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反派的情人,还得罪了女主。
拍戏时我扇了她一掌。
偏执男主面色阴沉。
反派却拍手叫好:「小乖演得真好。」
女主乔弱水是才华横溢的新晋小花,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最后一路登顶,夺下影后,嫁入豪门,成为人生赢家。
我是她的对照组,结局凄惨。
我是人造紫微星,出道即影后。
本以为人生终于要慢慢好起来,直到昨天我看到一本书,才发现自己是文中的恶毒女配,我身边躺着的沈景是为了我倾家荡产的大反派。
沈景有钱有权,在 A 国是不可撼动的存在。
我是他一手捧红的明星。
我的电影首映礼那天,他对我说,要让我一直星途璀璨。
我被称为内娱之光,一时之间风光无限。
直到乔弱水横空出世。
她之前恶名远扬,现在却是收获了一大片的粉丝。
她没有买任何的流量,但却能霸占热搜好几天。
只因为她上综艺勤劳能干,做饭洗衣不在话下。
我低头看了看我的手,手上是厚厚的茧子,跟她纤纤玉指相比极为粗糙。
原文中写到我因为嫉妒她百般针对,如跳梁小丑般找她的黑料,想要让她被众人唾弃。
但很快遭到全网黑的人是我。
在拍戏时,我和乔弱水有一场对手戏,我打了乔弱水一巴掌,遭到了男主傅寒的报复。
傅寒的身份复杂,家世显赫,和沈家不相上下。
在他的驱使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人肉我,扒出我的身世,我的经历,骂我被金主包养,是菟丝花。
甚至搜索到了我的电话,那些日子我只好一直关机。
乔弱水下场为我说话,结果我被骂得更惨。
后来在一次拍摄爆炸戏时,道具提前爆炸,我的半张脸被毁。
而乔弱水安然无恙。
她在原著中感叹自己接到电话走了出去,无比幸运,却没想过是傅寒故意为之,想要除了我。
沈景为了帮我,找了傅寒前女友回国,打压傅寒与乔弱水,甚至绑架乔弱水和他前女友,让傅寒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滋味。
傅寒选择了前女友。
却和乔弱水一起跳了崖。
傅家报了警,警方搜寻十多天,没找到他们的尸体,粉丝们自发地寻找也无果,人们悲伤的同时也把愤怒发泄在我身上。
铺天盖地的辱骂和诅咒使我崩溃,我被诊断为精神失常,在医院不知道过了多久。
而此时男女主在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悠闲度假,确立了关系。
他们回来的那一天,沈景入狱。
沈景为了治我的病,让我后半生安然无恙,早就安排好一切,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
只是沈家家族不满,在我的药里下毒。
我死之前看到电视上的新闻:乔弱水傅寒大婚。
我看完书后,浑身不舒服,莫名地焦躁。
身边的沈景注意到我的不适,伸手抚摸我的后背:「小乖,怎么了?」
我回身抱住他,闷闷不乐:「阿景。」
我确实嫉妒乔弱水。
沈景抱紧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明天要不然先请一天假?」
「不用。」
我摇摇头。
拍戏中不小心真打也是常事,也有许多演员选择真打来加强逼真效果,我只要不是刻意去打,应该不会得罪她和傅寒。
只可惜我千防万防还是不慎失手。
那一巴掌清脆响亮。
我硬着头皮往下演,然而对面的乔弱水一脸错愕,本该说的台词也忘在脑后,她下意识地看向了导演身旁的傅寒。
而傅寒面色阴鸷,不善地盯着我。
全场的人噤若寒蝉。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掌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本该上飞机出国的沈景奇迹般地出现在片场,穿过人群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就如同神兵天降。
人群中,我只能看到他。
「小乖演得真好!」沈景仿佛没注意到这紧张的局面,站在了傅寒身边为我喝彩。
他朝我温柔笑着,我本来紧张的心也慢慢放下。
随即他转头看向导演:「张导,我们小乖演得不好吗?为什么没人给她喝彩?是不是对面的演员太不专业了?」
张导支支吾吾不敢接话。
毕竟傅寒是制片人和投资方。
这两位大佬都不敢得罪,张导只能含糊着点点头。
沈景说话很大声,乔弱水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
「对不起!我耽误大家的进度了!」
开朗如她,毫不犹豫地朝全场人道着歉。
傅寒的表情更加阴沉。
而沈景似乎完全没感到他的低气压一样,笑眯眯转头问:「傅总是来看我们小乖演戏的吗?她确实很出色不是吗?」
傅寒没接话。
乔弱水朝我道歉:「对不起啊,灿灿姐,浪费了你的情绪,你演得真好。」
「对不起,是我没提前告诉你我一般都真打,不好意思。」我说道。
她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听不进去,只能努力压制住心头的莫名烦躁。
她是个新人,但极有天赋,我和她的对手戏顺利地演完,导演忍不住夸她,又补了一句灿灿演得也很好。
我朝导演笑笑,径直走到沈景身边:「不是说这次生意很重要吗?我以为你出国了呢。」
沈景长臂一伸,亲昵地揽着我往房车方向走:「舍不得离开你呗。」
他其实不是一个腻歪的人,每次说些油嘴滑舌的话都是为了哄我。
我脚步一顿,转头看他:「你是不是看到那本书了?」
沈景只是摸摸我的头发:「小乖有事为什么不第一个找我呢?」
我沉默。
那本书没有恶毒女配的视角,没有写女配为什么不在最开始找自己的金主撑腰,为什么女配如此嫉妒女主。
可我知道。
「灿灿,被欺负了是可以找人撑腰的。」就在我愣神的时候,沈景很认真地捧起我的脸,逼着我和他四目相对。
他那双艳绝的桃花眼里是难得的认真,不再玩世不恭地笑着,而是十分严肃地注视着我:「苏灿灿,我知道你不想什么事都麻烦我,但有的事不是可以自己解决的,你最起码要告诉我,好不好?」
我被他的认真震住,又忍不住狡辩:「这不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吗?」
「等发生就晚了。」
沈景吊儿郎当地弹了我一个脑瓜崩,揽着我继续往前走。
我却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回头看去,猛然撞上傅寒那双阴冷幽黑的眸子,病态又阴鸷。