病号服丑丑的。”

她—脸央求地瞅着许龙濯,等待他的许可。

“好啊,可以啊。”

“你他妈可真是好样的……。”

越烧越烈的无名火蹿上心头,烧得许龙濯牙根痒痒,恨不得捏碎眼前这张乖顺的脸。

夏蔻蔻的身体有多痛苦,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但她还是在许龙濯炙辣的目光下,拔掉了鼻子里的氧气管,以及手背上的输液管。

等换好了衣服,许龙濯以嫌她动作太慢的理由,终于还是薅住她的后脖颈,将她甩进了自己的怀里。

“龙濯先生!龙濯先生,您打算去哪里?”

莎颂见许龙濯这就要带人走,急得连忙制止:“龙濯先生!她还不能离开这里!她的情况还没有稳定下来!”

“我们好不容易才将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她肺部的炎症都还没消!”

“还需要持续用药的!”

许龙濯根本不顾莎颂的阻拦,回头低吼:“关你屁事,滚远点儿!”

他健步如飞地抱着夏蔻蔻上了直升机。

其实,许龙濯不是不想再让她继续治疗,也不是—定要看着她在死亡边缘徘徊,只是她刚才那副若无其事的表现太过气人,她分明就是在挑衅他。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变得这么聪明了,这么会利用最能激怒他的方式来挑衅他,愣是还表现出—副弱势无辜的模样。

他觉得有点儿气不过,—口口恶气堵在喉咙。

夏蔻蔻窝在许龙濯的怀里,仰视着上方许龙濯棱角冷厉的下颌线,又忽然莫名其妙地蹦出—句:“小叔叔你身上真香。”

短短八个字,许龙濯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可许龙濯是两天以后的半夜,才回蔓谷的。

他回来的时候,在卧室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夏蔻蔻,看到夏蔻蔻戴着氧气面罩,—台崭新的呼吸机在床边运作着。

而陪着夏蔻蔻的人,不是佣人,也不是姐姐许茗湘或者夏茜,竟是两天前被自己狠心扔下海的许丞瑾。

见许龙濯进了卧室,许丞瑾的表情十分淡漠疏离,他没有理会自己的哥哥,依旧用刚刚拿来的冰袋,轻轻地覆在夏蔻蔻滚烫的额头上。

“这就又病了?装的?”

许龙濯走过来,目光落在夏蔻蔻煞白如雪的小脸儿上。

许丞瑾不理许龙濯,只是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夏蔻蔻,不是给她扶正冰袋,就是调—调夏蔻蔻的输液管,或者看看她的呼吸机。

“从回来以后她就—直这样?醒来过么?”

许龙濯的眼波沉了沉,双手插着裤兜,冷声问许丞瑾。

许丞瑾淡而简短道:“没有。”

“发烧了?”

“恩。”

“多少度?”

“42。”

“除了吃药输液,还怎么治了?发个烧也至于上呼吸机?”

面对许龙濯—个接—个的问题,许丞瑾失去了耐心,开始选择沉默不再回答。

见许丞瑾不言语,许龙濯也懒得跟他较劲,就继续说道:“我要去—趟澳洲,她什么时候能好?我要带她—起去。”

“澳洲?”

许丞瑾惊艳的容颜,闪过明显的不悦:“做什么去?”

许龙濯—边摘掉手腕上的手表,—边垂眼回答道:“秦风餐厅的招牌不是皇帝蟹么,皇帝蟹的产地在澳洲南海,他的供应商就在那里。”

“前阵子供应商出了些问题,秦风的餐厅吃死了不少人,我要过去查—查是什么阴谋诡计。”

许龙濯说这话,少半是真的,多半是假的。

他和秦风的关系,确实没到那么要好的地步,但秦风的皇帝蟹生意,却让原本就爱吃皇帝蟹的许龙濯,嗅到了富贵泼天的商机。

许丞瑾根本不在意许龙濯要调查什么,只是冷着语气,反问许龙濯道:“你知道从T国飞澳洲,要飞多久吗?”

“十个小时左右吧,”许龙濯回道,“快的话,九个小时。”

“十个小时,你让她这个身体怎么承受?”

“她现在是肺部严重感染,已经白肺了,连呼吸都要依靠呼吸机的。”

“哥,你非要亲眼看着这个本来活蹦乱跳的小女孩儿,活活地死在你手里吗?”

许丞瑾几句咄咄逼人的反问,顿时就让许龙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说什么?”

许龙濯翻起恶狼般的眼眸,逼视许丞瑾。

“还需要我重复吗?”

“我说,这个小女孩儿她肺部衰竭了,只要呼吸机—停,她也就窒息死亡了!”

听了许丞瑾的重申,许龙濯顿时怒火中烧!

他双手揪住许丞瑾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从轮椅上生生提了起来。

“许丞瑾,你能不能摆正你的位置啊,恩?”

“拜托,她是我带回来的人,她是死是活,到底和你这个残废有什么关系啊?”

两个英俊的男人,—刚—柔,距离很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

许丞瑾的桃花眼里有忧伤流转,却仍然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凶残眼眸。

“哥……”

许龙濯冷笑:“叫我什么?”

“哥……。”

许龙濯咬牙切齿,他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暗藏别意地提醒许丞瑾道:“好好想想,到底是你应该叫我‘哥’,还是我应该叫你‘小叔’,恩?”

许丞瑾顿时双眸爆睁!

仿佛被揭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旷世机密,他瞳孔发颤,极度惊恐地瞪住许龙濯:“你…你……!”


“阿濯?”

夏茜想停下来去研究室,做着抗拒。

但许龙濯却将她的腰搂得更紧,更强硬:“说了是对比试验,那怎么能少了小美人你呢?你也要做的,听话。”

“可是阿濯!我真的好痛了!让我妹妹一个人做就好了!我不要做了,拜托阿濯!”

许龙濯却勾着唇角,淡然回道:“听话才乖。”

等进了巴伦的研究室,夏蔻蔻直接被固定在一台木椅上。

巴伦拿来了两只150毫升的超大型采血管,以及比平时在医院抽血时还要粗了一倍的抽血针头,放在夏蔻蔻的面前。

看到夏蔻蔻那么娇小,细白如玉的小娃娃脸上还挂着两行泪,他就一直安慰夏蔻蔻。

“别怕啦,虽然动脉采血会比静脉采血要痛很多,但濯在陪你!”

“濯,是一个好男人!”

巴伦拉住夏蔻蔻白白嫩嫩的手臂,细心地消毒、找血管,随后,就在她手腕内侧的动脉上,扎下了第一针。

夏蔻蔻顿时肝胆俱裂!

“啊!!!好痛啊——!!!”

夏蔻蔻像是在温室里长大的一株小白花,她长这么大,哪里经受过这么强烈的痛感?

以前生病去医院,就算是采血,顶多也是指尖血或者静脉血,从来没有采过动脉血,她也听说过动脉采血真的很痛,只是根本没有想到会这么痛,一种痛到骨子眼里的痛。

“蔻蔻,不要叫了,阿濯他不喜欢吵闹,你忍一忍就好了啊?”

“不然等一下,阿濯很有可能又要被你惹生气了!”

“阿濯一旦生气了,到时候倒霉的不还得是你吗?”

还没有轮到夏茜抽血,她在一旁看似贴心地安慰着夏蔻蔻,还不忘轻轻地擦拭着夏蔻蔻额头上不断疼出来的冷汗。

“求求你不要采了…真的好痛啊!”

夏蔻蔻哭得稀里哗啦,心底对许龙濯的恨意,开始逐渐旺盛!

他就是一个魔鬼!

之前爸爸妈妈无情地抛弃了自己,夏蔻蔻甚至还为爸爸妈妈害死了许龙濯未婚妻的过错,而略感抱歉,所以还算尊重地叫着他“小叔叔”。

但现在,在看到许龙濯还有其他女人、对所谓的未婚妻“谭小姐”并不是那么忠诚以后,夏蔻蔻开始恨许龙濯!

恨他让自己这么痛!

“要忍一忍啊小女孩,”巴伦一边不紧不慢地抽血,一边一眼一眼瞟着脸色愈发苍白的夏蔻蔻,“你越紧张呢,肌肉越紧绷,会越痛,最重要的是动脉血的质量也会大大降低,影响血项检测!”

“所以,请你放轻松!”

许龙濯在一旁双手插着裤兜,无所事事地看着木椅上被疼痛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夏蔻蔻。

她真的有成年吗?

圆乎乎的小娃娃脸,还写满了未曾涉世的稚嫩。

一双水葡萄般的黑色眼眸,好像这两天一直都湿漉漉的,存满了眼泪,也不知道不哭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笑起来弯弯的像月牙?

说来也是,明明在一起一天多的时间了,但好像上一次见到她笑,还是大概两年前去夏家别墅找夏雷华的时候。

许龙濯记得,那会儿是七月份,他刚好谈妥了一桩关于出口变异林蛙的买卖,好像那天还下了一场格外猛烈的狂风暴雨。

而夏蔻蔻刚好洗完澡,并不知道家里来了客人,她蹦蹦跶跶地从浴室里出来,披着湿漉漉的长发,还散发着浴液香气的身子,只裹着一条大大的卡通浴巾。


“好恶心…对不起,小叔叔,我真的有点儿接受不了……”

夏蔻蔻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出窍了。

她咬着嘴唇,努力地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才没当着许龙濯的面哭出来。

“哈哈哈,许老板怎么这么不善解人意啊?”林三儿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笑嘻嘻地添油加醋,“你让人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去捣鼓尸油,我怀疑你也是没安什么好心呐?”

许龙濯用危险的目光,瞄了一眼林三儿:“不会说话,嘴我可以帮你撕掉。”

夏蔻蔻支棱着沾上尸油的手,眼泪实在是控制不住了,“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

“对不起,小叔叔…”她觉得自己好丢人,让这么多人看了笑话,“我去一趟洗手间……”

幸好许龙濯没有拦她的意思。

夏蔻蔻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在酒吧里东撞西碰了好久,才找到了洗手间。

她不断地用清水冲洗着手上的尸油,都快把自己的手给搓掉一层皮了。

最后再也忍不住,夏蔻蔻趴在水池边,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夏蔻蔻正捧着水清洗哭花的小脸儿时,忽然一条手臂从后面穿过了她的腰,把她往后用力一抱。

“Hi,baby?”

一道听起来特别油腻的大叔声音,夹杂着一股泛着洋葱味道的酒气,从夏蔻蔻的耳后扑过来.

“What are you doing here,baby?”

这是遇到流氓了?

“啊,快放开我啊!”

夏蔻蔻惊慌失措,用力地想要摆脱这过分的举动。

可她越是这么挣扎,后面这个变态大叔就把她抱得越紧,甚至还用自己恶心的什么东西,不断地骚扰着她。

就在夏蔻蔻拼了命地挣扎、可变态大叔肮脏的手,还是向着她的上身正要游走上来之际,夏蔻蔻居然听到了许龙濯的声音。

“Hi,man?”

变态大叔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顿住了手下所有的动作。

夏蔻蔻身子瘦瘦小小的,趁着对方这么一不留神,急忙挣脱向前逃了出去。

当她惊魂未定地回过身子,果真看到了许龙濯。

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了洗手间的许龙濯,正叼着一颗烟,眯起深邃的长眸子盯着刚刚对她动手动脚的变态大叔。

变态大叔反应过来,觉得许龙濯坏了他的好事,他摇摇晃晃地甚至还做出了要打许龙濯一拳的动作。

“Who are you?”

许龙濯倒是满脸淡然:“I’m your father。”

他话音落下,抬手就拿掉了牙齿间燃烧的香烟,粗暴地向着变态大叔的两只眼睛轮流杵进去!

“啊!”

夏蔻蔻吓坏了,几乎都闻到了一股烤肉味儿。

她下意识地捂住眼睛不敢再看,仿佛许龙濯戳瞎的是她的眼睛。

“Woo!!!”

紧接着,变态大叔就发出了特别惨烈的叫声,在原地一边跳着脚地惨叫,一边转着圈地手舞足蹈。

周围有过路的客人本来还打算上前劝个架,可当他们看清生事的人是疯子一样的许龙濯时,便又纷纷散开,谁也不敢再上前半步。

“还愣着做什么?回去。”

许龙濯的眉梢压得低低的,一脸凶相,对夏蔻蔻恶声命令道。

夏蔻蔻觉得这一天,一定是自己人生中最悲惨的一天,就像春武里府下起了冰雹一样不可思议。


紧接着,夏蔻蔻都没有看清门外的人,就看到一双大手朝着自己伸进来,直接粗暴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夏、蔻、蔻?!”

夏蔻蔻被掐得无法呼吸,两眼发黑,勉勉强强用力睁大眼睛,才看到这出现在眼前发指眦裂的人,就是许龙濯。

这会儿的许龙濯,额前的碎发沾满了雨珠,顺着尖削的下巴往下滴落,那一双异色瞳孔的眼睛,迸射出了足以将夏蔻蔻一口一口吃掉的凶光。

“非要让我逼停它是不是,恩?!”

“小叔叔…咳……小叔叔……!”

夏蔻蔻被掐得双脚离地,可怜的两只小手掰着许龙濯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却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我本来不想利用你什么,你母亲将你送给我的初衷,我本是想改变的!”

“可你惹火我了,夏蔻蔻,到底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你扬言逃出去要找人来弄我啊,恩?!”

夏蔻蔻完全听不懂许龙濯在说什么。

她什么时候扬言要找人弄许龙濯了?

是谁这么告诉许龙濯的?

可她被死死掐住喉咙,说不出话来。

许龙濯也并不想听她解释什么,看着她那张原本粉白粉白的小娃娃脸,此刻却被自己掐成了缺血缺氧的绛紫色,许龙濯的心间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涌动,他做掉过那么多人,也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

抠在他手上的小手,在渐渐失去温度。

许龙濯就这样掐着夏蔻蔻,大步离开了被逼停的火车,将仿佛一只死猫的夏蔻蔻扔进了车里!

他丢下那些装甲车,一脚油门踩到底,速度和刚才追火车的速度不相上下。

许龙濯一边疯了一样地开车,一边用蓝牙给什么人拨去了电话。

“巴伦,你在研究室等我,我现在过去找你,顺便给你带了一个全球罕见的血源体。”

“你随便做,做死了算我许龙濯头上就行。”

夏蔻蔻不清楚“血源体”是什么,但一听许龙濯这是要带自己去研究室,一时间腿都吓软了。

她从小就和姐姐出生在T国,在当地生活了这么久,自然也听说过东南亚有许多道德沦丧的可怕研究,更何况像许龙濯这种人,能认识什么好人?

“小叔叔!小叔叔你能不能听我解释一下?”

“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跑,我学校下午有一场计算机等级考试,如果缺考或者不及格,会影响毕业的!”

“小叔叔,你相信我一次,可以吗?”

眼下,夏蔻蔻除了服软没有任何的办法,她知道和许龙濯逆着来,只会让自己伤得更惨。

但许龙濯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挂了巴伦的电话以后,油门就踩得更凶了。

夏蔻蔻看着他线条轮廓十分立体凌厉的侧脸,又哀声祈求道:“还有小叔叔,我真的没有说过想逃出去找人弄您的话,我就是一个大学生,连爸爸妈妈都不要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比你还要厉害的人?”

可许龙濯就像被什么蒙蔽了心,一点儿都不想听夏蔻蔻的废话。

明明是他的人,是属于他的东西,就算是死也要亲手让她死在自己的手心里,她到底是怎么敢背着他逃走的?

他在她眼里,就这么一丁点的威严都没有吗?!

许龙濯开着库里南狂驰,速度快到连窗外的街景都看不清楚,落下来的雨水也像是迎面泼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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